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她攜寶歸來,他「你離開了2555天零四個小時,餘生不許逃」

車內的空間比較封閉,哪怕喬初淺沒有開擴音,和陸祁的對話也是一字不漏的傳進沈北川的耳朵裡,纏綿的話語讓他臉色驀地一沉。

沈北川動手排擋踩油門,猛地將車速給提高,突來的速度嚇喬初淺一跳。

她偏頭過去,就見沈北川單手點燃一支香菸,臉上的表情明滅不定。

“祁,回家再跟你說。”喬初淺很快便掛了電話,緊拉著把手。

她最怕沈北川開車的時候。

車內一片死寂,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廂內忽然響起了男人岑冷的問聲。

“喬初淺,你知道你離開了多久嗎?”

喬初淺默然。

良久,她給了回覆,“七年。”

“是整整2555天零四個小時!”

沈北川糾正她的話,薄唇吐出一圈兒的煙霧,煙氣繞著在車內蔓延,竄進喬初淺的鼻子裡,讓她嗆了一下。

七年後她攜寶歸來,他“你離開了2555天零四個小時,餘生不許逃”

“咳咳。”

沈北川睨了她一眼,冷呵,“是不是見陸祁在汕北終於穩定了,才肯回來?”

“我離開多久,回來又怎樣,好像跟沈總沒關係。”

喬初淺皺起眉頭,呀不喜歡他這種尖刻涼薄的說辭,說話時,不由帶著點挑釁的成分。

“跟我沒,關,系?”沈北川重複的念著。

他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玩的詞,伴隨著冰涼好聽的聲音,他扶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都浮現了出來。

他踩剎車的力道極猛,喬初淺沒來得及防備,整個人慣性的往前撲去。

讓差點飛撲到前玻璃窗上時,可一隻大手攔腰,又將她給拽了回來。

喬初淺後背重重撞到座椅上,疼得剛叫了一聲,沈北川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帶著凌厲又傷人的力度。

“喬初淺,你知道我再次看到你這張臉時,多想掐死你嗎!”

因為她,無數個日日夜夜來,他心,疼的發緊!

“......是嗎?”

喬初淺忽然放棄了掙扎,垂下眼來。

“可是,離開了你,我很快樂。”

聽著這傷人的話,沈北川心裡挫敗又憤怒,他刻意收斂起來的冷意,瞬間從他周身傾瀉而出。

他伸出手,猛然的拽過喬初淺的身子,低下頭,狠狠的就吻了上去。

“唔,沈北川……你放開……”

破碎的聲音從喬初淺唇邊溢出,她兩手推著他的胸膛,想要阻止他這種報復性的舉動。

可沈北川重重壓著她,不讓她有半分能掙扎的可能,只是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唇,帶著一層薄繭的掌心從她衣襬鑽了進去。

引得喬初淺渾身一顫,身子瞬間繃緊。

他手勁有些重,讓喬初淺像是受到屈辱一樣。

她莫名就想起七年前的新婚夜,無聲而洶湧的哭著,淚水也染到沈北川的臉龐上。

“沈北川,你又想......強迫我嗎?”

因她的話,原本兇狠的吻,忽然變得輕柔下來。

沈北川的呼吸,也變得有些粗重。

他停下胡亂摸索她身體的動作,臉色陰沉,緊盯著她,一字一句,“我強迫你?”

“不是麼?”她望入他的眼,淚眼婆娑,“你什麼時候顧及過我的意願?每一次不都是逼迫著我的麼?”

包括,她懷上景言的那次。

“呵……”沈北川聽見了,冷呵出聲。

如若她不說,他還真不知道,原來每一次她都是被迫的?

此時的沈北川,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炙熱,甚至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寡淡薄涼。

“下車!”

他忽然開口,嗓音涼薄得像是啐了冰。

喬初淺心頭大痛,默默將裙子穿好,下了車。

還沒等她站定,車子擦著她的身側極速掠,她晃了晃,差點因站不穩而摔倒下去。

這地方太偏僻,又是深夜,不好打車,喬初淺穩了穩心神,強裝鎮定地一步步往前走。

就算是狼狽走回家,她也不要再跟那個男人呆在一起!

……

兩個小時後,推開家門的一剎那,喬初淺差點虛軟的坐到地上。

開著暖黃燈光的溫馨客廳內,陸祁穿著棉拖鞋坐在客廳裡翻看著一本相冊。

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響時,他的眉頭微微一鬆,起身往門口那走去時,喬初淺已經拉開門走了進來,彎腰在玄關處換鞋。

陸祁拿過她手裡的包,神色有些慌張,“初淺,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事。”因為消耗了太多體力,喬初淺臉色還有些蒼白。

她踩著高跟鞋走了好遠,直到沒有力氣了就乾脆脫掉鞋子拎在手上,然後赤著腳走,踩在粗糲的瀝青路上,走得多了,腳底磨了不少傷口。

可這疼,卻不及心裡萬分之一。

她抿唇笑了笑,“景言還在睡覺嗎?”

