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童年——揀牲口糞的趣事

文化陝西SQ 2017-10-20

再回童年——揀牲口糞的趣事

童年的生活是難忘的,無論開開心心的與小夥伴們嘻鬧、及孩提時代的繁重勞作,大家都是快樂,值得回味的!

每家每戶都必須燒鍋、燒炕,而上世紀的農村生產隊時期,柴禾都是生產隊集體所有的。我們一幫小孩子就不得不去拾柴禾,供家裡邊燒鍋用;到了冬天為了燒炕,小夥伴們還有揀牲口糞的樂趣。

印象中,到了冬天,寒風刺骨吹。三五結伴的去麥地揀牲口糞的熱鬧場景,至今仍浮現於我的腦際。

再回童年——揀牲口糞的趣事

關中農村,一望無垠的麥地,排成“人”字型的大雁、嘰嘰喳喳的喜鵲、迅猛的雀鷂子在天空肆意飛翔;生產隊的牲口自由自在地齧噬著凍土外邊的麥苗(當年的冬季,牲口吃掉的麥子來年的產量也挺好的);牲口糞也遍佈麥地的角角落落。40多年前的冬天特別寒冷,牲口糞很快就凍得結成了塊,而我們這幫小孩子就揀這些凍成了塊牲口糞,賣力的扛回家煨炕用。

麥地裡不僅僅有生產隊的牲口糞;還有那種比雞糞塊大,非常相似的糞坨,就是大雁糞;也有那種裡邊有動物毛的、哥哥姐姐們說是“狼糞”(其實就是野狗的糞)的東西......記得當年,我們就是直接用手揀起來的,每天剛剛開始揀糞的時候,冰冷的糞塊確實凍手,可是一想到晚上暖烘烘的熱炕的感覺,即使冰冷的大雁糞我們也不嫌棄它的小;如果幸運的碰見一坨牛糞或者一堆球狀的驢糞、馬糞我們總是搶著揀;傳說中的“狼糞”我們都敬而遠之的。夥伴們欣喜若狂的衝動不亞於彩民中獎的歡喜!

有一種鬧劇我至今不能忘記,那就是兩個或是好幾個同時發現,大家幾乎都想佔為己有,爭吵往往會引來哥哥姐姐們的調解;如果是馬糞驢糞,按球塊的數量大家平均分配,而要是一坨凍得結結實實的牛糞,任憑哥哥姐姐們咋樣摔,堅固的牛糞還是一個整體,到頭來大家只能是非常失望的散開......現在回想起來覺得當時我們太較真了,耽擱的時間還不如退出分爭的現狀,去另外揀糞去,也許這就是孩童們斤斤計較的失吧!重新發現的糞塊很快就沖淡了大家的不樂,揀牲口糞的時候大家的滿足感幾乎時刻都有!大家揀到高潮的時候,遠方傳來“東方紅太陽昇 中國出了個毛澤東......”此起彼伏的童音常常飄蕩在廣袤的關中平原。

再回童年——揀牲口糞的趣事

滿滿一擔籠牲口糞,分量確實沉!現在想起來,非常有意思的是,明明是扛著非常的累,卻不讓別人幫忙,非得自己一個人或提或扛不可,就是不讓別人插手幫忙,生怕他們搶了自己的勞動成果。這就是孩童們的幼稚呀,大冷天的,一擔籠牲口糞扛回家,熱的衣服釦子早就解開完了,滿頭、渾身都是熱氣騰騰的汗,回到家那一馬勺涼水下肚的感覺,舒服、愉悅的程度,現在根本沒有那種體驗了......

而就在今天下午散步的時候,我又彷彿回到了孩提時代,散步看到路邊草地有羊屎蛋。

這些四零八落的羊屎蛋,何嘗不是我花花草草的“有機肥”呢?

面對羊屎蛋的誘惑,我還是找了一個塑料袋套在手上,揀起來放在一起,帶回去給花花草草們享用。

現在想著童年揀牲口糞的經歷,可惜就是就是沒有那個時代的照片!

無獨有偶,多年前,在非洲搞通信援建時,我也見過埃塞俄比亞小孩子揀牲口糞的情景,並且饒有興趣的給孩子們拍照了。這是一個黑人小女孩往編織袋揀牲口糞的情景。不同我當年的是,小姑娘這邊已經是在“旱季”,而牲口糞很快脫水成塊,我們當年的是冰凍成塊!

這個小姑娘非常開心的讓我拍照,她的編織袋已經快滿了,此時小姑娘快樂的模樣與當年的我們幾乎一樣。

再回童年——揀牲口糞的趣事

小姑娘哼著“森加拉大 易透比亞”(我愛你,埃塞俄比亞)歡快的準備回家。

這兩張照片是在麥秋附近的一個基站附近拍的,在埃塞俄比亞,後來我瞭解到農貿市場也有牲口糞塊出售的,這也是他們國家的燃料,人們吃的“英吉納”就是用牲口糞烤的,他們國家的牲口是不吃糧食的,全部是以草為食,所以牲口糞幾乎沒有異味的。那天見到的小姑娘也許是自己家使用,或許是為了賣錢,非洲的小孩子跟我們幾十年前是一樣的開心快樂!

郝景望 陝西自由撰稿人,作品散見《陝西日報》《陝西農民報》《西安晚報》《咸陽日報》《新聞知識》《農友》及“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陝西人民廣播電臺”,中宣部編輯出版的全國讀書徵文集《攀登書山的歡歌》《書海暢遊》;“文化陝西SQ”“魅西安”“壯美昭陵”“韓家文苑”等平臺,實名認證——新浪博客,頭條號,東方頭條,搜狐博客等新媒體。

https://mp.weixin.qq.com/s/8rty0npRpXZrmtHzaoOWOg2017.10.20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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