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事件,一度將小島秀夫逼入了崩潰的邊緣……

發生在十七年前的9/11事件,一度將小島秀夫逼入了崩潰的邊緣……

2001年9月11日上午,兩架民航客機分別撞向美國紐約世貿雙塔,9時許,另一架被劫持的客機撞向位於華盛頓的五角大樓,這就是震驚世人的9/11事件。這場恐怖襲擊給美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也徹底改變了二十一世紀的歷史和國際地緣政治走向,對包括電子遊戲在內的大眾文化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發生在十七年前的9/11事件,一度將小島秀夫逼入了崩潰的邊緣……

這個消息,也讓一個日本遊戲製作人陷入了萬分焦慮,他就是時年三十八歲的《潛龍諜影》之父小島秀夫。當年傾注個人全部心血和Konami財力打造的《潛龍諜影:自由之子》(MGS2),已經在襲擊發生前夕完成了全部的開發和造勢活動,公司上下都對新作的熱賣充滿信心,索尼方面更是視MGS2為正處於低谷狀態的PS2主機的強心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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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911的發生,卻讓MGS2變成了一根與美國主流輿論格格不入的“大毒草”,包藏禍心,惡毒攻擊美國現政府,簡直是反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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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中將美國現任總統描述為“受操縱的傀儡”,背後運轉國家的是一個名為“愛國者”的影子社團,他們發佈、過濾和控制信息,以最安全的方式為民眾洗腦。操縱選舉,製造政治議題,維持著“民主自由”的假象。大反派索利達斯曾經化名喬治·西亞茲,在“愛國者”的安排下擔任過合眾國42任總統,為了擺脫“愛國者”的控制,下野後的他組織了名為“自由之子”的恐怖組織進行大規模叛亂活動,並且成功綁架了現任總統約翰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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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倒數第二場Boss戰之後的過場動畫中,“玄武”(Arsenal Gear)的AI發生了錯亂,這座失控的巨型水下機動要塞直接朝曼哈頓衝去。而呈現給玩家的,只有“玄武”穿過維拉扎諾大橋,然後就是以“瞬間轉移”方式出現在華盛頓紀念堂房頂之上的雷電和索利達斯——中間的整個過程被完全省去了。透過Konami後來發行的互動電子漫畫,我們知道在“玄武”抽風之後,發生瞭如下情況:帶著雷電和索利達斯的“玄武”衝入港口內灣,經過自由島時直接掀翻了女神像,又將埃利斯島上的雕像砸了個遍,之後沒完沒了的向北衝進巴特利公園,將當年防禦英國海軍的28門大炮全部變成了鐵餅。衝入美國金融中心之後將紐約證券交易所徹底撞穿,不斷減速的“玄武”最後在聯邦紀念堂的“幫助”下實現了剎車,雷電和大反派由於慣性作用被甩到了頂端——這一畫面也是這段高潮場面在正式遊戲中唯一剩下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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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災難片級別的恐怖襲擊場面,讓911事件的規模簡直不值一提。小島秀夫“毀掉”的不僅僅只有世貿雙塔,還包括曼哈頓所有地標性建築和美利堅幾乎全部的圖騰象徵物,之所以要給美國玩家呈現如此之大規模的破壞場面,是因為小島秀夫諳熟美國人的“自虐”傾向——他們對“炸白宮”、“斬首自由女神像”樂此不疲的根本原因,是美國人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情況會在身為世界霸主的美國的土地上發生,“自抽”的本質是一種自戀和對威脅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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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911事件的到來,上述用來討好美國玩家的手段顯然弄巧成拙了。儘管MGS2的主題並不是渲染恐怖主義和反恐,而是通過網絡時代信息爆炸的現狀,來揭示人類面對全新文化困境時的無奈,同《攻殼機動隊》、《黑客帝國》的主題一脈相承,但其中包含的大量“敏感內容”是當時已經嚴重右傾化的美國主流社會所無法接受的,更不要說“索利達斯用日本刀將美國國旗撕成碎片”這種包含著個人情緒的片段了。

小島秀夫做了最壞的打算——遊戲可能被美國玩家抵制、被政府禁售,公司的股價因此可能大跌,他甚至一度為了避免Konami公眾形象受損而考慮到了辭職。最終在進行了大量的市場調查問卷之後,小島秀夫在保證故事基本連貫性的前提下,將任何可能對美國玩家的情緒產生“不良影響”的要素統統刪去,而作為“重災區”的遊戲大結局,自然在剪刀手之下變得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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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MGS2不失為一部經典,然而在很多玩家眼中,它卻擁有著空洞說教,不知所云的爛尾特質。很多MGS玩家戲言“拉登就不能遲兩天再襲擊啊!”其實,如果MGS2真的在恐怖襲擊事件前夕發售,那麼它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全面封殺,連修改的機會都不會給,玩家更是想玩都買不到,所以大家得了便宜,還是要及時賣個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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