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不就是一對眼角膜嗎?那好,她還給他就是了

欠下的,不就是一對眼角膜嗎?那好,她還給他就是了

她深愛的人,卻也是她最怕的人。

“你……你回來了?”

莫小阮本能的從床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她想要接過蘇哲宇手裡的藍色西服,可蘇哲宇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很冷漠的將西服丟在一邊的椅子上。

“不必。”蘇哲宇一雙狹長的眸子這才落到她身上,他看她的眼神,永遠那麼冷,冷入骨髓。

莫小阮最怕看到這樣的眼神,每一次,她都如墜地獄,整個人好像被凌遲一樣,錐心的疼。

一隻手鬆著領帶,他哼了一聲,嘲諷道,“我哪敢勞您大駕?你們莫家人不是最喜歡威脅人嗎?如果把您莫大小姐累壞了,我是不是就得缺胳膊少腿?”

莫小阮臉色煞白,連嘴唇都褪去了血色。

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整整五年了。

五年裡,她時刻煎熬著。

她明白蘇哲宇恨她,恨她用了他最愛女人的眼角膜。

可她從一開始就不是故意的,她從不知道他暗戀著安茹言。

她也不可能算計到安茹言出車禍,那只是一場意外。

安茹言要死了,而她,恰好需要一對眼角膜……

僅此而已。

莫小阮緊緊咬著下唇。

昏黃燈光籠罩下,她整個人顯得無比寂寞,臉色更加蒼白。

心一下一下抽疼。

那場意外,那一對眼角膜,讓這場婚姻變成了兩個人的人間地獄……

她赤腳,每天活的如煉獄一般。

而他,從未對她笑過,哪怕只是很短暫很短暫的一瞬間,都沒有過。

他一定也很疲憊吧……

手裡還緊緊捏著驗孕棒,泛白的指節也許是太過用力,竟有些顫抖。

那是一條生命,是她和他的孩子。

也許,這是他們這一輩子唯一的孩子。

蘇哲宇,他……會要嗎?

莫小阮嘴唇咬出了血,口腔裡一片腥氣,她就那麼靜靜站著,看蘇哲宇仰著頭喝水,看他脫掉襯衫換上睡衣,看他推門出去洗澡……

而他的眼睛,沒有一秒鐘停留在她的身上。

莫小阮滿心的荒涼。

她錯了嗎?

她不該要那對眼角膜嗎?

可她從不知蘇哲宇暗戀的人是安茹言,更不知道安茹言會在那個時候出車禍,一切巧合的就像是老天爺精心策劃的一樣,只是,老天爺策劃了一場……悲劇……

莫小阮緩緩閉上了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裡湧出來。

這些年,她每天都在流淚,她以為,她已經沒有眼淚了……

蘇哲宇洗澡,進門,拿過手機,躺在床上,每一動作都是那麼的連貫嫻熟,像是練習了幾百遍一樣。

他唯獨忘記了莫小阮,忘記了這個為他流了五年眼淚的女人。

莫小阮站著,明明是夏天,她卻冷的發抖,像是赤身跌入一個大冰窖一樣,她爬不起來了,她快要被凍死了。

疼,疼的她喘不過來氣。

當最後一滴眼淚暈開在睫毛上的時候,莫小阮顫抖著雙腿轉身了。

她像是無家可歸的人,可憐而寂寞。

她一雙泛紅的眼睛緊緊盯著躺在床上刷手機的蘇哲宇,嘴唇翕合,顫抖,喉嚨像是卡了東西一樣,艱難而疼痛。

“蘇哲宇……”嗓子是沙啞的。

她卑微的像個小丑一樣。

而他,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盯著手機,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莫大小姐,您老人家又想幹什麼?該不會對我不滿意,也要了我一對眼角膜?”

這些話比那些厲刺還要尖銳百倍,一根一根,一刀一刀,慢慢刺入,然後血流成河……

莫小阮疼的真想大喊一聲,但她忍住了,她說,“就因為安茹言的一對眼角膜對嗎?如果……如果沒有眼角膜,你會不會……哪怕有一點點……有一點點……喜歡我?”

