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心內疑惑,卻不敢怠慢,與她說了一聲

故事:他心內疑惑,卻不敢怠慢,與她說了一聲

孫星幾個筋斗翻到離秦三足足幾丈遠的地方,穩穩落到臺上,用力向秦三搖了搖幡。

陣陣黑煙從旗中瀰漫開來,那幡中頓時鬼哭狼嚎,一張張猙獰鬼臉從黑煙中撲出來,爭先恐後地嚎叫著撲向秦三。

與此同時,幡上射出一道黑光,那黑光十分詭異快速,閃電般便穿透秦三護體罡氣,射入秦三眉心。

秦三身形一滯,雙眸立刻像被染色了一樣,變得黑漆漆的,一點眼白都看不見,整個人如木偶一般,失去了生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黑幡裡面撲出來的惡鬼,一個個嚎叫著撲向他身上,準備豪啖他的肉體,生吞他的魂魄。

“哈哈……”孫星嘶啞著喉嚨昂首大笑,邁開腳步向秦三一步步逼來,他要生撕了這個小子。

“萬鬼迷魂幡!”主席臺上,項鼎一見孫星祭出那黑色小旗,立即面色陰沉,狠聲唸叨,坐在他身旁的幾個長老急忙起身,就要下臺干涉。

“萬鬼迷魂幡!”擂臺裁判周玉林長老身形閃動,急忙飛身上前阻攔。

“萬鬼迷魂幡!”擂臺邊上的項燕兒感受到秦三生機頓失,也是大吃一驚,體內真元一提,她的身畔數尺之內,漫天冰霜瘋狂飛舞,她身旁的各院弟子立時飛縱開去,離她數丈遠,生怕被她活活凍死。

就在周玉林長老剛剛縱起身形、項燕兒將要有所行動之時,擂臺上卻異變突起。

那黑光從眉心射入秦三頭頂,立刻切斷他的身體和大腦的聯繫,直撲他的紫府識海。

這時,秦三的識海深處卻忽然爆出一道灰濛濛的光霧,彷彿一層薄薄的灰色霧氣,將那道黑色光線陷入其中,眨眼便失去蹤跡了。

黑光消失,秦三立即恢復了意識,眼珠上現了白色眼球,身體裡面真元滾滾,突然噴發出一圈淡藍色火焰。

那些剛剛撲到身前的惡鬼猝不及防,被燒得黑煙直冒,立刻驚恐萬狀地尖叫著四散逃遁。

這 “萬鬼迷魂幡”乃強行收集四方惡鬼煉製而成,一旦釋放出來,其中邪惡鬼魂攻敵不成,必定反噬其主。

孫星此時靠吞噬紫色丹藥獲得的功力已經漸漸消去,正是虛弱之時,哪裡還有能力收拾這些惡鬼邪魂?

那些鬼物嗷嗷反撲到孫星身上,嘎吱嘎吱大肆啃咬起來,整個擂臺上頓時鮮血飛濺,十分恐怖。

眨眼之間,孫星的軀體迅速乾癟下去,很快就變成了一堆枯骨,筆直倒在擂臺之上,摔得四分五裂。

而那些惡鬼卻還沒有吃飽,咆哮嘶叫著向四周人群飛撲過去,因攻不破籠罩擂臺上空的禁制,復又瘋狂撲向這個擂臺上的另外一人——裁判周玉林長老。

幸而那周長老乃結丹後期修為,反應甚為迅速,揚手撒出一張絲網,把這些鬼物一網打盡,收在一起,捏了個天師捉鬼訣,連噴幾口三昧真火,把這些還在拼命掙扎幻化的鬼東西一起燒了個精光。

