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她成了被打入冷宮的娘娘,看她如何回到現代(連載)

一覺醒來,她成了被打入冷宮的娘娘,看她如何回到現代(連載)

夜已深,

司徒不凡深埋著頭仔細閱讀著龍案上的奏摺,登基三年,朝內的局勢日益安穩,只有邊關的戰事讓他憂心,另外海盜猖獗,倭寇橫行,浙江也不是個省心的地方。

盧德全端了一個描金的黑漆托盤進來,輕聲地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人送了參茶來,您趁熱喝了吧。”

“恩,”司徒不凡答應著,卻沒有抬頭。

盧德全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端起托盤上白瓷雕蘭花的盅子放在司徒不凡的面前。

司徒不凡透口氣,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胳膊,盧德全忙跟上去小心的伺候著:“皇上肩膀又疼了吧?要不要奴才給您捏捏?”

司徒不凡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走到桌前端起參茶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滲透到了骨子裡,無來由的就想起那雙纖巧的小手,溫柔的捏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滿身的疲勞慢慢的在那雙手的揉捏下消失殆盡。

那時在王府裡還沒有這麼多的公務要做,他的肩膀便已經時長會疼了,她說那是肩周炎,教他肩膀如何轉圈減輕痛感,雖然動作有些滑稽,卻著實有些效果,轉上幾圈便果真不怎麼疼了。

只是日後坐的時間越久了,疼的便會越厲害,她便滿臉的擔憂,雙手不停的揉搓為他拿捏,那雙手纖秀小巧卻充滿了力量,只那麼揉捏幾次便真的不疼了。

他感念她的心思精巧,用心良苦,便擁她入懷,親吻她的鬢角,她便會嬌羞的依靠在他的胸前,臉紅的像是秋天枝頭上的柿子。

兩年了,每次恩愛她還是會像小姑娘一樣嬌羞。與別的女人不同,她的一顆真心他能感受得到,她說過只要在他身邊,哪怕做個丫鬟也知足了。他被她的真情打動,便更加想要呵護她,保全她,不讓她受哪怕一絲絲的委屈。

只是後宮險惡,他雖不常去後宮,卻也知道那些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個個都是狠辣的角色,她無權無勢又該如何自保?他如今是皇帝,不再是一個小小的王爺,不能時時刻刻把她放在身邊看著,她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最近攬月宮都有些什麼事?”放下茶盅,司徒不凡又坐回了龍案前,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清妃娘娘每日除了種種花養養草,就是去紫薇宮裡看看五公主,沒看見有什麼別的事。”盧德全一面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面說道。

“哼,不是讓她禁足嗎?誰允許她私自去看五公主的?”嘴裡說著狠話,心裡卻苦笑:還是這麼倔強,一點也不肯低頭,難道她就從來沒想過來見他?

盧德全怔了一下:“奴才……明天把皇上的旨意帶到攬月宮讓清妃娘娘不得出宮門半步。”

司徒不凡不耐煩的擺擺手:“算了,隨她去吧。”重又埋頭看起了奏摺。

正是初春時節,攬月宮門前幾株桃花已開始吐蕊,光禿禿的樹枝上,三兩隻的桃花迎著早起的陽光,粉豔豔的爭相開放,透亮的花瓣包裹著嫩嫩的花蕊顯得格外俏麗。

如華踏著早起的露珠兒,慢悠悠的欣賞著桃花,月白底梅花短襖,袖口繡著兩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水粉色滾銀邊的褶皺長裙,腰上繫了一隻粉色的緞面香囊,只用一條粉色的絲帶鬆鬆的攬了頭髮,並沒有挽髻兒,也沒有帶珠釵,只在耳上帶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整個人清清爽爽的,越顯文雅。

這攬月宮前除了這幾株桃樹,還種了各式的花草,有蘭花、牡丹、玫瑰、茶花、木芙蓉等等十多種樣數。因時節未到,花草並未生長起來。大多數都是枯木未生,顯得沒有生機。

這些花草都是如華親手種植、栽培,就連石子路旁整整齊齊的青草都是她親手修葺。

在這深宮裡一個不受寵的嬪妃,連晨昏定省都不“用”參加,也實在沒有別的事情可消遣了。種種花養養鳥,總好過與人勾心鬥角。

除此之外每日讀讀書,做做女紅也可消耗不少的時光。如果人緣好,還可以找人鬥鬥牌,閒話幾句別人宮裡的事。

可如華是個窮人,她沒有孃家的貼補,哪裡有閒錢去鬥牌。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雖然貴為一宮主位,卻也只靠宮裡的月例銀子過活,人多嘴多,銀子的使向就多。

偶爾冬兒也會偷偷拿些宮裡的繡品出去變賣,但那也是實在過不下去的時候,畢竟銀子沒有命重要,但凡日子過得,誰也不會冒這殺頭的危險。

春寒料峭,這些花花草草雖還沒到花時,時令早的卻已開始抽芽,嫩綠嫩綠的枝丫,在晨光的照射下格外綠的發亮。如華一株株的看過去,又一株株的看過來。似是能從這些花草上看出些什麼別樣的東西來。