欠下的,不就是一對眼角膜嗎?那好,她還給他就是了

她甚至不敢奢求愛情。

她知道,蘇哲宇是不會愛她的。

哪怕只是喜歡也好啊,哪怕只是一點點喜歡也好啊。

這樣,餘生,她也可以抱著那一點點僅有的溫存活下去。

她雙眸緊緊盯著蘇哲宇。

手機屏幕一閃一閃,光亮照在蘇哲宇的臉上,他表情還是那麼冷酷,像是嘲諷,他“哼”地一笑,“喜歡你?莫小阮,五年了,你夢還沒醒來嗎?你這樣的女人,我噁心你還來不及,我又怎麼會喜歡你?”

莫小阮只覺得心口一陣陣悶疼,像是要撕裂一樣,她腳下站立不穩。

蘇哲宇,果然從沒有喜歡過她。

她明知答案,可她卻固執的不肯承認。

莫小阮像是失了心一樣,一雙眸子綻出了絕望的色彩,她大聲喊著,“蘇哲宇,蘇哲宇,你喜歡我好不好?我不要太多,只要一點點,真的,我只要一點點,就一點點,你都不肯給我嗎?”

她的聲音一點點低下來,最後變成了低泣……

蘇哲宇聽了,忽然丟掉手機,起身,走到她身邊,一雙眸子充滿了厭惡,“莫大小姐,你這是求著讓我喜歡你?哇哦,我蘇哲宇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你莫小大姐求我……”

蘇哲宇忽然笑著拍了拍巴掌。

他的每一下動作,都重重擊打著莫小阮的心臟,一下一下,血淋淋的。

莫小阮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蹲在地上哭了,撕心裂肺。

她鬆鬆手指,掌心露出那一根驗孕棒,“蘇哲宇,對不起,我……我懷孕了,為了孩子,你喜歡我好不好?哪怕只是假裝喜歡我,我也能欺騙自己活下去。”

莫小阮臉上全是淚水。

她從不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這些年日日煎熬下,她以為,她再也不會這麼痛了,但疼痛還是會蔓延四肢百骸,還是會一點一點蠶食她的意志。

她,真的要支撐不下去了。

蘇哲宇眼眸倏然一縮。

兩道銳利的光芒落在驗孕棒上,

發白的驗孕棒,上面兩道清晰的紅痕,很刺眼……

懷孕?

她竟然懷孕了?

蘇哲宇眼中竟閃過一絲茫然,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他稜角分明的臉上便寫滿了冷酷,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一樣,他說,“打掉……”

莫小阮臉色煞白,甚至久久無法回神。

她其實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她不甘心,她心裡抱著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她騙自己,也許蘇哲宇會接受這個孩子的。

希望,一瞬間破滅。

他,厭惡她,也厭惡他們的孩子。

啊……

原來心痛到了極致,竟就麻木了。

書名:《冷暮娜之終生》

未完待續......

欠下的,不就是一對眼角膜嗎?那好,她還給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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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程家的二長老,他對蠻神之地的事多少知道一些,當年的人族與所謂的蠻族一戰,也並非如今流傳的那麼簡單,只不過當年各大世家到底因為什麼動對蠻族的戰爭他就不知道了。

得知有人闖入了禁地,還進入了禁地的地下,這讓程雲飛有些驚慌。他並不知道地下有什麼,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這蠻神之地的深處所牽連的秘密關係甚大。

因為知道這蠻神之地內部的秘密牽連甚大,所以當他知道有人進入了禁區,並且潛入到地底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程家的家主。別看在這蠻神之地一般人無法進行傳音,但是帶著特殊傳音鳴石的他想要第一時間傳給程家家主並不難。

彙報完了況後,程家家主那邊沉默了片刻,然後就命令他不用再管這件事了,只是囑咐他要看住其它人,不要再讓其它人再進去禁區。程家家主連到底是誰踏入了禁區都不問,這倒是讓程雲飛有些狐疑,不過就算問了也沒用,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踏入了禁區,並且潛入了地下。

