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皇后娘娘血崩了!”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梨花林裡高大的身影猛地僵住,轉身朝鳳鳴殿掠來。

仿似從血水裡撈出來的女子,躺在漢白玉砌成的地板上,長髮像是張牙舞爪的水怪四散開來,映襯著一張瘦削蒼白的臉如女鬼一般可怖。

這還是那個英姿颯爽的將門女子嗎?還是那個脈脈溫情的名門閨秀嗎?還是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嗎?

宇文澈定定的看著地上的人兒,痛似萬箭穿心。

“欣兒!”他半跪在地,伸手想要抱起地上的人兒,突然間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她的身體被血水浸透,沒有一絲生氣,看著這般了無生氣的夏侯欣兒,他心底所有的怨與恨都消失了,只希望她能好起來,哪怕還懷過別人的骨肉。

“快來人,快救皇后娘娘!”夏侯恬兒一聲大喊。

宇文澈猛然醒神,一把抱起地上的人兒,衝進了主殿。

夏侯恬兒看著他那般著急的樣子,美目露出陰毒的神情。

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御醫們蜂擁而上,夏侯恬兒適機來到宇文澈身邊,假意體貼,“皇上,禍胎已除,再無東西橫亙在你與姐姐之間,還請皇上寬心,先讓御醫給姐姐診治,待姐姐醒了再訴衷腸不遲。”

宇文澈聽了這話,方才想起夏侯恬兒的寒毒,“恬兒,你的寒毒?”

“皇上莫要為臣妾擔心,一切有叔父照料,恬兒定會無礙的!”

“皇后身體不適,鳳鳴宮上下一片混亂,恬兒還是回自己的寢宮將養。”宇文澈雖然是在和夏侯恬兒說話,但是視線卻從未離開過夏侯欣兒。

夏侯恬兒嫉恨不已,撲嗵一聲跪於床前,“皇上,江山還需要您,請保重龍體,照顧姐姐的事,就交給臣妾,臣妾的命是用姐姐孩兒的命換回來的,那孩子雖不該來世,到底是姐姐的心頭肉,臣妾該當跪守姐姐床前,請求她的原諒。”

宇文澈卻無動於衷,拂了拂手,“來人,送淑妃娘娘回儲秀宮將養。”

“皇上!”夏侯恬兒聲淚俱下,宇文澈卻鐵了心,著人將夏侯恬兒送回了她自己的寢宮。

都說皇后無德已失聖心,卻沒有想到,小產之後卻獲皇上日夜守護,榮寵更勝從前。若不是皇上下旨說皇后需靜養,鳳鳴宮的宮門定要被前來探望的人踩塌。

儲秀宮,夏侯恬兒站在宮門口,痴痴的望著養心殿的方向。

“娘娘,皇上已去了鳳鳴宮,您還是別等了,早些歇息吧。”宮女秀珠上前,小聲勸道。夏侯恬兒反手卻是一耳光,“就你也配奚落本宮!”

秀珠撲嗵跪地,重重搗頭,“淑妃娘娘,奴婢沒有奚落娘娘,奴婢只是心疼娘娘的身體,您寒毒剛剛痊癒,身子骨還弱著,莫要再染風寒,傷了自個。”

“皇上不過數日未來,你就敢騎到本宮頭上,頂嘴狡辯!”說著抬腳就要往秀珠的心窩上踢。

“淑妃娘娘!”中氣十足的聲音突地在宮外門響起。

原是國師夏侯琰到了,夏侯恬兒這才忿忿的收回腳。

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滾下去吧!”

“是!”秀珠聽話的抱住頭,就地往後罩房滾去。

夏侯琰輕輕一甩拂塵,“娘娘何事動此大怒?”

夏侯恬兒見宮人們都已退下,急忙說:“叔父,快幫幫恬兒吧。我幾次提及禍胎,皇上皆無動於衷,他,他的心裡還是隻有姐姐。”

說著,淚水就湧了出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淑妃娘娘莫要擔心,臣已有妙招。”夏侯琰一甩拂塵,自他身後走出一個皮膚雪白,藍眼高鼻的西域女子。 夏侯恬兒一看這女子的長相就不悅的皺起眉頭,“叔父,您是覺得宮中的鶯鶯燕燕還不夠嗎?”

