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

秦商商再度追出門去,“爵西。”

寧爵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拐角處,秦商商身體一僵,死死的盯著他離開的方向,手指掐進掌心裡。

這段時間,他對她溫情以待,她以為重新得到了這個男人,可是為什麼一遇到那個秋意濃他就變了。

明明,她才是他的最愛。

嬌軀氣到顫抖,秦商商微微喘了口氣,順手拿起手機,開始輸入一行信息,寫完後她按了發送鍵。

秦商商把手機放進口袋裡,鮮紅的唇角綻起一絲冷笑,爵西是她的,她不容許那個女人橫插進來,她要姓秋的自動出局。

包廂內。

寧爵西走後,秦重一面喝酒,一面想著寧爵西剛才的警告,分明是說給他聽的,讓他管教好兒子。

想到這裡。秦重恨鐵不成鋼的剜了秦誦一眼:“不成器的東西,你女人什麼不好,去*人家老婆,看看你這副死樣子,今天人家是留了手,下次說不定直接往死裡打。”

女人沒*到,反惹了一身腥,秦誦正窩火呢,回嘴道:“他和商商不清不楚,還不允許我*他女人?”

“這叫什麼話,這能一樣嗎?你要是*他女人那叫給他戴綠帽子,人家能依嗎?蠢貨!”秦重拍著桌子吼,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了,反正秦誦從小到大沒少給他捅簍子,在座的屬下沒有幾個沒幫著擦過屁股的,也不多這一次。

秦誦恍然大悟,色慾薰心道:“那我等他離了婚,和商商結婚了,我再去*那個姓秋的,到時候你可不許攔我,我非好好**那個女人不可。”

“你……”秦重氣的暴跳如雷,手指差點要戳到秦誦的腦門:“外面大把大把的乾淨、年輕、漂亮的女人供你挑,一個離婚的女人你惦記幹什麼,你能不能給我長點出息?”

“我不管。我就惦記怎麼的?”秦誦拗勁上來了:“我還一惦記就十幾年呢。”

“混賬!”秦重拍著桌子站起來,拿起酒瓶就要砸,一干高層趕緊上前勸了起來:“秦總息怒,息怒!秦公子一定是喝高了,胡話而已,當不得真的……”

車內,寧爵西催促司機開車。

回到酒店,他推門進去,陸翩翩睡在外面的沙發上,聽到響聲趕緊醒過來,揉揉眼睛道:“寧哥哥,你回來了。意濃還沒醒,怎麼辦?”

“天不早了,去客房睡,想吃東西的話自己打電話。”寧爵西脫下外套,直接進了房間。

臥室內,秋意濃是他離開前的睡姿,氣息淺而輕,幾乎像是沒有生命體徵一般。

他走過去,手指拂過她的臉頰,把幾縷碎髮撥開,露出一張蒼白嬌弱的臉蛋。

“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

她的眉頭皺的很緊,似乎在夢魘中。

他伸出撫上去,指尖的溫度慢慢撫平那緊蹙的眉頭。

寧爵西去浴室衝了澡出來,在床前看著她許久,他這才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沒有把她攬到懷裡,他緊靠著她而睡,手臂橫在她身前,就這樣半摟抱的姿勢睡過去。

夜裡,寧爵西醒過來一次,長時間一個姿勢,他的手臂和身體都泛酸,他下意識看了眼懷裡的女人。

檯燈他特意睡前沒關,很輕易就看清她的臉。她似乎醒過來好一陣子了,直挺挺的躺著,眼睛紅腫,眼角掛著幾行晶瑩的淚珠,沒入髮鬢。

她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動了動身體,想起身問她要不要吃飯,或是去洗手間,她眼神毫無焦點,轉眼又慢慢合上了。

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或是別的。比如不想和他說話,不想看到他之類的。

寧爵西沒有再去抱她,他起身走到沙發那兒,打開筆記本,處理文件。年底將至,他的工作堆積如山,這次回來只能待兩天,他又得去廣州出差一趟。

他一面全神貫注的工作,一面照看床上的小女人,自那次之後,她再也沒醒來過,一直在睡。

早上。臥室門響了下,陸翩翩悄悄探頭進來,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的秋意濃,極小聲的問沙發上的寧爵西:“她怎麼還沒醒啊?”