其實程雲飛也並不知道這蠻神之地的地下到底有什麼,他也沒有下去過,他倒是來到蠻神之地有無數次了,可每一次各大世家都嚴令不得踏入禁區,他也就嚴格遵守命令,只呆在蠻神之地的外圍。

就在這時,秦翠湖、王天峰還有侯成身後帶著十多個人從禁區內走了出來,正好被程雲飛以及其他世家長老們看見。

已經被人看見,秦翠湖等一眾人等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之間程雲飛一臉的怒容,喝道:“是你們不遵守禁令闖入禁區的”

秦翠湖他們幾人能怎麼辦只能不住的點頭承認。

秦翠湖、王天峰以及侯成其實是在與宋立分開後,在鑽出地面的途中正好與齊天生以及齊天生帶領的十幾名同舟會成員碰上的,按照宋立的吩咐,秦翠湖隨便的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並且帶著齊天生等人返回,並沒有讓齊天生等人潛入地下和宋立他們碰上。hua. 超多好看小說哪知道,剛剛回到地面,還沒有走出進去就被程家的二長老堵在了這裡。

此時的她正在糾結,是不是將宋立等人也踏入了禁區,並且現在還逗留在地下的殘破古城中告訴程雲飛,不告訴吧,一旦過一會宋立他們出來後也同樣被程雲飛堵住,那她便有著隱瞞之罪。可是告訴吧,她又害怕宋立會因為自己多嘴而處置自己。如今自己的姓名就掌握在宋立的手中,她可不敢得罪宋立。

王天峰和侯成心中的想法也同秦翠湖差不多,也在糾結著。

其實還是他們年齡太小,遇事容易慌張,本來程雲飛以為不守規矩踏入禁區的只是他們幾個,可是看到他們三個人臉上遲疑的表,反倒是懷疑起來。

“呃,你們三個怎麼回事,難道說還有其他事瞞著老夫”程雲飛喝問道。見三人還是不說,程雲飛的斥問聲更是加重了幾分。

“程前輩勿怪,我說。其實宋立和薛蠻等人也踏入了禁區,並且潛入了地下”侯成禁不住程雲飛的斥問,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你是說小蠻在地下這”程雲飛大驚,他雖然改姓陳,但他亦是薛蠻的親叔叔,此時得罪薛蠻潛入了地下,不禁十分的擔心。

他隱隱知道,禁區地下的事牽扯著一個大秘密,而且這麼多年不是沒有人潛入過地下,可是多數人最後都銷聲匿跡了,看起來很像是被人殺人滅口了,可是沒想到有一天薛蠻也會捲入這趟渾水。

此時的程剛面色平靜,作為程家的家主,更作為一名足有渡劫巔峰期的強者,鮮有事能夠讓他心生波瀾。

即便是數個時辰前,聽到族中祠堂管事長老報告,程天浩的命牌碎裂,他也十分的平靜,並沒有在心中掀起多大的波瀾,程天浩固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是放在他的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名後輩罷了。他死了,那程家就再找一個天才將其納入程家,以程家的地位,吸引一些天才後輩並不是一件難事。

其實他最為在意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修煉天賦不是很好,實在是有些拿不上臺面,要不然將自己的兒子培養成未來的家主,那才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不過,程天浩既然是程家的人,那就絕對不能白死,要不然程家的臉面放在哪裡,他早已經吩咐下去,自己查探清楚程天浩的死因,以及到底是誰殺死了程天浩,一旦現,格殺勿論。

相比於程天浩之死,更加讓他在意的是居然又一次有人潛入了蠻神之地的地下,那裡曾經可是蠻族的主城,甚至於並未死去的蠻皇仍舊被囚禁在那裡。此事可不能讓無關人等知道,要不然當年各大世家對外宣揚所謂的正義的討蠻之戰,就會變成一樁大丑聞。

