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暈,好漲。
言初夏躺在一張床上,全身被汗水浸透,她想動一下,可四肢毫無力氣。
悽慘一笑,看來,父親已經動手了。
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而她要嫁的男人,傳說,他曾娶過九個老婆,但每個都在新婚當晚被他“吸乾”身上的鮮血而死。所以,即便他富可敵國,也沒有任何女人敢嫁給他。
家族企業瀕臨破產,急需要白家注入資金緩解壓力,於是,她便成了父親獻給白家的‘祭品’。
可是,她萬沒想到,她居然是被父親迷暈之後送來的,真是父女情深啊。
忽然,一個沉重的東西將她壓住,言初夏悶哼一聲,張開大嘴用力呼吸,可越是用力就越是呼吸困難。
“聽說,你是我的藥?”
藥,什麼藥?
言初夏神志不清,艱難的將眼睛張開一條縫,對上一雙猶如鷹般犀利的雙眸。
壓在她身上的男子英俊的讓人窒息,鼻樑高挺,劍眉深目。初夏推了推他,但是她的力量太小,無法撼動他分毫。
男人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圓滑的側臉,勾起菲薄的嘴唇
眼前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裳,長髮鬆散的披著,五官小巧又精緻,雖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卻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聞言,言初夏全身一僵,瞬間清醒過來,他就是白清寒,那個專吸女人血的“怪物”?
她沉了口氣,虛弱的道,“白清寒,你能不能下下去,你這樣,我喘不過氣。”
“女人,這裡,我說了算!”
忽然,男人單手拽住初夏的領口狠狠一扯,啪啪啪,衣服最上面的三顆紐扣被彈開,露出少女充滿馨香的脖頸。
“啊!”初夏嚇壞了,本能的開始掙扎。
而對於她的掙扎,白清寒根本不放在眼裡,他抽出皮帶,毫不憐惜的綁住她張牙舞爪的兩隻手固定在桌腿上,隨後,兩條修長的腿狠狠壓住她的腳踝,讓她無法動彈!
“白清寒,你混蛋!”
“噓!”男人用手指壓住薄唇,“我不是混蛋,我是你老公。”
下一秒,男人張開嘴朝著初夏的脖子咬了下去!
痛,好痛!
初夏脖頸後仰,瞪著的雙眼裡都是淚水,嘴巴張的老大,可是她卻無法尖叫,也無法哭喊,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猶如一個瀕臨死亡的白天鵝。
她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響,那是她的血液被吸走的聲音吧……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男人終於滿足的從她身上起來。
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薄唇緩緩流下,那麼妖豔,充滿邪惡之氣!
“夠了麼?”初夏雙眼充血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卻衝她微微一笑,“遠遠不夠!”
“你還想怎麼樣?”
“你知道貓和老鼠的遊戲麼?”
貓和老鼠,什麼意思?
“貓在吃老鼠之前,都不會先咬死它,而是先玩一陣子再讓它死!”
也就是說,在她被吸乾鮮血變成乾屍之前,他還要在戲耍她一番!
“白清寒,你有病!”初夏看著他俊美無雙的臉,似乎要在上面瞪出兩個窟窿。
“我是不是有病,你馬上就知道了。”
說完,白清寒扯開她的衣裙,高大強壯的身體將她狠狠貫穿……
不知道多久,男人終於滿足了,而初夏,也被折騰的七零八落,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朦朧中,她聽見說話的聲音。
“少爺,10號怎麼處置?”
“暫且放著吧,我覺得,她比前九個有趣的多。”
原來,白清寒的妻子都不算是人,而是用編號代替,而她之所以能活過新婚夜,也只是因為白清寒覺得她有趣而已。
“待她醒來喂她吃的,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是!”
隨後,言初夏周圍的世界便安靜下來。苦澀一笑,沒死,她不知道自己是可喜還是可悲。
他總有玩膩的一天,那一日,便是自己的死期!往後自己度過的每一天都是充斥著恐懼。
頭很痛!
