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芷歌抽出一把匕首,扯过王爷手腕:“乖,我们来放血吧!”

南宫让在听到轩辕佑宸的声音后整个人随之一怔,妖孽的脸上竟然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你果然来了!”而他的眼眸却始终停留在李芷歌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刀死死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李芷歌绣眉紧皱,被南宫让擒住的双肩如同火烧般炙热,本能地抓紧时机抬起右腿膝盖就朝着南宫让的下体击去。

南宫让显然是猝不及防,整个人退开了一步,僵直在原地,脑中是一片的空白无助。

李芷歌忍住肩部的疼痛踉跄着朝着门口轩辕佑宸的方向而去,看到他安然无恙心底竟然满满的欢喜,此时此刻,他的她的保镖,他是她的依靠,他是她心中最温暖的港湾。

到的他身边,是最安全的。

轩辕佑宸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李芷歌,一头披肩乌黑的长发及腰,一张黑色的纱巾蒙着,一双水眸就如同炫丽的彩霞倒影到了水里,波光潋滟中透着冷澈澄净与淡然笑意。她就是这样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

轩辕佑宸一身白衣飘飘,风华无双,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火光映照到他的眼眸深处,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只是一步之遥,李芷歌投进了轩辕佑宸温暖宽大的怀中,闻到他身上独有的龙筵香,听着他狂奔的心跳声,嘴角竟然弯起了一丝浅笑。高高悬在空中的心也瞬间落了地,温暖透过肌肤一点一滴地传递到了心底,就似那春日里和煦的午后阳光。

南宫让站在原地,眸中尽是失落与涣散,真个人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寒冷刺激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深深地刺痛着他心底最深处的痛楚,攥紧拳头,狠狠地朝着地面砸了一拳,“为什么……”

“爷!”小玄子听到声响急忙赶来,匆忙想去扶起颓废的南宫让却被南宫让狠狠地朝着墙头一摔,整个人直不起身来。

轩辕佑宸寒眸凌厉,扫过此刻躺在地上的小玄子,吓得小玄子急忙避过他犀利的眸光。那一片森寒的冷意投向了颓然而坐着的南宫让身上,“如果还有下次,你才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格杀勿论!”

横抱起李芷歌便已经飞出了南宫别院的屋顶,身后的物体如同电影般不断地向后拉,李芷歌的心头却万千复杂,他刚才说的话却始终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只眨眼的功夫两人便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一匹枣红色的马驹背上,李芷歌紧拽着轩辕佑宸雪白的锦袍不敢松手只怕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而他却已经如南宫让所说……

“驾!”轩辕佑宸拥着缩在怀中的人儿,如冠玉般的脸上划过几丝淡笑,执起马鞭向前方而去……

“没事吧?”轩辕佑宸始终严肃的脸上带着几丝关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李芷歌如此小鸟依人的模样总是觉得不太对劲。

“恩!”李芷歌闷哼了一声,紧咬着下唇,大口大口地吸着冷气。该死的南宫让,要是坏了我的好事,非生吞活剥了你不可!

“到了,下马!”李芷歌抬眸望着轩辕佑宸轩昂的侧脸微微有些愣神,东升客栈的牌匾却是如此的惹人注意。

时间似乎飞快地从指尖溜走了,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到了……

“哦!”李芷歌有些不情愿地松开轩辕佑宸已经被攥得满是褶皱的雪白锦袍,平衡了下身体,试图跳下马背却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从马上栽了下去。

轩辕佑宸利索地跳下了马背,长臂一揽,扶住李芷歌纤细的腰肢,这才看清她额头细密的汗珠已经那依稀可见的苍白的脸色,心头竟然莫名地一阵担忧,“你怎么了?”

“别说话!我不想他们担心。”李芷歌谨慎地扫过四周,眸光停留在二楼的窗户上,“能送我上楼吗?”

轩辕佑宸抬起黑眸,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一阵飞檐走壁后,李芷歌便被轩辕佑宸横抱上了床榻,手一挥,室内的灯光便渐渐地亮了起来,轩辕佑宸理所当然地检查着此刻正端坐着的李芷歌的伤口:“我看看!”

