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是你自己簽的,如果你……不同意,離婚的事……會自動失效!

協議是你自己籤的,如果你……不同意,離婚的事……會自動失效!

夜。

宋知微坐在餐桌前,眸光渙散地落在桌面的報告單上。

“骨癌,三期”

幾個字像一張密織的網勒住了她,喘不過氣來。

嘭——

巨大的關門聲讓陷入沉思的宋知微清醒過來。

她迅速起身進了廚房,把報告單塞進廚房的櫃子裡後,拿了碗筷往餐廳走。

男人一臉冷漠地進了客廳,“協議拿來!簽完還有事。”

裴斯承低沉的聲音裡染著不耐,連眼神都吝於投向宋知微。

“協議書就在這裡,不急。”

宋知微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點了點,轉而端起桌上的酒杯笑得妖嬈,“都要離婚了,不慶祝一下?”

男人咬了咬牙,抬腳走了過去。

“喏,慶祝我們都解脫了!”宋知微把酒杯遞給裴斯承,笑得格外燦爛。

女人的笑容太過刺眼,他肺裡有股火想噴出來,扯解開一顆襯衣釦子,坐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宋知微拿起紅酒瓶,手指輕巧的敲了敲瓶身,“結婚五年,我們好像還沒好好一起喝過酒呢!”

“裴斯承,協議是你自己籤的,如果你……不同意,離婚的事……會自動失效!”

怒意染紅了男人的雙眸,他狠狠把女人甩了出去,“賤人,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你都他媽無恥的耍心機!”

宋知微趔趄間後背撞在了餐桌上,疼的她後脊發涼,她扶住桌角才不至於倒下。

“結婚的事我從來沒有耍過心機,你別忘了,我們的婚姻是雙方的爺爺當年定下的!”

“你沒有?”裴斯承不怒反笑,譏誚又陰涼,“不是你從小心機深重,在爺爺面前表現的都是另外一幅面孔,你以為爺爺會讓我娶那麼惡毒的你!”

宋知微胸口劇烈起伏,她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可今天裴斯承的這些話還是讓她疼到無法呼吸。

年少時的那些美好和誓言,他都拋卻了嗎?

為什麼,僅僅是結婚前半年的時間,一切都變了!

宋知微心中發苦,臉上卻笑得驕傲,“以前的事,我用不著對你解釋,離婚的事,我不同意的話,你休想逼我。”

她不是沒有解釋的,可是他全然一句也聽不見去,她只能殘存起這僅有的一絲驕傲。

裴斯承莫名生出一股怒火!

“霏霏,怎麼了?”房事後特有的慵懶和沙啞的聲音裡隱隱流動著溫柔。

宋知微握緊了雙手,這是曾經只屬於她的溫柔。

如今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喉間湧起一陣腥甜,她用力嚥下,疼的她發抖。

“懷孕,我知道了。”

男人的聲音無比溫柔,他快步往客廳走去。

“嘔。”

一口鮮血湧了出來,吐了一地。

宋知微慌張的瞟了一眼還在背對著她打電話的男人,快速拿起桌上的餐布擦掉,燙手一般扔進了垃圾桶。

那刺目的紅色讓她感到害怕!

害怕就這樣死去,他徹底將她遺忘!

她站起來,直直朝男人走去,猝不及防的奪過男人手裡的手機,掐斷。

“宋知微!你瘋了!”

“是,我是瘋了,宋霏霏懷的種是不是你的?”

“明知故問!霏霏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須儘快娶她進門,你的條件我同意了,三個月一到,立刻去民政局!”男人無情地說完,就往外走。

宋知微張開手,擋在了男人面前,“我不許你走!我才是你的妻子,生孩子應該是我生,她宋霏霏憑什麼給你生孩子!”

宋霏霏,她的好妹妹,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對她恨之入骨。

一場車禍而已,讓他對自己的溫柔,全都轉嫁到了宋霏霏身上!

“宋知微,你這麼惡毒有心機的女人也有資格?”裴斯承抓起宋知微的手,稍稍用力,“想給我裴斯承生孩子,做夢。”

裴斯承用力甩開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宋知微眼角的淚越積越多,眼淚像放開了閘的洪水,奔瀉而出,彷彿要淹沒整個世界。

斯承,我必須要為你生一個孩子!

