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文:所有人都說她克父克母,他說,我命硬,不怕

鮮紅浸透了紅色的床單,留下一攤死紅色。

“你怎麼流這麼多血!”

連羲皖大驚失色,放下魚缸就撩開江夢嫻的裙底,脫下蕾絲內褲,看見那源頭還在一股股的流出鮮血來!

江夢嫻也抬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下一片血紅,還不斷有溫熱的液體從身體裡沁出來,完全無法控制!

她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了,克妻狂魔連羲皖命格里洪荒之力爆發,要剋死她了?!

連羲皖也瞪圓了眼,忽而眉峰一沉,冷峻的面容佈滿了陰霾,一言不發地把江夢嫻抱著出了房間下了樓,讓黑八備車去醫院。

黑八也完全不在狀態,立馬準備而來車,只看見連羲皖抱著那面色慘白的江夢嫻急匆匆地上了車,所經之處都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兒。

黑八對於血腥味非常敏感,那一股濃濃的腥味讓他直皺眉,又看那面色慘白的江夢嫻,再次默默地為她點了一根蠟。

嘖,才這麼一會兒就被玩出血了!想不到連羲皖還真是個變態!

從主臥到旋轉樓梯下大廳,一路都是刺眼的鮮紅色,李管家和幾個傭人也是用過一種極端可惜的眼神看著江夢嫻——唉,果然天命不可逆啊!連羲皖這輩子就該光棍!

江夢嫻更是受了天大的驚嚇,還以為自己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馬上要死了。

連羲皖這個大變態,命硬如鑽,這才第一天,她就被克出病了,果然自己的命還是沒他命硬,怕是這清福想不了了。

想這一年來,她非常努力地活著,用連羲皖給的資源不斷地強大自己,考大學之餘,還不斷地強化自己,她拼命學習炒股,投資商鋪炒房,讓自己的越來越雄厚,還在健身房天天打卡,學格鬥學儀態,努力地讓自己活得更好更出色。

可終究還是誒不過這第一晚上啊!

美好的生活再見,帝都大學再見!

她只想靜靜地死去,願天堂沒有變態,來生託生在一個普通人家……

黑色卡宴像暗夜精靈一般疾馳在帝都的燈火輝煌之下,車上,連羲皖一言不發抱著江夢嫻,小春也趕著過來照顧她,用塊毛巾來堵住了她的腿心勉強止住了血。

小春眼眶紅紅的,到底還是跟江夢嫻一起呆了一年了,江夢嫻平時平易近人,都處出感情了,可沒想到,連羲皖回來第一晚上就把她剋死了。

“嚶嚶嚶,夫人,您可別死!”小春捂著手帕哭。

江夢嫻躺在連羲皖懷裡等死,可是等半天死不了,只覺得肚子裡有隻手攪合來攪合去,把她的五臟六腑都攪合在了一起,稍微呻吟一聲,一股熱流就彪射而出。

甜文:所有人都說她克父克母,他說,我命硬,不怕

死吧死吧……

死了乾淨……

江夢嫻這麼想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耳邊只有連羲皖沉重而凌亂的呼吸,以及小春的‘嚶嚶嚶’。

黑八開車,靈活地超車變道抄近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噙滿了汗珠,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連羲皖懷裡的江夢嫻,從來沒覺得醫院這麼遠。

車很快就到了附近最近的醫院,江夢嫻已經昏迷過去了,小春和黑七搭把手把江夢嫻背進醫院,那一塊髒毛巾就這麼落在了後座裡,刺眼的猩紅讓連羲皖的臉分外陰沉。

連羲皖沒跟著去醫院,而是在車裡一支又一支地抽著煙。

黑八被連羲皖叫住了,兩人留在了黑咕隆咚的車裡,還不許開燈,看那陰沉凝重的氣氛,似乎是有什麼大事要說。

黑八心裡打鼓:難道他剋死江夢嫻的鍋得他來背?怪他咯!

不知是半個小時,還是40分鐘,連羲皖終於摁滅了一支菸,滿臉陰霾地看向了黑八,冷聲道來:“黑八,爺待你不薄吧……”

黑八心裡一驚,這熟悉的臺詞,這熟悉的氛圍,怎麼感覺自己要大禍臨頭了呢?

他回想起自己這三十年來的工作,6歲從孤兒院裡被選出來,因為根骨請奇被高人看中收為弟子,15歲的時候正式加入連羲皖的保鏢天團,因為是第八個,所以代號黑八。

這些年他兢兢業業,和連羲皖一起出生入死地打天下,衝鋒陷陣背鍋端茶送水,什麼活兒可都是搶著幹啊!