言初夏沒力氣再想下去,閉著眼睛沉沉入睡。
翌日醒來,言初夏身上是一陣陣被車碾似的劇痛,她坐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才下床,撿起地上被扯壞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在身上。
她的面前是一面落地鏡,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全身都有白清寒的印記,特別是脖子上的那塊。
初夏伸手摸了摸,好疼。
她縮回手,將衣服領子拉高,用力咬了咬牙。這裡,她絕對不能多待,想要活命就必須從這裡逃出去!
門口傳來敲門聲,“少夫人,您醒了麼?”
送飯來的僕人?
言初夏迅速拿起一盞檯燈躲在門後,開口道,“我醒了,你進來吧。”
女僕開門進入的瞬間,言初夏將檯燈朝著女僕後腦狠狠砸過去。女僕應聲倒地,後腦鮮血直流。
看著這一切,她害怕的全身發抖。
咬了咬牙,言初夏將昏迷的女僕拖進房間,關了門之後迅速剝下她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然後小心謹慎的從房間走出去。
古堡裡很大,言初夏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七拐八繞之後,她悲劇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緊緊地咬著嘴唇,言初夏低著頭觀察著四周。
她必須馬上找到出去的路,要不然等那個被打暈的女僕被發現,她就很可能被抓回去。
這時候,她忽然看到一個拐角,而拐角的另一側發出淡淡的光。
她興奮的朝著光束跑過去,可下一秒,初夏猛然停住腳步,轉身就往回跑。
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居然遇上了白清寒。
男人轉眸,看到那抹纖細又焦急的背影,嘴角泛起一個晦暗不明的笑。
“等等!”
這兩個字,猶如惡魔之音,讓初夏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沒有停下,而是撒腿就跑。還等等,當她傻麼?停下來只能等死。
“來人,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隨著管家一聲令下,好幾個保鏢蜂擁而上,不過一分鐘,言初夏就被抓住按在白清寒面前。
男人蹲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的一笑,“有膽色,居然敢從這裡逃跑!”
“不跑難道等死麼?”初夏下巴往別處別開,躲開了他的碰觸,“白清寒,除非你把我殺了,要不然,我總有一天會逃出去的。”
“殺你?”白清寒有些惡趣味的挑了挑眉,“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啊!不過殺了你有點可惜,畢竟,我對你還有那麼一點點興趣!”
初夏大大的鬆了口氣,她剛才說的不過是氣話而已。
“來人,把十號的兩條腿打斷,看她還怎麼跑。”
兩個保鏢將言初夏架起來往外拖,她蹬胳膊蹬腿掙扎起來,“白清寒,你快放開我!”
看著她充滿恐懼的小臉,男人只覺得心情一陣大好,“不想被打斷雙腿麼,那你求我啊!不過,求人就要擺出求人的態度。”
初夏心裡一陣惡寒,這個男人,還真是惡趣味啊!
“白少爺,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都不敢逃跑了,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了行不行?”
聞言,男人撇撇嘴,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唔!”
忽然,一股熟悉的窒息感湧了上來,他慢慢的彎下腰,單膝跪地,雙手捂著窒悶的心口,雙眼暴突,充滿血絲,整張臉都青筋暴起!
“少爺,你怎麼了?”管家看了一下,發現情況不對,趕緊道,“你們幾個趕緊去通知老夫人,你,先救少爺。”
吩咐完畢之後,管家和幾個僕人迅速抬起白清寒離去。
被仍在地上的初夏愣了許久,剛才,白清寒是發病了麼?看著他烏青的臉色,初夏打了個哆嗦,他發病,真的好可怕。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可沒過多久,她就被人押解到了一個女人面前。
“賤人,就是你害的清寒發病!”
女人看見她的第一眼,不由分手,兜頭就是一巴掌!
她穿戴高貴,年過五十,可依舊姿態非凡。
初夏捂著熱辣辣的臉頰,有些急促的喊起來,“難道有人要殺你你不逃跑麼?”