否則,有朝一日你記起了我們曾經的一切,沒有我在身邊,你該怎麼辦……

宋知微從夢中驚醒,熟悉的重量和溫度讓她全身戰慄。

是裴斯承!

她掙扎著抬頭看了看掛鐘,指針指到了一點。

“裴斯承!”她扭過身體,眉尖緊蹙,“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你瘋了!”

協議是你自己籤的,如果你……不同意,離婚的事……會自動失效!

“幾點?”男人嘴角扯起一抹風輕雲淡的弧度,“我可都是按照你的要求來的。”

宋知微的心肺瞬間凍結成冰,冷到僵硬!

他的心裡,只有宋霏霏!

可曾經他心裡眼裡只有她,可在他們結婚半年前,一切都變了。

他們出了車禍,他受傷失憶,她毀容。

她無法用自己丑陋的臉孔面對他,出國整容,可等她回來的時候,他愛的人再也不是她,而換成了宋霏霏!

她在他的眼裡,成了從小惡毒有心計的女人!

她多希望他能恢復記憶,所以她從來不怪他,等著他想起他們曾經的一切美好……

裴斯承手掌卡住女人的下頜,打斷了她的思緒。

“吃了它!”男人面無表情的拿起手裡的避孕藥直接塞進了女人的嘴裡。

語氣森冷,不帶一絲溫度。

“裴斯承,放開我!”宋知微掙扎著扭動下巴,“我自己會吃,離婚了誰會要個拖油瓶!”

裴斯承放開女人,嘴角扯出涼涼弧度,“算你識相!”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聽到關門聲響起,宋知微迅速衝進洗手間,趴在馬桶上摳住自己的喉嚨吐得昏天暗地,藥片終於吐了出來。

她像洩了氣的皮球,萎靡地癱坐在地上,嘴角和淚眼都掛著悲涼的笑意,沒有一絲生氣。

裴家老宅。

宋知微提了禮物往老宅裡走,今天是爺爺86大壽,這個家裡,只有爺爺一個人對她好,即使全家都討厭她,她今天也必須到場。

“斯承啊!你可要照顧好霏霏,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啦……”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婆婆何亞楠言笑晏晏的聲音。

宋知微心裡一滯,抬腳快速進了餐廳。

一眼就看到,裴斯承的身邊屬於她的位置上儼然坐著宋霏霏。

書名:《承哀窩諾生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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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任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千夜皺眉,他不喜歡二爺遮遮掩掩的態度,說:“但我為什麼要接這個任務?”

“因為你適合,而且,有錢為什麼不賺呢?那是很大一筆錢,獵人的頂級任務都沒這麼高的報酬。”二爺揚了揚手裡的單子,又說:“況且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這上面的東西非常適合你的現狀,短時間裡你可以得到很大提升。而我吃下這批貨,就能證明獵人之家的實力,以後就有資格從那個渠道繼續拿貨。尤其是那些藥劑,可以為獵人之家吸引到六星以上的頂級獵人。而且這個任務,對英男也有好處。”

千夜皺眉,片刻後才點頭道:“好,我答應你。不過這個任務要多長時間?”

“可能半年,甚至會更久。”

千夜點了點頭,感覺這才有點合理。一個能夠賺幾千金幣的任務,若是隻需要一個月,那麼不是騙局,就是陷阱。反正無論如何他區區一個二星獵人,是沒可能接到這種任務的。

送走了二爺,千夜就準備待在家裡好好修煉幾天。他的身體有些不對勁,格外虛弱。

當天晚上,二爺就派人把五份藥劑送了過來。封裝的藥盒材質特殊,內部刻著原力陣列,用以保持藥力不會散失。藥盒打開之後,所有針劑都要在一週內用完,否則就會失去效果。

千夜採購了儲備食物,重新檢查一遍餘英男這所房子的外院和室內,佈設好機關陷阱。一切就緒後,他就打開藥盒,取出一支針劑,注入自己的上臂,然後開始修煉兵伐訣。

藥劑很快見效,千夜明顯感到自己對原力的感應敏銳很多,也更容易透過三個節點汲取原力。而藥力本身也會在脈絡中釋放出原力,這種力量除了讓原力潮汐更加活躍和澎湃,甚至還能直接融合進去。

