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讀過最孤獨的一句詩詞是什麼?

路邊的社


相信大家都是從年少無知的時期起,便跟著老師牙牙學語,搖頭晃腦地背誦著完全不解其意的古詩詞。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那是的我們毫無人生閱歷,完全無法體會這簡簡單單的二十個字中,究竟包含了多少跨越了千年歲月的悲歡惆悵。

等我們漸漸長大了,才開始慢慢從這些意味深長的詩句中,咀嚼出流入心中揮之不去的苦澀。

這些苦澀的味道中,有憂愁,有悲傷,也有孤獨。

不知大家在讀過那些詩詞中,有哪句讓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呢?今天就讓有書君與大家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品味。

如果提到“孤獨”,有書君覺得最令人孤獨的便是世間再無故人相與,而最能體現這種心情的,便是那句“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句詩詞出自宋代著名文學大家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這是蘇軾為了悼念他的原配妻子王弗而寫的一首悼亡詞,字裡行間都是綿綿不盡的哀傷和道不盡的思念,情意纏綿,字字血淚。

你我夫妻訣別已經整整十年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我強忍不去思念你,可終究難相忘,痛徹心扉。你遠在千里之外那座遙遠的孤墳中,我已無處再傾訴滿腹的悲涼。縱然夫妻相逢你也認不出我,我已經是灰塵滿面兩鬢如霜。

昨夜我在夢中又回到了家鄉,在小屋窗口看到你正在對鏡打扮梳妝。你我二人默默相對,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有相對無言淚落千行,慘然不語。料想那明月照耀著的、長著小松樹的墳山,便是年年痛欲斷腸地思念你的地方。

這種淒涼,該與誰訴說?

蘇東坡在十九歲時,便與年方十六的王弗定下終身。王弗年輕美貌,對待親人長輩也非常的孝順,夫妻二人更是恩愛情深。可惜天命無常,王弗在二十七歲時便不幸去世了。這對東坡而言,無疑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精神上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

蘇軾在《亡妻王氏墓誌銘》裡說:“治平二年(1065)五月丁亥,趙郡蘇軾之妻王氏(名弗),卒於京師。六月甲午,殯於京城之西。其明年六月壬午,葬於眉之東北彭山縣安鎮鄉可龍里先君、先夫人墓之西北八步。”其平靜的語氣下,隱藏著的卻是喪妻的絕大沉痛。

公元1075年(熙寧八年),蘇東坡來到密州,這一年的正月二十日,他夢見愛妻王氏,便寫下了這首“有聲當徹天,有淚當徹泉 ”的、傳誦千古的悼亡詞。

這首詞的孤獨感,藉由著蘇軾的夢境層層洇染開來,一層深似一層,將人完全地帶入進去。一場夢醒,斯人已逝,留下苟延殘喘的只有自己。

恩愛夫妻,撒手永訣,時間倏忽,轉瞬十年。十年的生死相隔,死者對人世想必已是茫然無知了吧?但活著的人呢?人雖已經亡故,而過去美好的情景卻仍舊難以忘懷啊!

往事驀然來到心間,長久以來壓抑於心間的情感潛流和寂寞孤獨,忽如閘門大開,向外奔騰澎湃,難以遏止。於是乎有所思便有所夢,真實而又自然的夢境,抹煞了生死界線的痴語、情語,將他孤獨寂寞、淒涼無助而又急於向人訴說的情感表達得淋漓盡致,格外感人。

明明她辭別人世已有十年,卻依舊渴望著再次相見。可即便相見又如何?自己早就已經鬢髮如霜了,她還會記得我嗎?這是一種絕望的、不可能的假設,把現實與夢幻混雜在一起,深沉、悲痛,卻又無奈。

在那個渴望的夢中,他忽然回到了在掛念在心的故鄉,在那個兩人曾共度甜蜜歲月的地方相聚、重逢。她的樣態容貌,依稀如當年,親切而又熟悉。他不敢細想,亦不敢上前,怕驚擾到美好的她。

但最終,她還是注意到了他,二人都怔住了,久久地看著對方,沒有久別重逢的驚喜和卿卿我我的親暱,卻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別後種種從何說起?只有任憑淚水傾盈。本是一個美好的夢,卻把現實的感受溶入了夢中當年的美好情景,早已不復存在了,使得這即便是夢,也令人感到無限淒涼。

夢醒時分,回到現實,又只剩了自已。只有經歷過溫暖,才更能體會寒冷。

望著窗外的清冷月色,想著長眠地下的愛侶,在年年傷逝的這個日子,為了眷戀人世、難捨親人,該是怎樣的柔腸寸斷了?