老夫人冷笑一聲,朝著她的另一側臉頰又是狠狠一巴掌,“好啊,如果你想從這裡出去,我給你兩條路,一種躺著出去,另一種,是自廢雙目,割掉舌頭,讓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成為秘密,兩個選一個”
看著老夫人絕情冷酷的臉,讓初夏知道,她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白家的一切都不能被外界知曉,而不能說話的,一種是死人,另一種,就是殘廢。而不管哪一種,她都不願意。
“老夫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不跑了,求您放過我吧!”
“放過你?也行……”老夫人冷冷一笑,“那就去當清寒的解藥吧!”
“解藥?”
還不等初夏明白過來,她已經被僕人提了起來,她這才發現,她所在的位置是醫務室外側。透過面前的大玻璃,能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裡面捲縮著的人,他渾身顫抖著,用腦袋用力砸牆,甚至用利器割開自己的皮肉,似乎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力!
初夏看到他那熟悉的衣服和背影,渾身一僵,是白清寒。
初夏滿臉驚恐的站在窗前,雙眼充滿恐懼的盯著裡面的男人。
這就是白清寒發病時的樣子麼,怪不得沒有人敢靠近,這跟怪物有什麼區別?
初夏害怕的往後縮,卻被僕人狠狠按住。
老夫人轉過身,眼神冰冷的看著她,“現在,該你去為我的清寒紓解痛苦的時候了”
還不等她明白過來,老夫人便吩咐男僕,“將她消毒以後放進去,有了這個女人在身邊,清寒就不會傷害自己了!”
她的意思是,讓白清寒咬她?
原來,前幾任新娘並不是被吸血而死,而是被白清寒活活虐死的!
“我不……唔!”
初夏剛要反抗,嘴巴就被人堵住,架著她去了消毒室。
經過一番消毒後,言初夏被扔進隔離室。
看著渾身鮮血的白清寒,言初夏渾身冰涼,她站在牆角不敢靠近,只是死死的盯著他,就像看怪物一樣。
忽然,她看到白清寒的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光,他要朝自己撲過來了!
“啊!救命!”言初夏抱著頭高喊,可是與她預想的情況不一樣,男人並沒有撲向她!
他只是看著她,一直看著他,眼底帶著深深的絕望和痛苦!
四目相對,初夏的心猛然一顫!
這種絕望和痛苦,她能體會。
當初得知自己要代替妹妹嫁進白家,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許是心意相通,許是帶著一絲憐憫,初夏試探的朝著白清寒移動,“你……還好麼?”
“啊——”
就在兩人距離兩步之遙時,男人忽然發狂的朝著初夏撲去,張開嘴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啊!好痛!”
初夏掙扎著尖叫著,可這裡誰會救她呢?所有人只會站在窗外看熱鬧,看她怎麼被白清寒撕碎!
血液一點點流逝,初夏的力量也越來越小,最後,她感覺自己都快失去意識……
朦朧之中,她看到好幾個醫護人員從外頭跑進來。
“太好了,少爺的病情穩定了!”
“快把少爺抬上床送進監護室!”
所有人都圍著白清寒,而她,卻像是個被遺棄的布娃娃,被扔在角落無人問津,甚至,連一個憐憫的眼神都沒有。
言初夏緩緩的閉上眼睛,這樣死去也很好,以後,再不必承受被吸血的痛苦了,真好……
病床上,白清寒倏然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額頭上佈滿冷汗。
聽見裡面的動靜,管家立刻跑進來,“少爺,您沒事兒吧?”
白清寒擺擺手,可心裡卻一直顫抖著。
方才,他居然做了一個噩夢,而且還夢到了那個膽大又悲慘的女人。
她在新婚夜無助的祈求自己放過他,可是,他非但沒有放過,還把她全身的血都吸乾了,最後,她成了一具乾屍!
閉眼前,她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一絲恐懼,卻像針一樣扎著他的心。
“少爺,您的藥。”
管家遞過來兩顆白色藥片,男人眸色一沉,這種藥他從小吃到大,每次發病之後,他都要吃,他已經厭煩了,特別是藥片進入喉嚨時苦澀的味道,他想想都覺得噁心。
“少爺,我知道您不想吃,但是老夫人那邊……”
“我吃!”
