這才是度過人生困境最好的方式

走過來時的路,總是不禁想起曾經的同行人。

站在德基廣場的扶梯上,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遇到他們,這麼多年過去了,時不時還是會想起當年的人和事,雖然當年傷的很深,但是如今再想起他們時,心中卻是滿滿的感恩和感動。

當年因為交好的朋友們都在另一個城市,多次邀請之下,決定搬去,初這個嶄新的城市,原本抱著定居的心態來,沒想到最後卻不歡而散。

當時確實受傷很深,面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傷害”之後,我還能對他們心懷感恩,這其中的原由還得從王陽明說起。

明國1505年朱厚照登基,他身邊的宦官劉瑾緊跟著就成了大明王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有人依附,自然也會有人反抗。

為除宦官,朝廷元老劉建、謝遷不惜辭官,李東陽攜眾監察官聯名上書,眾官有被庭杖,貶官,還有被下獄的,王陽明就在這噤若寒蟬的空氣中登場了。

王陽明上奏疏之前好多人勸他,勝負已定,何必逆風而行,王陽明說“因為現在正義之士被壓迫,死氣沉沉,所以必須要有一個聲音來喚醒他們的良知,而這個重任非我莫屬”

毋庸置疑,這份奏疏給王陽明帶來的是接二連三的災難,他接到的是一份聖旨:廷杖四十,下錦衣衛獄。

剛進大牢時,王陽明整夜失眠,有人說他是因為心裡壓力太大,有人說他是擔心自己再也不能建功立業,但我卻覺得,他日夜思考的是如何讓良知能夠在這黑白顛倒的世間重現光明。
這才是度過人生困境最好的方式

1507年的春天,他的牢獄生涯結束,被貶貴州農場驛站擔任站長,本以為和錦衣衛大牢相比,貴州龍場的環境應該還是很優越的,他出獄時還不忘勉勵他的獄友:要保持君子風範,不可拋棄聖賢之書。

然而,去龍場的路也沒有想象中這麼順利。一路上,劉瑾的殺手並沒有閒著,走到錢塘江的時候,王陽明脫去外衣和鞋子放在江邊,又附上遺書“百年臣小悲何極,夜夜江濤泣子胥”,直到他死亡的消息傳回北京,這才逃過了劉瑾的魔爪。

去南京見過父親以後,王陽明重新上路,他從浙江到江西,再到湖南,從湖南進入貴州,一步一個腳印,終於在1508年初到達了他的放逐地――貴州龍場驛站。

龍場在貴州貴陽西北八十里地的修文縣城,這裡地處荒僻,蟲蛇甚多,瘴氣流行。王陽明是待罪之身,不能住驛站只能在附近找一處陰暗潮溼的山洞,由於沒有裝門,所以剛到龍場的第一晚,他一個僕人的半邊臉就成了狗熊的夜宵。

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下,他沒有怨天尤人,除了搭草棚開荒種地以外,他給自己準備了一口棺材,他說:“我已超脫了得失榮辱,只是還沒有超脫生死,我現在就聽天由命吧”。

他時常用靜坐的方式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心徹底安靜後,他就會問自己:“如果是一個聖人處在我這樣的環境下,他如何做?”。

或許這就是聖人和凡夫的區別所在吧,也只有聖人才會在困境中還想著如何提升內在,讓自己超凡入聖。

心中抱著對生死的困頓,王陽明躺進了他為自己準備的棺材裡,就這樣幾天後,陽明心學橫空出世:“聖人之道,吾性自足、聖人之道,吾性自足、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他一邊奔跑,一邊吶喊,大家都以為王陽明瘋了,然而我知道,他從未如此清醒過。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是我們從小就滾瓜爛熟的句子,但是真的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能夠平心靜氣地面對,並且通過逆境提升自己的,也只有古聖先賢能做到了。

作為歷史上唯一一個立功,立德,立言的聖人,他的成聖之路不是靠苦讀,而是經歷了牢獄和放逐才有了陽明心學。

耶穌經歷了顛沛流離,並且釘上十字架,創立了基督教。

默罕穆德在放逐地創立了伊斯蘭教。

釋迦牟尼佛放棄了王子的生活,在深山老林中打磨後創立了佛教。

米拉日巴也是在經歷了重重考驗後才證了大圓滿。

六祖得衣缽後被追殺,在獵隊裡躲了十幾年,最終成就了佛教史上唯一一個立經的祖師大德。

看了王陽明的悟道心路,再加上古今中外這麼多古聖先賢的人生磨難,不禁感嘆,我的人生苦難又何嘗不是來渡我到彼岸的呢!

生命的覺醒,從來不是靠苦學,每一個超凡入聖者,都是從人間疾苦中得到的解脫,所有的菩提都來自煩惱。

很多看似是傷害和阻力的人和事, 其實都是覺醒之路的助力,他們不過是用另一種方法來詮釋了對我們的愛。

在這超凡入聖的路上,我們最應該感恩的是那些曾經傷害、欺騙、打壓甚至瞧不起我們的人,是他們讓我們的人生更加精彩,讓我們跨越了更多的卡點,開啟了更高的智慧,創造了更多的奇蹟。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