他想,今夜的他,再也睡不著了。


有書快看


冷不丁地一想,首先想起的是李清照那首《永遇樂·落日熔金》裡的一句: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整首詞是:落日熔金,雲合壁,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

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如今憔悴,風鬟霜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講的是元宵節,有朋友來邀請李清照出去遊玩,被她拒絕了。為何她不像別人那樣追歡逐樂?是因為她心裡有一部熱熱鬧鬧的過去。當年在汴京,她是多麼快樂。

如今物也非人也非,只有節日繁華如故,但歡樂是人家的,她什麼都沒有,只有風霧鬢,和一顆憔悴的心。她害怕在夜晚出門,不如在這簾子底下,聽外面的歡聲笑語。

這首詩的孤獨感,層層洇染開來,一層深似一層,將人完全地帶入進去。每次讀到,都會想起宋朝的那個元宵節,被孤獨感沁得遍體冰涼的李清照,是如何度過她那一晚。

清朝詩人黃仲則也有一句非常孤獨的詩,不是最著名的那句:“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雖然他問為誰,心裡卻明擺著有個人,雖然他一個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那裡站著,其實心裡已經邀請了一個人,陪他守候這有風的良宵。

讓人感到孤獨的,是他的另外一句詩:“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兩句詩都很好懂,但加在一起就非常有意思,一個書生,十有九人都不入他的法眼,那麼他覺得自己最牛逼了?也不是,他覺得自己更是百無一用,他將一切都否定,諷刺別人和自嘲都夠狠,但也能想象他心中的索然。

納蘭性德有句詞,跟這句異曲同工:“還睡,還睡,解道醒來無味”。雖然說,能夠一睡再睡令人羨慕,但是“醒來無味”這個詞,真是生無可戀。只能再鑽進睡夢裡,這樣蕭索,才是極致。


閆紅說


當然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了。

這句子出自宋代女詞人李清照的一首詞,寫作此詞時李清照國破、家亡、夫死。

聲聲慢·尋尋覓覓

宋 · 李清照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約1155年),號易安居士,漢族,齊州濟南(今山東省濟南市章丘區)人。宋代女詞人,婉約詞派代表,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稱。



大悔憶智冰



熱巴最美美美噠


我覺得這幾張圖片最孤獨了吧


看完想哭……


張雨霏3



​​無人與我立黃昏,無人問我粥可溫。

無人與我捻熄燈,無人共我書半生。

無人陪我夜已深,無人與我把酒分。

無人拭我相思淚,無人夢我與前塵。

無人陪我顧星辰, 無人知我茶已冷。

無人聽我述衷腸,無人解我心頭夢。

無人拘我言中淚 ,無人愁我獨行路。

回首向來蕭瑟處,無人等在燈火闌珊處。

殘陽與我立黃昏,阿婆問我粥可溫。

飛蛾與我捻熄燈,筆硯共我書半生。

孤月陪我夜已深,往事與我把酒分。

春風拭我相思淚,睡夢與我戀前塵。

微風陪我顧星辰,案几知我茶已冷。

歸燕聽我訴衷腸,暗香解我心頭夢。

素衣拘我言中淚,竹杖伴我獨行路。

回首向來蕭瑟處,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良人59912302


唐婉的《釵頭鳳》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唐婉是陸游的前妻這首詞是二人合離後再次相見後所作,先有陸游作《釵頭鳳》一首: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陸游與唐婉相識與微時,青梅竹馬兩情相好。正值青春年華的陸游與唐婉都擅長詩詞,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花前月下。於是陸家就以家傳鳳釵作信物,訂下了唐家的姻事。

