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歲小伙子被車撞了頭部之後成古董「撿漏」大神

二十多歲小夥子被車撞了頭部之後成古董“撿漏”大神

“來吧————”

猛地間,金鋒睜開眼來,渾身大汗淋漓。

四顧茫然。

這時候,一個急切惶惶、如山谷流水般動聽的聲音傳來。

“你沒事吧?”

金鋒慢慢地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雙潔白瑩淨的纖細小腿。

白皙如玉,纖細筆直,完美無瑕。

金鋒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秀色的腿。

如牛奶般白嫩而細膩,似羊脂白玉般泛著瑩瑩玉光。

往上望去,米黃色碎花底的太陽裙直直的垂下,似有一抹熱氣撲面而來,散發出最攝魂奪魄的氣息。

金鋒呼吸頓時一滯。

一位畫中仙子的臉龐出現在金鋒眼前。

秋水剪瞳,眉如黛山。

“先生,你有沒有受傷?”

金鋒的雙眼依舊停留在女生的裙襬,在自己那個時代,沒人敢穿成這樣。

女生注意到金鋒的異樣,低頭一看,櫻桃檀口呀的驚呼出聲。

當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玉臉一下子滿面潮紅,尷尬無比。

咬著唇、羞怯的低聲細語。

“撞到你哪兒沒……咱們上醫院去吧……”

金鋒隨眼看了看身前的那輛白色轎車,車標是一個三叉戟。車頭左邊凹了一小塊下去,有些變形。

慢慢地站起來,靜靜平視那女孩,搖搖頭。

“沒事!”

女孩的芳心被金鋒深沉厚重的回應莫名的一顫,低著臻首看看金鋒還在流血的小腿。

“可是……可是你還在流血……”

金鋒視線從美若天仙的女生身前移開,茫然的打量周圍。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全新事物,腦子裡一片混亂。

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如翻江倒海般震撼。

自己竟然沒死,還來到了現在這個時代!

想當初在戰亂時代,金鋒憑藉一眼辨真偽,一口斷乾坤的鑑寶本領橫空出世。

驚才絕豔,震驚天下。

上到商鼎周彝、秦磚漢瓦、下到唐宋元明、青花古董、金石字畫,玉石瓷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某日營州古地地陷,露出一未知遺蹟,金鋒在其中尋到了一隻三角大鼎。

那大鼎的來歷非同小可,足以將中華歷史改寫,堪稱鎮國之寶。

營州乃是上古十二州之一,金鋒得到絕世重寶的消息很快傳開。

世界各國勢力滿世界追殺金鋒。

中華鎮族氣運至寶豈容他人覬覦!

歷經百次血戰,金鋒最終力盡不怠、毅然抱著大鼎引爆炸藥,跟各方勢力同歸於盡。

卻是因此得以重生。

一眼一過一百年!

現在自己佔有的這副身體也叫作金鋒。

比起自己來,顯然這幅身體的原主人差了很多。

 弄明白情況之後,金鋒渾濁暗淡的眼睛慢慢地清亮起來。

“一眼百年!既然重活了,那麼,我就好好再活一回!”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這時候,女孩穿過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者,追上金鋒說道。

“先生……我還是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畢竟是我撞了你!”

女孩的聲音嬌翠如泉水般動聽,吐氣如蘭,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湧入金鋒鼻息,讓金鋒有些悸動。

“賠我一條褲子。”

女孩捂住胸口,長長慶幸的喘了一口氣,嫣然一笑!

如玫瑰綻放。

“你先等我幾分鐘,我去拿了東西就陪你去醫院。”

“就在古玩城裡,用不了多久……”

“好嗎?”

