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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愛可以隨意糟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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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床頭櫃上的黑色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抬眸看去，是韓子塵的手機，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白芷。
我不由冷笑，接起電話，低聲道，“你好。”
電話那頭沉默著，半晌，傳來女人略微沙啞的聲音，“我找子塵哥。”
子塵哥，呵呵....
“他在洗澡。”我開口，聲音儘量保持著正常。
“哦....”白芷開口，聲音軟軟的，“那我等會再打！”說完，很是禮貌的和我道了一聲，“打擾了。”
當然打擾了，掛了電話，我死死拽著手機，心口空空蕩蕩的疼，一波接著一波盪開。
“蘇韻。”身後傳來韓子塵低沉的聲音。
我回頭，目光正好落在他健碩結實的胸膛上，或許是因為剛洗了澡，小麥色的皮膚上還掛著水珠。
無視我的目光，他走向我，“我允許你動我的手機？”
沒有情緒的聲音，聽著卻是陰森森的。
我握著手機，身子僵硬的嚥了咽口水，是害怕，“子塵，我......”
“我允許你動我的手機？”他再次開口，微微眯起了眸子。
我太熟悉他這樣了，隱忍不發的情緒，是憤怒。
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我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它一直響，所以我才接的，下次我不會了。”
仰頭看向他，對上他陰騭的眸子，我哀聲請求，“子塵，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不開口，目光略過我，落在手機上，隨後繞過我扯了紙巾，將手機擦了一遍。
之後才拿著手機去了陽臺打電話。
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我不知道我是該哭，還是該笑？
當真是嫌棄得厲害。
陽臺上隱隱傳來他的說話聲，“小芷，什麼事？”聲音低沉溫柔，很好聽。
不過和我無關。
吸了口氣，壓下心口的抽疼，我轉身去了客廳，如果沒猜錯，他等會應該會出去吧！
進廚房倒了杯水，進臥室的時候，韓子塵已經掛了電話，修長高挑的身子立在床邊，目光落在床上的血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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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擇手段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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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一窒，心口堵得生疼，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張了張口，終於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將手中的水杯遞給他，淡淡開口，“喝口水。”
他斂眉，目光落在我遞去的水杯上，抿唇，伸手接過，淺淺喝了一口。
倒是有些意外，平日裡我給他的東西，無論是什麼，他都是不願意接的，倒是沒想到，他會願意喝我倒的水。
見他將水杯放下，我走到床邊將染紅的床單扯下，指尖略過上面的鮮紅，開口道，“在一傢俬人診所做的，醫生是個新手，應該是沒掌握好。”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度。
我沒抬眸看他，只是淡淡道，“看來，下次不能貪便宜。”
手腕猛地被拽起，我不及反應，人已經被狠狠推了出去，身子失去重心，撞上了牆角。
“蘇韻，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賤！”諷刺完，他直接去了更衣間。
我低著頭笑，突然覺得很可悲。
他不是身經百戰麼？他難道感覺不到麼？
因為不愛，所以可以隨意糟踐。
韓子塵從更衣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戴好了，黑色西服，白襯衫。
人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無論穿什麼都格外的好看呢！
見我看著他，他只是掃了一眼，隨後摔門而去。
我盯著被砸得巨響的門，幽幽開口，“韓子塵，你覺得，我會讓你出去麼?”
