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成爲王爺棄妃「我是叫你滾,不是叫你抱著我滾……」

站在前面那身穿綠色衣裳的丫頭看著溫意,眸光中有些不屑,冷然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側妃娘娘一番好意,誰知道王妃竟絲毫不領情,還當場用力掌摑了側妃娘娘,我們做奴婢的瞧見了,也禁不住為側妃娘娘抱不平,側妃娘娘本不願意奴婢們在王爺面前說此事,只是奴婢們心中著實替側妃娘娘委屈。”

溫意道:“嗯,若事情真像你所說那樣,我也替側妃娘娘委屈呢。方才你說,我掌摑了側妃娘娘,那麼我問你,我用哪隻手打她的?”

“右手!”那丫頭立刻便說了出來。

溫意揚起右手,往那丫頭臉上甩了一記耳光,然後又溫和地問:“是這樣打的嗎?”

那丫頭吃了一記耳光,頓時怒瞪著溫意,卻見溫意方才的笑容全部消失,眸光含著冷凝,她禁不住心中一驚,當人心中有鬼,而又害怕的時候,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溫倩微微揚手,再問一聲,“我問你,我方才是這樣打側妃娘娘的嗎?”

丫頭咬咬牙,瞧了洛凡一眼,洛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掃視了那丫頭一眼。

那丫頭忍住委屈和怒氣道:“沒錯!”

溫意挑眉,道:“我方才不過是隨意打了你一個耳光,你的臉立刻便腫了起來。若方才我如你所說用力掌摑你們側妃娘娘,因何她的臉如今還如此光滑嬌嫩?一絲紅痕都瞧不見?莫非,她的臉皮要比你們這些做丫鬟的還要厚?”

一朝穿越成為王爺棄妃“我是叫你滾,不是叫你抱著我滾……”

那丫頭橫道:“如此,奴婢便不知道了。但是,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沒有說謊。”

“好,你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做個實驗。”她走到洛凡面前,微微一笑,道:“妹妹,若證實姐姐方才果真有打過你,那姐姐甘願受罰。”說完,她手一揚,對著洛凡那絕美的臉扇過去。宋雲謙見她動手,立刻伸手想抓住她,但是,他疾如閃電地出手,竟然落空了,溫意的手掌,已經落在洛凡的臉上,並且,隨著啪一聲響,洛凡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臉上,赫然多了幾道手指痕跡。

所有人都驚呆了。小菊和嬤嬤嚇得渾身顫抖,往日言語上得罪王爺,都遭受這麼大的懲罰,如今竟然掌摑王爺最疼愛的側妃,實在是不敢想象有什麼後果。

洛凡哭了出來,溫意蹲下 身子,伸手扶她,道:“妹妹受苦了,姐姐也不過是在王爺面前做個實驗,證實你的丫頭剛才確實是在胡言亂語,存心要破壞我與你的關係。所幸妹妹配合,才得以戳穿這丫頭的詭計,只是不知道她是何人所指,竟想破壞我們姐妹的感情?她是妹妹的丫頭,一切就交由妹妹發落。相信妹妹一定會給姐姐一個滿意的答覆。也會還王府一個平靜安寧,對嗎?”

洛凡站起來,眸光冷凝地看著她,咬牙切齒地道:“幸好姐姐明察秋毫,否則,你我便要被這小賤人給欺騙了。”

宋雲謙看到這裡,心裡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有些不悅地瞧了洛凡一眼,道:“你身邊的人確實是要好好管教才是。”說罷,又厭惡地瞧了一眼方才被溫意掌摑的丫頭一眼,怒道:“還不滾出去?”

那丫頭嚇得渾身顫抖,連忙跪下磕頭,然後灰溜溜地退到門口去。

宋雲謙疑惑地看著溫意,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以往她看他的眼神,都是帶著痴狂的愛意,無論他去哪裡,她的眸光一定會追隨。但是如今瞧著她淡然的眸子,那昔日的愛意狂熱似乎全然褪去,那刁蠻矯揉造作的氣質,也變成了落落大方。

溫意見宋雲謙瞧著自己,心中有些微驚,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自己雖然不是正主兒,但是靈魂寄居在她的身體裡,只要她不說,即便她性情大變,誰又能懷疑半分?就算懷疑,她打死不認,那也奈何不了她。

方才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雖然危險,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方法。她在賭,賭這位王爺雖然痛恨她,但是作為王府的主子,他也不希望看到府中有人欺上瞞下。因為這樣,分明是把他當作傻子一般戲弄。

當她看到宋雲謙臉上的憤怒慢慢消退,只剩下滿臉的疑惑時,她知道自己這一次賭贏了。

溫意其實很想從他口中得知可兒的事情,她想知道宋雲謙是如何看待可兒墜湖一事的。想了想,便道:“王爺,妾身能否與您單獨說幾句話?”

