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普通的外籍支教教師,崔永元老師卻突然深夜微博里提到他

前幾天深夜,崔永元老師發了一條微博:“我家鏟屎官特別煩壞人,因為他採訪過許多好人,這就是個好人。”小崔說的這個好人是誰呢?

他就是丁大衛。

丁大衛,出生在美國克里弗蘭市一個富裕家庭,兄弟4人,除他之外,都在美國有很好的工作。丁大衛在美國威廉瑪莉大學讀三年級時,到北京大學做了一年的留學生。回國後,他拿到了古典文學碩士學位,他愛好廣泛,包括體育運動、音樂、文學、教育。這期間,他發現自己更喜歡做老師。根據他的瞭解,中國的基礎教育還很薄弱,需要更多的教育人才來這裡助學。他認為,留在美國或是發達國家,他做的事只能算是錦上添花,中國的教育尤其是西部教育需要他,他就來了。

一名普通的外籍支教教師,崔永元老師卻突然深夜微博裡提到他

1994年,這個美國青年丁大衛來到中國,先到珠海一所小學當英語老師鍛鍊自己。這個美國人因為做人和教學深得師生喜歡,後來居然當上了校長。大概是1998年年底,想到中國西部看一看的丁大衛到了甘肅蘭州。他到西北民族學院應聘當大學教師。2002年應聘聘期到後,他全職去甘肅省東鄉族自治縣做當了一名小學教師,做基礎教育義務助學工作至今。

東鄉縣位於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是中國唯一以東鄉族為主體的少數民族自治縣。東鄉族人講東鄉語,屬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但 無東鄉語文字。根據2000年中國人口普查數據,在所有55個少數民族中間,東鄉族未曾接受教育人口比較多。

這期間,他幫助當地出版了東鄉語和普通話雙語字典。他籌款在縣裡建起11所學校,幫助各地通水通電,並組織當地教師到北京和珠海等地名校接受培訓。”1999年,他獲甘肅省政府頒發給有特別貢獻外國人員的獎項“敦煌獎”。

一名普通的外籍支教教師從94年至今,他在中國支教已經24年,從來時的一個26歲的熱血青年,到今天為東鄉縣教育做出了很大貢獻的50歲中年 。

他--中國最偉大最樸實的“外教”;他--走在中國最貧窮地區“最大腳”;他—最大的愛好:為人民服務;他--被人稱呼為“美國的活雷鋒”;他--採訪說的話讓全場“感動流淚”。

2000年5月14日的,他上過中央電視臺《實話實說》節目。

2006年接受鳳凰電視《魯豫有約》的訪談。

2008年他是《感動中國》節目推薦候選人。

他被上海電視臺評委”年度真情人物”。

我們來回顧一下崔永元老師當時採訪的的對話片段。

丁大衛不是一個能侃的人,機智的崔永元是這樣“套”丁大衛的。

“丁大衛,你去大學應聘的時候,是不是這樣說的:‘我曾是一名小學教師,積累了一些教學經驗,所以來你校應聘大學教師?’”

沒想到丁大衛這樣回答:“大概就是這樣的。”

大衛的話讓現場很多觀眾都會心地笑了。

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學校給大衛定的工資是每月1200元。大衛去問別人,1200元在蘭州是不是很高了?別人說,是算高了。於是,大衛主動找到學校,讓人把工資降到900元。學校一再堅持,大衛不讓,說:怎麼也不能超過1000元。最後,學校給他每月950元。

這段經歷本來很好笑,但是現場沒一個人笑。

崔永元問:“大衛,你每月工資夠用嗎?”

大衛說:“夠了,我每月的錢除了買些飯票,就用來買些郵票,給家裡打打電話,三四百元就夠了!”