但好景不長,陸游的母親唐氏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她認為兒媳婦耽誤了兒子的仕途,經常斥責與她,最後還勒令兒子休妻。陸游素來孝順最後還是聽從了母親的話將唐婉休棄。

作這兩首詞時唐婉已嫁作人婦,好在夫君對她的遭遇十分同情,對她十分憐愛。但重遇舊愛也再次勾起了她心中的回憶。兩人雖後來再無任何交集,但這兩首詞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催人淚下。陸游寫好了書信,卻再也送不到心愛的人身邊。唐婉想將自己的心事寫下來與人知曉,卻早已今非昔比只能獨自傷心。

一直以為所謂的孤單並不是身處深山獨自一人,而是滿心話語卻無法說與旁人聽只能默默承受。


看風景的蝸牛君


數聲風笛離亭晚,君向瀟湘我向秦。


KeisukeA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迴。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不記得第一次看到的這句話是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這一夜我喝了酒
便從天涯哭到了三千年前的山頭

三十年抹不去眼底呼吸腳底風塵

可笑我一身一劍走江山

千里茫茫求知音
潦倒紅塵人不識
百尺高樓守黃葉
風揚雨驟憔悴損
寶劍淒涼徒長嗟
可恨我不捨平生膽氣壯
煞影花名傳八方
猶有些微情未忘
二分輕薄一分狂
可恥我貪戀廣陵古琴譜
自清自傲自孤獨
心高常忿天上月
人間萬事不知足
我亦是騎白馬上京還不肯讀書的書生
大道如青天
小道似蛇盤
呼吸的光風霽月
腳下的一抹江南
眼前是長江先一躍吧
縱身的是少年之俠氣與醉狂
驚醒了一聲尖叫
打溼了十里桃花堤
摘花不插發
採柏動盈掬
才讀一首詩
便預支五百年新義
五百載的槳聲燈影於秦淮
醉花陰
生寂寥
夢駝鈴
死溫柔
一夜小樓
聽雨疏風驟
拍不碎的欄杆
麻不醉的抑鬱
錯過了的花
開開又要謝了
或昏沉
亦曾酒醉向天笑
只恐情多誤美人
憑誰問?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彷彿錯
分明痴
胸中塊壘君不見
且拍哀弦賦狂詩
今昔何昔
是誰的眼眸朦朧
看不透那大隱於世的痴迷
又是誰
今夜心情如麻亂心智
恨痴狂
笑半生風癲
風月世界
無夢偏起舞
未舉杯
卻已醉入腸
可恨
可笑
可嘆
可悲
還未等到春綠
心卻早變冰涼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我用隔世的目光,
痴望今世的你。
今昔何昔,今昔何昔,已然淚朦朧。
今昔何昔,今昔何昔,已然傷別離。
無題
茶,衝了太多次水
變得索然無味
愛情,是否也會和茶一樣
隨著時間
緩緩地,緩緩地注入
漸漸開始——平淡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三生之石,前世的我是否定下今世的你?
海角天涯,此時的我又會和誰相聚?
午夜夢迴,緊緊拽著何人手臂?
醒來,眼角滑落的淚滴又祭奠了怎樣的情緒?
痴望著的,會不會成為我的妻?
今昔何昔,何昔今昔,已然淚朦朧。

我在這等風也等你


青燈古佛下的檀香

亦燃不盡

凡塵中一執念

大日如來下的一指拈花

終參不透

心魔下一縷

貪嗔痴恨

當禪坐蒲團

一盞青燈

一方木魚

幾冊經卷

修不盡

塵世因緣

當手持佛珠

口湧梵經

念千言萬語

亦念不出

一瞬的回眸

如檀香能洗去執念

我願

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只為你淺笑嫣然

如一指拈花能悟出虛妄

我願

磕長頭匍匐在蒲團下

只為你年華如斯

如一方木魚能敲破枷鎖

如手持佛珠能滾出一個輪迴

我願

搖動所有的轉經筒

只為

佑你喜樂平安

如一世的梵唱

能為你修今世福,祈來世願

我願

轉山轉水轉佛塔

只為

換你一瞬的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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