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鮮粉白、香氣十足的香水百合在天空劃出一道幸福的弧度。
一名身著阿曼尼西裝、面帶微笑的男人自加長型凱迪拉克步出,甫一抬頭,在他來不及思考時,天際落下一個物體,不假思索的他雙手掌朝上成功的接下那個物體。
一道香氣四溢的花香霎時撲鼻而入,他不由得張大眼。
捧花!?
皺起眉頭,他想也不想的將捧花又往天際隨意一拋。
驀地,捧花落入右前方一名慌慌張張趕來的女子手中。
只見那名女子興奮的大叫:“是捧花耶!”
沒一會兒工夫,眾人趨前將女子團團圍住,既羨又妒的聲音此起彼落。
“哇,你好幸運喔!”
“是啊,我們想接都接不到呢!”
“聽說接到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個新娘耶!”
下一個新娘是嗎?
男人不以為然的勾起一抹敬謝不的鄙笑。
婚姻,只有傻瓜才會跳進去!
今天,他正是來參加好友靳那傻瓜的婚禮。
正當他對不遠處那群喳呼個不停的女人感到厭惡不已,想上前同好友道聲祝福時,一道含不屑的甜美嗓音幽然飄進他耳裡。
“結婚?我才不希罕!”
喔,有人和他一樣抱持著不婚主義是嗎?
男人好奇的循聲一望——
好個氣質典雅、甜美可人的美人。
是她,他要定了!
邁開堅定的腳步,他改往女子的方向筆直而去。
起白紗裙襬,官以軒來到舒屏兒面前,漲紅著臉怒斥:“舒屏兒,你又遲到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伴娘,竟還姍姍來遲?”
好樣的,連她的婚禮也敢遲到!
“以軒,今天你是新娘子,不能生氣喔!”硬著頭皮,舒屏兒擠出一道極諂媚的淺笑。
哎呀,誰讓她好死不死的連這火爆女的婚禮也遲到了呢!
事到如今,被炮轟也只能自認倒黴嘍!
敖在她耳旁,藍沁舞低嗓音的說:“變聰明瞭嘛,懂得使這一招來避禍!嗯?”
“是啊,屏兒,接到捧花不但沾了喜氣,連以軒的伶牙俐齒一併沾了。”季品璇也跟著附和道。
“誰伶牙俐齒來著?”新娘又“發轟”了。
一身剪裁合宜的白色西裝襯托出新郎的俊拔,他溫柔地摟住新娘子。“老婆,咱們再不走,可能會趕不上飛機喔!”
很明顯的,這是個能緩和新娘子腔怒火的好藉口,不過,也是事實。
因為兩人早就安排好婚禮結束後將直奔日本北海道度月,度完月後再回臺北宴客。
“可是…”她的怒氣還沒發完呢!
靳柔情的眸子深深地望進她眼底,深情款款地道:“多的是機會,嗯?”好不容易美嬌娘點頭下嫁,他此刻只想抱著老婆甜甜蜜地度月去。
“好吧!”心有不甘的官以軒瞪了一眼傻笑的舒屏兒,隨即挽起老公的手臂一臉幸福的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呼,得救了!”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敢大口氣。
“腿軟了吧?屏兒小姐。”季品璇笑眯著眼打趣著。
小嘴一嘟,舒屏兒抗議道:“人家都嚇出一身冷汗了,你還說!”
形狀姣好的微微牽動,藍沁舞語帶嘲諷的說:“這倒是真的,以軒那個犀利的眼神是足以殺死你這膽小的笨女人。”
美目一瞪,舒屏兒氣呼呼地反駁:“我不笨!”
她最氣人家說她笨了!
“是,你不笨,你是純——蠢,OK?”