女孩要取的東西就在旁邊的古玩城當中。

烈日當空肆虐,大地如蒸籠般滾燙。

金鋒跟在女孩後面,女孩嬌美纖纖的身體在眼前娉娉搖搖,輕輕搖曳,宛如最美的夏日荷蓮。

女孩叫做曾子墨,人如其名,如畫如詩。

曾子墨是來古玩城裡取東西的。

曾子墨帶著金鋒上了二樓,這裡是古玩城裡最頂級的地方。

到了一處叫做博雅齋的大店鋪裡,早已經有人在等候。

博雅齋面積得有兩百平米,裝修古色古香,莊重大氣。

五六個大博古架採用的都是紅木所做,這些博古架上都擺滿了各朝瓷器,可見博雅齋實力非凡。

博雅齋的老闆徐文章肥肥胖胖,笑容可掬親自迎上來,點頭哈腰領著曾子墨到了裡面。

曾子墨回首衝著金鋒笑了笑:“等我啊,馬上就好。”

金鋒揹著雙手在店裡閒逛起來。

因為金鋒的穿著和打扮與現場格格不入,兩個女店員一直跟著金鋒,生怕金鋒偷店裡的東西似的。

“曾小姐,您要的明朝景泰藍花觚!”

“請上手掌眼!”

這是一方景泰藍花觚!

觚!

也就是商周時期老祖宗們喝酒的酒具。同時也是那個時期最重要的禮器之一。

觚的形狀上面是敞口,就像是喇叭的圈口一樣,從圈口下來是細細的四方形的細腰,下面是高圈足。

而景泰藍則是種花家最著名的特種金屬重器之一。

始於明朝景泰年間,又號稱銅胎掐絲琺琅,也叫琺藍。

在打造好的銅質的胎型上,用柔軟的扁銅絲,掐成各種花紋焊上去,然後把五彩琺琅點填在花紋內,最後入爐燒製,出爐之後再打磨,最後鍍金而成。

這件景泰藍花觚高四十釐米,器形採用的是商周時代的觚形,滿身五顏六色、花團錦簇、金碧輝煌、繁花似錦,大氣磅礴,美不勝收。

見到這尊景泰藍花觚的瞬間,曾子墨也是被震撼到了。

逛店的三四個藏家富豪們紛紛圍了上來,衝著景泰藍花觚指指點點,眼露羨色。

亂世黃金,盛世古董!

在今時今日,像這般明代珍寶可謂是可遇而不可求。

曾子墨在徐文章的提醒下戴上手套,上手花觚撫摸,看了又看愛不釋手,臉上露出一抹動人的異樣笑容,嘴裡不住的讚歎。

“真漂亮。太美了。”

“就是她了。我爺爺一定會喜歡。”

“一定會!”

在經過曾子墨的同意後,旁邊的幾個富豪藏家們也戴上手套,拿著專業的鑑定眼鏡上手把玩。

每個富豪都對這尊景泰藍花觚讚不絕口,不住誇讚。

“謝謝徐老闆,我非常滿意,包起來吧。”

徐文章點頭微笑,將景泰藍放回木盒裡。

而曾子墨則拿出了支票。

一樁生意就要達成。

就在這時候,旁邊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

“什麼時候光緒民仿景泰藍也能冒充景泰皇帝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無不一愣。

一起轉過頭來,不遠處的茶几旁坐著一個身著普通,相貌平凡的少年。

曾子墨嗯了一聲,幾個富豪藏家微微一愣。

博雅齋老闆徐文章卻是臉色一沉。

“你是誰?”

“你說這尊景泰藍花觚是光緒時期民仿的?”

笑容可掬的徐文章微笑說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不是你徐老闆的人品問題——而是,你的眼界毛病!”

徐文章面色頓變,冷厲說道。

“我有個規矩,只要鑑定是假的,假一賠十!”

金鋒端坐在遠處的椅子上,慢慢扭頭過來,面色冷峻,淡淡說道:“假一賠十!?”

“你賠不起!”

正要說話間,曾子墨卻是站了起來:“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

走到金鋒身邊,剪水雙瞳柔柔的看著金鋒:“你……你懂景泰藍!?”

金鋒點頭:“懂!”

曾子墨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光緒年的?還是民仿的……”

“你……你都沒摸過……”

金鋒轉過頭來,眼睛直視曾子墨。

曾子墨被金鋒那深邃如海的雙眸一刺,心房一震。

忍不住垂下臻首,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

金鋒淡淡說道:“你有!”

曾子墨呼吸頓時一頓,一時間竟自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金鋒就像是一座亙古不化的南極冰山,冷酷無情!

金鋒起身走了過去!

