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同人短篇丨你可知阿離這一曲一生所愛,只爲誰而歌?

原创同人短篇丨你可知阿离这一曲一生所爱,只为谁而歌?

將軍府五姑娘弄丟了最喜愛的那把油紙傘。

“三天前上元夜,我不曾看上什麼花燈,卻偏偏一眼相中那老婆婆攤子上最好看的一把油紙傘。老婆婆不要金銀,我絞盡腦汁才將這楓葉紅紙傘換回。如今各處翻找不見,阿兄可得幫幫我。”

五姑娘滿臉愁容,只能求助於素有文武兼備、心思縝密之名的兄長雲晉卿。

晉卿應下,一日後,便查了個水落石出。原是五姑娘的閨中姐妹曾來拜訪,她見五姑娘處處寶貝這新得的油紙傘,又見紙傘實在令人憐愛,念想自己不能擁有,竟心生妒意。

五姑娘房中有位丫鬟曾承她恩惠,此番便聽她命令,偷偷將紙傘竊出府外,投於棄井。

晉卿尋回紙傘,此物已光華盡褪,歸還於妹。五姑娘望這失而復得紙傘,不知怎地,卻好似蒙難老友失散重歸,滾滾落下淚來。晉卿不忍,於是答應妹妹,要替她將傘恢復原貌。

晉卿在坊市中找到賣傘老婦,問她可有辦法將楓葉紙傘復原。老婦神色複雜,對晉卿多有刁難。她要晉卿尋到江南某地最上乘的棉紙和蘭竹,晉卿尋來。

最過分的是,她讓晉卿等到今年楓葉飄落的季節,尋到都城落下的第一枚楓葉。等待半年多光景,普通人乍聽這要求都會感到甚是無理,老婦斜視晉卿,等著他知難而退。

晉卿沉默,只說了一句:“我等。”

眨眼七個月已過,晉卿遵守約定,將第一枚被秋霜淬紅後飄落的楓葉送到了老婦手中。七日後,有僕從扣響將軍府大門,說奉命送一物給府上雲將軍。

晉卿接過狹長白布包裹,神思恍惚,打開後方知當初妹妹買下的楓葉紙傘,是何等芳華。

他欲將紙傘還給妹妹,結果數月過去,妹妹早有了其他心愛物件,聽到紙傘,愣怔半天方才遲疑著問:“可是上元夜上那一把?”晉卿點頭,妹妹只微微一笑:“阿兄既對她惦念非常,又可謂給她新生,她自然歸阿兄所有。”她將白布傘袋塞回兄長懷中。

夜深人靜之時,晉卿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他心中冥冥似有所感,起身下榻,翻出那白布傘包,打開,拿起那楓葉紅紙傘,揚手一撐,橘色光華細撒一地、飄散。

而在他腦海之中,一道清麗女嗓如出谷黃鸝響遍,那人言: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傘下立一女子,俏生生,水靈靈,狹長兔耳,翦水秋瞳,妃色舞衣,對他莞爾一笑,神態懵懂宛如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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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的眼睛,晉卿問:“可有名字?”

她低下頭去,夜色隱去了緋紅雙頰,小聲道:“名……阿離。”

她抬手,還握在晉卿手中撐開的紙傘於是乖乖收好了自己,悠悠飄回她手裡。她抱紙傘於懷,像是有了幾分勇氣,才終於抬頭回望進那雙深邃如星辰的眼眸裡,對他認真說道:“傘是阿離,阿離是傘。”兔子耳朵抖了抖,洩露出幾縷心緒。

不知為什麼晉卿,很想很想伸出手摸一摸眼前毛茸茸兔耳,輕捻了一下藏在袖中的手指,終是剋制住自己。

【會像個登徒子吧,雲晉卿你怎麼能生出這種想法。】他在心裡默默鄙夷著自己。阿離表明身份,正是忐忑不安,卻半天不見救命恩人回話,她一時膽大伸出手去,揪住了……恩人的,一小片,衣角。

晉卿才從飄忽的心聲裡回神,就看見她委屈得不得了的眼睛。

“晉卿,”他頓了頓,微微柔和了聲音,“我的名字。”

“晉、卿。”阿離於是懵懂點頭,跟著學語。

數月來,雲將軍晉卿的日常變成了上朝,下朝,回府後教阿離寫字、帶阿離學武。晉卿不在時,阿離只能在府中做一把普通的油紙傘,發呆度日。

而每每晉卿歸家,便是阿離一天中最幸福最盼望的時刻。只有晉卿能看見阿離,所以在府中只需避人耳目,小心行事,就不會暴露阿離身份。在旁人看來,也只怪哉雲將回府後和他的紙傘形影不離。

【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呢。】又一日當晉卿離家,阿離心中只剩下苦澀。【是從什麼時候起,想要的東西就變得更多更多了呢。是因為晉卿每日教阿離寫字時溫柔的眼神嗎,抑或早從他把等候半年的第一枚楓葉遞給婆婆那一刻起,就什麼事都變作了命中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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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晉卿歸家,推開房門,往日裡總是立馬迎上的女子,臉上燦若春花的笑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不容人忽視的堅定神情和決絕語氣:

