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終於賣掉了燕郊的房子

市場變了人心也變了

導讀

老羅把最後一箱行李搬上他那開了六年的破車後,一路向東駛出了燕郊,他對這個住了六年的小鎮沒有絲毫的留戀。

82年生人的老羅36歲了,六年前他而立之年之時決定把生活穩定下來成家立業,便退而求其次在燕郊買了一套98平方米的兩居室,因在亞運村上班,公司與家之間來回極其不便,還購置了一輛車,這輛車在六年時間裡除了限號日外每日都陪著老羅奔波在通燕高速上,所以破損的速度相對要快一些。

作為內蒙古人,老羅認為背井離鄉來北京的意義應該是出人頭地和享受城市繁華,而搬進燕郊後,這六年時間裡老羅的所有夜晚都給了燕郊,北京對於老羅來說只剩下白天裡密不透風的摩天寫字樓。

現實始終是現實哪有那麼多的成功,人生總是要將就,但老羅不願意將就,搬進燕郊的每一天里老羅都想離開。

也許是這種不甘心給了老羅太多的動力,這些年老羅攢了不少錢,並且隨著小羅慢慢長大,老羅決定改變。

2017年開春之後,老羅便敲定了西直門一套80平方米的學區房,在老羅申請不來貸款,業主大陳要求900萬全款的情況下,老羅算了一下賬:2016年燕郊的房價漲幅是超於北京的,如果把燕郊的房子賣了買北京的,那五年前買了燕郊的房價肯定是賺的了,也算是這幾年奔波在兩城之間的“車馬費”,東拼西湊之後把燕郊的房子賣了,剛好可以置換到西直門。

老羅便與大陳簽了合同約定四月前轉賬過戶,當時燕郊的二手房均價是28000元/平方米,老羅將房子以35000元/平方米的單價委託給中介,當時北京的限購政策層層加碼,他認為北京的購房門檻再度提高,北漂的置業剛需會進一步湧入燕郊,堅信燕郊房價還會繼續上漲。

可惜的是人就是不願意將心比心,還喜歡“己所不欲施於人”,老羅對“新一代北漂”會走他的“燕郊路”過於自信。

直至五月,他的房子依然無人問津,而隨後燕郊跟進了限購政策,雖然不喜歡燕郊但對樓市一直有信心的老羅首次感受到了“不安”,將房子單價下調至30000元/平方米。

瞬息萬變的樓市比老羅預料的更糟,二手房網上不斷更新出低價房源,一些優質房源業主已將單價下放至28000元/平方米。這時的老羅痛定思痛,將房子價格下降至25000元/平方米。

那時已經過了與大陳過戶約定的時間,西直門學區房還漲價了,大陳那套80平方米的學區房已經不止900萬了,大羅從未感受到如此的壓力,信心正在不斷被蠶食,

不過老羅並不孤獨,2017年年中時,燕郊樓市人心惶惶,當時有大量被套住的房客大幅度降價尋求離場,大量出逃使得房價不斷跌破紀錄,而且隨著房價繼續下跌,一些剛需購房者的心裡也在鬆動,以前單價10000元/平方米的炒房客看到了此版‘退潮’,還將房價拉的更低,這就是為什麼2017年燕郊二手房暴跌60%的原因,市場變了人心也變了。

後來,再見到老羅的時候他已經搬到了西直門,他沒有說最後是以多少錢賣掉了燕郊的房子,也沒有說給大陳的學區房加了多少價,但他過的比以前開心了。

其實在北京有很多“老羅”,他們都是85年-75年生人,莫名其妙的這兩年好像都攢了不少錢,卻在人生需要穩定的時候因為錢被擠到燕郊,所以他們買房那時關於燕郊樓市的所有報道都用到了五個字“退而求其次”,可是哪有心甘情願“退而求其次”的人。

2017年是老羅“苦盡甘來”的一年,儘管在置換鏈條上他損失了太多,但畢竟糾結過去了,老羅過去了,但燕郊的糾結還在,2018年已經十五天了,燕郊樓市還在“低潮”之中。

未來燕郊的樓市能否反彈,會向哪走?

一代理行的高層告訴記者,燕郊是一個特殊的房地產市場,作為一個行政級別連城市都不算的小鎮,人口數量已經超過少數省會城市,已是奇蹟,此前房價地價高漲,已經透支了北京溢出產業落地燕郊可能性。但隨著地鐵建設,燕郊很快會變為北京的新城,有助市場平穩,現今的房價才是燕郊的真實水平。

老羅終於賣掉了燕郊的房子

而在銷售的口裡依然是那一句,“燕郊是要繼承北京非首都功能產業的,未來漲幅空間很大。”

“xx是要繼承北京非首都功能產業的,未來漲幅空間很大。”這句話好像每個環京樓市銷售的臺詞,可是哪有那麼多非首都功能去繼承,固安說是北京新城要繼承非首都功能產業,永清說是北京新城也要繼承非首都功能產業,雄安新區還說“千年大計”會分走大量的高端人才。

並且燕郊不是北京剛需“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嗎,非首都功能疏解很多人不在北京工作了,燕郊的剛需不是會減少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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