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四年!

临近毕业,许多学生会说自己的四年就这么荒废了。蓦然回首,生活似乎就如加缪笔下的《鼠疫》,浑浑噩噩的来,莫名其妙地走,放肆克制,孤独狂欢,罪恶无辜。一年年下来,我做了什么?我该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君子慎独,因为独处之时,往日荒诞行径便勾引起了内心的悔恨。《鼠疫》让我颤栗。


荒诞四年!​“天灾由不得人,所以有人认为它不是现实,而是一场即将消逝的噩梦。然而噩梦并不一定消失,倒是人自己消失了。”大灾里有大爱。会有人,医生里厄,还有塔鲁,为了一种大爱,一种信仰,而甘愿放弃自己的所爱。可让我颤栗的,是这场灾难之后的单调无聊。

荒诞四年!​在因鼠疫而封城的日子里,人们渐渐变得麻木,变得无所谓,变得仿佛没有了过去,也没有了未来。习惯灾难比灾难本身更可怕。你到底得到了什么?灾难过后,我们津津有味地回忆,我们泪水涟涟地纪念,我们百感交集地心有余悸。然后呢?回忆是什么?回忆就是一种想象,我们只有回忆,等于我们只有对这场灾难的想象。哪怕惊天动地鬼哭神嚎,这之后也是一种麻木的无意义。就像塔鲁死了以后那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灾难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但和平与安宁变成了一种不治的创伤。得到安宁的人已经死去,喧嚣的人继续喧嚣。灾难过后,我们没有看到希望,我们只是看到了来自于想象的顾影自怜与孤芳自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灾难更无聊的东西了。这样大喜大悲之后,转回原地,原来只是另一种声势浩大的无意义。世界冷酷无情,我们都冷酷无情。也许在灾难中我们有过一刹那的高尚,但塔朗们关心的也只是那些数据的下降。之后呢?立一个纪念碑?数鹰嘴豆的老人哈哈大笑。最让我颤栗的是,在那场灾难中不可计数的人付出了生命,但这种惨烈听起来更像一个玩笑。加缪不是在宣传伟大,尽管他还是写出了人的坚强和温暖。他只是在渲染一种无聊,一种由我们所有人自觉不自觉造出的无聊。我们经历了一场场灾难,我们也记住了一场场灾难。但是然后呢?回忆,再回忆,没有意义的回忆,世间最无聊的纪念。”鼠疫然后。加缪是这样回答我们的: “一个人能在鼠疫和生活的赌博中所赢得的全部东西,就是知识和记忆……要是只懂得那些东西,回忆那些东西,但却得不到所希望的东西,这样活着就叫做‘赢了’的话,那么这种日子该多么不好过啊!只希望多一些里厄大夫,在鼠疫离去的狂欢中平静的反思。因为他知道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战争,但依然能够在可为与不可为之间勇敢地站出来。所有那些超然的人,那些向往着某种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的人,都没有找到任何符合他们心愿的东西。”加缪这样回答他们:的确没有意义。因为沉重婉转至不可言说,所以沉默。

荒诞四年!荒诞四年!​​ 所以四年的大学生活中,你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或者,你又打算如何度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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