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漢字都隸屬於象形文字,從此角度來說「藥」和「藥」的涵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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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話題也太偏冷了吧!弄不好,僅能和題主咱兩個切磋了。

有人說的很對,把漢字簡單定義為象形文字是不準確的。漢字是語素文字,也可以說是意音文字。它經歷過象形階段。不過在甲骨文之前,就是說在已發現的3300年前的甲骨文之前,就已經跨越了純粹象形文字的階段——甲骨文已經不是完全是象形文字了,其中有大量的形聲字、會意字等等。在這之前多長時間呢?目前,發現了距今8000年之前的,與甲骨文有緊密聯繫的“刻符”,居間的與甲骨文相像的字符亦有出土。進一步的考證,有待於考古的新發現。總之是大有希望的。

漢字,大體應該經歷了這樣幾個階段:圖畫字—象形文字—形意文字—意音文字(即語素文字)。

回到本題。

“藥”和“藥”分別的含義是什麼?

“藥”其實沒啥好說的。有人講,這個字表示的,是把藥系敷在傷痛部位。可能不太恭敬,對這種解釋,只能說:呵呵。簡體的“藥”字,是民國二十四年,也就是1935年8月21日發佈的簡體字。它只是一個符號,沒有更深的本意。

關於民國的簡化字,容待後面再講。

“藥”是本字。在已釋的甲骨文中,不包含這個字。這不是說,殷商或以前沒有這個字。因為,已發現的甲骨文數目畢竟有限。但在小篆中已有此字。東漢許慎的《說文解字》收入,並作了解釋。其在一卷《艹》部說:“藥,治病草。”這與神農嘗百草的傳說一致。


現代的很多解釋說,“藥”,從艹,從樂。因為藥能治病,可以使人快樂。對此,仍然要呵呵。全然錯了。

漢代的時候,有“芍藥”一詞。但不讀為“sháoyao ”,與花卉無關。而讀為“zuó liào”,就是現在說的“作料”、“佐料”——“芍藥”或寫為“勺藥”,是其正字。司馬相如的《子虛賦》、枚乘的《七發》,還有王充、張衡都用到這個詞。什麼意思呢?“和劑鹹酸美味也”,就是“五味之和”。“芍藥”,包含著食物美味的“調和”之意。

用於醫療的“藥”,也包含著“調和”的含義。一方面,中藥多與食物相配,如姜、桂、烏梅、黃芪等等。草藥本身,每一種也往往標屬“味甘”、“味辛”、“味苦”。這是一種調和。另一方面,中醫理念即為調和,所謂“辨證論治”、“陰陽調和”,至今仍是如此。

“藥”字從艹好理解,因為“藥”即是草。那麼,為什麼要從“樂”呢?

“樂”,可釋的甲骨文中已有此字。《說文解字》的解釋是“五聲八音總名”。

五聲即“宮商角(jué)徵(zhi)羽”,相當於西方簡譜中的12356;八音是絲竹金石匏土革木等八種樂器材質的聲音。字的上半部是大小鼓鼙,下為木架。曲調音色調和為“樂”。注意,其當時的發音也是yào。這是“樂”的本意。愉快喜悅的“樂”,是後來才有的引申意。

所以,“藥”字從“樂”、音“樂”,就不難理解。

1973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出土了一部醫方著作,約著於戰國,作者不可考,書名亦不清,專家按其目錄後題有“凡五十二”字樣,命名為《五十二病方》。這是我國現存最早的醫方著作。其中,即將“飲藥”寫為“飲樂”。漢文字學者一致認為,這不是別字或脫訛,而是“樂”“藥”同字的證明。治病草的“調和”叫“藥”,音節的調和叫“樂”。或許,“藥”字僅是為了區別於“樂”,才加了草字頭。

還可以證明的是,《說文》七卷治療的“療”,也是“病字旁”,下面一個“樂”字(打不出來,請諒解)。說明這個字和“藥”為同一形聲系統,原為一字。“療”本專指治病。而《詩經》有“可以療飢”之句。就是說,解餓也可稱“療”,可見醫藥與飲食不可分。難怪,食療至今依然大行其道——當然毫無貶義。

以上說法,若多少了解“訓詁”,當不會認為是妄談。

再轉至漢字的簡化。

從已發現的甲骨文、金文(包括石鼓文)、籀文(大篆),到小篆、隸、楷、草、行,除了金文為了顯示莊重而故意繁化之外,漢字的簡化是大趨勢。至少從秦漢之後,一直有人在簡化漢字。學者們做了詳細考證。據說,蘇軾是簡化最多的。或許與他名氣大、作品多、官也不小有關。但是,說到“藥”字,康熙字典仍是繁體。這個字用得少?不甚吉利?所以沒人簡化?都可能。