宋雲謙見她又故態復萌,以往便是這樣,她千方百計尋找跟他獨處的機會,然後意圖色誘他。他冷笑一聲,“本王還以為經此一事你會有些改變,想不到你死性不改。本王沒有什麼要與你說的,你最好夾著尾巴做人,否則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洛凡看著她,眉目裡有幸災樂禍,“姐姐想跟王爺說話?可以,除非是可兒醒過來吧。”

她故意淡淡地道:“只是,可兒會醒過來麼?”

洛凡笑了,笑得十分嫵媚邪魅,眸光中有著淡淡的諷刺,“連諸葛神醫都說她這輩子都不會醒來,姐姐你說她會不會再醒來呢?就算你跟王爺說一百遍不是你推可兒下水的,但是人證物證俱全,單憑你一人的口供,王爺會相信嗎?姐姐還是自求多福吧,別再醜人多作怪了。否則,你這輩子都休想過上安穩的日子。當然,除非可兒醒來,由她親口說出誰是兇手,那麼,你的嫌疑才能洗白。”

一朝穿越成為王爺棄妃“我是叫你滾,不是叫你抱著我滾……”

如此夾槍帶棒的諷刺加恫嚇,沒有讓溫意感到生氣,相反,她得知了這些信息之後,心裡開心極了。也就是說,只要可兒醒來,那就一定能夠指出背後的兇手,到時候她就不用揹負這個兇手的罪名了。

洛凡見她臉上變幻不定,目的已經達到,也懶得跟她廢話,遂淡淡地道:“姐姐今日給我的一個耳光,我會銘記在心,日後總會有機會雙倍奉還。”說罷,狠狠地回頭瞪了那丫頭一眼,冷道:“滾出去,丟人現眼。”

那丫頭誠惶誠恐地跟著她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瞪著溫意,溫意眸光疏冷,掃視了她一眼,眸鋒陡然冷凝銳利起來,嚇得那丫頭頓時收回眼光,冷不防,單腳磕在門檻上,整個人直挺挺地跌了出去,正好撲在洛凡背上,縱然身邊的丫頭尖叫著去扶,那洛凡還是被撞出去兩米遠,跌了個狗吃屎的姿勢。

溫意疾步走出去,伸手拉起那丫頭,微微責備道:“你怎麼能推側妃娘娘呢?今日之事,你分明是在幫她,她卻如此對你,你心中定有不忿也可以理解,只是,那到底是你的主子,你今日報復她,以後你的日子不知道怎生難過呢。”

洛凡已經被丫頭扶了起來,髮髻都歪出一邊去,臉上全部是泥土灰塵,她回身就給了丫頭一記耳光,怒道:“廢物,留你何用?給我滾!”

那丫頭連忙哀求,“娘娘,奴婢只是一時不小心,求娘娘不要趕奴婢走,奴婢保證,以後一定不會發生相同的事情。”

洛凡哪裡還能容得下她?王爺分明已經對她不滿,若她繼續留著這個丫頭在身邊,難免會遭王爺懷疑和不滿,她是不會讓王爺對她有任何一絲的不滿意。一絲絲也不可以。所以,這個丫頭是鐵定不能留在她身邊了。

她對另外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丫頭遞了個眼色,然後便任由其他丫頭攙扶著她離開,她們一走,這個屋子總算是恢復了寧靜。

嬤嬤嘆息道:“小晴大概是要被趕出去了。”

小菊憤憤地道:“那是她活該,誰讓她做事這麼狠?”

嬤嬤若有所思地道:“她不得已啊,她孃親病了,若不配合側妃娘娘,多要點賞賜,單憑她的月例銀子,哪裡夠看大夫?”