“呯！”臥室外傳來一聲響，像是什麼東西被絆倒了。
我低聲笑，從地上爬了起來，額頭有些疼，剛才韓子塵那一推，力道可不小。
撞上牆角，應該出血了吧！
出了臥室，客廳裡是黑的，沒開燈，什麼都看不見。
“啪！”我抬手，將客廳裡的燈打開，諾大的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我一眼就看見倒在玄關處的韓子塵。
估計是藥量不夠，他雖然身上沒了力氣，但一雙黑眸陰騭暴戾的看著我，那模樣，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走向他，一聲不吭的伸手去扶他，被他打開。
“那杯水？”他開口，聲音冷得能結冰。
我沒開口，只是看著他。
他無端冷笑了出來，冷厲諷刺道，“蘇韻，你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我不吭聲，半蹲著身子在他身邊，不讓我扶，那我就呆在這裡陪著他好了。
誰沒有私心？我不是聖人。
從白芷電話打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今晚會出去，所以才在水中下藥。
他能喝那杯水，我很意外，也很高心，我終於能留住他了。
他隱忍著怒意，試著從地上爬起來，但藥效發作，他沒能起來，一雙黑眸死死盯著我。
“你想做什麼？”
“留下你！”我開口，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私心。
他勾唇，冷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要了你的身子，這輩子就是你的了？”
我不語，目光定定看著他。
愛一個人能有多卑微？不擇手段，何嘗不是一種卑微的祈求。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可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韓子塵看著我，憤怒，冷漠，諷刺......
我不躲不避，就這麼承受著。
藥效發作，他毅力再強也抵抗不了，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他會越來越厭惡我，可比起他去找白芷，抱著另外一個女人溫存，我更願意他厭惡我。
至少，這樣他能在我身邊，縱然他毫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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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只是太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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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難得我醒來的時候，韓子塵還在。
男人生得好看，也一樣會禍國殃民，瞧著他挺直的鼻樑，俊朗淡漠的眉眼。
我忍不住抬手去摸。
還未碰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擒住了手腕，我一驚，撞入一雙黑沉冷冽的眸子裡。
“別碰我，蘇韻，你讓我噁心！”韓子塵這人什麼都好，尤其是傷人的話。
他說得特別好，字字句句都能傷人心骨。
見他醒了，我淺笑，“你醒了。”
有些話，要聽而不聞。
他冷哼，將擒著我的手甩開，直接下了床進了浴室，浴室裡傳來水聲。
我盤腿坐在床上，天一亮，夢就醒了。
韓子塵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昨晚我給他下藥，接下來的日子，我怕是不會好過了。
十五分鐘後，他從浴室裡出來，身上披著浴巾，冷漠陰騭的掃了我一眼，隨後便進了更衣間。
我知道他隱忍著怒意，看了一眼被緊緊關上的更衣室門，我下床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韓子塵已經不在了。
應該是去了學校。
韓子塵是大學教授，印象中的教授，不是兩腮鬢染就是大腹便便，如同韓子塵這樣身形修長，俊朗無雙的教授，著實少見。
在空蕩蕩的房子裡站了一會，身下傳來隱隱的疼，我抽了口冷氣，昨晚流了那麼多血，應該是撕裂了。
換了衣服，拿著包，我便出了門。
市區的醫院，到處都是人滿為患，忍著疼排了好久的隊，才掛到號。
生平第一次來看婦科，還是在初夜之後，想想倒是格外可笑。
“下一個蘇韻。”穿著白色制服的女護士朗聲開口。
我拿著掛號單從走廊上的椅子上起身，進了婦科主任的辦公室。
人生何處不相逢，大概說的就是我和陸卓然吧！
四目相對，他似乎比我更加意外。
“蘇韻，好久不見。”
他出聲，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我扯了抹笑，格外牽強，“好久不見。”
我和陸卓然有一段孽緣，緣分的起點是來自網絡，我們之間俗稱網友。
一年前韓子塵對我的糾纏厭惡不已，說了些傷人心肺的話。
被他諷刺得一無是處，我便效仿別人，找了一個交友軟件，隨便加了一個人。
原本我只是想要找一個人來證明自己並沒有韓子塵口中說得那麼差。
