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還活著」「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

“對了,林靖焱還說,要在這棟別墅裡,也就是我們的婚房,要跟我糾纏至死。”

剛踏進門的林靖焱聽到這句話幾乎要吐出一口老血,他當時話是那麼說,但現在從白芷嘴巴里面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是個意思呢?

聽見聲音的兩人同時向他看去,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

程周舟眼淚汪汪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個剛剛還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的女人卻是瞬間變得面無表情。

變臉的速度看的林靖焱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

“孩子還活著”“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

他走過去,看著程周舟時臉色又有些緩和下來:“舟舟,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見這個女人嗎?這一切我自會解決。”

程周舟眼淚就掉下來了:“靖焱,本來該是我們倆結婚的,我才是林夫人,可現在我卻成了所有人眼裡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靖焱……”

聽到這裡,林靖焱看著白芷:“我真是小看你的手段了,白芷,真沒想到這樣還能有人幫你把新聞給發了出去。”

新聞發出去了?誰在幫我?白芷內心疑惑,表面卻不動聲色:”你還真以為你林總裁能一手遮天?”

“那我倒要看看你背後還有什麼人?”林靖焱火氣翻湧,“把她給我關到樓上去。不要讓她出這棟別墅門,花園也不行,派人把別墅給我圍死,我看她還能接觸到誰。”

白芷依然是用那種毫無波瀾和感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獨自轉身上了樓。

林靖焱簡直要被這個女人氣死。

懷中的程周舟哽咽著質問:“靖焱,你現在這麼在意白芷嗎?她做出這種事你還非要留著她。你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回來的。”

林靖焱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胸口一陣氣悶,卻還是耐著性子安慰程周舟:“你別亂想,只是為了你的安危和名譽,我必須要留著白芷把後面那個人引出來。”

雖然這麼解釋著,林靖焱卻還是沒有說出愛她的話。程周舟低下頭,長長的睫毛下,眼裡的狠毒卻幾乎要溢出來。

此時樓上的白芷也在思考著是誰在暗中幫她。但思索良久卻依然毫無頭緒。

於是白芷決定先想辦法出去。那天實在太沖動了,她應該出去再把新聞發出來,不然也不會被林靖焱囚禁在這裡。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想要離開這裡只能用一些極端的辦法了。

三天後。

林靖焱接到傭人打來的電話,說是白芷絕食三天暈過去了。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叫徐醫生了嗎?”

“先生,您忘了,徐醫生度假去了。不過已經叫救護車了。那天先生您走的時候說過除了有人來搶人,其他一概事情,只要夫人沒死,都不用報告您。”

“……”林靖焱覺得最近讓人火大的事情似乎格外多。

白芷從醫院醒來,看著潔白的牆壁,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似乎和醫院格外有緣。不禁苦笑一聲。

不過,總算出來了,接下來,她還有更多的計劃要實施。

首先,她要調查清楚父母的死因。

這幾天她一個人想了很多東西。這麼多年的相處,她也有些瞭解林靖焱,那麼驕傲的人,說不是他安排的應該不是騙她,沒必要,那就是個壞的光明正大的人渣。

那麼想來,父母的死因肯定另有蹊蹺。

不過就算不是林靖焱,他也脫不了干係。

之後,她還要查清楚程周舟這個女人,這個說是死掉三年卻又突然出現的女人,太可疑了。

而且,一切起因都是因為她,自己一家人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砰!病房門被一腳踹開。

“孩子還活著”“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

“瘋女人,你要死怎麼不在你父母剛死的時候就下去一家團聚。到了現在,你又給我出什麼么蛾子?”

“我什麼時候想死,什麼時候想活,關你何事?你自己都說我已經瘋了,瘋子的想法又怎麼是你能揣測的。”白芷看著闖進來的林靖焱,“說不定我明天還想割腕,後天還想提刀去捅你的程周舟呢!”

林靖焱一把揪住白芷的病服領口:“你敢!你若是動到舟舟一根頭髮,我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我死都不怕了,又怕什麼活著呢。”白芷笑的悽美又病態,說著又貼近他的耳邊:“你可要看好你的程周舟,別讓她再單獨出現在我面前了喲!”

