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爲當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的葉文福品讀鄧瑛詩歌《遠方》

被譽為當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的葉文福品讀鄧瑛詩歌《遠方》

原創: 名師名家名人壇總編大賀名師名家名人壇 //薦稿·:心語傾聽

被譽為當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的葉文福品讀鄧瑛詩歌《遠方》

品讀鄧瑛的《遠方》

1

旅居德國的詩人鄧瑛君從網上寄來一首小詩——《遠方》。讀後的感想,如同火災現場,人們個個都奪路而逃,結果互相擠得誰也無法逃生。幾天下來,好幾次想寫點什麼,卻怎麼也寫不出來。我只得請時間這個消防員來疏導現場那樣,靜下心來,慢慢梳理自己的詩裡詩外的體會,情況才似乎好了些。

表面上看,彷彿是一首愛情詩,實際也是一首愛情詩,只是因為作者情感的深厚,博大,語言奇特的張力,使得詩的情感又遠遠超出了愛情詩的範疇。詩本來就有表現一種空靈遊弋的思緒的功能,而詩人又用有華麗而不見其華麗的語言,有技巧而不見其技巧的佈局,彷彿是娓娓道來,水到渠成,既有距離的空間,又彷彿是與情人或愛人面對面促膝談心。詩人的傾訴對象,我們既可以理解為愛人,情人,更可以理解為對故國家山一棵樹、一條小河、一棵野草、一枝荷花,一朵蒲公英或一隻小貓、一隻雞雛等等的無邊無涯的深層思念。

詩人霸佔了幾個氣場:地域的氣場,空間的氣場,歲月的氣場,愛情的氣場,將自己想象的空間發揮得淋漓盡致,又將自己情感的真實剝離得赤裸而精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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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不琢不成器,如果說,詩的素材是詩人長期旅居國外,對故國家山的只有她自己能深刻體會的無法遏止的情潮的如期爆發,更重要的是她把這種思念展示到我們面前的是大海,是大海海底的湧而不是海面上的浪,它絕非那些將文學、將詩當玩物的那些淺薄兒“我愛你,好像老鼠愛大米”之類的低俗、油滑、無恥和玩世不恭的大路貨,而是如同一位雕刻巨匠,而是將自己的生命荒蕪成一座無人涉足的遠山,把自己對遙遠的祖國的無法遏制的思念情潮,轉化為遠山深處的爆發和裂變,將自己全部的生命在爆發中裂變,使這種情潮在自己全部的思維之中裂變成為一顆高品位鑽石,再把它從自己的生命之中挖掘出來,長年累月地拿在手上細細地把玩,用尖銳的痛苦作為鋒刃,一一剔除這處那處與鑽石不配的雜質,把真實的痛苦藝術彷彿沒有痛苦地展示出來,精心構思,又彷彿沒有構思,儼然是一件天然之作,讓痛苦熠熠生輝。痛苦得不能自拔又彷彿通達自慰,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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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痛苦痛苦成藝術,把痛苦雕刻成藝術,將痛苦形象化,固化,這樣的藝術效果,沒有歲月的積累與釀造,沒有情感的真實與勇敢,沒有深厚的文學修養功底,是根本無法問津的。

詩人展示給我們的是一片無涯的大海,秋風蕭瑟,波湧浪疊,詩的表層語言只不過是海面上不經意的原始小島,這處,那處,卻使讀者分明地看見海水之下的崇山峻嶺;詩人展示給我們的是一片無涯的天空,日月輪換,星漢燦爛,既有暴風驟雨,又有日暖風和,而詩人又極具智慧地誘惑我們到一個一個遙遠而神秘的星球,去探測地平線之外的情感的原型。

詩人身居海外,對遙遠的故國家山、地理人文的深切的沉痛的思念,對自己生命過程成功得失的反芻,也許只有詩能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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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必須認真地談談這首詩的語言帶給我的思索。

這首詩的語言很有特點,很有韻味,很值得認真探討。

詩是語言藝術,語言是詩的載體,歲月的變遷,社會的變遷,最容易體現在語言上。也就是說,詩的抒情功能是不變的,一代一代變的就是語言。中華民族的詩史比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的詩史都要源遠流長,都要豐富厚重,都要經典。《詩經》變成《楚辭》,《楚辭》變成《漢賦》,《漢賦》變成《唐詩》,《唐詩》變成《宋詞》,《宋詞》變成《元曲》等等。每一次蛻變都是一次痛苦的進化和進步。早年毛曾說過一句話:“現代詩送給我也不看。”我年輕時看了是很氣憤的,認為不能對現代詩懷有偏見。幾十年過去,寫了大半輩子現代詩的我,現在竟也有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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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原因——語言。

現代白話詩,絕大部分作者和作品只注重了白話,沒有注重詩,把白話詩寫成了詩白話。也就是說,把詩寫成了白話。

詩不是是個人就能寫的。詩,本是人類中優秀的、傑出的、卓越的、偉大的人們的最遠大最高尚思維活動的結果,詩的語言的優美,飄逸,深沉,坦蕩以及諸多文學修辭法,是人類文明的最高體現之一,是全人類的精神財富。

而現在,一些毫無文學修養、毫無信仰追求、毫無道德品位的人都可以寫詩,甚至一些品行惡劣的人渣也鑽進詩壇,以詩作惡行騙,把詩當做糞坑,什麼齷齪的語言都充斥其間,造成寫詩的人比看詩的人還多的文學荒蕪現象。這種現象或者說是亂象的第一個直接原因就是十年“文化大革命”對民族的國民素質、對文化的蔑視與摧殘、對文學的歪曲造成的必然惡果。