“阿離……不想再與晉卿分別了。阿離可做晉卿的武器。”你知道嗎,她未曾說出口的那句,

【這樣,阿離和晉卿,就能永不分離。】

本朝有兩物被人傳得神乎其神——太傅的畫筆、雲將的紙傘。雲將的傘出名,蓋因他日日揹負上朝,眾武將詫異,聽他解釋,才知是新得的武器。諸將好奇,皆躍躍欲試,一較高低。校場上比試過了,方知此傘絕非尋常之物。

雲將使傘,斧鉞鉤叉不近其身,刀槍棍棒皆斷傘下,其物之利,無兵可敵。諸將笑言晉卿得神物,晉卿拭傘、低頭望傘笑不語。眾將領心中驚詫,頗覺晉卿此番視傘溫柔神態,竟有如視妻。(用大白話說,單身狗的眼睛要被閃瞎了)

次年,新帝繼位,帝號景。又兩年,某王兵踞一方,反。景帝遂命晉卿率部前往平叛。

多天來領兵作戰,武將們都十分辛勞。作為統帥,晉卿更是以身作則,與大家同甘共苦,早沒了都城中翩翩君子模樣。

阿離這時分外慶幸自己是他隨身攜帶不離的武器,於是才能跟著他,看著他,為他的疲勞困苦而憂心,也為他作為武將、守衛家國百姓的風骨而動心不已。阿離覺得,自己愛上的人,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為了早日結束生靈塗炭的戰爭,晉卿在知曉敵人操縱奸細向他們提供假情報,想把軍隊引入一處峽谷後,決定將計就計。他打算自己帶領一支小隊進入峽谷,裝作上鉤,當敵人現身後,再讓景帝增援的大軍反包住敵人。

這一回前往,晉卿知道兇險非常,他刻意隱瞞,只說自己帶小隊做巡視這類平常任務,而將阿離留在了軍帳中。

晉卿帶隊進入峽谷,敵人果然早有佈置。

旌旗獵獵,氣流在耳旁呼嘯。一聲哨響,無數飛矢凌空破出。

彼一時寇軍憑陵,此一時山川蕭條;彼一時金戈鐵馬,此一時日月無光。

剎那輸贏,剎那死生,剎那天涯,剎那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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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之間,無數紅葉飄落漫天。

十里之外,一葉紙傘隨風飛來。

那是阿離,一舞劍氣動四方!

為了晉卿,阿離可做最溫柔的傘,也可做,最鋒利的劍。

那是,

晉卿的,

阿離啊。

不管再多流矢呼嘯,他也微微笑閉上了自己疲憊多日、佈滿血絲的雙眼。

【那是我的阿離啊。】

伴隨著峽谷外由遠及近的無數馬蹄聲和呼喝聲,晉卿知道,增援的大軍趕到了。這一次,叛軍當被斬除,百姓當得安寧。

【可是我的阿離啊……】

半空中紙傘法力流逝,替他和弟兄擋箭無數。彷彿須臾,楓葉紅紙傘光芒散盡,收斂驟然墜落,落於他懷。

這一次,傘下那個女子,他還能再見嗎?

這一生,他最對不起的人,是他的妻子?

晉卿落下淚來。

原创同人短篇丨你可知阿离这一曲一生所爱,只为谁而歌?

後記:戰亂平息後,晉卿回到都城的第一件事,是在朝上向景帝請辭。景帝面色青黑,不願放人。晉卿揹負白色傘袋,面對天子之怒,神色自始至終不曾動搖分毫。朝散,君臣二人入偏殿,景帝揮退左右,無人知曉他二人當日所談何事,只知一炷香後,景帝下旨放晉卿離去。晉卿揹負紙傘乘舟出海,最終沒有回來。

他用了十年時間,訪遍各地高人古蹟,翻閱所有志怪拾遺,最終換回完完整整的阿離。

這一生,晉卿不能忘記兩個場景:第一是她立傘下莞爾一笑;第二是十年後,他瀝盡心血才找到方法成功助她由傘化人,佳人再見如隔世,對他眨了眨眼睛:

“妖想成人容易,放棄道行和永生;人要想變成妖可難,你說是吧,晉卿。”

然而他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太想了,實在是太想了,十年夢裡都是眼前人。

他伸手把阿離攬入懷中:

“這一生,阿離,休想叫我再放手。”

他們的故事,最終只在志怪野史上見逸筆草草:南有云氏,世代為將。雲晉卿年二十有三,得一紙傘,珍之愛之。見者曰:拭傘如妻。

景帝三年,晉卿率部平亂。敵詭,困其部於谷,布飛矢流箭。忽一紙傘凌空破出,為晉卿遮擋無數。寇平,晉卿上稟退而致仕,乘舟浮海攜傘以行,終不反。過數年,南湖江上,人云曾見晉卿與一女泛舟,暱依若夫妻。景帝聞,笑曰:此乃晉卿與其傘妻也。

寫在最後:雲晉卿,名凜,字晉卿。架空,架得很空,勿考據。

統一回復我上篇大喬攻略,因為我單排拿大喬,隊友經常不選肉,同時隊友有法師和射手,在這種情況下我會出肉裝。鞋子和技能看情況看自己喜好。我是真的很懶。攻略不會寫了,甜餅也產出困難(這篇算有玻璃渣?)。沒有糖,自產糧。短篇難寫,人設難想,靈感難找。看文開心就好。

這裡是閒雲野鶴阿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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