那黑幡失去主人的控制,重新化為一面寸把長的黑色小旗,啪嗒一聲掉落地上,被周長老趕過去拾在手中,雙手一搓一揉,頓時化為飛灰。

做完這一切,他大聲宣佈道:“本局比賽,烈火院秦三勝出。烈火院弟子孫星,擅自私藏並且使用魔道邪物‘萬鬼迷魂幡’,雖然只是個仿製品,但終屬魔道之物,現當場予以銷燬。孫星已遭旗魂惡鬼反噬身死,但仍要逐出宗門,以儆效尤。以後旦有再犯者,宗刑伺候,不得姑息。”

這時候,淡藍色火焰潮水般退縮回體內,秦三茫然眨了幾下眼睛,看著孫星,心中後怕不已。

剛剛還跟他生死相搏的同門弟子孫星,與他本無仇無怨,此時竟然已經化為一堆枯骨橫陳於地,眼前慘象,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他默默地收回赤炎飛劍,向高臺之上和裁判周長老各行一個抱拳禮,縱身躍下擂臺,回到項燕兒身邊。

孫星不顧同門情誼,公然在新人大賽上使用魔道邪物算計同門,千方百計欲制秦三於死地,自然是死有餘辜,死一萬遍也不過分,但作為對手的秦三卻心有慼慼,頗為難受。

這個世界的殘酷無情,比他想象中還要直截了當,稍有一點點仁慈之心,差點就送了自己小命,讓他心底更是警惕。

他無法想象孫星到底對自己有多大的仇恨,竟然不惜同歸於盡也要致自己於死地,因此雖然僥倖勝出,卻不免有些落寞。

要知道,在修仙界其實同門不同門只是個幌子而已,同門之間爭權奪利、殺人奪寶之事比比皆是,大家也都習以為常,只要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大家事不關己也就高高掛起,懶得管你,落個清閒。

此時的天雲廣場上炸了鍋,都在為孫星的瘋狂而震驚,同時也為秦三實力的爆炸性增長而驚訝。

吳霸就坐在項鼎身旁,微眯了雙眼,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盯著與項燕兒並排站在擂臺下的秦三,問項鼎道:“項老弟,貴宗這個弟子很厲害啊,看他不過區區煉氣十級修為,竟然能夠從那迷魂幡下逃得性命。那迷魂幡號稱黑光入體,惡鬼纏身,築基以下無人能敵。雖然貴宗那弟子使用的只是仿製品,但威力同樣不可小覷。不知這位秦三小友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那淡藍色火焰似乎專克這類邪祟事物,以後足堪重任啊!”

“呵呵,吳兄言重了!這弟子剛剛拜入火雲師兄座下,具體修煉什麼功法我也不大清楚,待火雲師兄回來一問便知。”

項鼎也是早就成了精一般的人物,哪會看不出秦三體內噴發之火的奇特之處。

在修仙界中,邪魔外道中人,法寶飛劍以及符籙陣法之類,多是汙穢邪祟之物祭煉而成,威力極強不說,而且往往還防不勝防。

秦三體內之火天然就能剋制這些東西,如果假以時日,道行高漲到一定程度,定能成為正道對付魔道的一大助力甚至領袖。

只是一念及此,項鼎也不禁有些懊惱,他早知秦三既然已是純陽之體,必定有他過人之處,但卻沒想到會如此優異。

秦三這樣的人才出在他天雲宗,本是天大幸事,加意培養的話說不定以後能在對付魔道的戰鬥中大放異彩,給天雲宗爭光,大大提高天雲宗在正道各宗派中的地位,但現在卻給他師兄火雲道人搶先收入門下,日後若是修為高了,豈不是會動搖他的宗主地位?