“知道就好。”沒聽出好友話裡的涵義,舒屏兒笑得很是燦爛。
“你呀!”季品璇見狀,哭笑不得。
就是這個甜美的笑容,季品璇和她的相識緣起於她那抹甜美純真的笑容。
有著一頭酒紅色的及肩中長髮,輕盈的髮絲柔順地服貼在臉頰,勾勒出她甜美細緻的臉龐。
她細緻的臉蛋總是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純真無。
話說當初,不見平笑容、反而苦著一張臉的她枯坐在店內直到打烊;迫於無奈,季品璇只得趨前探問雙眼呆滯的她。
一問之下,才明白她原來正為業績苦惱。
也許是舒屏兒投她緣吧,兩人在交談之後,心地善良的季品璇對她的自食其力、不妥協心生一絲不捨,二話不說的表示願意投保解決她的危機,更想結她這個朋友。
另一個令人不捨,則是來自於她那不詳的身世。
是的,打從一出孃胎,舒屏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親;然而,隨著年紀增長,益發亭亭玉立的她並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因為她有個愛她、疼她的院長視她如己出的呵護著,彌足她失去的親情。
也因此,出了社會的她更是積極的爭取任何一個可以肯定自己的機會,憑藉著實力和努力贏得眾人的肯定,肯定她這個曾被人拋棄的小生命活在這個社會依然是有價值的。
樂觀如她,卻也教人愛憐。
“Rose…”熟悉的嗓音在季品璇身後響起,僵了她睽違已久的笑容。
是他,她早該知道會遇見他的;可是,她依然沒有勇氣面對他!
漾起一抹牽強的笑容,季品璇對著眾人笑言道:“各位,我先走了,掰!”揮揮手,心中慌張的她看也沒看身後的他,一臉狀似平靜地離去。
“Rose…”還是又走了,她還是不肯原諒他!
他該追上前的,可追到人又如何?
心,還是追不回啊!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瞪著他,藍沁舞只覺得怒火持續上揚。
看著好友為情苦惱,被折磨得神情頹喪,朗擎忍不住的為他說話:“舞兒,別這樣,焰他也不好過…”
“你閉嘴啦!”瞪著兩個臭男人,藍沁舞的怒火狠狠地對準了他們“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壞樣,天生的胚,哼!”天、天生的胚?
“舞兒,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天呀,再怎麼說他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啊!
“對了,就是這句話!”藍沁舞抓住他的語病,恨恨地斥罵:“『同舟共濟』這句成語聽過了沒?正因為你們這些臭男人全是在同一艘船上的,『共濟』自不在話下,哼!”怒氣衝衝的她起禮服揚長而去。
不會吧?他只是幫好友說句公道話而已就慘遭無妄之災?
倒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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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兒、舞兒!”朗擎見她氣沖沖地丟下他離去,心急地喊道。拔腿追的他在越過好友面前丟了句:“好自為之,加油!”
“呃,想必你就是那個讓品璇傷心的男人?”甜美的嗓音輕輕地探問。
這是舒屏兒第一次看見傳聞中的司空焰。
不可否認的是,品璇的眼光很不錯,能夠認識這麼一位卓爾不凡的男人;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很憔悴,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光芒還是很耀眼。
“嗯。”司空焰的目光還是緊盯著季品璇離去的方向不放。
其實,舒屏兒已經偷偷地觀察司空焰好一會兒了。
她發現他並不多話,而且由他看品璇的眼神中含著的濃情,她相信他應該是愛品璇的,只是發現得太晚。
“真愛她,光是含情脈脈看著她是挽不回她的愛!”
這語重深長的一句話成功地引回司空焰的注意“你…不罵我?”
司空焰太驚訝了!
打從他傷了季品璇的心後,她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不指著他咒罵的,除了她,眼前這個笑容可掬、卻不知名的甜美女人。
“我叫舒屏兒。”她淡淡一笑“感情的事,不是旁人可以手的,身為品璇的好友,我希望她快樂;而我也深信,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她的快樂來自於你!
可以嗎?他真的可以讓品璇快樂嗎?
“別失志,你可以的!”舒屏兒看出他的憂心,更認定這男人真是愛慘了季品璇。
“謝謝你。”說真的,她的話令他重燃信心。
“不客氣。”角微微一揚,舒屏兒又回以一抹甜美的笑容,然後遞給他一張名片“為朋友盡點心力也不為過,是吧?”
睨了名片一眼,司空焰頓時傻眼了。“你?”
原來這女人是在同他拉保險啊,他還以為她是真心想幫他的,被騙了!
