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你是慕少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是他的未婚妻!」

“這女人,你是慕少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是他的未婚妻!”

“你是誰?”

“熱……”安夏兒粉嫩小唇微張著,“我要脫衣服……”

剛才她養母給她的那一杯酒後,她整個體內都像在升溫,現在意識也逐漸不明瞭。

男人將擦頭髮的毛巾扔在一邊,過來一拉她手臂,“起來,你走錯房間了——”

“斯城……”安夏兒藕臂趁機纏上了男人的頸項,呵呵地笑著,“我來了……你要對我負責哦~”

男人被她猛地一拉,馬上一隻手撐在她腦袋旁邊,差點整個人覆在她上面。

清淡的酒味撲入他的鼻息,帶著少女的甜美幽香。

這個女人!

安夏兒只覺摟住了一個人,以及聞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乾淨清爽味道。

“我很難受……”安夏兒臉舒服地往他身上蹭了蹭,似乎感覺著他的冰涼,她舒服多了。

她幸福地合著眸子,準備好在他們的訂婚禮這晚把自己給慕斯城,她和慕斯城認識兩年多了,他從未勉強過他。

這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和被尊重著的!

在他們訂婚禮的這一天,她突然不想拒絕他,想把自己完整得交給他!

男人支在她上方,這個女人像小貓一般貼在他身上,還手腳不老實。

他忍著這個不安份的女人,打了一個電話給秘書,“會議文件不必送過來了,明天我直接去公司。”

昏暗的總統套房內,男人掛斷電話後,勾唇在她耳邊清冷地說,“女人,這是你說的,不要後悔。”

……

第二天,陽光照進了酒店紗窗。

“嗯……”

安夏兒蹙了蹙眉頭,小嘴蠕動了一下又繼續睡了。

陸白看著床上的女人,她的睡態很孩子氣,緊緊地摟著裹自己的被子,精緻的小臉在晨曦之下美得動人!

她潔白若凝脂的皮膚上像盛開著一朵朵緋麗的薔薇,想象得到昨晚發生了什麼瘋狂的……於她肩頭後面,還有一個淡紅色的蝴蝶胎記,甚是美麗好看。

陸白昨天剛從國外回來,一時倒時差所以準備在這座酒住一個晚上,途中讓秘書送會議文件過來,卻沒有想到這個冒失的小女人闖進了他的房間。

他是個自控力很強的男人,但昨晚卻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給挑撥了,現在待他看清楚,卻發現這女人長得意外地清純,一頭齊肩的短捲髮,睫毛長長的,可愛又俏皮。

看著床上的安夏兒,陸白從她手包裡翻出一張她的證件看了看——

安夏兒?

“我半個小時候後到公司……”他打了個電話,“去查下一個叫安夏兒的女人,給她一筆錢。”

這算是作為昨晚的補償,畢竟這個女人很美,他不虧。

交待過秘書後,陸白拿起床上被安夏兒壓住的他的西服外套。

“……斯城。”

安小夏嚶嚀了聲。

陸白動作頓了一下,微眯雙目,斯城?

他目光突然露在她肩後的胎記上,眸光暗了一下後,拿起西裝外套離開這個總統套房。

一枚白金質獅子頭的領帶夾從他衣服上落下,靜靜地遺留在床上,上面印刻著他名字的縮寫L.B。

安夏兒昨晚夢見被一輛大卡車給輾壓了!

“哎喲……”醒來後,她慢慢坐起來,感覺全身骨頭要散架,“我這是怎麼了?”

目光飄動,看看周圍,又看看自己。

結果低頭一看,衣服沒了!

大腦一陣懵圈後,馬上湧進來昨天訂婚禮的記憶,以及中途慕斯城打電話叫她去某個房間……之後,訂婚禮呢?

安夏兒馬上下床準備穿衣服,“慘了慘了,訂婚禮怎麼樣了?”

一不小心,下床時整個人跌在地毯上——

“啊……”

她臉色慘白地叫了一聲。

抬起頭髮現眼前是奢華諾大的總統套房裡,華麗之極,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陌生男人的氣息。

昨天的情形她隱約還有些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只是記得她抱著一個人……

“這女人,你是慕少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是他的未婚妻!”

安夏兒馬上叫道,“斯城?”

周圍沒有回應!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安夏兒正不明情況時,手機便響了起來,是安家的司機向叔打來的。

“喂,向叔,昨天晚上我和斯城的訂婚禮怎麼樣了,後面發生什麼事了?”安夏兒馬上情急問道,她有太多的疑問不明白,“我怎麼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斯城又哪裡去了?”