宇文澈雖然獨寵自己一個,但是宮中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女人,可都鉚足勁的準備往上貼,再多個異域美人,豈不更頭疼。

“娘娘,您再仔細看一看。”夏侯琰拿起旁邊的宮燈,靠近女子的臉龐。

只見那張雪白的臉上,皺紋密佈,竟是一個老嫗。原來是西域人天生雪膚,五官立體因此在暗光下看似妙齡女子,實則已經是半百老嫗。

夏侯恬兒更加奇怪,“叔父,你帶個老女人進宮作甚?”

夏侯琰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記。”

說著,一甩拂塵飄然離去。

鳳鳴宮。

夏侯欣兒足足昏迷了七天七夜,方才幽幽醒轉。

“欣兒,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好似在耳邊,又好似在天邊。

她緩緩的轉眸,看到一張滿是須青的臉,鳳眸之中溢滿關愛之情。

“阿澈!”她張了張嘴,才發現聲音乾啞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欣兒,你想說什麼。”宇文澈著急的俯下頭,耳朵貼向她的嘴唇。

夏侯欣兒猶似在夢中,狠戾無情的宇文澈怎麼可能再給予自己溫柔與關愛,一定是病糊塗了,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宇文澈見她神情哀慟,剛想伸手抱起她。

門外宮人突然匆匆來報,“皇上,國師有要事稟報。”

宇文澈看了看剛剛醒過來的夏侯欣兒,正要拒絕,不想夏侯琰已經來到了大殿門外,朗聲道:“皇上,臣找到了太后娘娘生前的貼身婢女。”

母親不過是不受寵的罪奴,連個粗活婢女都沒有,何來貼身婢女?

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宇文澈心中疑惑,安撫幾句夏侯欣兒便走了出去。

站在夏侯琰身側的西域女子,一看到宇文澈就激動的跪下高呼:“老奴瑪莎拜見皇上!”

夏侯琰也重重的磕了個頭,“臣有罪,臣該死,懇請皇上賜死!”

兩人磕頭如搗蒜,轉眼便將腦門磕的血淋淋。

宇文澈擰緊眉頭,“國師有話請講,如此作甚。”

夏侯琰這才仰起頭,老淚縱橫。“三十年前,臣隨父兄出征西藩。王族不堪一擊,不過三日便歸降。家父讓臣帶了西藩王的請降摺子歸京,龍顏大悅封西藩王為平西王。臣攜封王聖旨重返西藩,不料,一入西藩地域便聽聞王室謀逆,已被誅殺。臣心欲找父兄問個究竟,卻聽聞是司馬震為了西藩財寶,私自殺了王室又慫勇父兄一同尋寶。父兄顧念多年情誼,包庇司馬震。此後,才有司馬家敵國之富,和夏侯家軍傾天下。也才會有先皇忌憚兩家之勢,冊封司馬氏所生的夏侯家嫡女夏侯欣兒為未來皇后。”

宇文澈下意識的往內殿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夏侯老將軍和夏侯大將軍都已不在人世,人死債了,國師舊事重提意欲何為?”

夏侯琰痛哭流涕,“臣日夜受良心煎熬,望修心練道贖清罪孽。直到數日前,臣偶遇瑪莎,方知西藩王族還留有活口,就是皇上您的生母青蓮。”

宇文澈腦子裡嗡的一聲,響起晴天霹靂,厲聲道:“朕的生母怎麼可能是西藩國公主?”

“皇上!您就是西藩王族僅剩的血脈啊。”一旁的西域女人忽地悲嗆大喊。

“司馬震潛入王官,殺害王族三百六十多口,是老奴帶著公主拼命逃出,本要上京申冤,不想半路落入人牙子手中,賣入京中妓館,公主為保名節,種下易容蠱,從此容貌大變,本以為可躲過淫徒,不想因緣巧合下救了私服出訪的先帝,被納入後宮。卻因為平平容貌,又受奸人陷害,成了罪奴。”

“既已容貌大變,如何識得是西藩國公主?”

“青蓮公主一出生腰部便有一胎記,有如佛祖蓮座,故取名青蓮。”

青蓮胎記!