舒屏兒雙手一揮,心急地解釋:“哎呀,千萬別誤會,我是真心想幫你的,絕對沒有向你拉保險的意思。”真要拉的話也得等他和季品璇言歸於好再說。
她敢發誓,自己之所以遞給他名片的用意,是真心希望他追愛過程中若有困難時可以來找她幫忙的。
俊臉霎時布羞愧“對不起。”
“沒關係,誰教我是拉保險的,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的。”舒屏兒帶著笑容,走入布耀眼的光線中。
“舒屏兒…”善良純真,好特別的女人!
物以類聚,不難想像她會是季品璇的好友。
盯著她離去的纖弱背影,司空焰的角奇異似地勾起一抹自信的淺笑。
舒屏兒是嗎?這個朋友,他定了!
是的,舒屏兒的笑容像有魔力般的神奇地溫暖了司空焰那逐漸凍結的心,讓他湧起的鬥志,誓必挽回愛人的心。
可兩人交談的一幕卻莫名地刺痛不遠處的一道人影,造成那人先入為主的齷齪想法。
女人,哼!
雙目含鄙夷的蔚霆燊,冷冷地看著不遠處那笑容甜美的女人正絞盡腦汁地在釣他的好友——司空焰。
莫名的,他竟然生氣了!為了個初次見面的拜金女人?
太不可思議了!
原以為單純、甜美、沒心機,是那女人給他的第一感覺;然而不到一分鐘,事實證明他的感覺錯誤。
哼,看看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付諸獵行動,那外型看似單純的女人竟迫不及待地盯上他的死?
再看看那女人一臉快樂的模樣,想必已經成功地達成“易”了吧?
既是如此,他就該一笑置之,搶好友看上的女人並不是他蔚霆燊的作風;再者,憑他的身分、地位,何患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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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便勾勾手指,多的是比她漂亮十倍的女人願意送上門。
懊死的,為什麼他還是不甘心?
“Shit!”說不出來的緊窒感直口,令他幾乎不過氣。
昂藏的背帥地往身後的樹幹慵懶一靠,蔚霆燊出手機打開裡頭儲存的風冊,修長的指尖隨意地按下其中一組號碼。
“Eva,待會兒老爺飯店總統套房見。”淡淡地下達命令後,他便按下結束通話鍵。
Eva是誰?長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對方能夠足他的需求,配合他玩一場成人遊戲即可。
深邃的眸子緩緩地仰天望向蔚藍天際。
是的,遊戲花叢、穿梭百花間的蔚霆燊從不費心去合女人的喜好,更不會浪費腦力去記女人的長相。
尤其是個初次見面的陌生女人。
然而,此刻佔據他腦海中的身影竟是那有著甜美笑容的女人,一如蔚藍天空似的燦光奪去他的目光。
Shit!Shit!懊死的,他又生氣了!
素有“笑面虎”之稱的蔚霆燊,修養不該是這麼差的啊!
旭高照“戀戀玫瑰園”的一隅坐著四位美女,風韻各不同。
舒屏兒投以燦爛一笑,雙手握,一臉感謝的說:“品璇,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啦!”
心領…又是這句話!
大氣一嘆,季品璇也只能說:“要真有困難的話知會我一聲,我可以再介紹幾個客戶給你,幫你拉拉業績。”
“不了,我還是想靠自己自食其力。”水眸倏地瞄到對座的官以軒,舒屏兒輕問:“以軒,心情不好嗎?”
“我…”
秀眉輕蹙,舒屏兒笑道:“快說啊,吐吐的實在不像你耶!”因為官以軒是個急躁子的人,根本藏不住話。
“我…”官以軒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說?
天知道她也想說啊,問題是她根本羞於啟口嘛!
藍沁舞的角彎起一道嘲諷的弧度,以著一貫冰冷的口吻揶揄道:“你該不會是喜新厭舊,想琵琶別抱了吧?”
呵,她就不信這樣以軒還沉得住氣不說?
美目一瞪,火爆女果真沉不住氣地將炮口對準她炮轟道:“死小舞,嫌命太長,活得不耐煩啦!”
啐,開口淨沒好話!
話說回來,就算她真有那個想法好了,可依她老公靳那霸道、佔有強的個性而言,只怕她也沒機會偷吃吧?
嘲諷的線微微地牽動了下,藍沁舞語帶優雅地追問:“敢問總裁夫人,你到底是有啥天大地大的事號召我們啊?”