“二小姐,你電話總算打通了,你現在千萬別回安家,你昨晚從訂婚禮上離開後就沒回來,現在慕太子悔婚了,他和大小姐……”

“什麼?”安夏兒完全不明白情況,“昨天是斯城叫我離開的啊,他和琪兒姐姐……他們怎麼了?”

“二小姐你還是自己看下電視吧,總之你現在先別回安家,老爺正在氣頭上……”

安夏兒放下電話後,腦子裡只盤旋著一句話。

慕斯城悔婚了!

為什麼,昨天不是他叫她來這個房間的麼?

安夏兒拖著痠麻的身體去打開電視,慕氏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地產核心集團品牌,電視裡播放的正是慕氏的太子爺慕斯城召開的記者會——

“我慕斯城在這跟媒體公佈,取消與安家二小姐安夏兒的婚約。”那個魅惑全城的男人在記者發佈會上說,“安夏兒昨天在訂婚禮上離開後,徹夜跟某個男人在一起,這種婚前出軌,行為不檢點的女人,從此與我慕斯城沒有半點關係。”

慕斯城旁邊站的是安家的大小姐安琪兒。

記者又問站在他旁邊的美麗女子,“那請問安大小姐,對於安二小姐昨晚婚前出軌的事,安家會給慕家一個交待麼?”

“這是夏兒妹妹的個人問題,與安家沒有太大的關係。”安琪兒與慕斯城站得很近,她有著冰雪般的美貌,帶著得體的微笑對記者道:

“因為夏兒妹妹雖然是安家的養女,但她一直都住在外面,她平時的生活作風安家也干涉不了多少,不過她手上所持的安氏股份安家已經被收回來了,我父親也對夏兒妹妹的行為感到很失望,安家也許會跟她斷決關係……”

看著電視上的記者發佈會,安夏兒腦袋一轟。

慕斯城說她婚前出軌了?安家把她手上的股份收回去了?

想起昨天晚上安夫人給她喝的那杯酒,安夏兒有不詳預感,難道安琪兒趁她意識迷糊時拿給她籤的那份文件,是轉移她名下股份的文件?

安夏兒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她手顫抖著給慕斯城打電話——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電話裡慕斯城態度疏離,往日的溫情不復存在。

“斯城,你什麼意思?”安夏兒道,“什麼叫我在昨晚訂婚禮上出軌了?明明是你叫我去……”

“8607號房。”他道,“可你去了麼?”

“什麼?”

“安夏兒,你比我想象中的賤。”他冷冷地道,“我昨晚打過你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你百般拒絕我原來心裡比誰都渴望男人?真是賤入骨了!看來你跟安家那兩個雙生兄弟的事是真的吧?”

聽著慕斯城的諷刺羞辱,安夏兒裹上浴巾馬上衝到房間大門,打開一看——

門上歆金的門牌上寫著:8807。

“不,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我喝多了走錯了……”安夏兒拼命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用再狡辨了,既然這樣那也最好不過。”慕斯城冷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就想跟你攤牌,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訂婚,我愛的人是琪兒,我要娶的也是她,我當時會追求你不過是將你認成了琪兒。”

“慕斯城,你……說什麼?”安夏兒攥緊拳頭,手顫抖著怒道,“你還和琪兒姐姐她,你們兩個——”

慕斯城一笑,“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狗男女!安夏兒腦子裡迸出三個大字。

“安夏兒,你除了那張美貌的臉,其餘的給琪兒提鞋都不配!”

“你平時仗著你養父安雄對你的寵愛,在安家驕縱跋扈,你真以為我會喜歡你?”慕斯城冷冷地笑著,將安夏兒貶低至塵埃:

“之前會跟你保持關係,主要是要讓安雄同意讓安氏成為慕氏旗下的公司,因為他寵你,我必須表面與你保持著關係。既然現在你婚前出軌了,安雄也怪不得我,我和琪兒也就不必再隱藏了,你就等著被安家掃地出門吧!”

聽著慕斯城猛地掛電話,安夏兒的心也跟著一顫,背脊發涼。

緩緩地,她低下頭。

靠著門坐在地上,笑了。

原來慕斯城愛的一直是安琪兒,他竟然是為了吞併安氏才和她在一起,一直都在利用她,而她竟不知他跟安琪兒早就勾結在一起了!