林靖焱看著白芷現在這個樣子,心底湧出些自己從來沒感受過的酸澀感。

他極力壓下這種陌生的感覺:“白芷,你現在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更不把別人的命當回事了是吧?”

白芷看著他,恍然一驚。這不就是林靖焱的寫照嗎!

這個自己此生中最愛卻也是最恨的人。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變成了另一個林靖焱。

白芷閉上眼苦澀一笑,呢喃道:“不是你親手將我推下地獄的嗎?”

身在地獄,我又如何還能像個人一樣活?餘生,只留絕望。

林靖焱看著她這個樣子,心中一痛。

看了她滿身揮之不去的死寂,終究是忍不住開口。

“倘若,我告訴你,孩子還活著呢!”

白芷恍然睜開眼眸,銳利的眼神對著林靖焱射過去。

“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白芷有些壓抑不住的怒氣。

書名《情深緣淺不相愛》

“孩子還活著”“兩個月的孩子流掉了還能活,你傻還是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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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床上那熟睡的人兒,顧北城在心裡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彎腰為她夜了掖被子,隨後又輕輕的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你們在樓下先坐著,她醒了,我會喊你們。”顧北城面容冷淡的對著面前穿著白大褂的幾人說道。

幾人點了點頭,隨後便下樓了。

顧月看著幾人下去的動作,心裡很是不甘心。

“城哥,你對嫂子真是貼心。”顧月笑著說道,根本就看不出來她此刻心裡的嫉妒。

顧北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們就麻煩你照顧一下。”

話落便推門重新進入了屋內。

顧月嫉妒的看著那扇被關上的門,心中越加的堅定要將暮眠趕出去的心。

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隨即掀開被子,儘量放輕自己的動作,免得打擾到她的睡眠。

伸出手來,輕輕的將她摟進了懷裡,這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圓滿了。

體內空缺的那一處,終於是被填滿了。

滿足的喟嘆一聲,隨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聽著耳邊有規律的呼吸聲,暮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抹冰冷快速的自眸底劃過。

她睡眠向來輕淺,所以當他開門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並且他們在門外的對話她也已經聽見了。

略微低頭,看著那雙環繞著自己的大手。

櫻唇微抿,最終只能都化成一聲嘆息。

如果是三年前他這樣的抱著她的話,她一定會高興壞了吧。

可是現在,五味雜陳的情緒堆積在心頭,令她除了感到心煩外,還是心煩。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給震醒的。

“不好意思,我忘記關機了。”低沉而又帶著絲睏倦的聲音響起,下一刻,震動聲就消失了。

睜開眼,坐起了身,淡淡的看了眼身邊的顧北城。

“睡醒了嗎?還需要再睡了嗎?”關心的話語,聽起來溫柔無比。

暮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目光落到了他的手機上。

“沒什麼事情,就是公司見我今天沒有去,打電話過來問一下而已。”顧北城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道。

暮眠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此刻的他看起來心情似乎很好。

收回目光,暮眠剛要說話,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頓時臉色羞窘不已。

顧北城好笑的看了眼暮眠,隨即起身下床,“你坐會兒,我去給你端點吃的,順便將醫生們喊上來。”

說完這話後,便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

看著那抹高大背影的離去,暮眠真的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這個肚子還真的是給力。

很快門就被推開了,顧月領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麻煩幾位醫生幫忙看一下。”顧月溫婉大方的招呼著幾人。

“顧夫人客氣了。”其中一位醫生笑著說道。

顧月聽到這成華,嘴角的笑意更盛,並沒有解釋這個稱呼是錯的,那落落大方的樣子,彷彿就是在承認這個稱呼。

暮眠冷眼看著她的小心思,冷哼一聲,淡淡的反問,“你什麼時候嫁了一個姓顧的丈夫了?怎麼我這個做嫂子的不知道?顧月?”

顧月原本笑的溫婉無比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一旁的醫生們也立刻明白過來,床上的那位才是顧夫人,而這位其實是顧北城傳聞中的妹妹。

“不好意思,我們這就開始檢查。”醫生們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便都拎著醫藥箱走向了床邊,都很機智的繞過了這個話題。

顧月氣憤不已的站在門口,看著那被幾人圍著的暮眠,心中嫉妒不已。

這個女人居然當眾給她難堪!