20世紀初,民國開端不久,爆發了新文化運動。一些學者提出了簡化漢字的問題。但直到1935年,2月24日的上海《申報》,才刊出了《手頭字之提倡》,同時刊登了《推行手頭字緣起》和《手頭字第一期字彙》。《推行手頭字緣起》運動由蔡元培、邵力子、陶行知、郭沫若、胡愈之、陳望道、葉聖陶、巴金、老舍、鄭振鐸、朱自清、李公樸、艾思奇、郁達夫、胡蜂、林漢達、葉籟士等200位當時文化教育界知名人士發起。《太白》、《文學》、《譯文》、《小朋友》、《中學生》、《新中華》、《讀書生活》、《世界知識》等15家雜誌參與。《手頭字第一期字彙》列出了300個簡化字。後來大部分被1935年民國政府教育部頒佈的《第一批簡體字表》所採用。 1935年6月,錢玄同從自己編寫的《簡體字譜》的2400餘字中選出1300餘字編成《常用簡體字表》,送交當時的國語統一籌備委員會。委員會通過其中的1200餘字。由民國教育部以第11400號令在當年8月21日發佈。


這裡面,就包括了把“藥”字簡化為“藥”。

據說,時任中央考試院院長的戴季陶對此激烈反對,馬上找了蔣公中正,提出,“簡化漢字十分荒謬,破壞了中國文化”。於是,蔣決定簡化方案暫緩推行。但文字使用這個事不那麼簡單,從那時開始,很多字都按照那個表逐漸簡化了。包括“藥”字。

其實,新中國以後簡化的字並不多。


一老沈一


首先,把「象形文字」這個概念理清楚一下,不然就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象形文字」並不是一個嚴謹的稱謂,世界上沒有純粹的「象形文字」,只能說構成漢字的符號有很大一部分是象形符號。

比如:

  • 「女」你可以利用象形的辦法畫出來,那「姐姐、妹妹」怎麼用象形表達?

  • 「一二三」可以積劃表意,「千、百、萬」怎麼辦?用梳子寫?

沒有辦法只有向讀音妥協,把漢字當音符用,這種方法就是「六書」之一的假借,比如借「白」表「百」。

這種方法就好像一些文化程度不高的人「寫白字」一樣,「雞蛋」的「蛋」寫成「旦」。

其實,把象形符號當音符用,出現在很多跟漢字類似的文字中,比如納西族的象形文字:

引:裘錫圭,文字學概要,商務印書館,修訂版,2013,頁7

所以,一般把漢字稱謂「語素文字」或者「意音文字」,最新的觀點稱漢字為「拼義文字」。「象形文字」並不是一個嚴謹的稱謂。

「拼義文字」的稱謂,這是香港中文大學張學新教授的最新研究,他發現閱讀漢字會產生一種特殊的腦電波,他命名為「頂中區n200」:

引自:張學新, 方卓, 杜英春, 孔令躍, 張欽, & 邢強. (2012). 頂中區n200:一箇中文視覺詞彙識別特有的腦電反應. 科學通報, 57(5), 332-347.

所以,只要是文字,就沒有純粹的象形文字。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文字是記錄語言的,語言中虛詞是沒有辦法用象形符號記錄表達的。

沒有虛詞,你甚至很難下一個最簡單的判斷,很難組成一個組成一個有意義的句子。

前面說了,漢語中比較抽象的意義,是無法「象形符號」的辦法來造字,只有假借同音字的辦法解決。

漢語中的【yao4】,意思是「治病的藥」,這個概念很抽象,無法用象形符號表達,就借用了一個同音字「樂」,表示「治病藥物」,這就是所謂的「本無其字,依聲託事」。

比如:

  • 《馬王堆帛書.六十四卦.無孟》:「無孟(妄)之疾,勿樂(藥)有喜。」

後來,為了避免歧義,就在「樂」的基礎上加「艹」頭造「藥」字。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形聲字「藥」。