哎呀,不是她愛揶揄官以軒,實在是這女人自從結了婚後就有異沒人,一度同她們三人失去了聯絡;直至今她官大小姐一通電話緊急號召,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才得以見到偉大的總裁夫人哪!
其實她喊官以軒一聲總裁夫人也不為過,因為她的老公是她的老闆。
“我…人家…”又語結了。
教官以軒吊足胃口的三雙美目倏地一致瞪著她,頓時教她更是羞於啟口,斂下眼瞼。
“她懷孕了!”
思心切的靳霍地出現在眾人眼前,自官以軒身後親暱地搭上肩,並當眾宣佈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好消息。
“嗄?”三人先是一陣驚呼,緊接著是呆愕。
懷、懷孕?
才結婚兩個月而已,不是嗎?這官以軒的肚子也未免太爭氣了吧?
“,你怎麼來了?”臉上淨是嬌羞的官以軒,視線對上老公後,朵朵紅霞更是布雙頰,十足十的幸福人兒。
靳的身軀微微一彎,在新婚子的臉上印下一記輕吻,柔聲地道:“想你。”
聞言,官以軒幸福地笑了。
“天啊!以軒,你、你要當媽媽了?”太過震撼了。
反應一向慢好幾拍的舒屏兒,這一次倒是先回了神,雀躍不已地傾身給了好友一記響吻。“恭喜你!”
言行舉止素來端莊的季品璇僅是帶笑地拍拍官以軒的手“是啊,要當媽媽了,記得多攝取營養,一人吃兩人補喔!”
“補是一定要補的啦,不過呢,最重要的是你這準媽媽得多聽些佛經修修身養養,免得將來孩子出生啊,壞脾氣像靳倒是不打緊,可要是像你一樣又『魯』又『番』…嘖、嘖、嘖!”藍沁舞狀似感慨地搖晃著頭顱。
說真的,要她改去那罵人不帶髒字的個性,很難。
“藍沁舞!”
“老婆,別生氣,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啊!”靳先是順順愛的背脊安撫情緒,而後狠狠地瞪著藍沁舞“你這惡毒女人,別動不動就欺負我的以軒,要是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有個閃失,你也別想苟活!”
火的眸子正燃燒著焚人的火焰。
藍沁舞拍拍口,不為所動地故作害怕狀頻呼:“哎呀,好怕好怕喔!”哼,想嚇她啊,早得很呢!
懊死的女人!
要不是念在她是以軒的朋友、也是朗擎鎖定獵的目標,他早就衝上前去撕爛她那張嘴,容得了她囂張嗎?
深呼吸、深呼吸…靳咬緊牙極力平復心中那團怒火。
柔白的手輕輕罩上黝黑的手背,官以軒輕蹙秀眉探問:“,你還好吧?”
一個是至愛,一個是情如姊姊的好友,如果這兩人當真起衝突、撕破臉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斂去心中的不快,冷著一張臉的靳體貼地扶起愛“回家吧!”
這已是他最大的忍耐極限了!
再不走的話,管她是女人還是男人,他的情緒只要不受控制,拳頭便會如雪花紛飛般的一拳又一拳狠狠的貼在那嘴的女人身上。
“慢走,不送啊!”揮揮手,佔了贏面的藍沁舞臉上說有多得意就多得意。
季品璇投以一記不甚認同的眼神輕斥道:“小舞,你真是!”唉,真不知該如何說她才是,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
只見藍沁舞充耳不聞地輕啜了口花茶,而後訕笑道:“嗯,茶有點冷了耶,再衝壺新的來吧,品璇?”
“你…服了你!”知道藍沁舞有意同自己打起馬虎眼的季品璇,雙肩一垂,只得執起花茶壺往吧檯而去。
“小舞,好歹靳也是以軒的老公,又對她疼愛有加,你別老是嘴上不饒人的嘲諷他們夫倆嘛!”季品璇放棄說教,舒屏兒可沒。
藍沁舞撇撇嘴,理直氣壯地道:“我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的。”
說的也是,藍沁舞天如此,說話一向直截了當,她並不是只針對官以軒夫倆而已,因為身為她的親朋好友,哪一個沒被她冷嘲熱諷過呢?