心中想著,程剛手中突然出現一張畫卷,將畫卷張開,靜態的畫面栩栩如生,畫面中人群四散奔逃,地面血流成河,轟然便盪漾出一股血腥之氣。

其實剛剛程雲飛向他彙報之前,他就已經知道有人闖入蠻神之地,並且好像已經觸動了地面的禁制,潛入了地下的時候,

程雲飛手中感應禁制的珠子就是他交給程雲飛,他自己又怎麼會沒有。而且他還知道程雲飛不知道的一些東西,就比如,進入到地下的那幾個人,此時已經找到了蠻皇宮殿所在。

雖然他能夠探知已經有人觸及了蠻皇宮殿的大門,但是他卻無法探查出那幾個人究竟是何人。不過這不重要,無論是誰,只要他靠蠻皇宮殿的大門,那就必須去死。

以前也已經生過同樣的事,畢竟蠻神之地作為當年裡蠻族的棲息地,幾乎人人都知道那裡應該藏有寶物。許多人都曾進入其中探寶。可是沒有一個人在接近了蠻皇宮殿後能夠安然活著,並且都用不著親自動手,那些靠近蠻皇宮殿的人自己就會踏足到深淵之中。

程剛想了想,還是拿出傳音鳴石,同其他幾大世家的家主商量了一番。旋即喃喃道:“不管你們是誰,既然踏足了不該踏足的地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那就唯有一死。不是想要知道那座宮殿內究竟隱藏著什麼麼那好,老夫就幫你們達成心願”

話音剛落,便在那一張畫卷上指指點點,手指上的光芒閃爍,點綴在畫卷上一座廣闊皇城的紅色鐵門上。

宋立迫切的想要進入到這像是皇宮一般的建築群中,畢竟混沌之術最有可能藏在那裡。可是區區一面鐵門卻搞的他有些束手無策。即便是是與雲飛煌聯手,都無法撼動這面鐵門反分毫,讓宋立不禁懷疑,這一面鐵門除了本身堅固之外,應該亦是一處十分強大的禁制。

正當宋立陷入思慮猶疑之際,那座鐵門突然自行開啟了,著實給門前的宋立和雲飛煌嚇了一怔。

“呃,這”雲飛煌愕然道,看向宋立。

宋立亦是眉頭緊皺,鐵門自動開啟倒是印證了他剛剛的預想,這裡應該是被人佈下了某種禁制,而且這裡的開啟和關閉也是受某些人的控制。眼下鐵門自動開啟倒是有幾分請君入甕的意味,進去還是不進去,宋立有些拿不準。

沉思了片刻,宋立的眉頭舒展開,其實也沒什麼可思慮了,即便在這宮城之內蘊藏著無數的危險,他也要走上一遭,混沌之術對他太過的重要,沒有混沌之術,那他的混沌之力就是不完整的。

雲飛煌、慕容清顏和薛蠻也都不是傻子,同樣意識到了這座類似宮殿一般的建築非同尋常。宋立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望向他們的眼神他們也都清楚的很,可是他們三個仍舊沒有半分的猶豫,堅定的朝著宋立點了點頭。

如果在今日之前,遇到同樣的事,雲飛煌、慕容清顏和薛蠻三人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可是之前在遇到煞蟲的時候,宋立所表現出的鎮定和應對能力遠遠超過他們,甚至號稱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程天浩也與他有著巨大的差距。作為宋立的朋友,雲飛煌等三人自然能夠從宋立後來的語中聽得出來,宋立之所以能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與他們這些人有著截然相反的表現,出了本身的實力比他們強大外,更加重要的是實戰能力。

這種實戰能力是如何鍛煉出來的說白了其實就是遇到的危險多了,那麼應對危險的能力自然就鍛煉出來了。雲飛煌他們幾個畢竟也是修煉者,他們也想象宋立一樣,有著高人一籌的實戰能力。

若是遇到危險一味的避讓,顯然是不可能擁有宋立這樣的實戰能力的。所以明知道眼前的這座宮殿十分的古怪,可是他們三人也沒有退縮的心思,更加重要的是,他們對宋立有著無比的信任,覺得有宋立在,裡邊就算是再危險,也沒多大事,況且越危險的地方所能夠得到的收穫也應該會越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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