連羲皖雖然有時候很變態,但是對於手下人都是極好極好的,金錢房子車子女人什麼的,從來不缺。

0.1秒的時間,黑八的思維已經貫穿了自己短短三十年的生命,從生命起源思索到了宇宙大爆炸,最終沉聲回應:“跟隨爺這十幾年,爺的確待黑八不薄。”

連羲皖沉重無比地又點了一支菸,煙味瀰漫整車。

又過冗長的十分鐘,黑八渾身的汗水都冒出來了,連羲皖總算是沉重無比地出口了:“小雞兒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吧?”

黑八震驚無比地抬頭看他:納尼?

連羲皖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陰霾和沉重:“……你跟隨我也是十幾年了,想該成家立業了,雖然我也很喜歡小雞兒,可你們既然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我也只能忍痛割愛……”

此時的連羲皖連靈魂都溢出了悲痛。

他早該料到的,江夢嫻和黑八這一年來朝夕相對,黑八又到了而立之年,兩情相悅是遲早的事情,可沒想到,自己一回來就把江夢嫻給弄得流產了。

黑八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他跟隨自己十幾年,從無逾越,如今竟然越雷池,說明那是真愛。

想他這十幾年隨著自己,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雖然有很多女人,但從來不留情於任何一人,這次居然讓江夢嫻懷孕,說明那是真的想和江夢嫻在一起的。

這才第一個晚上,江夢嫻就被自己弄得流產了,看來自己還真是個克妻的命,江夢嫻留在自己身邊,遲早也是一個死,不如讓給黑八。

黑八似乎猜到了連羲皖所想,整個人目瞪口呆,忙張嘴辯解:“boss,我冤枉啊……”

連羲皖:“不用說了,我明天就把婚離了,小雞兒的孩子保得住就生下來,保不住,我給你一筆錢,你帶著她好好過日子去吧……”

甜文:所有人都說她克父克母,他說,我命硬,不怕

正在這個時候,黑七和小春回來了,還帶著睡眼朦朧的江夢嫻。

連羲皖驚奇:“這麼快?”

剛才不是還流產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嗎?怎麼就能下地走路了?

小春一臉劫後餘生的笑呵呵:“老闆,原來夫人是受了驚嚇導致經期紊亂大姨媽提前來了,多喝熱水就好。”

連羲皖:“……剛才不是還昏迷了嗎?”

小春:“夫人太累了,睡著了。”

連羲皖:“……”

黑八:“……”

醫生說,江夢嫻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內分泌失調,進而引發急性的月經紊亂,所以月經來得突然而且量大。

簡而言之:連羲皖嚇得她大姨媽提前來了!

聽完原委的連羲皖嘴角抽抽。

黑八更是尷尬得想鑽地:有一個戲精老闆真累。

因為這場烏龍,回程之路更是顯得尷尬無比,一車子的人都不說話,黑八認真開車,黑七在副駕駛打瞌睡,小春也是昏昏欲睡,連羲皖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黑八,索性裝高冷閉眼假寐,而江夢嫻則是腦袋靠著背後的靠墊,在思索今後的路。

她今晚來了大姨媽,大概可以逃過一劫了,可就怕連羲皖這個變態連大姨媽也不放過。

圓房是一定會有的,可是她現在毫無準備,她更不想死,她活得這麼努力,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

她都跟他領證,還花他發的零花錢,不跟他睡實在有點過意不去,可她也不想死啊!

為今之計,一個字——拖!

甜文:所有人都說她克父克母,他說,我命硬,不怕

能拖一天是一天!

拖不下去再說吧!

回到了尚品帝宮8號別墅已經夜深,眾人各自去休息了。

黑八也趕緊停好車撤離了尚品帝宮,他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來冷靜冷靜。

江夢嫻回房間吃了小春送上來的紅糖熱水,又吃了點藥,重新洗了一遍身體,換了新衣服兜上特大號夜用才又繼續上床了。

連羲皖已經上床等著了,他還把那一箱子嚇人的作案工具收起來了,反正今晚不能用了,不如全部收起來,免得看見了傷心。

夜深了,兩人就這麼躺在床上,無話可說,江夢嫻也不知道跟這個見面時間湊攏來只有一天的老公有什麼話說,連羲皖也沒說話。

這一整天江夢嫻也怪累的,先是準備出庭,又上演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速度與激情,後來又提心吊膽大半個晚上,還折騰了一遍醫院,此時腦子一片混沌,眼皮子慢慢地耷拉了下來。

忽然,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腰,將她嚇得一個激靈,睡意全無,身後也傳來個沉悶的聲音:“小雞兒!”

江夢嫻下意識回應:“到!”

連羲皖沉默了一息:“來聊天。”

江夢嫻:“……好啊。”

然後,又是長久的沉默……

江夢嫻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渾身僵直不敢動,也不敢睡,這氣氛也太嚇人了吧!

