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第二部第一百二十六集和一百二十七集

第一百二十六集

“我覺得這樣站在說話挺好的,師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

“你站這麼遠為師都聽不清楚你說什麼了,快過來坐下,我要跟你說說子畫的事。”衍道微微眯眼,笑容無比和藹的對著笙簫默招了招手。

嗯…二師兄的八卦!

於是,在自家師父的誘惑下笙簫默同學十分警惕的來到到衍道跟前,也正是這一刻的鬆懈,讓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都過得十分頭疼……

一個時辰後……

一個身著青衫的身影灰溜溜的從大殿走了出來。

“唉!”笙簫默輕嘆了一聲,看著手裡的兩顆結神丹無奈的搖了搖頭,早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他打死都不會去聽二師兄的八卦的!

“為師此生一共收了四個徒弟,你們師兄弟四個摩嚴讓我最省心,東華讓我最安心,子畫讓我最放心,就數你最懈怠胡鬧。”

衍道像是陷入了回憶,嘴角微微上揚:“可為師最疼的卻是你,你不喜歡的事為師從來都不會逼你去做,可是這一次為師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什麼最疼的就是他,分明就是師父您老人家自己懶得管,還有什麼不逼他做不喜歡的事,那剛才又是誰卸了他的下巴直接把結神丹塞進他嘴裡的!想起自家師父剛才說的話,笙簫默就忍不住默默吐槽。

笙簫默現在都想找幾個人來給他評評理了,師父您老人家把撮合二師兄跟千骨的重任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吃了結神丹恢復從前的記憶,這做法就十分不道德了,讓他守著這麼大的秘密又不能說。

想想二師兄最後那瘋癲墮仙的樣子……簡直太恐怖了有木有!再想想千骨之前毫髮無傷的淌過了三生池……

按照二師兄這些日子的異常,二師兄神識裡的那道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要是二師兄想起了從前的事情,再來這麼一下打擊那豈不是……

笙簫默光想想就覺得頭皮發炸,大師兄的嘮叨都沒這麼可怕。

不會的!不會的!千骨這麼愛二師兄,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呢!笙簫默試圖說服自己放輕鬆。

“白子畫,今生所做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可是若能重來一次,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花千骨臨終前的話在笙簫默的腦海中不斷迴旋……

“師父您老人家還真是夠疼我呀!”笙簫默衝著大殿高喊一聲。唔唔唔……他還是先去千骨那裡試探試探再想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絕情殿

“弟子見過儒尊。”

“你怎麼在這兒,尊上跟掌尊呢?”笙簫默一溜煙的奔到絕情殿,這絕情殿的主兒卻都跑沒影兒了,只剩下李蒙在殿中指使著幾個弟子在幹活。

李蒙回答道:“回儒尊,弟子在安排絕情殿的日常打掃。尊上吩咐弟子幫掌尊搬東西后就下殿了,掌尊說她自己去亥殿收拾就好,讓弟子像平常一樣做自己的事就行。”

嗯?居然兩個都下殿了?

笙簫默眉頭微挑,摺扇輕搖,道:“尊上有沒有說他要去哪兒?”

李蒙搖了搖頭:“沒有。”

“行了,你就在這兒先忙活吧,我自己去找他們便是。”

花千骨第二部第一百二十六集和一百二十七集

第一百二十七集

出了絕情殿,笙簫默仰天就是一個長嘆。唉,萬事開頭難啊!所幸師父他老人家倒也不算太為難他,先把從前最難過的身份這一關給搞定了,不然這事還真不好辦。

紫香殿

夏紫薰正仔細修剪著一株幽蘭,這株幽蘭養的極好,其葉纖長優雅、色澤更是青碧通透,活似以上好的碧玉雕成一般,雖未見花開,但只看品相,已知非是凡品。

細細端詳了一番後,夏紫薰滿意的點了點頭。再過些幾日應該就能開花了,到時再將花蕊煉入她新制的香中,聞起來必定更加清幽。

目注這株蘭花,她的心思忽而便飄得遠了。她等這株幽蘭開花已經等了三個月了吧。

身後適時響起的足音拉回了她有些散漫的思緒,沒有回頭,夏紫薰勾起嘴角漫聲道:“我方才還想著要再過幾日你才會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無須回頭,只聞氣息,她便知道身後來的是誰。

白子畫微微遲疑,半晌終是忍不住輕聲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夏紫薰淡淡一笑,抬手拂了一拂襦裙的下襬,撣去黏在其上的草莖葉片,又將手中銀剪擱在一邊的精緻竹籃內,才在桌邊坐下,桌案上的茶水煮的正開。

“坐吧,嚐嚐檀凡這次找來的新茶。”夏紫薰淡笑著端起茶杯,吹拂茶末,待溫度可入口時,她品了一口道:“感覺如何?”

白子畫面無表情,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半晌才道:“他找的茶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知道麼子畫,有時候我真想撕掉你冷傲的面孔,看看藏在這張面孔下的心到底是怎麼樣的。”

夏紫薰將茶杯蓋上,清脆悅耳的撞擊聲在殿中迴響:“我知道你來找我想問什麼,可在我告訴你答案之前,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

白子畫淡然的放下手中茶盞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你現在對千骨是什麼樣的心思。我不相信你這些日子跟千骨相處會一絲感覺都沒有。”

“她是我徒弟。”白子畫淡淡開口,讓人聽得只覺一陣清冷入骨。

好一個師徒名分,還是一個現在已經不存在的師徒名分,夏紫薰聽了心裡沒來由的騰起一股怒火。對著白子畫冷笑一聲:“若你的心真是這麼想的,她於你而言僅僅只是你從前收的徒弟,那我也沒必要再回答你的問題了。從前的事你全當做了一場夢便是,知道的越多,日後你對著千骨只會越難堪。”

白子畫握著茶著的手指微微一動,沒有說話。這些天有笙簫默一直在他身旁敲打提醒,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對花千骨有些過分在意了。

“你若真有心不想讓我知道從前的事,當初你給我那個香囊又是何意。”

“或許是為自己的曾經不甘,又或許是為千骨感到不值。你忘了從前的一切,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纖塵不染的長留尊上。而千骨卻忘不了,只能抱著曾經的記憶暗自神傷,再不是當初總是淺笑盈盈的樣子了。”

往事如過往雲煙一般,千骨的之前傳給她的回憶一幕幕在腦海裡迴盪,她只是看著都覺得心痛,更何況是親身經歷過的的千骨呢?

“子畫,你從前傷她傷得太深了,深得我只是看著她都覺著心痛。你若不是真無情,就正視一下你自己的心,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白子畫漆黑如墨的眸子盯著袖中緊握的香囊:“我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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