“對了……那昨天晚上的男人是誰?”安夏兒想起什麼猛地抬起頭。

斂去眸裡溼潤,目光在房間轉了一圈後落在床上。

床上有一枚領帶夾!

安夏兒走過去拿起那枚領帶夾看了一下,這是枚白金質感的領帶夾,上面還帶著一絲Armani的男士淡香水。

……

此時酒店外面已經聚滿了S城的八卦記者,就等著拍安家婚前出軌的那位二小姐—安夏兒。

安夏兒這會出去只會被想要拍猛料的娛記生吞活剝,從酒店安全通道離開後,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安家向叔,之後在咖啡廳裡等向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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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你是慕少什麼人?”“我告訴你,我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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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艙壁時,她隨手抄起火把,銅柄入手,才略微安心了些。

畢竟她雖然力量全無,身體極其虛弱,但是若是盡力,招式還是能使用出一兩式的,而這在關鍵時候也許就能救自己的命。

夏甜眼睛眯城一條線,她從不將命運放在別人手心,無論是劫主,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一樣。

譁!

猛然拉開艙門,海風倒灌而入,她只覺嗓口一甜,卻是再也壓抑不住,重重咳嗽起來。

她死死咬住嘴唇,壓下這一陣,然後轉身旋轉關上艙門,迅速拉開距離,踮腳舉起火把,看向船頂。

視線快速一掃。

無息鳥,三個字頓時映入眼中。

“無息鳥號?”夏甜愣住了,這不是往返於龍藏洲與天中洲的航班嗎?也是李無歡欲要搭乘的航班。。。

既然如此,那這船上的應該都是乘客才是,劫持自己的人究竟在想什麼?

那麼看來,是因為自己劫主的身份了。

如此,只需要先穩住他,然後乘他不備,將他引到恰當的地點,然後出其不意的推一把,讓他下海,然後對外宣稱他失足落海。

待到達天中洲後,再做打算,賺取些銀兩,返回龍藏洲就是了。

一瞬間,夏甜已經做出了周全的打算。

再次打開艙門,她迅速鑽入,小心擰緊門扉。

然後將火把小心的安放會艙壁,形勢的掌握,使得她小聲舒了口氣。

突然,她身後的門猛然打開,一隻黑黝黝的大手抓向了她的背後。

夏甜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整個人身子騰飛了起來,被巨力猛然拽起,她驚呼一聲,本能的探手抄起了還在手邊的火把。

那黑手抓著她,拉入門內。

夏甜只感覺身體一陣輕鬆,然後落在了軟軟的床上,屋內很黑,藉著死死握住的火把的光,她看到了一個膚色偏黑的壯碩大漢,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只是那雙眼睛卻在自己胸前,雙腿之間掃著。

門扉邊似乎是他的武器,一柄雙環斬首刀,刀身纏繞著灰布。

只是短短的一瞬,也許一瞬也沒有,那大漢就嗡聲道:“配合些,讓你少受罪。服侍舒服了,就放了你。否則大海茫茫,如此夜色,失蹤一個人實在再正常不過。”

“你可以叫喊,但是老子會在你喊出第二聲前,捏斷你的脖子,反正你身體還是溫熱的。”

夏甜微微眯上了眼,她虛弱的身體此時疼痛至極。

之前艙口灌入的寒風,令她胸口有些悶熱。

她此時體質哪怕是普通人也比不上,即便拿著火把,也無法戰勝面前的壯漢,似乎受辱已經難免。

而那大漢也有恃無恐,他整個人堵在門前,而狹窄的小屋使得他距離這氣質獨特,相貌甜美的病態少女,僅需兩步就可以。

這個少女他早就盯上了,卻沒想到深更半夜居然能有機會掠她入房。長夜漫漫,他要好好玩玩,來打發這無聊的海上時光。

這豐滿,這修長,足夠他爽一晚上了。

夏甜突然笑了起來,目光在門扉間的斬首刀上掠過,她火把一掃,竟然點燃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那大漢一愣神的功夫,她整個人已經成了火人。

但那燃燒著的少女並沒有繼續待在床上,她運起全部的力量迅速彈起,隨手抓起桌臺的油燭,向著已經傻掉的大漢丟去,使得他整個人被染上了些燈油。

然後,火焰裡,她似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唇角勾起了驚豔弧度,迅速衝向門前,一時間,那大漢竟然不敢去攔她。

“你瘋了,瘋了!”大漢急忙閃開,他可不想被火焰觸碰到,而也變成火人。

之前的欲求也被面前的情形一掃而空。

他現在只恨不得面前這個女人趕緊出門。

那少女衝了門前,右手虛抓向門鎖。

大漢鬆了口氣,可是他這一口氣還沒有完全順下去,就看到了一道刀光。

火光,刀光,火光,刀光,火光,刀光!

