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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绣传承岌岌可危,
而她用作品为文化遗产代言。
发绣
一根头发有多细?
最细的有惊人的0.02毫米,
而最粗的也不过0.12毫米左右,
要处理、染色这种“纤细”的素材,
并且将其绣在布面之上,
在常人看来,
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然而在我国南端的美丽岛屿上,
却有12个心灵手巧的绣娘,
她们用平均不足0.1毫米的发丝,
用了整整13个月,
绣成了一幅近10米长的
《清明上河图》。
上为原图,下为发绣
这幅用头发绣成的《清明上河图》
色彩淡雅素净,
拥有细腻的针法;
繁华街景与各色人物栩栩如生,
在日光照射下,
每一处都会熠熠生辉。
街上熙熙攘攘,
楼内觥筹交错。
一叶扁舟随波飘荡,
路边的茶摊是说书人的主场。
万缕青丝构建了壮美的河山,
同时在国内外上引起了热烈讨论。
和这种热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
它的创作者,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作品会火起来。
身为地道海南苗家女的蒋艺鸿,
正是这幅发绣的发起人和绣者之一;
她与众多苗族女孩一样,
在6、7岁时就开始
和奶奶及母亲学习发绣。
头发是苗族人的圣物。
姑娘们从出生后开始蓄发,
直到遇见自己心仪的小阿哥,
再将一头长发剪下,
送给阿哥作为定情信物。
而每年的大大小小的节庆上,
苗族人举行法事、祭拜鬼神所用的
也都是以头发绣成的面具和辐条。
“以针为笔,以发为墨。”
从垂髫到及笄,
蒋艺鸿将自己的发绣技艺,
锻造得炉火纯青,
七彩的发丝在她手中拉扯滚缠,
变幻出的花鸟鱼虫犹如活物。
千百年间,
这些图案在苗族人中代代相传,
他们相信,
自己身上绣着什么动物,
就会得到那些动物的认同,
进出山林时就能免遭其侵害。
若是整个族群需要迁徙,
途中的所见所闻
也会在衣服上成为新花纹。
因此,在没有文字的苗族人眼中,
发绣就是她们
“穿在身上的史书”。
身为族中佼佼者的蒋艺鸿没有满足于现状,她离开海南,前往南京艺术学院学习美术;为的,就是能将发绣传承下来、发扬光大。
曾有公司开出200万年薪,邀请她做艺术总监,她都婉言谢绝,一心只想着回到家乡。
在五指山下,
蒋艺鸿创办了自己的工作室,
带着一批和她一样
热爱苗族发绣的绣娘,
轰轰烈烈地踏上了
将发绣这门古老技艺送出大山,
在公众面前展示的道路。
蒋艺鸿深知,
纯粹的传统文化,
并不能为大众普遍接受,
必须要将民族的东西
与美学相结合,
才能让这条路走得更加长久。
于是她有了一个新主意:
用苗族发绣演绎中国名画。
为创作一幅完整的《清明上河图》,
需要的工艺是极其繁琐且复杂的。
作为原料的头发需是苗族少女
未经过烫染的原生之发。
一旦被选定,
取发前的三个月间,
少女们得按苗族传统,
用山茶油浸泡头发,
再用芭蕉叶灰进行清洁。
只有这样,洗出来的头发,
才有足够的韧性、弹性和光泽。
取发当日,头发的主人
会沐浴更衣,正襟危坐。
剪下的头发在经过
进一步的筛选和处理后,
都会获得自己独特的编号,
若是头发的主人有意,
便可携带编号去查询,
自己的头发成为了什么。
发绣作品的价值,
以其采用的原色头发数量决定。
虽然蒋艺鸿都会尽可能地
在每幅作品中采用原色,
但也难免需要染色弥补特殊之处。
通过漂染可以产生近千种不同的发色,
原料也都取自大自然:
辣木粉、生姜黄、
辣椒绿、芭蕉紫…
经过这么几番处理,
这些头发已能不烂、
不退色且千年不腐。
在绣品并不仅仅是为了穿戴的现在,
发绣的创作空间变得更加广阔,
在国际舞台上也大放异彩。
2017年,蒋艺鸿已是第三次
带着发绣作品参加博鳌亚洲论坛年会。
只是年轻一代不再钟爱苗族服饰,
也少有女孩子愿意耐下性子耗费眼力,
去学习3年才能堪堪入门的发绣。
“全岛懂发绣的只剩60个人左右,
没有更多了。”
谈到发绣传承现状,
蒋艺鸿有点无奈。
但她已下定决心,
即便前方困难重重,
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坚定前行。
蒋艺鸿始终记得记得奶奶说过的话:
“心一定要静下来,
才能把事情做好。”
有时她觉得难了,
就会独自静下来绣些东西。
飞针走“发”,
是化繁为简的过程;
问题迎刃而解,
生活也逐渐有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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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互联网 编辑:萌妈(DIY8-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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