“哈哈,項老弟啊,你還是那麼老奸巨猾。火雲兄收下的親傳弟子,能差得了嗎?你呀你呀,跟我還想藏私,哈哈哈哈……”

吳霸對項鼎之言不置可否,但言語間明顯不相信項鼎所言。

這麼多年來,吳神宮穩穩壓住天雲宗,他不相信項鼎就會甘心被他踩一輩子。以項鼎的為人城府和這些年天雲宗在南越國附近的所作所為,他明白項鼎也在吞併附近修仙界正道勢力,妄圖把天雲宗帶到一個新的高度,掙脫吳神宮的打壓。

而這個秦三,他來天雲宗無數次,之前卻從未見過,而且也沒聽說過天雲宗弟子使用過這種可以辟邪的淡藍色火焰,所以他想當然地就認為這是項鼎和火雲道人加意培養的宗內秘密勢力。

項鼎又何嘗不知吳霸心裡所想,但他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秦三竟然還有此本領,此時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辣的感覺全都上來了,於是面色陰鬱地對吳霸說道:“吳兄如此多心,那我就把秦三叫上來,吳兄親自查看一番如何?”

吳霸面上異色一閃而過,不動聲色地打著哈哈道:“項老弟說哪裡話,聽起來咋這麼見外呢?咱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說什麼多心不多心的,太拿我當外人了不是。”

項鼎卻不再跟他羅嗦,直接傳聲給秦三道:“秦三,我是宗主項鼎。你上臺來,吳神宮宮主要見見你。”

秦三正向項燕兒詢問剛才那漆黑小旗到底是何方神聖,差點要了他的小命,忽聞項鼎傳聲召見,而且還是什麼吳神宮宮主點的名。

從第一次見到項鼎,秦三就直覺這位宗主大人不喜自己,不知為何突然要召見自己,而且還說是那個打天雲宗和項燕兒主意的吳神宮宮主親自點的名,這讓他非常疑惑。

難道果然如那項雲所說,為了項燕兒與吳天的婚事,天雲宗宗主和那吳神宮宮主聯手來找他麻煩了嗎?

“你父親召我,我去去就來!”他心內疑惑,卻不敢怠慢,與項燕兒說了一聲,立刻駕起飛劍飛到臺上,落到臺邊,急步走到項鼎座前,躬身行禮道:“秦三參見宗主,不知宗主召秦三何事?”

項鼎指了指吳霸,冷冷道:“罷了吧,這位是吳神宮宮主吳霸吳師伯,他見你剛才比賽表現神勇,要親自見見你。”

秦三死中得活,已屬十分僥倖,哪裡敢說自己神勇,聽項鼎這麼一說,立刻一身冷汗,不知道這吳霸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當下裡只好轉過身來,恭恭敬敬地向吳霸行了一禮,道:“弟子秦三,參見吳宮主。不知宮主召見秦三,有何示下?”

秦三落到臺上,吳霸就已掃視過他,果然就是個煉氣十級弟子,除了背上飛劍之外與烈火院其他弟子並無什麼不同,只是隱約間覺得他的身體與其他修仙者有些不同,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那藍色火焰的靈氣外洩。

待到秦三近前,他再次暗提神識,雙目中靈光一閃,穿透秦三身體,把個秦三里裡外外看了個透,這才發現他原來是那傳說中純陽之體,頓時臉色微變,訝然道:“呀,秦三,你竟然是那傳說中的純陽之體?”

項鼎點點頭道:“是啊,否則青陽道人剛死,我那火雲師兄怎麼會巴巴的收了他?”

吳霸眼中陰翳之色閃過,但是很快就放下吳神宮宮主的威嚴氣派,面露和藹,笑呵呵地對秦三道:“呵呵,秦三師侄不必多禮。本宮也只是剛剛觀你與那孫星比鬥,竟能在對方使用萬鬼迷魂幡的情況下反敗為勝,又聽說你是火雲師兄新收的親傳弟子,想要見見你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是太好了!

秦三神識雖然比一般築基初期弟子要略為強上一些,但吳霸已是元嬰後期頂峰的修為,他怎能察覺得到吳霸剛才已經把自己裡裡外外看了個透,聞聽二位高高在上的宗主不是找自己麻煩,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躬下身子遜謝道:“多謝宮主賞識。其實秦三學藝不精,剛剛只是運氣好僥倖獲勝而已,讓宮主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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