李芷歌吃痛地望着此刻小心翼翼替她脱着外衣的轩辕佑宸,“应该是肌肉拉伤,擦些药就好了。”不知不觉地却莫名其妙地一阵脸红心跳,这样的画面未免也太暧昧了些。

“公子,回来了?”晴雨担忧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李芷歌心头一颤,飞快掷起手中的物体击灭了摇曳着的烛光,只是手臂却疼得直抽经,一阵阵冷汗从额头上冒出。

轩辕佑宸一把抓住李芷歌颤抖着的双手,接过她渐渐倒下的身躯,那双迷人的清眸却是格外的镇静。

“赶快帮我上药。”李芷歌用冰凉的双手反握着轩辕佑宸抓着她的双手,“药在壁柜的第二格里。”

“公子,是你吗?”晴雨再次出声问道。

“是我!”李芷歌强压下疼痛稳了稳心神回到,“我没事,已经睡下了。你也去歇着吧!”

“是!”晴雨退了下去 ,零碎的脚步声让李芷歌长舒了一口气。

李芷歌抽出一把匕首,扯过王爷手腕:“乖,我们来放血吧!”

轩辕佑宸拿过药瓶走了过来,继续替李芷歌脱了中衣,雪白的肌肤如玉般呈现在眼前,肩部红肿的手指印赧然引人注意,应该是南宫让使用内力所致。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一眯,双拳紧握,似乎在想什么。

大手倒过药水,均匀地在李芷歌受伤的部位摩擦,每一寸就如同灼热的火焰燃烧着心田。

“啊……”冰冷与灼热同时在身上出现,李芷歌闷哼了一声,忍着痛,低头不语。

“母亲,你怎么了?”吴山的声音突然出现。

李芷歌一惊,急忙回答:“我没事。只是有些困,睡下了。”

“是吗?”吴山似乎不太相信,猛然一脚踹开了李芷歌紧闭着的房门,冷风也跟着嗖嗖地吹了进来……

“什么人?”吴山借着幽暗的月光朝着李芷歌的窗前奔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李芷歌平躺在床榻上,垂落的帐幔在微风的吹拂下更显得迷人,轻微的呼吸声在房间内清晰可闻,弱弱道了句:“刚才有只老鼠,跑了过去。”

吴山的瞬间变得一阵通红,尴尬地站在原地。要说这可是女子的闺房,他如此鲁莽地闯进来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我……马上派人送老鼠夹……”言语含糊中急忙退出了房间,那室内阵阵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

李芷歌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轩辕佑宸从被褥中钻了出来,一副狼狈模样,见到李芷歌那副模样,不免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李芷歌没好气地问道,不是没被发现吗?

“这辈子还没干过这么窝囊的事。”轩辕佑宸怏怏地答道,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要不是看到你腿受了伤,才不会让你……”李芷歌有些气愤又不失暧昧,这个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这么说,还得谢谢你喽?”

“那是当然!行了,少废话!赶紧上药!”李芷歌有些郁闷道,这个吴山总是半路杀出来,希望明天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轩辕佑宸微微颔首,这才是他认识的李芷歌,乖乖地给她上药。

披散的长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李芷歌的身躯就如同冰雪般洁白,肌肤如同古玉般柔嫩,手指触摸着的每一刻都不得不让人心跳较快。指尖留下的余温让轩辕佑宸竟然有些留恋,呆呆坐在原地,静望着李芷歌那迷人的后背。

“喂,你……”李芷歌微有些纳闷,为什么突然间停止了动作,快速转过身去,额头却触碰到了一个极其柔软温热的物体,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傻傻地望着同样呆滞着的轩辕佑宸。

轩辕佑宸的唇吻上了李芷歌光洁的额头,她那双如电般的瞳眸深深地凝望着自己,带着几丝娇羞,几分愕然,几分的沉醉……

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似的,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掀开她蒙在脸上的黑纱,想触摸她美丽的脸庞。右手不自觉地便抚摸上她蒙着面的纱巾,借着皎洁的月光,她就像是一位落入凡间的仙子笼罩在薄雾中……

“母亲,老鼠夹是否给您送进来?”吴山的声音很不适宜地打掉了轩辕佑宸的动作,也让失神的李芷歌回过了神来,急忙慌乱地将内衣裹上,心头如同小鹿碰碰乱跳。

“哦,好!”随口应了一句。

“你……”轩辕佑宸很是郁闷地指了指此刻呆坐着的李芷歌,大手将被子一掀再次不情愿地钻进了被窝。

李芷歌抽出一把匕首,扯过王爷手腕:“乖,我们来放血吧!”