“小月,不進去?”顧北城端了一碗上來,正好看到顧月。

顧月看著顧北城手中的湯,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嫉妒,隨即笑著接過了那碗湯,“城哥,還是我來端給嫂子吧。”

“恩,那就麻煩你了,我公司裡還有一些事,得先離開一會兒。”顧北城並沒有拒絕顧月的話。

顧月一聽這話,心思立刻就活絡了起來,“好的,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嫂子的。”

顧北城點點頭,隨即看了眼正在做檢查的暮眠,這才轉身離開。

暮眠斜眼看向了門口,見顧北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離開,杏眸略微暗了暗。

做好檢查後,醫生們都說嗓子可以恢復,但是得要去醫院做一個仔細的檢查。

顧月聽到這話眼眸微閃,隨後便不冷不熱的將醫生們送了出去。

等再次進來時,臉上的那溫婉的假笑立刻就卸了下來,一臉冰冷的看著暮眠。

“你以為你現在嫁給城哥,做了顧夫人就可以逍遙了?”

暮眠輕輕的往後靠了靠,斜眸,一雙杏眸裡是從骨子裡映射出來的高傲與不屑,“不服氣?嫉妒?不甘?呵,是不是很不好受?”

看著暮眠那高傲的姿態,顧月心中怒不可遏,她現在真的恨不得上去將這個女人囂張的臉給抓花!

現在的她明明就是一條靠著城哥,苟延殘喘的狗,憑什麼在她面前這麼的囂張?

“顧月,你再怎麼的不好受,能改變我是顧北城妻子的事實嗎?在顧北城的心中,你就是他的妹妹,顧夫人的位置,一直以來你不過就是妄想。”

暮眠似是沒有看到顧月那很不好看的臉色,繼續嘲諷。

顧月聽著她那一句一句戳她痛處的話,剛要上前,眼角餘光看到了一抹身影,於是便走過去端起了梳妝檯的湯,溫婉大方的向暮眠走去。

“嫂子,將這碗湯喝了吧。”

暮眠疑惑的看著顧月那突然轉變的臉色,防備心起,還沒來得及反應,顧月突然端著湯碗向後倒去,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這可是城哥親自為你熱的湯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糟蹋城哥的一片心。”顧月躺在地上,哀聲控訴著。

而此時房門口,顧北城正一臉冰冷的站在那裡。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顧北城沉著一張俊臉,深邃的黑眸冷冷的看著那坐在床上的暮眠。

這話明顯是在指責暮眠。

暮眠冷眼看著顧北城眸底的譴責,心突然揪緊。

他問都沒有問,直接認定顧月的摔倒是她做的。

顧北城,你到底是多麼的偏心?

“城哥,這跟嫂子沒有關係,是我自己摔倒的,你不是因為嫂子不喝湯……”顧月從地上掙扎的坐起身來,可憐兮兮的收拾著地上的碎碗。

她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卻已經比說完更好的能夠表達意思。

顧北城聽到這話,立刻上前阻止了顧月的動作,“小月,別撿了。”

“不可以,這可是城哥你親自熱的湯,我不僅沒有喂嫂子喝下去,反而還打翻了,城哥,對不起。”顧月固執的掙脫開了顧北城的手,委屈的去撿地上的碎碗。

顧北城看著顧月那委屈的樣子,心疼不已,抬起頭來看向暮眠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你非得這麼的無理取鬧?”

暮眠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緊,她什麼都沒有做,僅是顧月的幾句話就說是她在無理取鬧?

他眼底的指責與不信任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無情的向她已經千瘡百孔的心臟刺去。

偏偏她還懦弱的能夠感覺到疼痛。

這樣的她,真的好討厭!

背脊挺直,下巴微揚,暮眠倔強的對上了顧北城那雙深邃的黑眸。

沙啞難聽的聲音猶如機械摩擦一般,“既然是我在無理取鬧,那你顧北城要拿我怎麼辦?”

顧北城聽到這話,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失望,快的根本就讓人捉不到。

“暮眠,我知道讓你頂替小月坐牢委屈了你,我也知道你恨我,但是這一切都跟小月無關,你有什麼氣只要衝著我來就行,小月是無辜的。”

冰冷低沉的話語一字一句傳入了暮眠的耳中,隱在被中的手深深的扣入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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