北方的春天來的晚,雖然已是陽春三月,早上的空氣還是稍顯涼,偶有涼風吹到人的身上,忍不住就會打個寒顫。冬兒老遠尋了過來給如華搭在肩上一件乳白色的披風,披風已經穿了幾年,有些地方已經磨出了一層絨毛。

冬兒一邊給如華披上披風,一邊鼻子酸酸的思量,別的宮裡的娘娘春裝是轉了年就開始做的,但娘娘宮裡的卻已經短了好些年了,她們去要了好幾回也只是讓等等,好歹主子也是封了妃的,比那些個夫人,美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如今卻遭受這樣的待遇,奈何主子這性子偏生不愛去掙那些,白白的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欺負了去。

都道是善惡有報,可是清妃娘娘這麼寬容大度的人兒,對待下人都是和和氣氣,哪裡來的罪孽,自是這老天不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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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一邊憤憤的想著,一邊勸如華早點回去:“娘娘,這大早上的露水重,要是受了潮就不好了,您還是回去吧?”

“沒事,我再待會,今天這花開的好呢。”如華淺淺的笑,說是賞花,眼睛卻並不看在花上。

才開幾支花,哪裡就是開的好?冬兒知道娘娘這是想家了,每回娘娘想家的時候都會是這種神情,讓人看著心裡越發的疼。

娘娘說她的家在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皇宮,也沒有這些該死的圍牆,女人和男人一樣,可以出去做工,可以到街上去閒逛,甚至還能出門做買賣,進京當官。跟宮裡的那些女官不一樣,那是跟男人一樣有地位的大官。

冬兒很長時間都想不明白娘娘的家不是蘇州梁家嗎?冬兒問過曹公公,蘇州除了有水,還有繡活,女子長得水靈些。其他的都跟京裡的一個樣啊,冬兒就奇怪娘娘是不是想家想瘋了,想的都是這些花花的世界。

後來娘娘告訴她,自己並不是梁家的小姐,她只不過是個替身,他的家在另一個世界,那裡跟這裡一點兒也不一樣。

冬兒嚇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雖然她還是不明白娘娘說的是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這話是絕對不能跟別人說的,單是冒名頂替這就是欺君大罪了,那是要滿門抄斬的。

經過這件事,冬兒越發死心塌地的跟著娘娘,娘娘是信任她才把這麼大的秘密告訴自己呢,她小時候家裡窮,是被爹孃賣了才進宮做奴才的,爹孃自從拿到了銀子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除了娘娘她再也沒有別的親人。

“娘娘,您還是回屋吧,屋裡暖和些。”冬兒鼻子嗚嗚的,帶了些哭腔。

如華抬頭去看她:“好好地怎麼了?”

冬兒搖搖頭,忙扶了如華往攬月宮走。

如華卻擺脫了冬兒的手:“不著急,回去待著也是待著,我再逛一逛。”

這宮裡的日子,虛度一日便少一日,天天躲在屋子裡也不是什麼辦法啊,她終究是個活人,早就過夠了這種了無生趣的日子,與其把自己封閉起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把日子儘量填滿,充實。

冬兒還想勸,如華卻已經起身走遠了,冬兒只得跟上。

順著甬道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如華的心裡空蕩蕩的沒有個落腳點,在這宮裡幾年了,竟然一點家的感覺也沒有。

走的遠了,如華有些累,隨在路邊的一個石凳上坐了,遠遠的一個明黃色的影子越來越近,仔細看去竟然是皇上的龍輦,隔著厚厚的簾子,裡邊的人並不能看見。如華只覺得那龍輦上的龍紋金飾明晃晃的刺眼。

如華和冬兒連忙跪在路邊低頭行禮。

龍輦越來越近,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如華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期盼他能守在她的身邊,可每一次夢醒心都會空的想哭。

現在,他離得如此近,只要開口叫他,也許就能見到了。可是見到了又能怎麼樣?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待她嗎?他如今貴為天子,後宮佳麗無數,還會記得她?在意她嗎?

不對,他是記得的,在意的,不然也不會授意德妃加害她了,他真的這麼恨她嗎?她又何德何能讓他如此憂心?

如華的內心掙扎的厲害,以至於龍輦走遠了,她都沒有發現,冬兒輕聲的喚她:“娘娘,娘娘。”

如華猛然回神,抬頭去看,空空的路上已經沒有了龍輦的影子,委屈、失落強烈的充斥著內心,如華強忍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呆了片刻,才淡淡的道:“我們回去吧。”

冬兒擔憂的看向她,沒有說話,扶著如華的手慢慢的回了攬月宮。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攬月宮,宮牆的陰影裡就閃出個身影,在一個本上匆匆的記了幾筆,轉身走去,卻是通往康泰宮的路上。

從太后宮裡出來,一眾妃嬪簇擁著雍容華貴的德妃娘娘往康泰宮的方向去,說說笑笑的拍盡了馬屁。德妃笑吟吟的一一享受著。

就在康泰宮的門前,德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榮釧兒突然輕輕拉了拉德妃的衣袖。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行徑,德妃剛要呵斥,突然瞥見榮釧兒朝她使了個眼色,心下生疑,不免忍住了。照舊跟其他的妃嬪說說笑笑的往康泰宮內殿走去。

榮釧兒見此,不免著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跟著進去,臨進門前不忘看一眼宮牆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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