千夜的原力本就比同級者要雄厚得多,在打通最艱難的氣海節點後,再激活其它節點就不會那麼困難,但是也需要將近兩倍的原力,才能夠成功衝破屏障。( 影院)

在藥力的作用下,一輪輪原力潮汐更加洶湧,威力更大,也更容易形成。轉眼之間就過了二十輪,千夜默數到最後一個數字時,突然意識到,今晚達到二十輪似乎格外容易和迅速。

他注意了一下身體內部情況,這才發現只有兩道普通血氣在不斷截取著原力,而原本活動的可是七道血氣,金色和紫色兩道特殊血氣卻是完全沒有動靜。千夜突然有種荒謬的感覺,那兩道血氣似乎有思想般,知道此時普通血氣太少,所以要留著那兩道當種子。

過了片刻,心臟才一震,又湧出一道新生的普通血氣,而這時原力潮汐已接近三十輪。

千夜的體質已今非昔比,內臟和身體強度都成倍增長,三十輪的原力潮汐所產生的震盪和痛苦,也就和過去二十輪的時候差不多。千夜咬了咬牙,就順利越過兵王大關,不再象第一次般五內俱傷。

在藥劑和大幅增強的體質雙重作用下,這一次修煉千夜一路衝擊到三十三輪原力潮汐,才堅持不住,收功休息。

現在千夜親身體會了為何帝中會以承受原力潮汐的輪數論英雄。三十輪的兵王修煉效率是二十輪精英軍團入門新兵的一倍,而越過三十輪後,每多承受一輪,修煉效率又會大致增加一成。

一般功法都講究循序漸進,厚積薄發,修煉越到後面,就越會受到天賦影響,潛力稍差的幾乎處處是瓶頸,寸步難行。而兵伐訣卻恰恰相反,從一開始就勇猛精進,在三十輪後效率提升依然不見緩慢,戰將以下幾乎無視任何瓶頸。

如果說二十輪前的兵伐訣在速成方面可以稱得上第一流功法,那麼三十五輪之後兵伐訣的進境速度,放眼整個帝國恐怕只有寥寥幾種秘法才能比肩。只不過絕大多數人根本撐不過二十輪,就會被原力潮汐的反震震死。

千夜目前的血氣還正處於異常衰弱狀態,待恢復成七道後,血氣就能自行保護內臟,到時候或許就可以嘗試三十五輪的原力潮汐。如此一來,即便修煉的原力還會被血氣吞噬,他的修煉速度也不比兵王差多少了。

這一輪修煉結束,千夜得到一個驚喜,他發現左手的原力節點屏障已經隱隱浮現,顯然原力積蓄已經接近臨界點,接下來就是不斷積累、衝擊屏障的過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點燃第四個節點了。

於是,千夜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足不出戶,只要身體能夠承受,他就一直處於修煉狀態。每支藥劑效果的持續時間是一整天,可千萬不能浪費了。

距離暗血城數千公里之外,餘英男正從一艘軍用浮空艇上走下來。這個飛艇基地有濃郁的軍方風格,民用客貨艇都擠在東北片的一個角落裡,大部分區域中起落的飛艇,奔跑的車輛,都帶著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軍團徽記。

餘英男在原地站了幾分鐘,她對那些五花八門的軍徽並不陌生,可以隨口說出一半以上的準確隸屬。不過她很快就移開目光,向基地大門附近的一座兵站走去。

她把一塊金屬銘牌遞給哨兵,說:“我要見琪琪小姐。”

那名哨兵檢視了一番銘牌上的原力刻印,立刻變得神態恭敬,向餘英男行了個軍禮,說:“請您稍等,這件事我需要向長官報告。”

餘英男點頭道:“沒關係,我可以等。”、

哨兵隨即如風般跑進兵站。片刻之後,從兵站裡駛出一輛輕型越野車,駕駛座上是一名上尉,他對餘英男笑容可掬地說:“請您跟我來,琪琪小姐已經在等著您了。”