市場的泛濫也導致了詩的質量的根本無法保證。以前寫詩,是寫得好才有發表的可能,現在是隻要是分行的,便都是詩。報刊雜誌和作者,發表詩都是為了贏利。詩無質量優劣的區分,好詩也是幾個小錢,不好的詩也是幾個小錢。有錢就能發表,有權有錢就能出書,再加上形形色色的假評獎,都造成詩的非文學現象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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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話詩是要把白話寫成詩,而絕不是把詩寫成白話。這是一個原則,這是一個鐵打的原則。

詩,是把走路走成舞蹈,詩,是把說話說成歌聲。換言之,詩是美麗地走路,好聽地說話。也可以說:詩是文字寫的音樂,音樂是音符寫的詩。

詩是把走路走成舞蹈,不止是外在形態的改變,更重要的是本質的改變。走路是把目的地作為目的,而舞蹈則是以展示美為目的。

從這個意義上講,沒有美就沒有詩,沒有美就沒有藝術。

詩是永恆的美麗而聖潔的少女,她不動而動,不說而說,不舞而舞,不笑而笑。她是人類永遠屹立在思想深處、靈魂深處用以保護生命尊嚴的女神,絕非街頭巷尾NBA賽場上出賣色相的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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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唐詩之後,為什麼詩的語言和形式一次一次變革,從詩到詞,從詞到曲,為什麼總是從一種形式變成另一種形式,從一種格律變成另一種格律?為什麼總是離不開格律呢?好多年都想不通,而這些年白話詩的墮落使我終於想通了。

所謂格律,其實就是漢語詩特有的藝術形式。漢語是單音字節構成的語言,而漢語詩的旋律形成就十分注重陰陽頓挫。這沒有什麼奇怪,與任何事物一樣,特點就是難度,難度就是特點。如同足球,就只能在草地球場上踢,足球就只能用腳踢,用頭頂,用手就犯規。任何一個足球隊員,必須在球場邊線之內盡展其才,球場完全可以使你的才華得到最充分的發揮。如果你說我就不信這個邪,硬要在邊線外踢,硬要像馬拉多納那樣,用手把球巴拉進球門,除了引起人們的鄙視,還有什麼呢?

格律詩有格律詩的特點,宋詞有宋詞的特點,元曲有元曲的特點。就如同足球有足球的特點,籃球有籃球的特點,排球有排球的特點一樣——這有什麼奇怪的呢?

而當下的所謂白話詩,就如同一群鄉間野孩子在野地裡踢球,毫無規矩規則可言,想怎麼踢就怎麼踢,足球不是足球,籃球不是籃球,排球不是排球,狗肉上不了席面,混亂和墮落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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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而鄧瑛君在《遠方》中的語言的特點和價值正在於此。

自古詩向會家吟。什麼意思?寫詩需要修養,讀詩也需要修養。詩人與讀者的關係如同中國古代木匠發明的木頭的榫一樣,木頭與木頭之間因為精巧的連接,完全不用釘子,天衣無縫。這就是人類,就是文學,就是詩想構架的人類最美好的關係,文學的關係,最和諧的關係。

如果這首詩被現在淺薄的所謂評論家來點評,坑定會說這首詩的語言陳舊,不現代,不時髦云云,這就大錯而特錯。

這首詩是白話詩,是現代詩,它的貢獻恰恰是,它是現代詩裡的古詩韻味,是古詩裡的現代韻味。它使我立即想起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清淺如深山小溪,深沉似無邊大海。想起了《孔雀東南飛》,想起了《琵琶行》,想起了《木蘭辭》,把深沉的思緒淺淺地娓娓道來,一層一層,推向極致。

“無處安放的思念”是什麼思念?這是隻有詩可以表述的語言。李清照的“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切切”就是這種思念的註腳。這種語言的張力絕不是表層的,而詩滲透入靈魂,形成博大的氣場。達到浸人肺腑,以銷魂奪魄的藝術效果,這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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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福2018,9,2,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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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 方

——我無處安放的思念

Ying deng_Klein

(德國 櫻子 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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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中的念念不忘

你是我眼裡的山高水長

你是我輪迴三生不捨的守望

你是我魂魄歸返迷戀的原鄉

這一生

再不要那離情惆悵

這一世

再不許那憂思繞腸

就讓我

為你

書一筆愛意綿長

就讓我

為你

守一世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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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的歲月裡

把愛的傳奇娓娓吟唱

有你的遠方

是我今生執著的嚮往

就讓你我

醉在這紅塵的道場

於彼此的心海里

漫步徜徉

相愛的路上

儘管也曾走的跌跌撞撞

儘管也曾嚐盡人間悽清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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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 把塵世的喧囂

小心埋葬

我願

為你

等到白髮蒼蒼

也不要

再把純潔的愛戀深深隱藏

即是上天註定的一場緣

你我又何必去苦苦抵擋

只把那顆漂泊的心

於你清風明月般的眸底

妥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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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湄紫陌

柳飛煙巷

是我們攜手走過的

一世情長

月華如霜

挑燈西窗

錦瑟華年

共舞一曲

雲水霓裳

不懼世事滄桑

不羨鴛鴦成雙

有你的每一天

都是我夢裡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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