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
一個朋友企業的事,做器材經銷的。
團隊領導是個女生,29歲,年底待產,這個女生對公司忠心耿耿,畢業到現在做了7年。女生要待產了找領導請假,這領導就是我朋友,他批假,還說了一句:“要讓孩子認我做乾爹的。”女生很感激。
後來公司老闆知道這件事,由於年底是旺季,業務特別忙,他朝我朋友吼道:“誰讓你准假的?!!反正她的合同快到期了,直接開了算了。”朋友很耐心的解釋說勞動法是保護懷孕的女人的。老闆不管,就吼我朋友,“你趕緊去給我解決這件事,解決不了,你的合同也到期了,你們可以一起滾!”朋友怒了,“好!!”
第二天朋友這個月的工資和年終獎也不要了,自己帶團隊20多號人刷刷刷全向總經理辦公室扔了辭職信,另外一家公司把這個團隊全盤接收。
老闆涼了。自從這個主力團隊走後,業績只有原來的1成,公司在2018年初破產了。而另外一家公司等那個女生安定後依然讓她入職。
就像劉阿斗沒了諸葛亮,什麼都不是。。。
故事二
前年時,我在某個公司負責一個半獨立的事業部。期間,一個員工的媽媽得了癌症,她要回新疆看媽媽。
我當時說,你去吧,不必急著回來。
她走了三天,公司總經理勃然大怒,打電話問我有沒有這回事,我說:有,請假手續都是報備了的。
總經理說:她媽媽得癌症,跟我們公司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批這個假?
一週以內,我拿到了新公司的offer。
在我手中扭虧為盈的事業部,第二年又陷入了虧損,而且越來越嚴重。
員工家人生病和公司的關係,現在想必知道了吧?
故事三
老闆安排他一個親戚到店裡來,在我手下當差。農村來的。
三天兩頭遲到,對待顧客態度不好,我也經常接到顧客投訴。別的員工也總跟我反應他的各種惡行。
先跟老闆說了他的問題,老闆說會跟他談談。
結果依舊我行我素,如入無人之境。
忍無可忍,在一天他遲到一小時的時候,我扣了他半個月工資。
他告狀到老闆那裡,說我歧視他欺負他之類的,說我跟店裡其它員工有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容不下他一個外人。
老闆找我談話,我跟他講制度,他跟我講情誼。
好。
老闆跟他有感情,跟我也有十年的情義。我認慫。
他的工資我照發,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結果這貨變本加厲,把店裡攪和的烏煙瘴氣,營業額直線下降。
老闆又找我,談營業額的事。我跟他講實際情況,他跟我講制度。
兩天後,我晚上去店裡,看見這貨正躺在椅子上睡覺。
我叫醒他說:王哥,你逼的我快死了。
他說:咋的?
我掏出刀放在桌子上說:咱倆直接點,我給你機會,別慫。你不動手,我就弄你。
這貨呆呆的看著我。
我等了一分鐘,說:該我了。說完我就拿起刀,衝著他的肚子就扎過去,這貨往後一倒,然後連滾帶爬就跑了。
喝多了,追不上。
第二天老闆通知公司開會,這貨告我貪汙。與會的十幾個人,除了這貨還有別的店的經理。
老闆首先發言,說一通沒用的,然後切入正題:於哥,王永貴說你貪汙,你有啥說的?
“他要說我艹了他媽,也該提供點精液讓大夥看看是吧?證據呢”?
大夥鬨堂大笑。別的店的經理也常來我這裡,對這貨的所作所為也都知道。
“於哥,你什麼態度”?老闆說。
“對不起,我沒艹過他媽”,我站起來給大夥鞠了一躬。
老闆對王說:你說於哥貪汙,證據呢?
“老於總跟顧客喝酒吃飯,這不正常”,王說。
“還有呢,實質性的”,我說。
王說:查查總會知道的,店裡的錢都是老於管,別的服務員也都聽他的,具體的我哪知道。
老闆說:那這事就先這樣,調查後再說。咱們以後要精誠團結,共同發展。大環境……包容……
等他說完了,說散了的時候,我站起來說:我能說幾句嗎?
老闆遲疑著點頭同意,旁邊一哥們拉我一把,我推開了他。
“我跟了你十年,從600的工資幹到現在,一直兢兢業業,以店為家。每次年會上你總是首先表揚我的人品,這也是人所共知。今天,因為某人的誣陷,你在公開場合質問我,我很難堪。”。
“首先,你是不可能相信我會貪汙的,在座的也都不會相信,因為我不是那種人。四年前,咱們店裡以前的經理去了咱們競爭對手那裡,服務員也紛紛跳槽,就剩我在堅守。”。
“人家給我開了價,6萬的底薪,當時你這裡每個月費用都掙不出來。每個月兩千我也跟著你,不為別的,就為咱哥們這情義”。
“如果我金錢至上,我早走了。現在這店讓我經營好了,你跟我玩這個。經理這個職位不是我求你的,是你找了我四次我才接的。你現在這樣,你覺得合適嗎”?
老闆說:我是老闆,調查下怎麼了?
我點了支菸,說:你看,你說你是老闆,就是拿我當員工,我還把你當哥們兒呢。我的錯。
“人和人之間相處的基礎就是信任,無論是朋友還有哥們兒,是戀人還是夫妻,現在你不信任我了,這就是說咱們沒有了相處下去的基礎。所以,我不幹了。”
旁邊的別的經理都給我使眼色,有的甚至說話了:老於,你瘋了,別說了!
老闆看著我愣了一會兒,說:你想好了?
“明天交接,快點,別磨嘰”。
當天晚上我早早就回家了,然後電話響個不停。都是勸我的。他們說,你明天去跟大哥認個錯,別衝動。因為這傻逼辭職犯不著。
我說好。
第二天中午給老闆打電話,確定他在公司。我拿著上午打印好的通話記錄和所有銀行卡清單去找他,然後把這些東西和我夫妻倆的身份證放在他面前,說:你是市裡手眼通天的人物,我倆身份證給你,你去查我的收入,我隨時配合,簽字授權什麼的都行。
他訕笑著說:於哥,我怎麼可能去查你呢,你看你這脾氣。
“我一直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他說。
咱們市裡有個x市長,你知道吧。他有個司機,以前我給領導開車時就認識他。x市長脾氣暴躁,總拿這司機撒氣,罵爹操娘是輕的,有時候還打他,大嘴巴。
我們當時也總嘲笑這個司機,都說他天天跟孫子似的,還不如不幹了。結果這司機卻說,x市長罵我打我是喜歡我,他咋不打罵別人呢。
後來,市長高升了,臨要走時提拔了這個司機,他現在又快升了。
我是說,作為下屬,受點委屈是應該的。你看你這脾氣,能成大事嗎?
一臉懵逼。
我說:我把你當哥們,你想把我變成安德海,我是要臉不要命的主,你早知道。錢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玩意兒,我要是為這個低頭,咱倆就不可能處這麼些年。是我瞎了還是你瞎了?
他又說:你一個外地人,現在在我這一個月掙這麼多,還想咋的?
“掙多少是我應得的,是你看我的價值給我的,這不是施捨,你還讓我領你的情是嗎”?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遞給他一支菸,抽完後我就走了,他也沒說話。
我辭職後,店裡有兩個服務員也同時辭職。王當了經理,三個月後那個店倒閉了。
後來王託人跟我說情,大概就是怕我報復他。
這傻逼聽不進去道理,怕挨刀。
打天下時需要生死與共的將軍將士,坐天下時還是太監討人喜歡。
古往今來,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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