說白了，就是我的自尊心做妖。
我加的這個人就是陸卓然，一開始和他在網上聊的時候，只是想發洩情緒。
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會越聊越有話題，倒是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聊得久了，投機的事情多了，他便提出要出來見見的意見，我沒想過和他見面。
所以一直拒絕，年中旬我去上海出差，早上起得早，早早在高鐵站等車。
等得久了，有些無聊，索性我隨手拍了張候車室的照片發朋友圈。
兩分鐘後，我沒想到陸卓然在我朋友圈下面評論了幾個字，“我在你後面。”
這短短几個字，將我的倦意一掃而空，我驚恐的起身，回頭看了過去。
見他說得果然沒錯，那是第一次見陸卓然，他一身英倫風，俊朗清秀的五官，眉眼帶笑。
“蘇韻，你和我想象中一樣漂亮。”他開口，聲音格外好聽。
一段孽緣，也就此開始了。
陸卓然喜歡我，他是個執著的男人，明知道我喜歡韓子塵，還是不管不顧的追我。
後來的事，太複雜，若是要說，恐要些時間。
收回思緒，瞧著對著我淺笑的男人，我著實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了。
“過來這邊坐。”陸卓然主動開了口，淺笑道。
他穿著白大褂，五官俊朗明媚，氣質溫潤，曉是那個女孩看了，都會心生盪漾。
避開他的笑，我坐在他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微微低頭道，“沒想到你是醫生。”
他笑，點頭，道，“嗯，婦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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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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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咬重了‘婦科’兩字。
怎麼聽，怎麼彆扭。
空氣裡有片刻的尷尬，他輕咳了一聲，開口道，“你...哪裡不舒服？”
這個問題......著實尷尬！
告訴他，我下體不舒服？
未免太過於......
頓了頓，我道，“這裡只有你一個醫生麼？”
讓他幫我看婦科，我.....實在接受不了。
他挑眉，眼角帶了笑，“蘇韻，在這裡，我是醫生，不是男人。”
我當然知道，只是儘管這樣，還是.....
沉默半響，我從桌位上起身，看著他道，“那個....我有事，先回去了。”
他眉宇間不自覺的微微蹙起，“蘇韻，我是醫生。”說話間，他已經拽住了我的手臂。
我擰眉，看向他，“我知道，陸先生，我想起我突然有點事......”
“蘇韻！”他聲音有些重，黑眸看著我，“身體是自己的，你要是介意我，我讓小張給你看，我在外面等著。”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護士小姐，她應該就是陸卓然口中說的小張。
“蘇小姐，女人的身體，比想象中還要脆弱。”一直在一旁沒開口的小張看向我道。
我紅了臉，再說下去，顯得太過於矯情了。
看著小張點了點頭，隨後跟著她進了檢查室。
陸卓然隔著藍色屏障坐在外面。
“蘇小姐，麻煩你把褲子脫了躺上去。”小張看向我開口，神色倒是很溫和，本就是醫生，這樣的話，想來是沒少說，所以並不顯尷尬。
我點頭，脫了褲子躺在床上，昨夜韓子塵是用了死力，流了那麼多血，到現在一直都是疼的。
小張找了棉籤和消毒水，走到我身邊，看了我一眼，淺笑安撫道，“不用緊張，把腿抬高，分開。”
按照她的話，我分開腿躺在床上，小張拿著棉籤低頭檢查，雖然同是女人。
但，我依舊還是不自在，紅了臉。
一直等在外面的陸卓然開口道，“小張，什麼情況？”
小張將手中的棉籤丟進垃圾桶裡，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有些同情，隨後道，“病人下體大面積撕裂，陰Chu浮腫，目前還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子宮。”
我咬著唇，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什麼。
明顯聽到陸卓然低沉的抽氣聲，顯然是有些怒意，“帶她去做B超。”
這話是對小張說的。
我跟著小張做了B超，之後便坐在醫院的走廊上等檢查結果。
韓子塵是說對了，遊戲才剛剛開始，昨夜只是第一次，以後，他應該會變著法的折磨我吧！
陸卓然拿著檢查報告出來的時候，我正低頭髮呆，他坐在我身邊，聲音低沉，“韓子塵有那麼好？”
聽到他的聲音，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淺淺笑了笑，“檢查結果怎麼樣了？”
他斂眉，將手中的報告遞給我，道，“子宮有輕微擦傷，最近一個月，不要讓他碰你。”
這種話題，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女人說，真是有點......尷尬！
我點頭，將報告收了起來，準備離開。
被他拉住，低眸看去，見他一雙黑眸定定看著我，格外冷冽，“韓子塵有那麼好？”
又是這個問題.....
