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一切沒有輸在非洲

幾年前,我還是“通信郎”的時候,曾經去埃塞俄比亞出差,聰明的非洲人給我上了一堂相當有教育意義實踐課。

印象當中,非洲人似乎比較笨,可當我幾經轉機抵達“亞迪斯”(埃塞俄比亞首都)機場的時候,在我走出亞迪斯海關大廳時,“Mr郝,我接你。”一位高個子當地人不是熟練的漢語呼喊,讓我非常吃驚還有我們的語言在這裡,看到我應聲了,他接過行李對著電話嘰哩哇啦一通,汽車開過來了果然是公司接我的。

中國的一切沒有輸在非洲

——埃塞俄比亞麥克雷軍事博物館拍攝的徽標

會說漢語的當地人,讓我開始驚奇。當我緩過時差,投入工作的時候,還是這位高個子黑人做我的搭檔,我測量好“2M”線,正準備取“斜口鉗”斷線時,“斜口鉗給你!”僵硬的漢語還是讓我聽懂了,“Do you speak Chinese”(你會講中國話)?我用英語問他。

“我會說中國話,我的中國名字叫木瓜”,非常流利的回答,讓我開始刮目相看這位異國同事了。

原來這個木瓜家裡有木瓜樹,他經常帶熟透在木瓜給中國人吃,同事們也都非常喜歡他,聰明的木瓜就學習說中國話,既然非洲人可以說漢語,那我也可以學埃塞俄比亞語言呀。

下班後,走在“亞迪斯”大街上,時不時當地人用“你好!”同我打招呼,那種神氣十足的炫耀感,不亞於我們當年剛學會“How do you do!”的模樣。

中國的一切沒有輸在非洲

——埃塞俄比亞文字

當我仔細查看他們字的時候,那種扭扭曲曲的字符,我簡直有一股打退堂鼓的意思,橫平豎直的書寫習慣,適應不了的。我就嘗試以漢字的發音來標註埃塞語的內容,看見當地員工拽東西喊著“昂特、古萊特、掃斯特”的發音,我詢問木瓜得知意思為“一、二、三”,這是我學會的第一組埃塞語,我把這些記在自己的小本上。

等我熟悉了亞迪斯的工作流程,基地派我去Nekemte(那噶穆特),到了後才知道這邊講的是另一種方言,“一、二、三”發音為“套考、那馬、薩敵”等等。

工作當中,我儘量用心給當地員工傳授技巧,然後有時間再向他們學習,他們都稱呼我“阿爸扣”,後來我明白“阿爸”是父親,“扣”是“我的”意思,當地員工把我稱呼為自己的父親,我可不答應。再後來瞭解到,當地女人17.8生小孩很普遍,許多家庭都沒有“父親”的,難怪他們搶著喊我“阿爸扣”,為了增加彼此的信任感,我也就默許了“阿爸扣”的稱謂。

如同自己孩子們一樣的當地員工,非常喜歡教給我他們的語言“納嘎,發藝阿!”(你好!)“發雅拉,納嘎拉”(我好著呢,也問候你好)。看著我與他們同胞的打招呼,簡單的溝通,讓我的當地員工紛紛給我點大拇指說阿爸扣,“巴也巴也嘎利達!”(非常棒!)纏勒(中國)巴也巴也嘎利達!埃塞俄比亞當地人對我們國家的印象確實如此。

我明白了他們的語言,大街上“纏勒,巴也巴也嘎利達!”一句話是使用非常頻繁的,尤其是在商場裡,隨處可見的中國商品,老闆們總是這樣的評價和招攬顧客的。

由於經常去偏遠地區,我們基地的當地員工很多時候都不夠用,基地規定力氣活就地聘請當地人幹,一般情況下,工人們忙著幹活,我就出去找幫工。

“好記吉拉,梅奧因及漏?”(你有沒有工作?)

“吉拉”(有),這就是人家有事做;“因及漏”(沒有)他可以跟我工作。

然後我就可以問“森特漏?”(你需要多少工資?)

“比爾(埃塞貨幣單位,相當於中國的圓)那馬苦膽恩”(二十比爾),聘請成功,有了合適的幫手,工作進度就快多了。掌握了埃塞的語言,聘請當地人這樣比較複雜的事情也就由我自己解決了。

中國的一切沒有輸在非洲

——我的愛徒瓦夫拖累照片

當地人喜歡“寅吃卯糧”的生活習慣,儘管工資從每天10比爾漲到了50比爾,他們仍然是“月光族”,每每向基地借支下個月的工資,我也順便給他們介紹中國人“節約”的意識。當我第二期赴埃塞的時候,孩子們很多人都有存款了,得意愛徒“瓦夫拖累”就非常欣慰的告訴我,他存款已經“扇”(五)位數了,上萬比爾的存款在埃塞是富人了。

我們東方人先進的通訊設備,構建了埃塞俄比亞的通信網絡,我們的語言、生活習慣、其他的多種知識,同時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們。中國的文化,已經深刻的影響了埃塞俄比亞!

郝景望 陝西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見《陝西日報》《陝西農民報》《西安晚報》《咸陽日報》《新聞知識》《農友》及“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陝西人民廣播電臺”,中宣部編輯出版的全國讀書徵文集《攀登書山的歡歌》《書海暢遊》;“文化陝西SQ”“魅西安”“壯美昭陵”“韓家文苑”等平臺,實名認證——新浪博客,頭條號,東方頭條,搜狐博客等新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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