尤其是自己,不就常讓她笑罵自己笨啊、單蠢的?只不過她都一笑置之或者裝傻罷了。
然而,要逞口舌之快至少也要人家老公不在場嘛,要知道當男人真記起恨來,那報復的決心可不是一個弱女子抵擋得住的。
舒屏兒慧黠的美眸泛上一層憂“難道你不怕哪天他們夫倆聯手擺你一道嗎?”
心地一向善良的屏兒真的擔心藍沁舞會因為嘴快,說話又直截了當而招來禍端。
藍沁舞高傲的下顎跟著一抬,一臉戰地說:“來就來,誰怕誰啊!諒他們夫倆也沒那個智商和膽量,哼!”“你…唉!”
也罷,她舒屏兒算是盡力了,就看藍沁舞的造化嘍!
自戀戀玫瑰園偕同愛離去的靳,此刻正雙手緊握方向盤,雙緊抿。
“,你…在生氣嗎?”十指叉緊握,官以軒忐忑不安地探問。
“你說呢?”睨了老婆一眼,靳將視線拉回車道上。
很顯然的,他正在生氣。
“我、我代小舞向你道歉可好?”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必內疚。”靳可捨不得自己的老婆受了委屈,還得代肇事者同他道歉。
懊死的女人!
這口怨氣說什麼他都不可能嚥下去的!非得讓她後悔惹火他不可!
他要藍沁舞悔不當初,要她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倏地,黯然的眼眸閃耀著一道狡黠的光芒——
可惡的女人,等著瞧吧!
“,為什麼我覺得你的眼神好像…好像有陰謀似的?”眨眨水眸,官以軒似是想確定自己並沒有看走眼地緊盯著老公不放。
果然是他深愛的女人,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靳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探問:“老婆,如果說那女人讓男人給上了,對她而言算不算是一種報應?”
眾人皆知,藍沁舞是個獨抱單身主義的女人。
“,你?”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女人”指的是小舞,而她的老公該不會是要惡整她的好友吧?天哪!
“嗯哼。”靳僅是點點頭。
完了,老公來真的!
“可是…”小舞是她的好朋友耶,這樣會不會太沒人道了?
“想想看,那女人是怎麼嘲諷我們的?”靳最擅長的是“旁敲側擊”
“是沒錯啦!”說嘲諷還好聽點咧!
平心而論,這小舞一向說起話來又酸又不饒人,她早就對她一肚子牢了;不過,誰教小舞是她的至友呢!
雖然她說話的確是有點毒,可罪不致死嘛!
“找個男人追那女人,讓她一改冷然個性,做只溫順的小綿羊可好?”望著愛猶豫不決的模樣,一心報復的靳只得再下一帖特效藥。
所謂的特效藥,指的就是藍沁舞抱持單身主義一事。
“這個嘛…”如果說小舞能夠個男友平衡一下那算是有點偏差的心態及個性,這倒也不錯!
“如何?”
“我…好吧!”豁出去了。官以軒雙眼一亮,拉著老公的臂膀好奇地追問:“那你打算讓誰上小舞呢?”
“有能耐上那女人的男人…”
夫倆開始你一言我一句地精心策劃起他們的復仇計來啦!
哇,果真世事難料,誠如舒屏兒心中所擔憂,藍沁舞此時已成了靳和官以軒夫倆報復的待宰羔羊…
五星級飯店餐廳
“王先生,您看看這保單內容合不合乎您的需求?”舒屏兒專業的遞了份她連夜擬定的保單。
天知道,上個月她的業績少得可憐,幾乎等於零,在所有的壽險人員中倒數第三,這半個月來都不知讓主任給削了幾回呢!
其實,也不是她拉不到業績,而是那些意同她保險的客戶十個裡面有九個是男人,而他們最感興趣不外乎是她的姿和身體。
為了業績,讓男人吃點小豆腐、佔佔便宜又不會少塊…這是早上公司會議時,主任耳提面命的話。
是啊是啊,讓人吃點豆腐的又不是主任那老姑婆,她當然不會少塊嘍!
要知道,她舒屏兒雖不是什麼名門千金小姐,可潔身自愛四個字她倒是知道要怎麼寫哩!
