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會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但你願意失明嗎?

“可是,你會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但你願意失明嗎?

輕輕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湧了出來。

她想,她可真是沒出息。

除了掉眼淚,她還會做什麼?

五年了,她真的只會掉眼淚,只會傻傻的等著他,她以為,總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會喜歡上她的,哪怕,只是一個瞬間也好。

但,這只是一種奢望。

他恨她,又怎麼會喜歡上她?

一切,不過是她一個人的痴心妄想罷了……

一場痴心妄想的夢,也是時候該醒一醒了。

莫小阮纖長的手指從小腹上輕輕撫過,一圈一圈……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從他來到這世上的第一天起,他就不受祝福。

莫小阮眼底濃濃的傷感。

她不要她的孩子不受祝福。

至少,她會愛他一輩子……

莫小阮緩緩撿起地上的驗孕棒,赤腳走到窗邊……

城市的夜,永遠不缺的是熱鬧,可越是熱鬧,她就越是覺得孤獨,越是覺得這世上只有她最不幸……

莫小阮不想過的不幸。

可蘇哲宇不愛她,她就會不幸……

這種不幸已經融入了她的血液,在她的血管裡經流……

她當初想要看見這個世界,是因為她想要看見蘇哲宇,想要好好愛他。

可他不愛她,那麼,她選擇不再看到這個世界……

蘇哲宇第二天起來的時候,他以為,他會看到莫小阮那張裝可憐裝無辜的臉。

每個早上,她都會把搭配好的衣物放在他床頭,等著他起床。

可今天卻沒有……

床頭的確有衣物,也的確搭配好了。

湛藍色的襯衫,灰色的西褲,還搭配著一條淺色的條紋領帶……

他只是斜斜睨了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作秀……”

在他看來,莫小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作秀,這個女人根本就冷血無情,根本就自私自利,如果不冷酷無情,她怎麼會讓自己的父母以車禍責任為要挾,以此來得到安茹言的眼角膜呢?

她說她不知情?

呵呵……

她怎麼會不知情?

這種事情她父母不告訴她?

況且他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她當時知道那是安茹言的眼角膜……

這個虛偽的女人……

蘇哲宇並沒有穿那套搭配好的衣服,自己從衣櫃裡找了件白襯衣,搭配了一條西褲。

莫小阮搭配好的衣服,他從不肯動。

她不厭其煩搭配了五年,他就忽略了五年。

這個自私的女人,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讓他饒恕她?就能讓他愛上她?做夢……

他娶她,不過是折磨她罷了。

穿戴好後,蘇哲宇進浴室洗了臉,刷牙……

這個時候,莫小阮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替他擠好了牙膏,倒好了漱口水,在樓下的餐桌上等著他才對。

可今天她卻沒有擠牙膏,更沒有倒好漱口水……

這一切,似乎都和平常不同。

蘇哲宇眉峰微動,下樓。

奇怪,那女人竟然不在餐桌旁……

蘇哲宇眉心又是一動。

坐好,菲傭遞上當天的經濟報,他每天早上都有看經濟早報的習慣,平常,這張報紙都是莫小阮早早放他面前的,並且會挑出當天的重點版塊,擺放在他面前。

這樣,就算是他不拿起報紙,也能看到重點新聞。

今天的一切,都太反常。

就連擺上桌的早飯都與往常不同,往常是莫小阮熬的懦懦的雜糧粥,一碟雞蛋餅,外加幾個包子,不管他吃不吃,颳風下雨,她都會這麼做,她說,這些東西對胃口好。

可今天桌上卻是黃油和麵包,外加一杯熱巧克力。

蘇哲宇再次皺眉。

他從不過問那女人的消息,可是這次他沒忍住,問菲傭,“太太呢?”

菲傭言辭閃躲,好半天才說,“太太她……走了……”

“走了?”

蘇哲宇眉頭皺成了“川”字,“走了是什麼意思?回莫家了?”

“可是,你會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但你願意失明嗎?

莫小阮總是會回孃家看她哥哥,她哥哥因為那場車禍失去了兩條腿,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

菲傭卻搖頭,順勢遞給蘇哲宇一封信,小心翼翼地說,“太太留給您的,她說讓我等您問起她的時候再給您……”

蘇哲宇縮著眉心接過那封信。

信很薄,幾乎沒有任何重量,上面沒有封口。

他很快從信封裡掏出一張紙,素白的紙,就像昨晚莫小阮的臉色一樣。

上面只寫了幾行字,“蘇哲宇,你要的東西,我統統會還給你,給我幾個月時間,我會把欠你的都還給你,保重……”

蘇哲宇看過信後,只是冷哼了一聲道,“又作秀……”

他將那張白紙隨手丟進垃圾桶裡,利落,乾淨。

菲傭卻覺得難過極了。

她嘴唇翕合,好半天才說,“先生,太太走的很著急,她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您……真的不去找找她嗎?”

