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段时间,招待几个来自南京的朋友,吃完泡馍、油泼面、烤肉等各类陕西特色小吃,我带他们去永宁门外散步。
路边几个年轻人有的正在摊开吉他盒,有的在拉线,调麦,有的摆放手鼓。
他们还没开始演唱,就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朋友们纷纷表示很有兴趣,于是,我们也驻足等候。
很快,他们准备就绪,主唱是一个留着长发的魁梧男子。
身形长相,穿着打扮均不像人们印象中的街头歌手。
但当他弹着吉他一开嗓的瞬间,引来围观群众阵阵欢呼和掌声。
他唱的是一首郑钧的歌《长安 长安》。
一曲时间,南京的朋友不住感慨唱的好之外,最多的就是赞叹“西北汉子太有男人味了。”
我们提到了张楚、郑钧、许巍等西安有着各种联系,并均在中国摇滚乐坛颇具影响力的歌手。
02
秦川这片厚土的确是中国摇滚乐的发源地。
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听到秦腔是因为一个我称他为老叔的亲戚,他每次回家广播里播放的一定是秦腔。
小时候,我觉得这是什么鬼哭狼嚎,太难听了。
但如今,我的老叔早已因病去世,而我,也是从那时起觉得秦腔是最动听的穿越时空的曲调。
秦腔又称乱弹,是汉族最古老的戏剧之一,起于西周,源于西府,成熟于秦。
在央视春晚上表演的华阴老腔搭配谭维维的高亮嗓音,很是独特好听。
03
在知乎上看过一个关于秦腔很赞的说法,去西安有一件必做的是听秦腔。听了秦腔,你的魂儿才会彻底留在西安。
单单听秦腔是不够的,一定要瞻仰过古迹,才听得出秦腔的豪壮;一定要吃过泡馍喝过西北的烈酒,才听得出秦腔的苍凉;一定要爱上西安的女子,才听得出秦腔的味道。
八百里秦川,从西周到大唐,一直是华夏民族的中心,而西安正是这个中心的心脏。
水草丰美的渭河养育了这一带的农业文明,秀色可餐的关中女子羁绊了十三代帝王的心。
那时把关中以外的地方称作“蛮夷”,决不是夜郎自大。
秦腔就是在这样的土地上浸养出来,像一块厚密的馍在鲜亮的老汤中慢慢散发它的味道。
秦腔的豪气是有种族渊源的,它的哀怨细腻是在关中女子水一样的目光中滋养出来的。
据说秦腔起源于秦代那首著名的“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八百里秦川八百里秦腔,讲究的是一个“吼”字。
“吼”的唱法不止秦腔,民歌信天游也带有“吼”的味道。
只有“吼”才能表达出关中住民的胸襟和悲而不怆、哀而不伤的精神气质。
他们信奉天命,面对苦难平静、淡然,追求内心的豁达与自由。
因而关中人以坚韧著称,但是“吼”不是简单的“喊”。
尽管如此,秦腔像许多曲种一样被很多人遗忘,也被很多人铭记。
在西安,想听秦腔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也只是在很久以前在易俗社听过一次。
04
这个城市生来就是和摇滚密不可分的。
城墙下的摇滚,激烈鲜明疯狂浮躁塞满各种各样的情绪。
城墙是沉默的、千篇一律的、宠辱不惊、心如止水的。
一大批前卫摇滚歌手来自这个城墙环绕的城市不是偶然,他们一定都有过狂躁、绝望、沉重无比。
他们积累这种情绪,直到他们的歌飞跃城池,穿城而过。
就像许巍有一天站在北京街头,突然想到西安,他写了:
我思念的城市
我思念的城市已是黄昏
为何我总对你一往情深
曾经给我快乐
也给我创伤
曾经给我希望
也给我绝望
我在遥远的城市
陌生的人群
感觉着你那遥远的忧伤
我的幻想
风路过的时候
没能吹走
这个城市太厚的灰尘
多少次的雨水
从来没有
冲掉你那沉重的忧伤
你的忧伤像我的绝望
那样漫长……
05
今年的中国好声音,邀请到谢霆锋作为导师,他明确说要找,“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摇滚嗓音。”
摇滚乐、秦腔以及陕北信天游体现了西北人民的豪迈、真实、质朴。
从一声声略带嘶吼的唱腔中,厚重之下才是最有血性的直抒胸臆。
而男人的担当精神,责任意识,大气胸怀在这片土地上,通过看似简单直接的表达方式,展现出的是别样的浪漫。
编剧汪海林说:“如果我们国家的主要的男演员,就是最红的男演员是一些不男不女的人,是对于我们国家审美上造成审美安全的威胁。”
娱乐圈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大众审美与潮流。
中华民族泱泱大国,需要属于我们的英雄气概,雄性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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