嘆了口氣，看向他，我出聲道，“陸先生，有些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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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愛上一條沒有盡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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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塵有那麼好？不好，只是因為我愛上了他，所以他好，好到無可替代。
他沉著臉，顯然是不滿意我的答案。
沉默了半響，兩人沒有話題可聊，我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去忙，我得回去了。”
他拉著我衣角的手鬆開，一雙黑眸瞧著我，道，“我送你。”
聽他說出這句話，我倒是鬆了口氣，好在，他沒有繼續問什麼我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點頭，轉身回頭，冷不丁的便看見了韓子塵。
黑西褲，白襯衫，象牙白的領子被熨得周正筆直，透著凌冽和不可靠近。
他身邊跟著一身淺色連衣裙的白芷，走廊人多，他一手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護在她身邊，將她和過路的人隔開。
四目相對，片刻錯開。
他看向陸卓然，面色冷峻，瞧不出喜怒。
我指尖微熱，隨後被一隻大手握在掌心，是陸卓然，我沒掙脫，目光一直看著韓子塵。
人生有多少狹路相逢，也不過如此了。
“小心點！”過道擁擠，有人無意碰到白芷，韓子塵索性將她整個人都擁在懷裡，護住她。
他掌心中的寶，不是我！
同陸卓然出了醫院，我心不在焉，他擰眉，“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回應了他一句，我便順著街道走了。
韓子塵和白芷出現在醫院，我並不意外，白芷有先天性心臟病，他應該是陪她過來看病的。
……
我原本以為，韓子塵晚上應該是不會回來的，洗了澡，我便上床，將陸卓然開的擦傷藥找了出來，準備塗抹。
“呯！”臥室門被推開，力道大得驚人。
凌亂之際，我還來不及將被子蓋上，抬眸便撞見一臉陰沉的韓子塵。
室內溫熱，我僅穿了一件吊帶，下身因為要擦藥，底褲已經被脫了，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落入他的眼中，我微愣。
他沉著臉，不顧我難堪，將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我空無一物的腿間，冷笑出聲，“自我滿足？”
我低眸，將被子拉過，蓋在身上，沒開口。
下體已經臃腫，他自然是看見了，他捨不得白芷受一點傷，卻對我的傷口視而不見。
果然，不愛，就不心疼。
見我不語，他走到我身邊，毫不吝惜的將我從床上扯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嚇人。
被他這麼莫名其妙的一扯，我跌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子塵，怎麼了？”
他不吭一聲，跨步上前，陰著臉將我從地上毫不知輕重拉了起來，隨後單手用力將我整個身子抵在牆上。
韓子塵臉上布著一種格外冷冽的憤怒，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在我唇角，黑眸眯了起來，“蘇韻，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動白芷？”
說話間他粗糲滾燙的手指滑到我脖頸上，虎口一點一點掐住我的脖頸，力道緩緩加重。
冷冽灼人的氣息讓我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我沒有！”白芷是他的掌心寶，我怎麼可能會去招惹？
他手中的力道加重，“要當面對質麼？”
我有些呼吸困難了，這人簡直就是瘋子，“子塵我沒有......”
話未說完，見他眯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兇狠冷冽，“今天是陸卓然給你檢查的身體？”
我不解他這是為什麼，搖頭，“不是他.....是他的助理！”
韓子塵今晚的舉動，讓人實在不能理解，我原本以為他是因為白芷來找我算賬的。
可問完這話後，他猛的將我抱起，直接走到梳妝檯上，將我趴著按在梳妝檯上。
聲音低沉冷冽，“昨晚沒滿足你，今晚需要繼續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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