而「樂」的本義是「音樂」,「樂」是一個會意字,從「木」從「絲」,會意木頭附著琴絃,本義是木製的樂器,引申為音樂、快樂、安樂。

羅振玉釋:「樂,從絲附木上,琴瑟之象也。」

從上可見,為了避免漢字假借帶來的歧義,就會在假借字的基礎上加義符成為一個形聲字,這個漢字大部分形聲字的來源。

形聲字的好處是形音兼備,不至於產生歧義。

「樂」正是在假借字的基礎上加義符「艹」而形成的形聲字「藥」,加「艹」頭是為了明確「假借義」。

這樣的字有:「師——獅」、「吳公——蜈蚣」,「僱——僱」。


那麼,也就可以說「藥」字中的「樂」是一個聲符,聲符就是表音的,不要從意義上去聯想。

當年簡化漢字的時候,覺得「藥」字太複雜,就將聲符改換為「約」,就造了一個「藥」字,達到減少筆畫、簡化字形的作用。

「藥——藥」這種方法在文字學中叫做「聲符替換」。

其實古人為了偷懶也經常幹這種事,漢字中有一部分異體字,都是聲符替換的結果:「糧——糧」、「捍——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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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其實「藥」本有其字,本義是「白芷葉」,用來表示藥物,最早見於太平天國的簡化字中:引自:李樂毅,《簡化字溯源》,頁272
引自:張書巖,《簡化字源》,頁84

當初簡化漢字是基於那一種方案的考慮:到底是「聲符替換」,還是借用一個更簡單的同音、近音字,我們現在無法知道,

但是,一句話管總:「藥——藥」,都是形聲字,上形下聲,聲符不一樣而已。


小漢字見大歷史



說漢字是象形文字,是一個經典錯誤,文字學家很少有持此觀點的。把漢字與納西東巴文比較一下能看出明顯的區別。漢字是形聲化的音節文字。一個字一個音節,“草藥”一詞,就是“草”和“藥”相拼。從“藥”字看,發“約”音(由於語音是變化的,以及方音的影響,今天以普通話語音看,可能表音不準了),屬草類,絕大多數漢字都是這樣構成的。


飝164079063


看了相關的解答,不能說,沒有道理。

但是,也只能是就字論字而已。

《說文》的解釋,先解釋能夠觀察到的古義,然後做字形分析的讀音解釋。當然,有時夾雜著今人無法理解的補白現象。為什麼?

《說文》保存了一些當時能看到的古文現象。古“六書”,自《說文》之後,就成為造字解字的金科玉律現象,發展到現在更嚴重。

在不對字形體有著深刻解讀理解累積時,根本就不能理解“語言”與“字”的社會發展關係,根本無法理解古“字”的讀音社會發展現象。怎麼可能達到完全的客觀認識和解析呢?

“藥”,“葯”,同音,不同字。“樂”,多音;“約”,單音;可同讀,也可不同讀。加“艸”,同讀。

原本的社會生活現象和觀念來源不同,目的,從心理的感受,相類,而不是相同。可互用,可不互用。這是語言觀念生活現象使用的延伸,而不是“假借”或“互借”。只有當這個語言觀念延伸遷移到需要重新表達時,新字就誕生了,這是造字、發展增字的現象。但這隻對錶達,不對文字的使用,而使用就要表達。所以,有了字義的“專解”,而不是“用解”。一些無法讀懂的先秦古“經”書,或者不可理解的文法現象,就是客觀存在的反映。

“藥”,本於“樂”。“樂”,“木”樹上的果實,成熟了,採摘,高興為“樂”,多音使用。八音之一的古老“柷敔”原社會生活舞蹈之器,今個別少數民族中仍傳承著。多個讀音,都涵蓋了。

“約”,古“糸”與古“勺”的組合,今古老盟“約”的儀式達成,問題得到解決的高興。

用“樂”採摘後,解決病,為“藥”,亦為“樂”,本於“樂”。相“約”為盟,解決為“樂”。

都是心理的“悅”,用一個字,不煩;多了,就煩。於是有了古稱“省文”,今說“簡化”的社會不同發展現象。

將正真古“經”書的《山海經》之古“山經”中的“有草焉”、“有木焉”讀為“有樂焉”,再讀“有藥焉”,其中的今“草藥”,古之《神農本草經》原本的歷史社會傳承發展現象,就尋找到一半了。

當然,古“六書”原本的解字規範,是否完全客觀明白,卑人不敢保證。但全部包括在內,惟有你個人,累積總結,實在幫不了。

見諒了。


愚人



“藥”和“藥”,一個是繁體字,一個是簡體字。含義是一樣的,沒什麼區別。

【藥】是草字頭【艹】和【樂】字組成。【樂】是“樂”的繁體字,在這裡是快樂的意思。【藥】字的【艹】和【樂】,告訴我們,人得了病就不會快樂,只有用中草藥除去了疾病,人才能再度快樂。