邊走,金鋒邊說。

“景泰藍始於羅馬皇帝亞歷山大,忽必烈西征時由阿拉伯傳入中原,盛於宣德景泰,到康乾三代達到頂峰……”

“製作工藝複雜,經過錘胎、掐絲、填料、燒結、磨光、鎏金等多項工藝。”

“每項工藝都有極高要求,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徐文章冷笑迭迭:“喲,看不出來你年紀挺小,懂得不少。倒是個內行。”

“你倒說說,我這景泰藍怎麼就不是景泰年而成了光緒了?”

“還是民仿?”

“你有什麼證據?”

金鋒手一把抄起景泰藍花觚,橫在胸前。

眾人面色一變,正要阻止。

金鋒屈指在景泰藍花觚上輕輕一彈。

景泰藍花觚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迴響。

但見金鋒這個動作,一旁的徐文章猛地間收緊了雙瞳。

橫抱曲彈!!!

這樣的動作,自己只有在十年一度的全國古玩大會上,見過一個人用過。

那人是全國古玩行裡的泰山北斗。

這時候,金鋒沉聲說道。

“光緒年間,八國聯軍入侵,海門大開,景泰藍風行歐美,一時間官作民仿盛行……”

“其中就有一家叫老天利的民間作坊,生產的景泰藍在芝加哥世界貿易博覽會和巴拿馬萬國博覽會拿了兩個第一……”

這話出來,富豪們眼睛紛紛一亮。

滿臉氣憤和鄙視的徐文章也在這一刻心頭一涼。

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卻是談吐驚人,說起景泰藍的歷史來更是如數家珍。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這個古玩行的老玩家對景泰藍的歷史也只懂了個七八分。

會那一手橫抱曲彈絕技,更能說出老天利這三字的,絕對是高手!

難道……

徐文章心裡泛起一陣不詳……

嘴裡卻是咬牙硬挺著叫道:“你憑什麼說這是民仿?”

“我做了熱釋光和器物分子鑑定,這件花觚成份與明代景泰藍成份幾乎就沒有差別……”

金鋒神情冷漠的說道。

“我說過,你的人品沒問題。”

“你——的眼界……”

“——太差!”

金鋒手握景泰藍花觚,手腕一翻,花觚在手腕上轉了一圈,輕輕落下。

這一手絕活出來,在場人都屏住了呼吸。

“大明景泰藍從宣德開始,所有填充釉料採用的都是極其珍貴的松石綠。”

“而這種松石綠,乾隆之後便已絕跡。”

說到這裡,金鋒大步走到一方博古架,取下一件民國時期的景泰藍胭脂花盒。

回到原地,將兩件景泰藍放回條案,冷冷說道:“自己拿挑刀挑原料看!”

“你的眼界也只能看到這裡。”

“但,已經足夠!”

到了這份上,徐文章哪有什麼心思再跟金鋒鬥嘴鬥硬。

急切疾步上來,叫店員拿來專用工具,也不在乎損傷不損傷景泰藍了。

用專用工具在花觚的方形細腰底部挑了一毫米的顏料下來。

再把民國那件景泰藍胭脂盒的顏料取下來一比對。

瞬時之間!

徐文章如遭雷擊,面色慘白,倒退幾步,痛苦的捂住胸口,整個人都傻了。

“琺琅原料一模一樣!”

“假的。是假的!”

“這怎麼可能?!”

“我……打眼了……”

“打眼了……”

見到這般情形,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了答案,不由得悚然動容。

這件景泰藍花觚竟然是假的!

博雅齋老闆徐文章打眼了!

堂堂錦城古玩協會副會長居然在一樽景泰藍花觚上打了眼。

這在圈子內可算是大新聞了!

曾子墨也在這時捂住了小嘴,直直望著金鋒,雙眸深處盡是驚訝和震顫。

圍觀的一個富豪小小聲聲的發問,對金鋒的稱呼也改成了先生。

“請問這位先生,明朝景泰藍銅胎雜質多,胎體有砂眼,到了清朝工藝提升,胎體幾乎完美無缺……”

“這個胎體的砂眼跟明朝的幾乎一模一樣,怎麼卻又成為了光緒的了?”

金鋒淡淡說道:“老天利仿造景泰年制的。”

“為了多賣洋鬼子的錢。”

“只生產了一批,不出九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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