两个大汉拿着四个老鼠夹放置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内,“母亲若是害怕的话,我就让他们守在门外。要是老鼠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第一时间冲进来。”吴山很是体贴地安慰道。

“啊?”李芷歌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只可惜吴山已经走远了。心中只能大喊:不要啊……

轩辕佑宸无奈地再次从被褥里钻了出来,环视四周,无奈道:“哎,这下可出不去喽!”

“为什么?”李芷歌不免诧异,他们守在门外而已,你是从窗户进来了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腿受了伤,万一闹出点什么动静被人发现了,可对你可不太好。”轩辕佑宸故意指了指自己那条看不出伤病的腿,挑了挑剑眉,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李芷歌看到他这副模样,绣眉紧皱,这是可恶!

纤细的手指指着一旁地面,有些懊恼道:“你睡地上!”

“我腿受了伤,万一地面上的寒气入体,可不太好吧?”轩辕佑宸拖着腮帮子一副哀求的模样,“反正这张床也不小,咱们挤挤就行!”一把抓起身旁的被子倒头就占了半张床,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

“喂,喂?”李芷歌很是不情愿地用脚轻踹了几下已经瞬间睡着了的轩辕佑宸,只可惜某人已经去见周公了。

可恶!

李芷歌清眸划过几丝狡黠,装睡,门儿都没有!

悄悄地一抬腿,哼哼,冲着轩辕佑宸腰际的疼痛穴而去……

只可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某人左手一起,竟然快速抓住李芷歌的脚腕,右手手背划过李芷歌光滑的脚底,紧闭着的深眸带着几丝的戏谑,“你是不是很想他们冲进来,看到咱们同塌而眠的情景?”

“你……”李芷歌用力想扯会被制住的脚,却无力回天。心中不甘,另一只脚再次袭击而去,却又被某人给擒住,严严实实地一双玉脚就这样被他扣在腰际,看模样还真是惬意。

“你最好别动。”轩辕佑宸一副假寐的模样,嘴角却带着几丝明朗的淡笑,“否则……”他的寒眸带着不可忽略的冷澈与微信让人莫名地一阵心惊。

李芷歌面带怒意,用力挣脱却无能为力,转而不再白费力气,脑经一转:“流氓!”

轩辕佑宸双手一掣,轻易击中李芷歌足上笑穴,换了个睡姿悠悠道:“我让你别动,也包括嘴……”

“你……啊哈哈哈……”整个人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可偏偏肩部受了伤不能用手捂住,这放肆大声的笑很快就会惊动外面的人……

就在李芷歌无法控制的大笑之时,轩辕佑宸大手利索地捂住了李芷歌的嘴,磁性的声音幽幽从耳边传来:“现在我可以睡了吧?”

李芷歌心中那个郁闷,只可惜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不服软就纯傻逼,急忙点点头。

轩辕佑宸得意地黑眸带着几丝不可捉摸的狡黠,双手一指,解了穴道,抱着被子安然地睡下了,俨然一副这是我地盘的模样。

李芷歌心头一阵气恼,可恶的家伙!只可惜刚才吃了闷亏,人家身手好,只能委屈委屈合着躺躺了。

赌气的抢过轩辕佑宸怀中的被褥,放在大床中间,“楚河汉界,你最好别越过这条被子。否则有你好看的!”

轩辕佑宸假寐似得点了点头,侧过身径自睡去了,瞧他那模样哪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李芷歌心头竟然一阵失落,可恶,自己这满脑子都是在想什么?有些不自在地朝着另一侧睡去,希望明日一战,能够顺利!

轩辕佑宸缓缓睁开如同星辰般明亮的黑眸,眸中带着狡黠与得逞的笑意,转过身来望着李芷歌还未睡熟的模样,一把掀起被褥向后一扔,铁壁霸道地一环,从背后将李芷歌抱在怀中……

李芷歌突然警觉地从睡梦中惊醒,清眸扫过轩辕佑宸紧抱着自己的双臂,想挣脱却无能为力,急忙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干什么?”

对方却没有应答。

一通胡乱的挣扎之后,心中怒气上涌,“喂喂……”接连叫了几声可还是没人应答,这不是摆明了占她便宜吗?