溫意料想這個小晴便是方才捱打的丫頭,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孃親病了,她為了給孃親治病,做一些黑心的事情,雖說不可原諒,但是其情可憫,溫意想起自己的父母,心中不禁難過起來,為人子女者,不能承歡膝下,孝順父母,是天大的罪過如今還要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生生承受這種骨肉分離之痛,她想起,便是剜心的痛楚。

就這樣又過了半月餘,這些日子,倒過得是十分愜意,因為楊洛凡這段時間並沒有來招惹她。

溫意也許久沒見過宋雲謙了。自從那日摔碗事件之後,宋雲謙便一直沒有出現在溫意的如意軒。沒有洛凡和宋雲謙的刁難,溫意的日子過得十分愜意。

這日剛用完早膳,便有小廝過來打招呼,說讓溫意穿戴整齊,王爺要帶她入宮面見太后。

溫意有些心慌,太后啊,是這個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母親,她連這個時代的宮規禮儀都不懂得,只怕入了宮是要鬧出笑話,鬧出笑話倒是無所謂,最怕的是太后一個不高興,那她可就慘了。

嬤嬤見她神情有些慌張,便笑道:“郡主又不是第一次入宮見太后娘娘,怕什麼啊?”

溫意苦兮兮地道:“那以前都有皇后娘娘在宮中幫襯著,如今皇后娘娘離宮祈福,我心裡慌得很啊。”

嬤嬤道:“放心,到時候老奴會提點著郡主,況且,太后雖然嚴厲,也不會無緣無故地責罵人,大概也只是問問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畢竟都成親一年了,肚子裡還沒聲息,老人家是要著急的。”

溫意心中嘆氣,這個宋雲謙如此討厭她,莫說成親一年,就是成親十年,也不會有孩子的,因為他從不到她這邊來。不過,她可真不希望他來,她對性方面有原則性的要求,那就是有愛才有性,她不能接受跟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

一朝穿越成為王爺棄妃“我是叫你滾,不是叫你抱著我滾……”

只是想起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夜,她還是有些心跳加快。算了,就當給錢叫鴨子了,反正之前在現代就不是處 女了。

不管心中多麼不願意,她還是得梳妝打扮一番。身上穿著正紅色的王妃朝服,她又為朝服上的刺繡大大的讚歎了一番,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靈巧的手?她看著銅鏡裡的容顏,十七歲,正是花季少女的時候,皮膚白皙,連毛孔都看不見,眸子如同兩顆黑曜石一般晶亮有神,俏鼻挺立巧圓,嘴唇紅潤亮澤,微微一笑,那白貝般的牙齒便露了出來,明眸皓齒,好一個嬌俏絕美的少女容顏。在現代的溫意,也是一個美女,只是不著意打扮,穿著也比較沉,總是帶著一副黑框眼睛,顯得老氣橫秋。其實女子哪個不愛打扮不愛漂亮?但自從經歷了情傷之後,她就完全把自己藏在保護殼裡,再不願意招惹任何的男人,也暫時不想談什麼感情。

“郡主真漂亮!”嬤嬤與小菊讚歎道。

丫頭小溪又給溫意取來一件披風,為她繫好帶子,笑道:“那是自然的,王府中,能跟王妃相比的,大概便只有可兒小姐了。”

又是可兒,這段時間,溫意想過數百次找個藉口去看看可兒。但是她知道可兒在西苑裡,有專人看守,除了王爺宋雲謙和諸葛神醫之外,誰都不許進去。除非得到宋雲謙的允許,否則她是無法進入西苑的。

小菊抬眸掃了小溪一眼,“可兒小姐是好看,只是我卻覺得她未必就能比得上郡主。”

小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便連忙笑著賠罪,“是奴婢失言了,可兒小姐哪裡有王妃出色?”

溫意微微一笑,容貌不過是一個人的外表,她並不那麼的看重。

主僕幾人說著話,外面便有人通傳說王爺來了。溫意深呼吸一口,去吧,要面對的始終是要面對的。太后也不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會吃了她。

宋雲謙掀開簾子進來的那一霎,溫意只覺得眼前一亮,宋雲謙一身白色錦袍,氣質淡然而高貴,乾淨英俊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耐煩,嘴唇緊抿,狹長的丹鳳眼裡在看到溫意的那一刻略微驚詫,只是定睛細瞧,卻還是昔日那讓人厭惡的女人。

“可以走了嗎?”他不悅地問道。若不是皇祖母親自下令讓他帶楊洛衣入宮,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見她的。

溫意應道:“嗯,可以走了!”她伸手拉了拉披風,又撫摸了一下披風上精美的刺繡,臉上便洋溢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宋雲謙本已經準備轉身,只是在轉身之前眼角餘光掃視到她,見她本平淡無波的臉上綻放出如花般嬌豔的笑容,心中頓時鄙夷,裝什麼?她到底還是那個只懂得跟在他身後打轉的庸俗女人。之前裝得如何如何的不在意,如今他帶她入宮,她便笑得如此興奮,原來,她沒變,變的只是她的策略而已。

只是,不管她施展什麼手段,他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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