白清寒拿過藥片塞進口中,仰起頭,甚至沒用水送服就直接嚥了進去。
他吃藥與否母親會盤問管家,他不吃,所有人都會受罰。
“管家:”
“少爺請吩咐。”
“你先回城堡去,順便去看看言初夏如何了。”白清寒吩咐著。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的夢境,他總是會想到那個女人的臉,難道,真如那個人所說,她是他的藥?
管家臉色一凝,“少爺,這個……恐怕我無能為力!”
“怎麼?”白清寒轉眸質問。
管家將事情的經過跟白清寒講了一遍,每次白清寒發病,他都處於無意識狀態,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發病時吸了言初夏的血。
“10號夫人現在已經被老夫人控制在囚室,任何人無法接近,不過她當時居然試圖接近您,雖然最後被您……”
前九任都曾見過少爺發病,但不是被嚇傻了就是直接暈死,哪有敢試圖接近的。
管家話音剛落,白清寒拔了手上的輸液管,下床徑直走出病房……
囚室內
言初夏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睡著,無人問津。
脖子上的傷口更無人處理,不過還好老天垂簾,傷口表面的血液凝固之後,傷口便不再流血了。
她眉頭緊皺似乎睡的並不安生,總做夢。
一會兒是父親和妹妹跪在地上求她嫁給白清寒,母親和弟弟在醫院裡忍受著病痛之苦,還有自己被白清寒吸血而死……
白清寒透過囚室的窗戶看著初夏臉上的淚痕,心中閃過一絲痛楚。
她在做夢吧,要不然,怎麼會哭成這幅摸樣?
“少爺,老夫人吩咐,不得任何人接近十號夫人,咱們最好不要在這裡待太久。”管家在一旁提醒著。
白清寒抿了抿唇,垂下眼瞼,“管家,讓人給她包紮,等她病好了,就將她送出白家!”
“少爺!”管家錯愕的看著白清寒,“如果她出去亂說,白家會……”
白清寒定定的看著管家,“她很聰明,不會說出去的!儘快安排吧!”
言初夏想要的是安穩的生活和自由,若是她將白家的秘密公之於眾,那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這個女人才沒那麼傻。
“是!”管家點頭答應下來。
他就在暗中吩咐醫生給言初夏治療餵食,因為是皮外傷,治療週期很短,幾天後,她體能基本恢復,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言小姐,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住,因為這和你的性命息息相關。”
看著管家嚴肅的表情,言初夏木訥的點點頭,管家將一件又肥又大的衣服將言初夏從頭到腳的包住。
“出了囚室的門你就一直朝著東側走廊跑,跑到盡頭之後會有人接應你,萬一被人識破你的身份,你這次必死無疑!”
初夏擔憂的看著管家,她不能只管自己不顧別人。
她裹緊身上的衣服,猶豫了幾下,最終站起來,“管家,謝謝你!”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少爺吧,是他要我這麼做的!”
聞言,言初夏震驚了,是白清寒?怎麼會是他呢?
不過也沒時間多想了,她要抓緊逃跑時間!
裹著衣服一路跑,當她快要看到囚室的大門時,忽然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少夫人穿這麼嚴實是打算去哪裡啊?”
緊接著,老夫人和何媽出現在言初夏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言初夏心裡一驚,轉身往後跑,可後頭的路也被僕人堵住了!
她被人包圍了!
老夫人冷笑著走向她,“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啊!何媽,給我打!連同那個吃裡扒外的狗一起打!”
狗是指管家!
很快,男僕便拖著管家來到老夫人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對管家拳打腳踢。
言初夏看著哀嚎的管家,跪在地上不斷的祈求,“老夫人,求求你放了管家吧,這不關他的事,如果你要打要罰,就衝我來!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你自然也是不能放過的!何媽,家法伺候!”
下一秒,何媽拎著一根棍子走了過來,女主震驚的看過去,只見那是一根玄鐵製成的鐵棍,上面居然還帶著刺!
恐怕以自己現在的狀況,都挨不過十下就要當場斃命!
“老夫人……啊!”
還不等言初夏開口,何媽一棍子揮下去,正好打在她的肩膀上,鮮血如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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