最後的依然還是一道刀光,從他頭頂落下,迅疾、突兀,卻如流水,毫無停滯、毫無猶豫、毫無恐懼。

火焰裡的少女面如猶如神靈般,她冷笑淡淡著:“你這種貨色,哪怕我失去了力量,也不是你能碰的。”

之前,她本可選擇用身上火焰,引燃已經被潑了燈油的大漢,與之同歸於盡。

可是她不屑如此。

她需要殺了他,再一個人靜靜死去。

她的身子是乾淨的,即便被火焰燒成灰燼,也是乾淨的。

她不想與一個螻蟻的屍骨堆疊在一起,而讓後來之人浮想聯翩。

所以,她強忍著痛苦,抓住了那斬首刀,用盡自己最強的力量,搶刀,拔刀,出刀,斬出驚豔一刀!

一步,兩步。。。三步。。。

她向著窗口走去。

但卻再也體力難支,喃喃道:“小極。。。”

最後時刻,她看到了一道灰色影子如風般而來,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涼爽之感頓時襲來,她周身火焰全部熄滅,可是皮膚上的傷卻是無法消弭,化成了記號。

“小極。。。”

夏甜呢喃著,整個人陷入了沉眠。

灰色身影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橫抱起這剛剛沐浴過火焰的少女。

轉身回房,然後反鎖門。

將夏甜小心的安放到床上,給她做了些簡單的處理後。

他立刻進入了夢境。

血腥小巷子。

“陰九常,我需要燒傷的藥,效果要完美,可以直接恢復。”夏極開門見山道,然後他丟出了一顆巴掌大小的紫色圓幣,幣面塗畫著奇異的符號,縱橫交錯,充滿了混沌和破滅。

“尊敬的貴客。”披著白布的詭異巨人接過硬幣,“您真是豪氣。”

然後他衝入一間屋子裡,倒騰了會,拿出一瓶密封的透明煙晶瓶子,瓶口上寬下小,寬口處流動著沉重的金色液體,只有在極小的底部才有一點藍色。

仔細去看,就能發現那一點藍色竟然是個小人兒,它看不清臉龐,也無法辨別男女,只是在金色液體的壓迫下痛苦掙扎著。

“使用前,壓了壓木塞,將它搗成藍漿,喂服。”尼特萊爾道,“這不僅能夠修復燒傷,任何性質的身體上的傷都可以完全恢復。”

“好。”夏極點了點頭。

再次醒來,他手中已經多了個煙晶瓶,而瓶底藍色的小人兒的尖叫更是撕心裂肺。

無息鳥號。

船艙。

夏極隨手壓了壓木塞,看著那金色液體沉甸甸的搗下。

藍色小人整個人撲倒在厚實的煙晶瓶底部,旋即被碾壓成漿。

夏極拔出木塞,木塞帶著金色液體一起出來,金色液體剛剛接觸到空氣便開始揮發,近乎瞬間就變成了水汽,消散不見。

他捏著便宜姐姐的雙頰,使之小嘴張開,然後將藍漿直接倒入,順了順咽喉。

便放心的坐在一邊了。

寂靜齋的商品一向靠譜,說能治好就能治好,說能完好如初,就不會留下一點點暗傷。

浪費

不存在的,他的寂靜幣早已堆積如山,這是寂靜齋的招待員們需要的貨幣,而它們獲得這種貨幣的緣故,似乎是為了吃。

對此,夏極很是好奇,也曾嘗試吃了幾個,只是未曾感覺出什麼,也就罷了,估計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他就不強己所難了。

只不過通過這一次的事件,他發現自己這個便宜姐姐身上真有一股狠勁,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和自己說話也很像個小女生。。。

但是對外,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嘛。

如果易地而處,自己會怎麼做呢會不會點燃火焰,藉此逼退強於自己的敵人

夏極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象不出來。

無敵太久了,連想象力都受到了侷限。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到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夏極淡淡道:“你醒了。”