寧爵西擺了擺手,示意陸翩翩出去。

陸翩翩扁了扁小嘴,在看到寧爵西滿眼紅血絲之後,驚愕的小聲說:“你怎麼一夜沒睡?要不你去睡會兒,這兒有我在。”

“不用,反正我也睡不著。”寧爵西視線盯著筆記本,手指快速敲擊鍵盤,他手邊擺了好幾份文件,一派忙碌的景象。

陸翩翩看這裡也用不著自己。就自動消失了。

她閒著無事,就開車在街上閒逛,想著這裡是秋意濃從小長大的地方,不如買點意濃熟悉的東西回去,說不定心情就能好轉呢。

陸翩翩遂開車去了上次兩人去的園林式的餐廳,打包了青城頗有名氣的桂花糖粥,加了赤砂糖的糯米粥盛入碗中,表面上紅色的豆沙,又灑了一些香氣怡人的桂花,據服務生介紹,吃時拌勻,入口熱、甜、香、糯。

陸翩翩聽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她其實早餐也沒吃,忍著餓又點了好幾樣青城名點,蘿蔔絲餅、豬油糕、蟹殼黃、蟹黃燒賣、棗泥拉糕。

相信只要嚐到這些兒時的記憶味道,意濃的心情會好起來的,陸翩翩滿懷期待的想著,每樣各打包了三份帶回去。

陸翩翩把東西興沖沖提回去,放在餐桌上,看到梳洗完畢的寧爵西從臥室裡出來,伸頭伸腦的往裡面看:“意濃還沒醒嗎?她已經兩頓沒吃飯了,要不要把她叫醒吃了再睡?”

“不用。”寧爵西捲起袖子:“讓她繼續睡,我們吃我們的。”

“可是……”陸翩翩可惜的看著自己精心買回來的早餐,暗暗嘆氣,坐到桌前和寧爵西一起吃起來。

青城的小吃以甜為主,寧爵西一向不喜甜食,看到一模一樣的三份桂花糖粥什麼也沒說,拿起自己的一份,一口口慢慢喝起來。

陸翩翩吃了一半就沒什麼胃口,她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粥,終於忍不住說道:“寧哥哥,說實話你對意濃是真心的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寧爵西用紙巾擦唇。

陸翩翩一聽這語氣就不高興,扔下手中的勺子說:“是,你就好好待她,不是就放手。外面喜歡她的男人多的是。大不了我再幫她挑一個。我看那個薄晏晞就不錯,他和意濃說不定能正式開始。”

“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

“胡說什麼?”寧爵西沉聲呵斥。

“這就緊張啦?”陸翩翩笑眯了眼,聳肩道:“我看得出來你挺在乎她的,要不然你早去陪你的秦商商了,何必在這兒耗著,連個覺都沒辦法睡。”

寧爵西沒有回答,他低頭指尖滑過手機,查看郵件。

看他不說話,陸翩翩一個人自言自語也沒意思,擺擺手笑道:“行啦行啦,我告訴你一個我發現的秘密吧,就是那年在薄宅我懷疑……”

才說了一半,臥室的門突然響了,兩人互看一眼,舉目去看,秋意濃穿著酒店裡的拖鞋,長髮披肩,那臉彷彿小到隱在髮間,嘴唇煞白,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平靜的出奇。

“意濃。”陸翩翩驚喜中情不自禁喊了一聲。

秋意濃扯動慘白的雙唇,慢慢露出一絲笑容:“早啊。”

這樣的秋意濃陌生得很,陸翩翩詫異的看了一眼寧爵西,然後起身指著桌子上的早餐說:“快過來,都還熱著呢,有糖粥,你要嗎?”

“嗯,我聞著味了。”秋意濃走到陸翩翩對面,很自然的在寧爵西的身邊坐下來。

她的舉止和神態幾乎與平常一樣。

陸翩翩看了心驚,都說人憤怒或是悲傷最好的處理辦法是宣洩,有人哭,有人買醉。有人大吼大叫,有人歇斯底里,但像秋意濃這樣平靜的真是少見,也最是傷身。

因為她把傷,把淚憋在心裡,像揉紙團一樣強塞進胃裡,要過很久很久才能消化掉。

“三哥,把勺子遞給我。”秋意濃側頭對寧爵西說。

寧爵西抬眼看著身邊的女人,伸長手臂,把她夠不到的勺子和筷子一併遞給她。

她歪頭說了聲謝謝,低頭開始喝粥,十分安靜的景象。

陸翩翩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張桌子上三個人各懷心事,陸翩翩和寧爵西幾乎沒怎麼再動過,倒是秋意濃吃的格外認真,把桂花糖粥喝完,又吃了一個蟹殼黃,一個蘿蔔絲餅。這才慢慢放下筷子。

陸翩翩早有眼力勁,這時候趕緊站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陸翩翩走後,餐廳一時寂靜無聲,寧爵西動手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掉,回來的時候,餐桌上秋意濃不見了。

他安靜了一會,視線轉向臥室,走到門口就看到秋意濃在整理床上的被子,她彎著腰,來來回回的忙碌。很快把床整理成原來的樣子。

寧爵西就這樣靜靜看著,直到一陣鈴聲打破了這份沉靜。

明天有個股東例會,嶽辰和他商量還需要準備哪些材料。

他接完電話,一回身,秋意濃站在他身後,臉上掛著一絲淺笑,語氣飄浮:“三哥,我們是不是要回青城了?”

