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一個外國人怎麼看待上世紀的中國?

法國女學者朱麗婭·克里斯特娃的《中國婦女》中文版,這樣描述她見到的上世紀的七十年代的中國:“我們碰到的中國,正處於輕視個人和集體自由的殘留的蘇聯模式以及刻板的官方言論,不僅使我的調查無法深化,也使得我洩氣,放棄了學習中文。”

《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1972年,作為“Tel Quel ”的一員,剛剛從巴黎第七大學中文系畢業留校認教的朱麗婭·克里斯特娃和丈夫菲利普-索來斯以及羅蘭巴特等人,應剛剛加入聯合國不久的中國政府邀請,作為第一批西方知識分子代表團造訪了中國。

37年以後,受法國外交部、文化部的委託,為了解法國文化在中國的傳播狀況,身為法國政府顧問的朱麗婭·克里斯特娃再次造訪中國。

時間的洪流給了她巨大的刺激:“北京和上海,鉅變後的中國,許多城市湧現出摩天大廈,聳立在原本是街頭小巷和蘇俄式廉租房的地頭上,取代從前統一穿灰藍色衣服的人民群眾,是豔麗多姿和麵對全球化挑戰充滿自信、無所畏懼的人們。”

《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1941年出生於保加利亞東部小鎮斯利文的克里斯蒂娃,父親斯托揚.克里斯蒂娃(Stoyan Kristeva)是猶太人,“長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和高高的顴骨”,並且會講拉丁語,因為有一副好嗓子,後來加入了索菲亞的聖母瑪麗婭教堂的聖歌隊。受父親影響,克里斯蒂娃對宗教有著莫名的親切感,在後來的著作裡,她經常提到宗教。

1966年,在保加利亞讀完大學以後,25歲的克里斯蒂娃根據父母的意願,逃離保加利亞,作為法保文化協定的公派留學生來到法國。很小的時候,克里斯蒂娃就從教堂的法國修女那裡學校次法語,“還進入了法語系統的幼兒園,接觸法國文化”。

《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因為論文獲獎的獎學金,克里斯蒂娃在巴黎的生活有了強有力的物質保障。克里斯蒂娃原來準備完成新小說論文,就回保加利亞。可是在遇到羅蘭巴特以後,她對這個論文題興趣沒了,從新小說的形式以及轉到文藝復興時期小說研究上好結集成評論集《作為文本的小說》出版。

在這本書出版前,克里斯蒂娃受羅蘭巴特的影響,已經出版了個人專著《論文集--關於符號分析學的研究》和《語言,這種未知的東西》。通過羅蘭巴特,克里斯蒂娃認識了菲利普.索列爾斯和《Tel.Quel》雜誌,並進入了這個雜誌的學術圈子,認識了福柯、德里達等一大批法國當時最優秀的學者。

作為學生的克里斯蒂娃對羅蘭-巴特充滿了崇拜和愛慕。她的出現在《武士》中她用一節的內容描寫到:“這樣充滿魅力的男人的聲音,還沒有聽到過啊!我快要愛上他了”。在後來她後來為巴特去世寫的《巴爾特的聲音》這,她用“脆弱而又沉穩的聲響,充滿諷刺、似唱歌一樣的聲音曲線,雖然精疲力竭、但仍很輕快的聲音……”

《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因為越南戰爭爆發,本準備去美國大學當老師的克里斯蒂娃後來拒絕了邀請,留在了法國。她喜歡法國寬鬆的社會環境和思想自由。1967年8月,她與羅蘭.巴爾特的朋友“Tel Quel ”的主編菲利普-索來斯結婚,接連不斷地發表符號論方面的論文,逐步樹立了她在巴黎批評界的地位,正式開始她的學術生涯。

菲利普·索列爾斯後來這樣回憶說:“五月風暴前的那幾年令人驚訝,我的生活很混亂,但我邂逅了一位女性並墜入了愛河。這就是Julia----此後我們沒再分開”(來自索列爾斯官方網站)。

“通過認識哥爾德曼、巴特等這些老師,我成了《Tel.Quel》集體的一員,這給我在法國從事學術工作帶來了更加穩定的地位。我們在雷恩街的咖啡館裡討論到深夜,在這裡很多人是為了暢談哲學和文學聚集在一起的。我熟悉了這樣充滿活力的知識社會,因此我確信自己在國外也能生存下去。”1988年,克里斯蒂娃在接受法蘭西文化電臺的採訪時回憶說。

《中國婦女》,一個法國人眼裡的中國婦女,過去和現在

以下內容為《中國女人》的編譯採訪

在中國漫長的歷史裡,女人是被貶低為奴隸,婦女地位很低,是什麼歷史條件導致了這樣的狀況?

克里斯蒂娃:在中國古代社會中大概有一種非常成熟和複雜的母權制。看人類學家們怎樣演繹它是非常有趣的。

在我們的旅途中,我們觀察了幾個發掘的景觀。在其中一處我們看到中央有一個女性的骷髏被其他女性骷髏包圍著,暗示著中間那個女人在社會中扮演著主導而活躍的政治角色。現代人類學家們對這個理論爭論不一。

我無法給女性人類學家一個位置來更仔細地考察當時的局勢。但無可否認古代中國是高度成熟的母系社會。例如,年輕女孩和她舅舅的婚姻(這種婚姻實踐一直持續到解放前)就是殘存的母系結構的證據。

然而必須考慮到,對所有中國人來說都存在著兩種意識形態:儒家和道家,二者同時起作用。一個人可以信奉儒家思想,這意味著在生產、政治、家庭之外的生活上,他相信家長等級制、道德和禮儀,;但是在家庭之內,在對女人、特別是性關係上,他遵從道家的養生之術甚至長生之術,這可被視為母系社會的某種偏移了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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