“你在装睡我可不客气了?”李芷歌信誓旦旦的威胁道,虽然肩部受了伤但是手部还是可以活动的,这家伙不老实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轩辕佑宸突然动了动身体,大腿猛然一抬毫不留情地压在了李芷歌的身上,双臂更如同城墙般把李芷歌箍得紧紧地,就连呼吸都有些窘迫了,先前能活动自如的双手也被紧紧地扣在了他的大手之中。

“你……”李芷歌不由地恼怒,他竟然断了自己的后路。实在怪自己太不小心,应该先斩后奏才对!

“喂,放开!”李芷歌极力挣扎着,就连声音都突然增高了几分,只是某人力气太大却无功而返,怒火中烧,“我最后说一遍,赶快放开!”

轩辕佑宸悠闲地蹭了蹭李芷歌柔顺散落的长发,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低声道:“你再喊,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你……这个……流氓……”李芷歌这次是肯定他是故意的,这家伙真是头不折不扣的狼,她留一只狼在身边做保镖这不是摆明了自找死路吗?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轩辕佑宸如同呓语般在李芷歌的耳畔低语。

“放开我……”李芷歌气急,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再不睡,明天这一仗,可不好打?”轩辕佑宸耳畔的低语让李芷歌整个人一惊,停止了挣扎,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精力的确还不如韬光养晦等待明日李毅岩的寿宴。况且量他也不敢做什么,索性闭上眼睡觉。

李芷歌抽出一把匕首,扯过王爷手腕:“乖,我们来放血吧!”

均匀细微的呼吸声缓缓传来,轩辕佑宸的黑眸闪过几丝宽慰,还挺懂得什么时候该干什么的道理。微微松开了桎梏住李芷歌的双臂,让她睡得更为舒适些,闻着他发丝间的清香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等到李芷歌醒来东方已经发白,睡眼惺忪地想换个姿势睡却才发现某人就睡在身侧,双臂还紧紧地扣在自己的腰际,动作霸道,行为嚣张。

缓缓地甩了甩手臂看来药效不错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扫过身旁这位正安静睡着的美男子,做什么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芷歌捏紧了拳头,坏笑了下,扬起拳头就朝着轩辕佑宸那张玉雕似得脸就是狠狠一拳。对付色狼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打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只可惜轩辕佑宸大手一接,李芷歌的拳头就这样无疾而终,还握在了某人宽大温暖的手中。

李芷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刚才明明多次试探过,他分明是睡着的。

偶尔!一定是他运气好。

抬起另一只手,又是很不客气地拳头砸想正睡得香的轩辕佑宸的脸上,结果却又被接住了拳头。“趁着睡觉玩偷袭,可不太好!”轩辕佑宸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样,抓着李芷歌的手不放,猛然往前一扯。

李芷歌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倾,正好压在了轩辕佑宸的身上,对上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竟然莫名其妙地一阵脸红脖子粗。“你还占我便宜?”真是气得不行,李芷歌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轩辕佑宸听到李芷歌的话,猛然张开深邃的眼眸,急忙慌乱地松开她的手,“我……”

李芷歌狡黠地清眸闪过几丝冷笑,猛然一击,击中了轩辕佑宸的麻痹穴,得意地朝着他铁黑地脸笑道:“兵不厌诈,偷袭才是王道!”

“你……竟然……”轩辕佑宸突然感觉到浑身麻木疼痛,就连舌头都跟着打结,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谁叫你占我便宜。”李芷歌理直气壮道,“就这点惩罚,我还嫌轻了点。”优雅地直起身来,瞅了瞅一旁满脸郁闷的轩辕佑宸,“要不是看在你有伤在身,非剁了你不可!”本小姐的便宜哪里会是这么好占的。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头,李芷歌突然从身侧抽出一把匕首,锃亮的刀身上刻着繁复的古纹。

轩辕佑宸望着李芷歌那别有深意的笑容,突然有些惊诧,她想做什么?

“害怕了?”李芷歌很是得意地在轩辕佑宸眼前比划着匕首,这模样就像是一个屠夫,盯着自己的猎物。

“后悔了吧?”轩辕佑宸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望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匕首,佯装做很害怕随后却满不在乎的模样,黑眸中没有情绪,就像是一滴水,至柔至刚,无情无心。

李芷歌很是佩服此人的胆识,他的眸中竟然没有恐惧和慌张,很是败兴地将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手指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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