寧爵西薄唇抿了抿,淡聲道:“好。”

兩個小時後,車子抵達青城別墅。

秋意濃一路上都很安靜,往常她都是小鳥依人的偎在他懷裡,這次她一上車就靠在座椅裡閉著眼睛,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寧爵西眸光深沉的關上車門,跟在她身後進了玄關。

秋意濃直接往樓上走,寧爵西沒跟上去,他提著筆記本進了書房,一直工作到十一點半,他推開手上的文件,緩步來到樓上。

不出他所料,臥室裡窗簾全部拉上,她縮在大床的角落,睡的很沉。

他琉璃般的雙眸深如海,坐在靠近她睡的那一側的單人沙發上看了她良久,直到樓下隱約傳來手機鈴聲。他才邁步下去。

接完公務電話,寧爵西又處理了一些公事,等告一段落時,他瞄了眼時間下午四點。

捲起衣袖,他進了廚房。

以為今天會繼續在菱城酒店待著,他讓嶽辰放了柳媽的假。所以沒人做飯,只能自己動手。

他打冰箱,拿出幾樣簡單的食材放在操作檯上,開始有條不紊的煮麵。

二十分鐘後,他把一碗麵端出來,放在餐桌前。

“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

看了眼樓上,他邁步上去。

秋意濃還在睡,他走過去,捏捏她柔滑的臉蛋,低聲道:“濃濃。”

合上的雙眼慢慢打開,她眼神迷離的看著他,似乎過了十幾秒才認出他來。低低柔柔道:“怎麼了?”

“吃飯了。”

“早上吃太多了,我不餓。”她拉上被子準備又要睡過去。

他把她的被子又拉下來,語氣不容置疑:“現在是傍晚,你該餓了。如果你再不起床吃飯的話,我不介意端上來親自餵你一口口的吃下去。”

秋意濃靜靜的看著他,片刻後,她慢慢坐起身,開始穿衣服。

五分鐘後,兩人坐在餐桌前,上次他做的意大利麵不受歡迎,這次他特意做了中式的湯麵。

秋意濃低頭,拿起筷子。

寧爵西聽到自己手機在書房大響,他皺眉說了聲“你多吃點,不夠鍋裡還有”便去書房接電話。

這一通工作電話又耗去了半個小時,寧爵西再回餐廳時,以為她已經不在了,卻發現她仍是之前那個姿勢坐著,手裡握著筷子。臉垂的低低頭的,碗裡的面一筷子都沒動。

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突然他發現她麵湯上有波動,一滴兩滴三滴,成串的眼淚自尖小的下巴上滑落,掉進了麵碗裡。

寧爵西雙唇抿成一條直線。走了過去。

她終於有了動作,拿著筷子的手動了起來,夾起幾根麵條正要往嘴裡送,眼前人影一閃,他坐在她對角的位置,語氣清淡:“面涼了。不要吃了。”

秋意濃置若罔聞,把面剛放進嘴裡,他迅速出手連同她手上的筷子和麵碗齊齊擱到一邊,隨即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輕啟薄唇道:“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

秋意濃咀嚼掉嘴裡的面,抬頭看向他。終於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他輕輕笑起來,薄唇勾了勾,諷刺道:“你怎麼能無話可說,你不是該問我為什麼不幫你?你不想求得一個答案?嗯?”

秋意濃慢慢搖了搖頭,垂眸一會,輕聲說:“反正我要謝謝你。三哥。”

“你謝我?”寧爵西嗓音調的很低,似笑非笑:“你謝我什麼?”

“我謝謝你昨天把我帶離現場,也謝謝你照顧我。”她繼續低聲道。

“然後呢?”聽得出他嗓音中按捺的慍怒。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窗外有顆樹,樹上掛滿了雪球,有枝杈承受不重雪的重量而晃動,雪球“簌簌”的往下落。

秋意濃默默看了一會雪景,把視線從窗外轉了回來,她臉上還掛著淚珠,但神態依然平靜,輕輕緩緩的笑:“還有什麼然後,繼續過日子啊。”她的聲音不高。也不重,很清晰,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寧爵西臉色沉冷,沒有回答。

秋意濃又抽來面紙,低頭靜靜擦掉臉上的淚痕。

“秋意濃。”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掐著她的下顎,英俊的面孔沉的快結冰:“你打算怎麼跟我過日子,你給我說說。”

被掐的難受,秋意濃咬唇強忍住,停了一會開口:“我知道三哥在生我的氣,我總是惹三哥生氣,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

她已經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以後她不會再犯傻。她只是寧太太,其它的她什麼都不是。

寧爵西眼眸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俊臉透著陰鷙:“你是想說,你會安分的當下剩下的九個月寧太太,對嗎?”

秋意濃沉默的看著他,手腕上一緊。她突然踉蹌著被他拉起來,轉眼跌進一堵堅硬的懷裡,整個人都坐在他腿上。

“鳴風藥廠地皮的事是我給你的教訓,離了我,你什麼事都做不了。所以從今以後,別想再動離婚的念頭,我會繼續寵你。至於你那個什麼一年婚期保證書根本就是廢紙一張。我不會承認它的存在。你,註定要當一輩子的寧太太,明白了嗎?”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後續的親點‘瞭解更多’就可以繼續閱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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