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領讀人|言兮 ·主播 | 李斌

生命的延續應該是神聖的,帶著喜悅與希望的,然而在落後的舊時鄉村裡,現實條件無法養活那麼多孩子,醫療條件也不足以達到避孕的效果,孩子的降生成為生活的負擔,生命的延續成為了一種悲哀。

各位書友大家晚上好,今天我們要共讀的是《生死場》的第二部分,請參考閱讀第六章

在開始閱讀之前讓我們思考一個問題:

生命的延續帶著怎樣的責任?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暖和的季節,全村忙著生產,人和動物都一樣,大豬帶著成群結隊的小豬仔,婦女們挺著她們的大肚子。

一個如同往常的黃昏,村子裡,五姑娘的姐姐挺著大肚子,扶著牆一步一步挪到婆婆的屋裡,她感覺孩子就要生了,讓婆婆趕緊找個接生婆來。接著她又獨自挪回到自己屋裡。一陣陣的腹痛使她不能再好好的坐在炕上,她放下窗簾和幔帳,把炕上的席子捲起來,趴在柴草上。

接生婆來時,她乍一見這房子,就把頭扭開,說是沒見過要把孩子養到柴草上的人家,“壓柴壓柴”,不能發財。家中的婆婆聽了把席子下的柴草又都捲起來,土炕上揚起大片灰塵。光著身子的女人趴在那裡,像是一條死魚。

這個孩子不被期待,因為養不起,這個產婦也不被重視,因為她的性別。落後的醫療,冷漠的人心,愚昧的思想,這是壓在女人身上的石頭。女人在生命的繁衍時也要經歷一場生死,她們無法反抗,人們對此習以為常,不會給她們一點點憐惜。

黃昏以後,屋中亮起了燭光。屋裡傳來一陣陣嚎叫聲,接生婆和另一個鄰家的老太婆扶著產婦,讓她坐起來在炕上微微移動。可孩子不願意出來,就這樣鬧著半夜過去了。

外面雞叫的時候女人忽然痛得臉色灰白,這一次生產讓她陷入了危及生命的險境,全家人都慌了,開始為她準備葬衣,在幽暗的燭光裡四下翻找衣裳,為死亡的黑影躁動著。

她再也爬不動了,不能為生死再掙扎最後的一刻了。天漸漸亮了,女人像是放棄了生命一般直挺挺的躺在土炕上。除了接生婆,沒有人在她身邊,沒有人在意她還能不能活。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在這個與文明世界隔絕的小村莊裡,生命的繁衍不是欣喜的,而是沉重的,女性隨時可能為其付出生命為代價。五姑娘知道姐姐的消息急匆匆地來了,正要詢問些什麼的時候,一個男人闖進來,看樣子是一個酒瘋子。

他走到幔帳前吼叫著,要女人趕快出來伺候他,女人沒有應聲,他撕扯著幔帳,咒罵著,邊說邊拿起身邊的菸袋投向那個像死屍一樣躺著的女人。他的母親過來把他拖出去。每年都是這樣,一看見妻子生產他便反對,家裡的人口夠多了。

漸漸苦痛減輕了些,產婦神志清明瞭些!她流著汗,坐在幔帳中,忽然那個酒瘋子,又撞進來,他什麼也不講,只舉起大水盆向著帳子拋來,最後人們又將他拖出去。

大肚子的女人,肚皮仍漲著,帶著滿身冷汗,無言的坐在那裡。她幾乎一動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像一隻受傷的鳥。

產婆用手推她的肚子要她站起來走走,說是起來走走再忍一會兒孩子就生下了。走了一段時間,她的腿顫著,倒了下來。產婆有些失神,感覺不太好,忙叫人去找個幫手來。

五姑娘立刻回家去找媽媽。

這孩子生下當時就死了!有人拖著產婦站起來,孩子掉在炕上,像扔一塊什麼東西在炕上,悶響著。女人橫躺在血光中,肉體浸在血裡,神情呆滯,彷彿失了靈魂。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生育的工具,沒有止境的悲哀

四月裡,鳥雀們也孵雛了!常常看見黃嘴的小雀飛下來,在簷下跳躍著啄食。小豬的隊伍逐漸肥起來,只有女人在鄉村夏季更貧瘦,和耕種的馬一般。

在《生死場》裡,女人和動物一樣,忙著生,忙著死。人活著卻渾渾噩噩,與動物一個樣。她們生命的價值在哪裡呢?答案是沒有,她們從沒有為自己活過一刻,混沌的來,混沌的走,不知道為什麼生,也不知道為什麼死。

生存在特定的環境裡,這是她們為了活著不得不做的選擇,是屈從於男人,對“重男輕女”思想的妥協。

將一個生命帶到世界上,就肩負著對他負責,若是沒有可能給孩子溫暖與愛,就應該認真的考慮是否要讓自己失敗婚姻的後果,延續到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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