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幼稚,世故是庸俗,你到底要什麼?

▷1◁

上週,上海的雨格外多。

總是習慣性忽略天氣預報,在離開地鐵口的時候,猝不及防地小雨叮叮噹噹地砸在石板路中央,迎著雨,陣陣晚風夾著雨霧拂過面頰,我緊緊裹了裹身上的布衣開衫,還是覺得冷,六月過了一半,梅雨不散,總感覺溼噠噠的,沒有個盼頭。

從地鐵站出來,我和一對中年夫婦擦肩而過,男的舉了把黑色的寬沿大傘,女的穿了件寬鬆的白色圓領襯衫,一手挎著個棕色的牛革皮包,一手挽著自己的男人,肩並肩朝著地鐵口走去,經過我身邊時,飄過來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我不討厭這股味兒,反倒是貪婪地吸了吸鼻子,突然覺得寂寞,帶入自己有點像某晚八點劇中女人,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離家出走,一個人拖著箱子。

正在漫無目地瞎想。又瞥見路旁,女孩蹲在路旁,手中握著電話,一個人拿著傘,一邊哭一邊對著電話大叫。在我看來像是嘶吼,兩個人對著電話爭吵。

將這橋段帶入進剛才那個中年男人和女人,突然,我覺得一個人也蠻好。

近來總這樣,剛剛還沉浸在寂寞中,轉瞬又覺得孤獨得很自由。

▷2◁

接到我媽的電話,囑咐我說要收拾衛生,要疊被,要通風,不吃的東西要及時扔掉。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囉裡囉唆地,還當我是十歲的小孩子嗎?我都已經到了可以給別人當媽媽的年紀了,可還要被當作是獨自一人就不能自理的小孩子,也真寒磣人啊!

每次都想跟她談談這個問題,可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終於聊完電話,我就勢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聽到‘吱吱呀呀’地顫動,捲成一團的被子被我踢到腳下,旁邊桌子上零零散散地躺著化妝品、書、沒吃完的飯和喝了一半的牛奶,想到我媽看見了這場景會大聲驚叫的樣子,我忍不住捂著被子笑了起來。

▷3◁

一個人發呆的時候,總想做點事情,不是為了替代發呆,而是發呆自己正在做著事情。尤其是吃晚飯的時候,總愛出去找個草坪坐著,文藝情調滿懷地“看天上雲捲雲舒,賞門前花開花落,”

想一想蓋茨39歲成世界首富,陳天橋31歲成中國首富,孫中山28歲創辦興中會,王然23歲當局長,孫權19歲據江東,丁俊暉15歲拿世界冠軍,鄧波兒7歲拿奧斯卡,貝多芬4歲開始作曲,葫蘆娃剛出生就打妖怪。

有了一種緊迫感,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得當個霸道總裁,功成名就後可以將年輕時的狗血都換成雲淡風輕的故事。

可是還沒想到故事的結局,就被腿上無數個蚊子包癢醒了,20多個蚊子包,一度讓我覺得自己患上了皮炎。

我還沒當上總裁,不過從此以後,我決定再也不去草坪發呆了。

▷4◁

在西西弗書店碼字,抬頭就能看見壁紙上良友雜誌的圖片,“江風攜來老舊留聲機裡的春秋隱隱約約,把那情誼唱成光暈晃動在旗袍花緞上搖曳。”

故事是幼稚,世故是庸俗,你到底要什麼?

這份溫柔很快被另一場記憶打敗,我不自覺地回憶起之前接觸到創辦良友雜誌的出版家伍聯德老先生的後代,大口嚼著紅燒肉講自己怎麼追要退休工資的場景。

沒有老舊留聲機,沒有旗袍花緞,也沒有搖曳……

大抵只有觥籌交錯,留下現實的名、利、福、祿,在人間。

文字的存在,大抵是因為它提供了現實生活的另一種可能性,另一種可以馳騁的空間,它因此成為動盪、不安、鮮活而有趣的代名詞。

▷5◁

不能沉迷於故事,它是幼稚的,我時常被這麼告誡著。

也不能安於世故,它會讓別人覺得你好庸俗,我被這樣提醒著。

遊走於天平的兩端,在現實的自我與理想的我之間遊弋.

在這中間,卻有大塊等待著被填充的空白,那是該走過的歲月。

偶爾的疲憊、不安、倦怠,是為了更好的出發,填滿空白,也不該辜負這歲月。

故事是幼稚,世故是庸俗,你到底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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