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播的95後女主播,和紅豆Live暴露的未來短板

停播的95後女主播,和紅豆Live暴露的未來短板

文娛價值官解讀:

全部以C端用戶為付費對象的變現模式,終將隨著熱潮的消退而疲軟,直播平臺投入的鉅額補貼和市場費用,能否和平臺資金鍊中的淨利潤持平,仍舊會令平臺背後的資本產生質疑。

在單一的業務收益鏈條上打出多變的收入組合,一定是未來平臺方的重中之重,也許還會是別無選擇。

文|王航

研究生考試的第二天早晨,鹿一打開自己二十幾個人的粉絲群,手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方几秒後,緩慢地敲出簡短的幾個字,“我會停播一段時間”,退出了微信頁面。

說來鹿一的這個粉絲群,其實更像親友團,鹿一的同學好朋友都在裡面,鹿一解釋說:“把朋友們拉在一起的目的就是在自己做語音直播的時候熱熱場,湊湊粉絲,刷刷禮物支持。”

這一次決定停播,鹿一心情沉重,一談起這件事就好像有說不完的憂愁,可迫於各方面的壓力,鹿一還是決定抑制自己。

她是一個已停播的紅豆live語音主播。

同時她也是一個決定繼續考研的畢業生,今年夏季,鹿一在紅豆Live上開始直播,唱動漫歌曲、配音,對於喜愛唱歌的她來說,這一次停播最不快樂的是“沒地方唱歌了”。

停播的95後女主播,和紅豆Live暴露的未來短板

(紅豆Live從主設計上體現出很強的青春氣質)

目標95後與95之後

鹿一進入語音直播的圈子,完全是為了唱歌的愛好,她自己稱作“生活的調劑”。曾經,在初中高中,乃至大學前幾年,好朋友都把她當做“帥哥”對待,直到大二才剛剛留起頭髮,丟掉黑框眼鏡,大變成一個美女,也開始喜歡了二次元、動漫,做一些簡單的cosplay。在鹿一的直播裡,很多歌曲都來自二次元動漫。

鹿一的愛好,正中紅豆Live的用戶吸引範圍,從主播到用戶,紅豆Live的語音直播都以二次元、動漫、星座、情感等標識的內容,吸引目標群體——“95後”。

作為新生一代的主流年輕人,95後已經在互聯網親近值和活力值上成為了必須獲取的用戶群,鹿一就是被紅豆95後的潮流標籤吸引而來,鹿一告訴文娛價值官(ID:wenyujiazhiguan)記者,紅豆Live的粉絲年齡不僅僅是95後,大部分用戶來自於大學生群體,部分活躍用戶來自於初中、高中,語音直播雖然沒有視頻直播的效果,但作為更年輕的用戶來說,投入的互動感會更強。

在文娛價值官(ID:wenyujiazhiguan)記者瀏覽紅豆Live的直播房間時,通過彈幕發現,在一個聲優男主播的粉絲中,一個14歲的女粉絲正在請主播給自己送上生日祝福,而之後兩個年輕女孩又和男主播做了直播連線,兩個女粉在連線時連珠炮似的問了非常多的問題,最後主播無奈的掛斷了連線。

打開紅豆Live,撲面而來的正是新鮮文化內容的氣息,“哄睡叫早、尬聊、基腐……”這些正是95後乃至00後的最愛。

更多的泛二次元文化內容,與極具神秘感的語音形式,即使沒有萌妹入鏡的荷爾蒙刺激,紅豆Live也玩出了各種花式。自從轉型95後娛樂互動平臺後,紅豆Live陸續開展了連麥挑戰、我想跟你配、舊信重讀、聲優都是怪物、二次元歌手大賽等大型直播活動,其中連麥挑戰的總播放量達到2億,鄭爽單人的直播播放量超過7000萬,我想跟你配的直播總播放量超6500萬。

由此可見,只有在細分群體中可以得到明顯的反饋效果,而紅豆Live之所以可以達到這樣的穩步推進,更多源於對於用戶UGC內容的管理和把控。

UGC的群體夢想

直播平臺用內容吸引用戶,而內容的產生需要連續不間斷,並且由平臺上的各主播完成,因此,平臺UGC內容的管理是重點。如何通過主播的管理讓平臺可以不斷的有主播進入、有規律的直播,尤其是對於紅豆Live這樣的平臺新秀來說,顯得尤為重要。

鹿一的進入,代表了紅豆Live對於泛二次元娛樂的有效轉型,而平臺內公會的自驅化管理成為了推動紅豆Live以及各平臺不斷生產內容的關鍵。對於平臺來說,公會的存在就好像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門一樣,建立起的一套晉升規則,好像很清晰的為來到紅豆Live的主播清晰的指明瞭夢想。