曾經,聽過同事說做她們這一行的前輩,為了業績竟不擇手段以身體換取斑額保單,而穩坐人人覬覦、位高權重的主管寶座;想來,這輩子她舒屏兒只怕是連邊都構不著,還是按部就班的賺取每一分血汗錢吧!
“如何?”盯著對座一臉忠厚、身材略顯福態的王大成,舒屏兒擠出一抹頗具親和力的笑容,輕聲探問。
老天保佑!這王大成已經是她今天的最後希望了,拜託。
睨了她一眼,一身西裝筆的王大成但笑不語。
見他不語,舒屏兒連忙將保單攤開並往前推了推,笑道:“看一下內容,有問題咱們可再細談。”
王大成依言低頭詳讀保單內容,半晌他抬起頭“不知舒小姐的『售後服務』如何?”他的眼珠子轉呀轉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終於切入主題了。
舒屏兒雙眼一亮“王先生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公司最注重的就是快速的理賠、妥善的服務,絕不會讓保戶在繳了一筆保費後找不到我們服務人員!”
這一點,舒屏兒絕對敢打脯保證——舉凡她的保戶,對她的服務態度和精神可都是讚不絕口的。
“隨傳隨到?”王大成的眼底有著令人納悶的興奮。
“隨傳隨到這點我不太敢保證,因為身為壽險服務員,我們總是東奔西走的;不過如果您能事先約定時間,我一定會準時赴約的。”舒屏兒半是謙虛的據實以告。
服務的基本原則——絕不誇下海口。
“這樣啊!”圓潤的雙頰泛上一抹氣的笑,王大成糙的手倏地罩上舒屏兒擱在桌上的小手,來回摩挲。
“你!”舒屏兒心下一驚,忘了回自己的手。
他未免太熱情了吧?
“這麼高的保費,就不知舒小姐的『服務時效』多久,嗯?”見她並沒有拒絕,王大成的食指更是大膽的摳了摳,暗示頗濃。
好惡心!他、他竟然公眾吃起她的豆腐?
“王先生,請您放尊重!”她生氣了!
尊重!?
呸!他王大成最不懂得如何尊重女人了!
他佯裝無辜的挑了挑眉,滑溜的手老實不客氣地順著手背往藕臂遊移,語帶曖昧地道:“我就愛你這調調。”
天啊,她想吐!
“放開我!”直到這一刻,舒屏兒才意識到對方的舉動和暗示,被罩住的手方有了掙動,無奈只是白費力氣。
“屏兒,你愈動我愈興奮哪…”
“王先生,你!”那雙惡的眼因興奮已眯成一直線,舒屏兒看了不由得怒火中燒。
然而,為了業績,她得忍,千萬不能撕破臉——至少在他簽下大名之前。
王大成肥厚的雙朝對街的賓館努了努“怎麼樣,要不要做進一步的『深談』呢?”腹的火正待美人兒紓解呢!
“你!”
天哪,她真是沒想到外表看似老實的王大成竟然是包藏心的臭男人?虧她一度以為他是她的業績救星,笨啊!
牙一咬,舒屏兒忍住翻滾至口的怒火,柔聲道:“成哥,人家怎麼…”末了,她嬌嗔的嘟起小嘴。
那嬌媚的模樣直竄他心窩,唬得王大成一愣一愣的。
“你?”這下他倒是呆住了。
怎麼,她不是不肯嗎?
哦,他懂了。擒故縱,女人最愛的把戲是不?
呵呵!看來,再美的女人只要有錢,果真任何人都可以上,哈…有錢真好!
“寶貝,咱們快走吧!”王大成鬆開了對她的箝制。
“該死的**!”
一被鬆開手的舒屏兒,趁其不備之際甩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接著起桌上的果汁往他臉上直潑而去。
“你?”冷熱替著,王大成頓時傻眼了。
包慘的是,果汁正順著他錯愕的臉孔直而下,直至口,狼狽之狀不在話下。
“錢不是萬能!這是給你的警告,別以為女人好欺負!”舒屏兒冷哼一聲,背起包包優雅地離開眾人錯愕的眼中。
“女人!”王大成低咒。
可想而知,臉上青白錯的他已成了眾人指指點點、頭接耳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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