文化觀察人


之前,“藥”和“藥”分別是兩個不同意義的字,該兩個字不能簡單地象理解“日、月、水、火”等象形字一樣去理解,而應從形聲、會意的角度去理解。

藥中的“約”,既是聲旁也是形旁,表示束縛。表示將特殊草木材料系敷在傷口部位。是指將有特殊療效的草木材料敷系在傷口部位。後來俗體楷書將“約”寫成“約”。

“藥”從艸,樂聲。意思可以理解為快樂在草下。可以直接解釋為生病了不快樂,吃了草就快樂。草當然是指各類草藥配合而成的中藥。

後來,在《簡化方案》中因“葯”、“藥”含義相近,以“藥”合併“藥”。本義是指可以解除病痛,使人舒服的草木材料,後又指通過生化反應治病的製劑或其他物質。


家國情


既然從字形來談字的含義,那麼就不要說簡化字了,意義不大。

繁體字的藥,是草字頭,加,樂

意思是說,只有各種草(藥)和諧(樂)的配伍在一起,草才能樂,這樣的狀態才是,藥!

如果一些相沖的,彼此不和諧的草,湊在一起,那麼那些草就不和諧了,他們在一起就稱不上藥了,人吃了這種狀態的組合沒有好作用。


野才子


雖說漢字為象形文字,但實際上真正為“象形”卻不多。ps,(“象形”也可以稱作“相形”因為此字都為相物擬字造出來,也就是直接把實物擬畫成符號

但隨著人類社會的不斷髮展,每天都要面對諸多突如其來的新事物,且認知心理也日趨複雜。所以單靠“象形”文字是難以應付的。因而除“象形”以外又引申出,

指事,會意, 轉註 ,形聲, 等字類。其中形聲字算是用比多的,同時也是一種比較簡單快捷的造字方式,一看便曉其音,一般選公眾都熟悉的基本字來作為它的聲旁,聲旁儘量同字義接近,但也未必。就如我加黑的運和較,發音從“雲”和“交”。

“藥”也是一個形聲字。念“約”聲!可這普通話也不念“約”啊?就繁體字的“藥”來說。約yue 樂yue也是同音的。那麼約yao的發音從哪來的呢?我們 先來看這個“藥”的簡化字。其簡化字的方案誕生於民國時期,寫作“葯”。民國當時的“約”有yao的讀法,隨即代替了同音且繁筆的“樂”字,可以去聽聽張學良的抗日演說,他把條約念成條yao。

其在古代是個入聲字,念yok 或yoek 後期入聲韻尾脫節成了yo 或 yao或 yue 所以現在很多漢語方言裡無論有入聲還是沒入聲 的“約”“藥”“樂”這三個字大部分都是同音的。

還有普通話為什麼會有yue 、yao這兩種讀音呢?這涉及到古代的“文白異讀”,如今漢語中的多音字大多來源於此 ,大家可以自行查閱“文白異讀”,佔用篇幅這裡就不一一解釋了。

另外建議大家平如果常涉及到一些普通話與聲旁不符的形聲字,想了解的可以對照各個方言字和其聲旁字發音,ps(網上有漢語方言發音詞典裡面有很多方言可以查音)對照繁體字形,查查《說文解字》中反切的字音。

總之字典是個好東西,多查有益!


青巒繪雨


老慢認為,世界上所有文字的創造,都是因為實際應用的需求,主要用於交流、記錄、傳播。只有漢字例外,漢字的造字之初就是為了講道理、講天理,講古人對天下萬物的看法。

漢字發展到小篆,才更重視文字的實際應用需求。這就是大篆重在講理,小篆重在實用,兩者在字義的理解上區別較大的根本原因。

閒話少說,講“藥”字。


藥,艹+樂。古文字中,

艹:各自不同的,單獨的特性;(竹子頭強調分散的個體)。

樂:越符合整體上最主要最根本的需求,客觀上產生的共鳴和結果越好。好的音樂,大家的快樂,其原理都是如此。

故,“藥”字的造字本義是:根據病人不同,病因不同,病症不同,從整體角度找出其中最根本的問題,然後以最匹配的辦法根治,這才是對症下藥的根本原理。

所以,真正以中醫中藥治病,不是頭痛醫頭,也不是對所有同類病症都用同樣的藥,一定是綜合你的具體年齡、背景、工作性質、生活習慣以及病症病因等各方面的因素,找出病根,然後才會對症下藥。

因此,這個用“藥”的原理肯定是最高級的。但客觀上,擁有這等醫術的人,不可多得,也不可能成批的培養,所以,當下社會,對普通病人而言,西醫西藥更實用和普及一些。

但遇到疑難雜症,尤其是綜合性的病症,如果遇到真正的好中醫,肯定效果更好一些。


老慢



把草放進丹爐裡就變成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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