蘇哲宇冷笑。

這個女人可真是會玩,要自導自演一場離家出走的戲碼嗎?以為他會去找她?那她可真是打錯了算盤,他那麼厭惡她,又怎麼會去找她?

蘇哲宇喝了一口熱巧克力,語氣冷淡道,“以後我和太太的事情你們不許插嘴。”

吃過了早飯,蘇哲宇去上班。

對於莫小阮離開的事情,他彷彿一點點都不關心。

在他看來,這只是一場作秀罷了……

一場無關緊要的作秀罷了……

…………

但對莫小阮來說,這並不是一場作秀。

她真的累了。

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

所有的力氣都全部因為這一場求而不得的愛情而消弭殆盡。

她傷痕累累,而他,厭倦至極。

她欠下的,不就是一對眼角膜嗎?那好,她還給他就是了。

還給他,從此以後,便也兩不相欠了。

一傢俬人醫療研究所裡,莫小阮手裡緊緊拿著一支黑色的簽字筆,她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很哀傷。

面前坐的人是她的私人醫生程家明。

這五年裡,她身心俱疲,因此常常需要來看醫生,尤其是心理方面……

她總覺得,她時刻處於一種奔潰絕望的境地……

陳佳明是海龜博士,雖然才三十一歲,但醫術很精湛。

書名:《冷暮娜之終生》

未完待續......

“可是,你會失明的……哎……你一定要想好,但你願意失明嗎?

友情推薦

青年男子笑的很真誠,燦爛的笑容讓杜若希把想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去,當下對身後的範未書說道:“範未書,我記得你先前在揹包裡帶了點麵包之類的食品的,給他吧。”

範未書依言將背上的揹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些麵包和礦泉水,青年男子也沒有客氣,道過謝,就就著礦泉水狼吞虎嚥起來,看來確實是餓的不輕。

杜若希幾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青年男子在那吃著,良久,當青年男子消滅掉第五塊麵包後,總算是停了下來,把最後一口礦泉水灌入口中後,朝著他們問道:“你們先給我說說你們知道的信息吧。”

“讓小道士說。”杜若希朝著年輕道士一挪嘴,這一回年輕道士倒是很配合,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實小道士知道的信息和杜若希他們差不多,今日凌晨的時候,掌教突然將上清宮的所有弟子都召集起來,宣佈今天上清宮會迎來一位故人,而祖師託夢要讓他幫這位故人打開地宮。

當時,年輕道士記得他的師師叔師伯還有師傅,聽到掌教的話,一個個臉色大變,年輕道士不明白師傅們為什麼會臉色大變,悄聲的問了句,結果卻遭到師傅一個犀利的眼神呵斥,不過呵斥歸呵斥,師傅還是小聲跟他解釋了一句,而這也是年輕道士對地宮唯一瞭解的信息。

原來,早在上清宮建立以來,在上清宮內就有一個傳言,上清宮的建立實際上是第一代祖師為了壓制邙山的鬼氣,在上清宮的選址下面,是一座鬼城。

當然,這個傳言誰也沒用證實過,不過上清宮卻一直流著一句話:地宮現,氣運消。

年輕道士重複了一遍當時師傅對他說的原話:“上清宮的地宮。有人說實際上就是鬼城,上清宮鎮壓鬼城,功德無量,有氣運加身,所以無論烽火燎原的時代還是和平盛世,上清宮從來沒有遭到過什麼災難,這都是歸功於氣運。可一旦上清宮開啟地宮。那麼這多年的氣運就會流逝,甚至,以往因為氣運的護佑,讓上清宮免於戰火,這氣運一下子消失,物極必反。等待著上清宮的必然是一場天大的災難,很有可能會讓上清宮徹底消散在世上。”

“不過當時掌教已經有了決斷,並且說明這是祖師託夢的事情,他不得違背。”年輕道士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掌教是一個很慈祥的師門前輩,他看到過師傅師叔師伯,還有師叔祖板著臉的時候。但從來沒有看到過掌教板過臉,掌教的臉上永遠是掛著慈祥的笑容。

“掌教師叔祖為了不讓上清宮遭受氣運反噬,又要完成祖師爺的託夢交待的事情,於是選擇了自己羽化,讓氣運的反噬全部加諸到他自己身上,給上清宮千年氣運保存住了九百年,只消散了一百年的氣運。”

年輕道士的話讓眾人神情一黯,杜若希雖然只見過那掌教老道一面。但掌教老道那仙風道骨的一面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是一位可敬的道長。

在場的只有那青年男子沒有見過掌教的面,當時的他還在石棺裡躺著呢,青年男子聽了年輕道士的話後,沉默了半響,最後又將目光看向杜若希,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記得好像你們是不需要進入這地宮的。怎麼也跟著進來了?”

