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同龢患有一種病名爲「天閹」,兩朝帝師位極人臣,偏偏絕了香火

翁同龢頭上有兩頂桂冠,一是榮膺狀元,二是兩朝帝師。有了這樣顯赫的聲名,仕途之路自然是青雲直上。但每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再富貴的人同樣也有煩惱。翁同龢的煩惱就是一生膝下無子女。在講究多子多福的封建年代,又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傳統觀念,這無疑是個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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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時,都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認為翁同龢是“天閹”之人。何謂天閹?即“凡男子不能近女色者謂之天閹”。至於翁同龢為何不能近女色,倒沒有細說。至於翁同龢是不是患有“天閹”之疾,現在已無從查證。但有一點還是肯定的,那就是他確實沒有生育能力。

翁同龢曾娶一妻一妾,對於當朝一品大員,兩朝帝師來說這十分難得。從現有的史料來看,翁同龢與妻妾的生活還是十分和諧的。

他的妻子名叫湯孟淑,年長翁同龢1歲,浙江蕭山人氏。他的祖父湯金釗是嘉、道、鹹三朝的名臣、林則徐的得意門生,為官清廉,政績突出,且講求經世之學。曾官至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湯金釗多次充任鄉會試考官,翁心存(翁同龢之父)就是他所拔識的人才。出於敬重和感激,翁家與湯家走動頻繁,關係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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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名門閨秀,湯孟淑修養極佳,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特別對唐宋長調、元白詩句尤其擅長。19歲那年,她有祖父母一手安排,嫁給了翁同龢。如此說來,湯孟淑的婚配像是一手包辦的。其實不然,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由於翁、湯兩家的舊誼,翁同龢在北京時,經常到湯家走動,湯孟淑早就認識他。在她眼中,其外表早已過關,1848年,翁同龢撥貢考試,勇奪第一,譽滿京城。湯金釗將其試卷的抄本帶回家中,孟淑看見後,內心歎服不已,連贊:“佳士!佳士!”還嬌笑著對祖母說:“若得此等郎君為婿,不負此生。”

對於他們來說,撮合婚姻的自然都不難。1849年,翁同龢便把湯孟淑娶過門。別具特色的是,這兩大世家的兒女親事辦得十分高雅。新房猶如書房,掛滿各種字畫,擺放了不少書籍。翁心存送給兒子的禮物,是一本祖上的遺寶,當時海內孤本漢拓《婁壽碑》,另外帶著數十本明版古書。湯孟淑的陪嫁也充滿了書香,除了白陽山人陳鴻綬的畫冊外,還有林則徐贈給湯金釗的一軸手書條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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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翁、湯二人感情融洽。稱得上舉案齊眉,互敬互愛。翁同龢很體貼和照顧妻子,妻子也和欽佩丈夫的才華。兩人常常一起吟詩作畫,臨帖賞字,有志趣相投之樂。此外,湯孟淑相夫之道極賢,丈夫性情急躁,她常常婉言規勸,深得翁同龢敬重。

作為兒媳,湯孟淑也十分合格,她不僅勤快還是名副其實的“饋中主人”,服侍公婆甚是周到。因此,翁家將其視若己出,親如愛女。不過,湯孟淑的婚姻生活也並非總是充滿歡笑。甚至丈夫高中狀元時,她也沒能像人們所想象的那樣展開雙眉。丈夫會試揭榜的那天,祖父湯金釗不幸病逝,翁家硬是回絕了同鄉好友到家致喜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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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祖父的離世,湯孟淑一病不起,加上她沒有給翁家留下血脈,難免流俗之見的影響,心中抑鬱不安。1858年,她終於過早地離世。臨終時,她抓住翁同龢的手,叮囑他“為臣當忠,為子當孝”。

妻子的去世對翁同龢的打擊很大,本來翁同龢無心再娶。後因父兄遭難,事務繁多,須人照料,還是於1860年納了一妾陸氏。陸氏與翁同龢生活了44年,彼此感情深厚。翁同龢被革職罷官後,她隨其還鄉,照料起居。直到1904年初才去世,半年後,翁同龢深受刺激也病發而亡。

因為膝下無子女,在母親的主持下,二哥同爵把三子翁曾瀚過繼給他為嗣。1877年,翁曾瀚不幸染上流行病,不久病逝。翁同龢在自編的《松禪年譜》中寫道“天欲剪餘祀”,還曾萌生過出家的念頭,並向慈禧請辭,遭到拒絕而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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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翁同龢的這些情況,我們就不難理解他為何待光緒如親子了,正是這種君臣間特殊的親近人情,讓同樣感到孤獨的光緒帝百般依賴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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