此時他帶著人皮面具,所以只是一張普通的面容。

夏甜這次沒有再遮掩,而是直接睜開眼,她驚訝的“咦”了一聲,因為被子裡自己皮膚上的燒傷、燙傷,以及剛剛風寒造成的胸悶感覺都消失了。

儘管殺伐果斷,為人果決,但作為一個女孩子,她對自己的容顏還是挺在意的,如果死了,化成了灰,倒是無妨,可活著卻被毀了容,就鬱悶了。

她極快的檢查了一遍身子,發現之前的傷痕竟然全都消失了。

“我做了個夢”夏甜疑惑道,似乎只能這般解釋。

可是這夢境卻是如此真實

“你就當是個夢吧。”夏極換了個嗓音,幽幽道。

夏甜眼珠轉了轉,她突然發現自己衣衫上燒穿的一個個口子,大小不一,邊緣處還有厚積的焦黑。

“你救了我”她頓時明悟。

夏極並不回答。

看著面前這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龐,夏甜沉吟片刻,靜靜問道:“你是何人又到底為何要劫我出海”

當然是帶你出來生孩子。

夏極心想,只是此話卻不能告訴她,否則萬事皆休。

於是,他淡淡道:“你天賦上佳,所以我欲收你為徒。”

“收我為徒”夏甜想發笑。

夏極也不多言,直接丟下一本準備好的功法,然後轉身爬上了二層床鋪,脫下外衣,放到一邊,然後蓋上被子,就睡了起來。

夏甜直接拿過小冊子,此時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個人現在不會害她,至少在船上,自己被火焰灼燒,皮膚潰爛,身體虛弱,幾乎半隻腳踏入了黃泉,但卻硬生生被他救了回來。

所花費代價必然是高昂的。

所以,她此時完全放心下來,至於之後,則再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吧。

五根潔白的手指撫過小冊子,她靜靜凝視著封面四個字:葵花秘典。

夏甜愣了愣,隨即抱著好奇的念頭,翻開了第一頁。

然後仔細看了起來。

藉著燭火,她仔細的翻閱著,不知不覺已經看到了盡頭。

何閉上冊子,她閉目反思,遇到不明之處,則再次翻開查看,直至腦海裡有了大概印象和初步領悟。

這功法竟然首先需要廢除自己功力才能修煉,簡直就是為自己量身訂做的。

兇刀煞衍訣被剝奪,自身功力早已全部消失。

那麼,既然去往天中洲無法避免,這段漫長的路途就用作修煉吧,只要有所小成,也能擁有一點自保之力,不至於遇到個垃圾都需要拼命。

此時,她不知為何,身體裡充滿了力氣,於是便按照《葵花秘典》所說,修習修煉起來。

第一,乃是修習異氣。

所謂異氣,全稱乃是異常真氣,夏甜前世也有耳聞,據說這種真氣與正常修習的內力完全不同,而且修習條件也各有苛刻。

這《葵花秘典》第一部分記載的竟然就是異氣的修煉法門,氣名:繡花。

生極則死,向死而生,氣生於殘脈,而藏蟄於內流,斷續有致,新舊更替。

夏甜靜靜參悟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合上冊子,陪著呼吸法、心法,盤膝於床上,開始調理內息,並且運轉那少之又少的真氣。

不覺竟天之將明。

她側頭看了眼窗外,黑壓壓海面上浮出了一道金絲,是黎明。

打了個哈欠,肚子竟然有些餓了。

夏甜小心的看了眼睡在自己上鋪的奇怪男人,他竟然還睡得和豬一樣,顯然自己之前的謹慎都是做給瞎子看了。

拿把刀來殺了他

不,顯然不會有這麼容易的。

旅途漫長,夏甜並不急著動手,她知道自己的機會只有一次,容不得失敗。

雖然這個男人救了她,但遠離小極也是他所害,所以她雖然感激他的出手,卻不會產生太多的情緒。

她初衷不改,找到機會,做了他!

如果找不到,那就逃!

命運只有把握在自己手裡,才是命運。

否則,不過是他人的奴役。

夏甜小心推開門,既然確認了是無息鳥號,她在船上行走並不擔心,只是夜間需要小心出沒,畢竟船上乘客良莠不齊,魚龍混雜,三教九流都有。

門外那大漢住處傳來喧囂,顯然是屍體被人發現了,船上正在做著簡短的調查。

至於為何昨晚未曾發現,一是因為艙中原本就比較嘈雜,機艙聲音、海上風浪聲,加之船艙與船艙並非是一牆之隔,所以若無巨大聲響,其餘人幾乎不可能發現,第二則是因為生死分的太快,並未造成進一步的打鬥。

她很快的掃了一眼其餘乘客,有男有女,還有小孩。

然後就不再好奇,向著餐廳而去,畢竟肚子真的餓了,需要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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