鹿一告訴文娛價值官(ID:wenyujiazhiguan)記者,主播做直播有的為了主播夢想,有的想紅,想尋求更多機會,有的目標純粹,就是賺錢。

不過從一個新的主播到可以在熱門推薦位上顯示的主播,可能需要很長的過程,對於晉升,鹿一的形容是——“遙不可及”或者“夢寐以求”。

剛開始做直播的主播,叫作“萌新”。萌新在App中獲得的推薦時間和位置都很差,直播一段時間後,如果聲音和內容都表現較好,有“工會”主動聯繫主播,邀請加入。也有積極的主播去申請加入工會,鹿一說申請流程很簡單,但僅僅入門容易。

新加入的主播,也就是萌新階段,每天會有固定的直播任務,這個過程不僅僅是練習,也是積累粉絲,刷時間,刷禮物,等待晉升到來的過程。

鹿一成為“萌新”後,直播很勤奮,每天最多在線6、7個小時,不斷的唱歌聊天。直到鹿一想退出的時候,她還只能叫自己是一個“老萌新”,仍沒有晉級百萬主播、千萬主播,成為紅豆Live的直播大佬。

而與鹿一同時間進入的另一個女主播朵朵(化名),已經成功晉級百萬主播,距離千萬主播,也只有一步之遙。

在鹿一和朵朵案例的對比背後,也是平臺形成的清晰規則。

鹿一說,朵朵的快速晉升,有幾點非常重要:

首先朵朵的聲音比鹿一更加甜美、溫柔,在紅豆Live上,年齡偏小的女粉絲更多,如果是女主播,如果沒有突出的聲音特色,難以有持續的粉絲。

另外,朵朵來自香港大學,學歷和知識面更高更廣,談吐之間有更輕鬆歡樂的氣氛,還有一個更加可愛甜美的外貌。

接下來就是更多的資源,鹿一進一步解釋了資源,“就是金主和平臺、工會的推薦,還有個人的圈子人脈。”

朵朵來自香港,生活條件較好,做了主播後自帶了比較強大的“後援粉絲團”,剛剛開始直播的時候有很多的友情禮物和粉絲禮物,這些都為朵朵成為百萬主播做了很好的鋪墊。

百萬主播中的“百萬”標籤來自收到禮物代表的鑽石數量,朵朵目前的禮物值為808萬,而鹿一僅僅有18萬。

此外,鑑於朵朵更加開朗的風格,朵朵得到了工會的大力支持,在紅豆Live的主頁面中,得到了很好的推薦位置和很高的流量補給。

朵朵得到的資源,都是鹿一不敢想象的,和自己一起開始直播的主播差距如此懸殊,鹿一說:“對於我們這種沒有資源的主播來講,最終會被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事實如此,在巨大的用戶流量下,有人得利,必然是更多人失利的結果,在不斷的試探中,能夠達到的是對規則和趨勢的清晰梳理。

停播的95後女主播,和紅豆Live暴露的未來短板

(哄睡叫早、尬聊、基腐……這些都是迎合95後市場的產品)

付費未來

與主播去熟悉平臺規則一樣,主播依存的直播平臺需要更加清晰用戶付費的未來。

直播的出現,延續了明星粉絲經濟的路徑。先前大紅大紫的各類視頻平臺網紅主播,依靠顏值和表演賺足了荷爾蒙氾濫的打賞和禮物,卻也把通過直播變現的能力在大眾用戶心中淡化。

而如果依靠聲音直播的紅豆Live仍舊通過原有直播的方式變現,是否是在矇眼前行?通過禮物打賞、付費連線、課程付費這些簡單的途徑能否像視頻直播平臺一樣賺的盆滿缽滿呢?

紅豆live在市場推廣戰略中,除了泛二次元的主風格外,也在繼續用內容付費的形式深耕,例如:將教育內容引入直播中,將泛情感付費的內容引入平臺,這些都是明顯的在內容付費領域的深耕動作,但是,對於紅豆本這樣以95後為用戶的品牌,是否會是另一種傷害?

此外,整個市場中,除了互動型付費和知識型付費外,至今沒有新的探索形式。全部以C端用戶為付費對象的變現模式,終將會隨著熱潮的消退而疲軟。直播平臺投入的鉅額補貼和市場費用,能否和平臺資金鍊中的淨利潤持平?這仍會讓平臺背後的資本產生質疑。

在單一的業務收益鏈條上打出多變的收入組合,一定是未來平臺方的重中之重,也許,還會是別無選擇。

停播的95後女主播,和紅豆Live暴露的未來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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