“這位居士看到大哥你跳進來沒有動響,以為大哥你出了意外,所以就阻攔我下來,語氣衝撞了那位怪人。就被我師叔祖給丟了下來,而這幾位是跟著下來找她的。”

年輕道士幫忙解釋,只是杜若希發現,年輕道士解釋完後,這青年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這麼古怪,就好像看傻子的眼神一樣。

“你看什麼看,當時你跳下去,沒有一絲聲響,我肯定會懷疑這洞穴很深嘛。”杜若希一瞪眼,青年男子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將剩下的食物又重新給塞回包裡,接著正色道:

“不管怎麼樣,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了,這個地方很神秘,大家小心一些,咱們還是朝著一個方向出發吧。”年輕男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實際上這地上並沒有什麼塵土,只能說這是人的一種習慣吧。

“你別轉移話題,我們都把知道的所有的告訴你了,但是關於你,我們卻一點都不瞭解,還有,那個怪人讓你進地宮,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怪人?”青年男子愣了下,隨即嘟囔了句:“無知是福啊,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眼中的怪人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旱魃,不知道還敢不敢下來?”

“你嘀咕什麼呢?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既然說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那就該信息共享,我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同樣的,你也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杜若希緊緊的盯著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目光在四人杜若希四人臉上轉了一個圈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開口說道:

“其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我知道的還沒有你們多,你們也看到了,我是在這地宮開啟後才從石棺裡出來的,我知道的,都是你們在上面見到過的。”

青年男子一攤手,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杜若希眼帶懷疑的盯著青年男子的眼睛,她要看看這青年男子是不是真的說謊,眼睛是最容易暴露一個人有沒有撒謊的器官,而且據所謂的專家調查,男生們說謊,而被漂亮的女生盯著,會變得很不自在,表情會很不自然。

杜若希自認自己算不上國色天香,但至少也是小家碧玉,算的上是美女一級的,不然也不會同時有幾個男生想要追求她。

不過杜若希盯著青年男子半分鐘,卻沒有從青年男子臉上看到一絲的眼神飄忽,反而是一副坦然的樣子,這讓杜若希不得不相信,對方沒有說謊。

“那那個怪人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你總知道吧,總不會你一直是呆在石棺裡,今天才蹦出來的吧。”杜若希不甘心一點信息都沒能從青年男子的嘴裡掏出來,繼續追問道。

“那怪人是殭屍,而且還是殭屍中最厲害的一種:旱魃,至於我為什麼會呆在石棺裡,是那旱魃把我關進去的。”

青年男子的神情有些鬱悶,看到杜若希還要再問,直接搶著說道:“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對於這旱魃身前的身份我也不知道,至於我為什麼會碰到他,這個和咱們這次的事件無關,我就不說了。不過到了現在,根據我的瞭解,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旱魃不知道什麼原因失憶了,其實這也很正常,畢竟旱魃再厲害也是殭屍的一種,殭屍就是死人,這旱魃失去了生前的記憶,但是他想找回他生前的記憶,於是他跟著直覺來到了上清宮,看樣子,這上清宮的某一代人應該和這旱魃有什麼因緣,這一點我相信你們從上清宮掌教羽化前的話也可以聽的出來。”

“而找回記憶的關鍵就是這上清宮下面的地宮,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那旱魃因為失憶了,他記不起地宮裡的情況了,而且憑直覺告訴他,他不能下這地宮,所以他才讓我下來,目的很簡單,就是在這裡找到有關他身份的線索。”

青年的一番話,讓杜若希幾人消化了很長時間,良久,姚丹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們這些人誰也不知道這地宮到底是怎麼樣的,我們下來到底是為什麼?怎麼才可以出去,我們都不知道?”

姚丹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慌,青年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答道:“沒錯,情況就是這樣,這地宮有多大,我們都不知道,至於怎麼樣找到線索,我們也沒有人知道。”

“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要下來,你不可以拒絕嗎?”杜若希突然打斷了青年男子的話質疑道。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老道給丟進洞穴裡嗎?”青年男子沒等杜若希回答,接著說道:“你當我想進來啊,他孃的,我要是不進來,那旱魃一巴掌就可以扇死我,那旱魃要是動了殺機,整個上清宮都要遭殃。”

青年男子又看了眼年輕道士說道:“這位道兄別覺得我說話粗,其實我想,如果這次不是旱魃找上門來要開啟地宮,換做一個普通人,哪怕有你們的祖師託夢,我估計你那掌教也不會開啟,而你們掌教開啟地宮,除了因為你們祖師的緣故,我個人覺得更大的可能是因為這次來的是旱魃。”

旱魃一出,赤地千里,對於旱魃的恐怖,古籍中記載的清清楚楚,這樣的大煞神,上清宮也得罪不起,不然上清宮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而且還損失了百年氣運。

百年氣運,聽起來似乎沒什麼,但只要是玄學界的人就知道百年氣運有多麼珍貴,百年最起碼是經歷三代人乃至四代人,如果有百年的氣運,可以讓一個家族一飛沖天,可以讓一個人位極人臣,氣運加深,成就千秋偉業也不是不可能,上清宮開啟地宮,恐怕是一半因為某代祖師託夢,一半也是對方來頭太大,不得不捨去氣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