陸祁嗯了一聲,“我把他抱到房裡去睡了。”

七年後她攜寶歸來,他“你離開了2555天零四個小時,餘生不許逃”

瞥見喬初淺肩頭滲出的血跡時,他不由往前跨了一步,神色已然沉了下來。“初淺,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事的,只是先前碰了一下。”

喬初淺不太習慣他靠那麼近,所以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輕聲說:“祁,不早了,我要上去睡覺。”

陸祁知道她在下逐客令,不免有些失落,還是小心的問,“淺淺,今晚我想留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對不起。”

見狀,陸祁只好跟喬初淺道晚安,拿著外套離開。

喬初淺送他出去,關掉客廳的燈上去睡覺,浴室洗澡時,低頭看了看右肩。

那男人牙齒鋒銳,咬的極深,到現在還有血從兩排牙齒印裡滲出來。

她站到淋浴底下,任由熱水沖刷著傷口,心微微地疼。

七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在家幸福的等著他,他卻滿身酒氣的回來,掐著她的脖子把她往床上壓。

“喬初淺你知不知道,你不過就是這場商業聯姻的附屬品!”

一句話,讓她心如死灰。

男人緊緊扣著她的雙手,發狠的要著她,不顧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不顧她緊皺的眉頭,只是用一雙漠然無情的鳳眸盯著她。

事後,他決絕的離開,丟下話:“喬初淺,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上你!”

喬初淺蜷縮在凌亂的床上,嬌嫩的臉龐上滿是淚痕。

沈北川,你知不知道我很愛你。

愛了你整整十年。

……

喬景言起的早,自己穿衣服,搭板凳刷牙洗臉。

小小年紀卻早熟,很懂得照顧人,為了讓喬初淺多睡一會,搬著小板凳去廚房做早餐,等時間差不多後,上樓去叫她。

“媽咪,起來吃早飯,不然等會上班會遲到的。”

聽著小包子軟糯糯的聲音,喬初淺睜開眼,慢悠悠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見喬初淺臉色不太好,喬景言小小的身子爬到床上,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喬初淺的額頭,皺著眉說:“媽咪,你有點發燒。”

小傢伙跳下床,從外面拿了一個醫藥箱回來。

懂事的小傢伙讓喬初淺心裡暖暖的,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媽咪沒事啦,寶貝不要擔心,今天有個會議很重要,媽咪得趕去公司上班。”

“不可以,你就在家裡休息!”喬景言很嚴肅的說,把消過毒的溫度計塞進喬初淺嘴裡。

“你們公司又不是少了你不會賺,你今天必須請假!”

喬初淺點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後來,喬初淺找藉口支開小傢伙,拿著包悄悄出門,開車去公司時,不忘打電話給夏夏,讓她中午過來陪陪小傢伙。

……

這是喬初淺上班第二天參加的第一場會議,主要負責會議的主持及記錄。

九點三十分整,一身黑色西裝的沈北川帶著眾多高層進入會議室。

冷漠的臉,淡漠的氣息讓離他最近的喬初淺心裡一顫,文件幾乎從手中掉落。

她狼狽的別開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喬初淺,你就當他是你的上司,不要有其他情緒!

或許是因為發燒的緣故,不一會兒,做會議記錄的喬初淺腦袋越發地昏沉,汗一層層的從後背冒出,嬌豔的小臉上隱隱浮現蒼白之色。

驀地,沈北川公式化的聲音傳進她耳朵,“喬秘書,你怎麼看?”

喬初淺放在鍵盤上的雙手猛然一抖。

她想從文檔上看會議記錄,找出重點來回答沈北川,結果放眼看去,文檔裡全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亂文字,很顯然,她剛剛連會議記錄都沒做好。

“喬秘書可真行,開了會還能出神。”

見喬初淺不說話,沈北川涼薄的唇彎起,臉色淡漠到幾近無情,手指在桌面上一敲,“出去,讓琳達進來。”

顯然,對她很不滿。

喬初淺攥拳,指甲在掌心掐了掐,向沈北川承認錯誤。

“不好意思沈總,麻煩您將事情再說一遍,會議結束後,我會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

沈北川眼神微微一冷,一字一句的說:“我不需要任何藉口,出去!”

“......好。”喬初淺咬唇,起身離開會議室。

會議結束後不到半小時,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都知道新秘書因為開會途中出神,被總裁教訓後趕了出來。

不少人在暗地裡幸災樂禍,罵她活該。

琳達把做好的會議記錄拿進來給喬初淺,還順便給她帶了一盒藥。

“喬秘書你應該是發燒了,把藥吃了回去休息吧,剩餘的事情不多,我幫你做就可以了。”

“琳達,謝謝你,不過不用。”喬初淺微微笑著,婉拒琳達的好意。

她要是借身體不舒服離開醫院的話,公司其他人肯定認為她覺得自己身份高在擺架子,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在背後說她。

“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體。”

七年後她攜寶歸來,他“你離開了2555天零四個小時,餘生不許逃”

沈北川用郵件發了兩份合同給她,讓她務必在下週三之前處理好。

因為這事,喬初淺一下午都繃著神經在工作,好在吃了藥,頭也沒那麼昏沉。

臨近下班時,前臺打內線上來:“喬秘書,有個小男孩在大堂等你。”

小男孩?

難道是小傢伙過來找她了嗎?

果真,喬初淺乘電梯下到一樓後,在大堂等了很久的小包子就從沙發上蹦下來,揚著燦爛笑容往她這跑來,聲音軟糯。

“媽咪,我好想你!”

“媽咪也想景言。”看到小傢伙,喬初淺就不覺得累了,反而心情還極好。

“夏夏乾媽帶你來的嗎?她人呢?”

“夏夏乾媽有事先走了,讓我在這等媽咪的。”

“媽咪我想去喝爆蛋奶茶!”

怕喬初淺要問太多,喬景言趕緊轉移話題,牽著她的手又往電梯那走去,“走吧走吧,咱們開車去!”

蹦蹦跳跳的小傢伙讓喬初淺唇邊染著一抹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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