餘英男跳上越野車後座,默不做聲地看向窗外。那名上尉在車頭插上一面旗幟,然後發動引擎,加速駛離。風拉開了旗面,露出醒目的金色圭臬騰蛇標誌。

這是帝主力軍團的軍徽。插上這面旗幟的車輛擁有軍方二級特權,在永夜大陸上,二級特權意味著可以在絕大多數城市中無視通行規則。

果然,這個上尉把越野車開得象是飛起來一樣。已經進入鬧市區,但他仍然象在戰場上衝鋒。越野車所過之處,一路雞飛狗跳,行人閃避不迭,還發生了數起為了避讓車輛而產生的碰撞事故。

但是人們看向越野車的神情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即便受了輕傷,也只有自認倒黴。永夜大陸上,火槍與染血刺刀的遠征軍軍徽就已經可以橫行,何況帝國主力軍團。

餘英男看著窗外,依舊是熟悉的景象,甚至大多數店鋪都還是老樣子。她在幾年前到過這個城市,那時她還剛剛踏上永夜大陸不久。

這座西昌城,距離帝國在永夜大陸上的最大城市渭陽不到三百公里,乘坐浮空艇幾小時就可到達,即便坐長途車也只是一天的路程。

渭陽城有通向帝國本土‘秦’陸的跨域飛艇基地。而在西昌城裡,除了餘英男剛來的那個軍方基地,另有一座小型飛艇站,同樣可供跨域飛艇起落。渭陽掌握在帝國手裡,而西昌和其它幾座類似的城市則是被上層世家所把持。這裡勢力最大的不是軍方,而是各大世家。

實際上,當初千夜來永夜大陸,也是降落在西昌城的那個小型飛艇站裡。只要有利可圖,這些世家往往對很多事情都視而不見。搭載千夜前來的那艘飛艇明明是偷渡用的,但是隻要交納了進港費,連乘客都不會受到盤查。

象這種事,在世族的勢力範圍內實在是太多了。帝國直接掌控的區域還算好些,許多事還要講究起碼的體面,而在世家的地盤上,往往就連最後的遮羞布也不需要了。

越野車一路橫衝直撞,甚至明顯繞了點遠路。那個上尉似乎很享受這種肆無忌憚的感覺,所以刻意想把這個過程拉長一點。不過最終,越野車還是在城郊一座規模恢宏的別院前停下。

眼前的建築群落高臺林立,圍廊亭閣綿延,顯然是某個世家的私人庭院,但是大門內外佇立的兩排衛兵居然都是帝戰士,而且看服色徽章,還不是遠征軍序列,都是隸屬於帝國主力軍團。

上尉跳下駕駛座,轉到後排殷勤地為餘英男拉開車門,並且把她送到大門的臺階上。那裡站著一名英挺的中校,他含笑迎上,說:“琪琪小姐已經等候多時。”

這個別院採用了上層大陸最常見的庭院佈局,門樓、殿閣、花牆、月門,按中軸線有序推進。只是或許由於永夜大陸缺乏光線的原因,造景的植物幾乎沒有喬木,多是叢生灌木,反而營造出別具一格的陽剛之美。

餘英男隨著中校一路走去,沒多久就離開中軸主建築,轉入一片轉折亭廊間。她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不由心臟稍稍抽緊。隨即前方的景物越發曲折幽深,細膩秀美起來。

她突然看到前方一段走廊兩邊筆挺站立著不下十名帝戰士,幾乎一般高矮,個個英俊挺拔,雖然個人實力看著不怎麼樣,若論賣相倒確實是一等一的出眾。這是典型的琪琪風格,餘英男說不上好氣還是好笑,但是緊張心情不再,轉而浮上淡淡的哀傷。

引路的中校突然停了下來,前面是爬滿了紫藤花的月亮門,極目望去,鏤空影壁後是比湖小不了多少的荷花池,水面上隱約可見長橋通向兩座以短廊相連的水榭。

那名笑容溫雅的中校就此再也不肯向前一步,只說琪琪小姐正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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