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是住持眼中的瓜娃子,说话很套路,对能动口不动手很是讲究

故事:他是住持眼中的瓜娃子,说话很套路,对能动口不动手很是讲究

必须感激管家带给寺里和尚的诸多压力,本按规定早该醒来的江流儿撇开外界的纷纷乱乱,一觉睡去整个白昼,等得日落月升,薄雾晚淡,准备了一天的方丈都忍不住去准备休憩的时候,他才一个鲤鱼打挺,惊叫一声从床上惊醒。

熟料入睡太久使不上气力,双腿一软,江流儿啪叽一下前身摔倒在地成了个狗吃屎的姿势,门外,听得动静的小和尚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来看,却发现一向洒脱自在的大师兄正用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下巴处红起一遍。

“大师兄,你这是?”

“练功,练功,”讪讪一笑,江流儿凝了凝神,从地上一跃而起,身上一阵骨头噼里啪啦的响声,“睡太久了,打算松松筋骨,师弟要一起来吗,很舒服的哦,”

吞了吞口水,小和尚拼命摇着头,开什么玩笑,骨头响成这样,会出事的好不好。

“对了,师弟,我睡了,额,”瞥了眼门外的暮夜,江流儿严肃地问道:“师父在哪,我有事找他,”

“方丈师伯在偏殿厢房等你,貌似已经等了一天,只是一直不忍心让我们叫醒师兄,”

“真的假的,今天这么好?不像是秃驴们的作风,”低声念叨了一句。

无视欲言又止的小和尚。

江流儿突然感觉到下巴处貌似有什么东西黏在那里,伸手一抹。

“大师兄,你的口水······”

望着江流儿手中晶莹的一滩液体,小和尚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这是你的口水,”

哈哈一笑,江流儿突然伸出手,在小和尚的脑门上一抹一涂,看那姿势端的是熟稔无比,再抬起手的时候,就在那几息功夫里,掌心的一小泓晶莹全被均匀留在了别处。

“不用感激师兄,你与它有缘,送你好了,”

“我······”

留下欲哭无泪的小和尚,江流儿轻身朝偏殿走去,一脸神清气爽。

梦中一别方知梦,昨日没想通的,半想通的,还隔着层膜说不出的答案在醒来的前一刻统统了了个通透,现在的江流儿可谓是一身精气神畅快不已,恨不得师父就在面前,和他痛痛快快的说个清楚,将那困扰他经年的郁气一股脑儿吐出去!

轰。

能动手就不动口,能动脚就不动手。

江流儿身体力行的将这句话奉为圭臬。

一脚将房门踹开,江流儿喊了句“师父,我进来了,”不等回应便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惊恐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江流儿,老方丈抓紧了身上的被子:“流儿,你这是要作甚,”

“师父,我想通了!”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方丈,江流儿严肃的说道。

“想通了?想通了就好,”松了口气,老方丈提溜一下被子,“且容为师穿个衣可好?”

“穿什么衣服,红粉佳人都是骷髅,师父你一老头子还害羞什么,那点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枯廋廋的我都替你嫌的慌,”

和预想中的场面有点不一样,自家师父居然表现得这么平淡,江流儿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师父老了,经不住风,”眼瞅江流儿还不肯出去,方丈不得不换了个语气,“瓜娃子,你就让我穿个衣服啰,”

“衣服什么的不重要!师父,这次我是真的想通了,不是以前那样的想通!”

认命的搂紧被子,方丈无奈的看向江流儿说道:“那你说说,到底悟通了什么,还有,昨天你喝我酒的事还没和你算账,做人做事都别太过分了。”

“一码归一码,区区凡酒,万一以后徒儿成了,天上地下,莫说是酒,就算师父嘴贱想尝尝那孟婆汤,我也会给师父弄上一个孟婆来专职熬汤,”

听到江流儿的豪言壮语,方丈心惊胆战的缩了缩身子,冷风那是在被子里飕飕的吹。

“徒儿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明白了,这世间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总不能因为恶事太多就去避让,”

“大局观!”听着苗头不对,方丈及时出来刹个车。

“是,大局观,”江流儿应了声,然后继续说道:

“不过,师父你听我说,这人呐,大局观得要有,可这恩怨分明也是必须的,要我说,有多大本事就去做多大事,

您昨晚说世上恶事太多管不过来,得顺其自然,琢磨一宿,我还是觉得不该这样,遇到恶事就得出手,一件件的来,总归能给世间多点清明,少点冤屈,恶少了,善就多了,总不能明摆着有恶事发生也不去管,那样就是放任自流罪魁祸首!毕竟点点滴滴聚少成多终究会有大善出现,”

“说得好,江流儿,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美好就交给你了!明天开始你就去长安城里救死扶伤,惩恶扬善,现在天色已晚,这个话题先且打住不谈,为师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对了,记得把昨天借你的枕头给我洗干净送回来,顺便叫下你空孔师叔,把房门修一下,”

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方丈对江流儿的觉悟表现出极大的认同,并为了明天更好的扬善,准备力劝江流儿且去休憩——今天等了一天,他困了······

“师父,”长叹一声,江流儿摇了摇头,怜悯的说道:“别想逃了,今天我不和你说个清楚,是不会走的!”

“那你能不能先把门板合上,这风吹得我汗都出来了,”

方丈执拗不过,认命的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徒儿觉得吧,这惩恶扬善也是分境界的,你说这世上事一般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想一劳永逸或是做得更好,就得先从上面往下梳理,”

“等等,”沉思片刻,老和尚打断江流儿,狐疑的问道:“你小子想造反?开什么玩笑!”

“怎么说好呢,”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江流儿出奇的低下头笑了,看得方丈那是一个心惊胆战,造反这种技术活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动辄即是天下苍生潦乱,生灵涂炭,他还不想某年某月后人谈起净土寺的时候会说是某造反头目的起家窝点云云。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也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别人不知道那西天极乐世界究竟是个情况,咱俩知道啊,别人不了解这天上究竟有何仙神,咱俩了解啊,为了这天下苍生,为了和恶势力讲道理,要不,师父,您就干脆动动金手指,点醒徒儿前世的修为?”

“然后?”

方丈心中警钟大震。

“然后你我师徒二人,天上地下,碧落黄泉,从根子里改这朗朗乾坤,渡化世人出苦海岸,消恶者于无形,谁要是不开眼敢阻挡,我们就一路铲过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魔挡灭魔,还这世间一个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颓然的将被子一把抛开,方丈语气寥落的问道:“再之后呢,你就打算一路打过去,你就知道你所打之人就一定是恶的?”

那不然,”

瞪大眼睛,江流儿啃桃的动作缓了缓,师父的情绪不对劲。

“算了,”长叹一口气,方丈落寞开口:“流儿,桃子先别啃了,影响师父心情,”

“哦,”麻溜的一伸手,才啃了小半的桃子便被江流儿扔进了师父的床下,惹得方丈右眼皮子跳了跳,硬是忍着没将这货扔出去。

“除了你外,五百年前我还收过一个徒弟,他和你一样,想着做同样的事,可没你想的这么深,不过,他不想铲人,他想渡人,”

江流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失败了。”

“不,”方丈瞥了他一眼,说道:“然后他被人阴了,现在还关在五指山下面出不来,”

“额,”迟疑了片刻,江流儿小心翼翼说:“我前老板干的好事?”

方丈抑郁的点了点头,“实在不行,你不是要取经吗,我帮你,你救他出来,这样路上好歹有个伴,万一成了······不太现实,瓜娃子还是早点滚犊子算逑,为师要困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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