觀眾中有不少人“哇”地一聲發出驚歎。

而真正讓我感動的還是以下一幕:別出心裁的編導在做這一期節目時,讓丁大衛帶來了他所有的家當.一隻還不及我們平常出門旅遊背的那麼大而“內容”豐富的帆布袋。

而讓我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便是一個美國青年在中國生存5年積累下的我們肉眼看得到的財富。

一名普通的外籍支教教師,崔永元老師卻突然深夜微博裡提到他

崔永元讓丁大衛向大家展示一下他的家當,大衛的臉紅了一下,打開了他的帆布袋,裡面的東西是這樣的:

1、一頂大衛家鄉足球隊的隊帽。他戴著向人展示時,我看見了他眼裡的驕傲。

2、一本相冊。裡面是他親人、朋友,還有他教過的學生的照片。

3、一個用精緻相框鑲好的一家人溫馨親暱的合影(大衛從包裡掏出時,相框面上的玻璃被壓碎了,大衛的臉上露出不易察覺的心痛的表情。不一會兒,節目組的人把一個趕著去買來的相框送給了大衛。中央臺這一看似平凡的舉動令我感動和歎服,它是那麼及時地體現了善解人意的內涵和我們對外國友人的尊重)。

4、兩套換洗的衣服,其中有一件軍裝上裝。那是大衛爸爸年輕時當兵穿過的,整整40年了。大衛向觀眾展示時,很有些驕傲地說:因為它漂亮啊!

5、一雙未洗的普通的運動鞋。那甚至不是一雙品牌球鞋,大衛將它拿出來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讓崔永元碰一下,他說:“這鞋很臭的!”

6、幾件以飯盆、口杯、牙刷、剃鬚刀為陣容的生活必需品。

7、一面隨身帶著的鮮豔的五星紅旗。當美國青年丁大衛將一面中國國旗打開,向現場的觀眾展示時,偌大的演播廳裡鴉雀無聲,現場樂隊深情地奏響了《我的祖國》的旋律。

崔永元問大衛:你怎麼會時時將五星紅旗帶在身邊?

丁大衛說:我時時帶著它,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我現在是在中國,我要多說美麗的中文,有人到我房間裡來,看著牆上掛著的五星紅旗,也會縮小我們之間的差距。再說,看到這面國旗,我就會告誡自己:你現在是一位中國教師,你要多為中國教書育人。丁大衛的普普通通的話,讓我從另一個角度認識了我們的國旗,也讓我的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

當崔永元問丁大衛在中國感覺苦不苦時,丁大衛說,很好的,比如這次你們中央臺就讓我這樣一個平凡的人來做嘉賓,而且還讓我坐飛機,吃很好的飯菜。

我看見崔永元有些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他幽默地說:“我覺得你挺像我們中國的一個人?雷鋒!”

丁大衛想了想,說:“還真有點兒像。”

大夥兒“轟”地一聲善意地笑開了。

只是,雷鋒挺平常的,他只是一個憑良心做事的人,這樣的人不應該只有一個,每個人都應該做得到的!”他認真地補充道。

沒有人再笑了,就連崔永元的臉上都顯出了小學生的表情。

丁大衛是這樣說自己的。

大衛1995年拿著簡歷走進西北民族學院的大門申請作外教時,在簡歷上個人愛好一欄工整地寫下了喜歡“為人民服務”的活動

丁大衛在中國也看到一個許許多多美國人、中國人都追求的東西:掙更多的錢,開更好的車,住更大的房子,娶漂亮的老婆……。”

丁大衛最叩響人的心門的兩句話是:“我不想做專家、學者,我只是一個打工的,我願意來這裡服務。不要一說話就是錢,除了錢之外,真的一切都不需要了嗎?

每個人都應該問問自己的內心,這些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的心踏實嗎?滿足嗎?平靜嗎?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你的靈魂,你的內心,是會和你說話的,會問你,你究竟為什麼而活?不要忽視這個,不要隨便吃一片安眠藥把這些念頭壓下去。


一名普通的外籍支教教師,崔永元老師卻突然深夜微博裡提到他

他的朋友是這麼寫他的。

再次見他是在蘭州,他帶著我,熟門熟路地倒了兩趟公共汽車,來到汽車南站,我們要在這裡乘長途車到東鄉。站門口的一個司機見了他立刻跑過來,親熱地問“回呢嗎?”兩人商量了一會兒,丁大衛讓我跟著司機去買票,他不在站內上車。後來我才知道,按規定,外國人在站內買票要多加40元的保險,所以丁大衛每次都是和司機說好,給他留一個座位,他走出去一段路再上車,這樣就只要付10元的車費。