不是說聊天嗎?怎麼都不說話?

她想了會兒措辭,想了一個非常穩妥的開場白:“老公,你什麼星座啊?”

這麼沒營養的話題,想必連羲皖也是沒興趣的,可沒想到,問了才沒五秒鐘,連羲皖回了:“天蠍座。”

居然真的接了。

沉默了一會兒,江夢嫻又硬著頭皮問了第二個話題:“你今年幾歲了?”

連羲皖:“32。”

然後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氣氛太嚇人,江夢嫻魂兒都要嚇掉了,壯著膽子問:“……你愛吃什麼?”

連羲皖:“野味。”

“你是喜歡什麼顏色?”

“軍綠。”

“你是幹什麼工作的?”

“劇組跑龍套。”

就這麼,江夢嫻和連羲皖‘聊’了半個晚上,一直到江夢嫻實在撐不住了,才結束了這場詭異的聊天。

江夢嫻以為自己姨媽神護體逃過了一劫,可沒想到,在連羲皖看來,這又是另外一種理解了。

江夢嫻年紀還小,跟他不熟悉,這一見面就OOXX,她心裡想必是有壓力的,今晚反正辦不了正事,他索性跟她聊聊天,增進一下感情。

可是這場聊天,似乎並不順利,他的小雞兒對他充滿了戒備。

為什麼會這樣呢?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讓自己和藹可親了。

江夢嫻半夜做了個大噩夢,夢見連羲皖是黃鱔成精,一臉猙獰地追著她跑啊跑啊,第二天醒來,她肚子疼得喘不過氣兒來,還一臉疲憊,兩個黑鼓鼓的眼圈掛著,顯得人份外衰老。

她起床的時候,連羲皖已經在隔壁健身房裡跑步了,她半閉著眼睛去廁所洗漱出來,又坐在梳妝檯前胡亂地撲粉,企圖把黑眼圈給遮下去,她不能讓連羲皖看見自己現在這個憔悴的樣子,怕他嫌棄了一腳踹她出門。

可是心裡又盼望著連羲皖真的能將她一腳踹出門,她就能自由了。

可現在的她還不夠強強大,還槓上了張家,沒了連羲皖的庇護,興許兩回合就被張家給KO了。

在痛苦和掙扎之中,江夢嫻還是給自己細細地化著妝,抱緊連羲皖這根大腿要緊,必須得美美的!

這一年的時間裡,她對曾經自己鄙夷的東西表現出極端的喜愛來,比如炒股炒房美妝。

她有專門的衣帽間和妝品倉庫,甭管她喜不喜歡,反正李管家每一個月都會批發幾箱子的化妝品在她妝品倉庫裡堆著,什麼國際大牌一出新色號,她這兒幾乎第二天就有一整個系列了,巴黎時裝週的衣服,頭天還穿在模特身上,第二天,她這兒就能有同款正版。

在此期間,連羲皖已經從健身房出來了,半裸著身體進了浴室,熱水‘唰唰’響了三分鐘左右,江夢嫻一個氣墊BB都沒打勻稱,他就用毛巾擦著溼漉漉的碎髮出來了。

江夢嫻給自己化眼妝的時候,連羲皖甩了那甩那溼漉漉的頭髮,依舊是半裸著身體走向了橫陳著鴛鴦被的凌亂床鋪,一言不發俯身抓住被子左右各一角,上下一抖,被子均勻地鋪開了。

他把被子都抖得平順了,三兩下疊好修正,一會兒就疊成了一塊菱角分明的豆腐狀。

疊好了被子,他又整理乾淨了床鋪,整個床一點皺褶都沒了,平整得蒼蠅飛上去都的打滑劈叉。

連羲皖滿意地推門出去了,一邊回頭:“小雞兒,給你十分鐘,下樓吃飯,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江夢嫻趕緊點頭:“嗯嗯。”

她三兩下化好了妝從衣帽間裡面挑了身裙子來換上,她衣帽間實在是太大了,平時根本不進去,都是讓小春把平時穿得最多的衣服拿出來放在主臥的衣櫥裡放著。

現如今連羲皖回來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由了,規規矩矩地穿了一件淑女裙。

想想那滋味還真是不自由呢!

臨出門之前,她回望了一眼那整整齊齊的床。

這疊方塊的手法,怎麼看都想是軍人。

難道連羲皖以前是當兵的?

她這一年也對京城的富豪圈調查瞭解了一番,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和有權人,在這批權貴之中,又有四大家族凌駕其上,那就是金、秦、連、龍四家。

其中,連家便就是整個帝都的頭號軍門,出了無數軍官,還有不少將軍!

連羲皖難道就是連家之人?

可從未聽黑八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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