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愛狗惜狗敬狗

古人爱狗惜狗敬狗

□崔祿豐

人類發展的歷史,也是與狗同行共進的歷史。而中國人很早就與狗成為了好朋友。

根據漢代東方朔《佔書》記載,農曆新年的初一到初八是人和畜物的生日,“一雞,二狗,三豬,四羊,五牛,六馬,七人,八谷”。大年初二就是“狗日”,而初七才是“人日”。這與女媧造人的傳說是相對應的,女媧首先創造了雞狗豬羊等動物,然後在第七天才造出人來。狗之所以如此重要,體現在三:“一者田犬,二者吠犬,三者食犬”, “田犬”即獵犬,獵犬無論在早期人類獵取賴以生存的食物,抑或在後來田園生活狩獵娛樂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比如《史記》就記載了秦朝李斯臨死前,對他兒子說:“我想跟你再牽著我們的黃狗去打獵,都已經不可能了!”

“吠犬”則是人類在可以“自力更生”後,需要狗提供安居樂業的安全感。

《戰國策》載:“蹠之狗吠堯,非貴蹠而賤堯,狗固吠非其主也。”也就是說狗才不會管你是堯還是舜,只要是陌生人它就吠。狗的忠誠可靠讓它成為平民百姓的家居必備,“雞犬相聞”的老家也成為了詩人們的心靈港灣。杜甫一日回到草堂,老狗興奮地在他腳邊婆娑,“舊犬喜我歸,低徊入衣裾”;李白冬天回到老家,老狗高興地亂叫,“白犬離村吠,蒼苔壁上生”。

狗與我們的關係如此密切,也就容易產生很多動人的故事。《晉書》記載,吳人陸機旅居京師,久無家書,他望著自己的老狗黃耳說:“你可以幫我送封信回老家嗎?”黃耳搖了幾下尾巴,好像聽明白了。於是陸機寫了信,“以竹筩盛之而系其頸,犬尋路南走,遂至其家,得報還洛”。狗在《晉書》這樣的正史中都已“名留青史”,更無需懷疑 “怪力亂神”史中之穿鑿附會。據《搜神記》記載,三國時,襄陽人李某醉臥城外草堆中,適獵者縱火,火順風且至。其愛犬名喚“黑龍”者口拽其衣,李某熟睡不醒。犬奔往一溪溼身,以身水灑之,如此往返,李某遂醒,免於一難。黑龍卻“運水睏乏,致斃於側”。太守聽聞,憫之曰:“犬之報恩,甚於人,人之不知恩,豈如犬乎!”於是“命具棺槨衣葬之”。怪不得法國大革命時,羅蘭夫人上斷頭臺後,禁不住感慨:“我認識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

最妙的是,狗還曾幫助“剩女”得“妙婿”。《太平廣記》記載,漢代中國人黃原在一天天亮開門時,有一隻黑色的狗坐在門外,黃原出去打獵,黑狗把他帶到一個洞穴,見到一個女子“姿容妍豔,見原笑曰:‘此青犬所致妙音婿也’”。

中國是有愛狗惜狗敬狗傳統的,宋朝人總結說:“禽獸之賢,則有義犬、義烏、義鷹、義鶻。”清朝大文學家蒲松齡則寫過兩篇《義犬》來讚美狗。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