到了東鄉,條件更為艱苦。沒有暖氣、沒有電視、沒有洗衣機、沒有抽水馬桶,“他們就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生活,我有什麼不行?”他說。

“也許有點怪怪的,但我就是這樣想的。”說這話時,我們已經來到丁大衛在東鄉的“家”裡。這是一間13平方米左右的平房,屋裡放著一張書桌、一臺電腦、一個三人沙發、兩個文件櫃和一張床。白天,這裡是福特基金會在東鄉贊助的雙語教學試驗項目的辦公室,到了晚上,就是丁大衛的“家”。

那是一張最普通的單人床,我問他這麼高的個子怎麼睡得下?他說已經習慣了,來中國10年,幾乎就沒有睡過足夠長的床,被子也短,身子蓋一床腿腳蓋一床。他笑著說這樣好,腳臭鼻子也聞不到。

來看看他的同事和學生是怎麼評價他的。

許多丁大衛的同事,丁大衛教過的學生,以及學生的家長在鏡頭前交替著出現,他們一一地說著丁大衛的可敬與可愛之處,有的人情到深處時,甚至淚盈於眶。一個大學女孩對著鏡頭說:“丁老師從來沒罵過我,但我真的好怕他啊,因為我怕看他因我而失望的樣子!”而最後我們看到的一個鏡頭是:丁老師教過的那所小學的孩子們,一個個爭著搶到鏡頭前流著淚喊:你回來教我們吧。

來看看記著採訪時的描述:

據採訪丁大衛的《真情實錄》編導介紹:經媒體傳播,社會上一些熱心人被其無私精神所感動,捐款不斷。他對每筆捐款不論多寡,都細細記錄在冊。有次,一位小朋友匯款捐1元,丁大衛花2角買個信封,8角買張郵票回信致謝,也記入賬本。“我得清楚每筆錢是怎麼花的,同時,也讓每個捐款人知道那個錢是怎麼花的。”大衛如是說,更是一絲不苟地踐行。從2000年至2008年,他密密麻麻記了6本賬簿,併為每本賬簿製作抄本備份。他用募集的善款,在東鄉縣“無校村”相繼新建11所學校。東鄉族原本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經大衛整理編撰,東鄉族語和漢語的雙語字典出版,而越來越多的東鄉孩子能說一口流利普通話了。

丁大衛被列“年度真情人物”候選名單,聯繫採訪他頗費周折。據當地教育局負責人稱,丁大衛雖身兼該局教育顧問且有辦公桌,但常年下鄉執教,鮮有坐班,手機不常開,通話短信預約。終於如約對話時,他卻婉辭采訪,理由簡單,莫要宣傳個人,教學也忙。費盡口舌、闡明目的,強調採訪拍攝是關注西部教育和傳遞互愛精神,他才勉強應諾,但前提是多宣傳東鄉。

我是為東鄉的孩子們而來!”丁大衛告訴頒獎典禮主持人。他把自己理想融入了東鄉教育事業。那裡是全國惟一的以東鄉族為主體的少數民族自治縣,也是國家扶貧重點縣。據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的信息,東鄉族是全國成人文盲率最高的民族,達82.63%。他在發表獲獎感言時,仍不失時機呼籲:讓我們“幫助東鄉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讓他們能夠有機會把握自己的未來。希望有更多的人支教東鄉!”最典型的響應者是從崇敬到相識、而終成其太太的美國人韓詩蝶,她放棄了西北民族學院教師一職,陪伴丈夫東鄉支教。

丁大衛生活清貧,近似“苦行僧”,但心志高遠。他莊重地表示:“我在中國南方教過書,還當過校長,又到西北民院當過老師,最後到的是東鄉,越走越偏遠。我只選擇需要我的地方,再過三四年,等東鄉的基礎教育有了起色,我會離開,但肯定還是在中國,我的一生都會獻給中國的教育事業。”

至今,他義無反顧地續寫著人生的“清單”:依然生活、工作在海拔2600米偏僻的東鄉,不改本色,心繫貧困山區的孩子們;依然默默地、興趣昂然地幹著喜愛的事兒;較真兒地在那裡,自找樂趣並且感染別人,超越平凡,追求生活的真諦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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