女子腰腹不可示於外人,作為親生兒子也是年幼不小心打翻水盆,才看到母親那枚胎記。

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公主少時,王上親繪了公主畫像,請皇上過目!”瑪莎說著自袖袋中取出一畫卷。

宇文澈接過一看,畫中是一身穿西域服飾吉服的女童,女童背對著人,回眸一笑玉琢可愛。腰窩處一蓮座胎記,甚是奪目。與記憶中母親的胎記一模一樣。

宇文澈震驚不已,幾乎站立不住。

母親是西藩國公主,那麼司馬家和夏侯家不就是滅他母族的仇人!“瑪莎流落風塵,本想借著貴人們與公主取得聯繫。然,一入宮門深似海,尋常人都難以辦到,老奴一風塵女子更是……好在遇到國師,若不然,老奴怕是死也無法替公主的伸冤!”

“皇上,司馬震罪惡滔天,夏侯家包藏禍心,與我西藩有不共戴天之仇啊!”

瑪莎和夏侯琰繼續請罪。宇文澈腦子裡嗡嗡作響,卻什麼也聽不到了。

他揮了揮手,說“國師,這女子既然生前與母親交好,那便先安置幽蘭殿,交與你妥當安頓吧。”

夏侯琰急忙領了瑪莎退下,宇文澈獨站在殿中,周身散發出毀天滅地的可怕氣場,眼中露出刻骨的冰寒。

內殿,夏侯欣兒似醒非睡,眼前不停浮現出宇文澈溫柔的模樣,心中恍忽。

阿澈,你回心轉意了嗎?可是,我們之間隔著長亭哥哥和孩子的兩條命,還回得去嗎?

夏侯欣兒心中酸楚難當,擁著被子泣不成聲。

她兀自心碎悲泣,房門忽地被暴力推開。夏侯欣兒猛然抬頭,便見宇文澈立即門口,滿身肅殺之氣,已不是離去時溫柔關愛的模樣。

夏侯欣兒怔怔的還未緩過神來,矯如游龍的身體猛地來到跟前,大手緊緊的掐住她脖子。

目眥欲裂,腥紅的眼眶,仿似能滴出血來。

夏侯欣兒病體沉重,毫無反擊之力,只得驚恐的瞪大眼睛。

“夏侯家就是這樣對待朕的生母嗎,啊!”他厲吼一聲,忽地掀開錦被,扯起她的身子飛身出了鳳鳴宮。

宇文澈帶著她掠行在宮殿的上空。

夜風冰涼,明月如水,暗夜下的宮殿巍峨不凡,高空俯視,另有一種神秘的美麗。夏侯欣兒卻無心欣賞,她被勒的脖子生疼,乾啞的嗓子發出嗚嗚咽咽的悲鳴。就像被獵鷹捕獲的小獸,懸在半空中垂死掙扎。

不知道過去多久,宇文澈終於停下,躍入一座荒廢的宮殿,將她像破麻袋一樣扔在了窄小陰暗的小屋裡。

“皇后失德,禁足幽蘭殿!”說完,他冷冷的轉身。

她助他登上帝位,他卻殘忍折磨她,當她離去,他卻痛苦成瘋!

夏侯欣兒本能的抓住她的袍擺,眸光滿含痛楚的望著他。

“為什麼?”乾啞的嗓子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音。

“為什麼,因為這是你本該得到的報應!”宇文澈暴怒的轉身,眸子裡燃燒著怒火仿要將眼前的人燒成灰燼。

夏侯欣兒無助的搖頭。

“我母親便是在這裡咽的氣,你便在這裡日日向她請罪吧!”宇文澈再不看她一眼,幾個縱躍就消失在視野裡。

夏侯欣兒伸出去的手驀地空了,頹然的垂到地上。本就孱弱的身子,經這一路飛行更加虛弱,匍匐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夏侯欣兒緩緩轉眸,打量四下,幽蘭殿,原本是關押罪奴的宮殿,宇文澈的生母宮女青蓮便是住在這裡直至去世。

他要自己向她的生母請罪,然她卻不知自己何罪之有?

“來人,服侍皇后娘娘沐浴更衣!”

兩個老宮女話說的恭敬,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客氣。他們架起夏侯欣兒的胳膊,將她丟進一旁邊的水池。

小產過後的身子經不起任何冷水刺激,夏侯欣兒凍的全身顫抖,腦子竟意外的清醒過來。

她奮力的反抗,扒著水池邊沿想要爬起來,那老嬤嬤眼中一閃寒光,摁了她的腦袋就往水裡淹。

水沒過頭頂,鹹腥的氣味湧入口鼻,那是她小產之後還未排盡的惡露,與池水混合到一起。

由於篇幅有限,想看 後續的親可私信小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