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之王」魂歸何處?中國「明爭」俄羅斯「暗鬥」傳承大不同

在網絡還未出現的七百多年前,蒙古人就打開了全球的信息交流平臺。成吉思汗是比歐洲歷史舞臺上所有優秀人物更大規模的征服者,他是名副其實的“人類之王”,世界秩序因他而改變,人類的世界觀因他而昇華。大概全世界最樂於將蒙古人和成吉思汗“納為己有”的就是中國人了,畢竟蒙古人建立的元朝早已經被算做中國的歷史了,對此最不能容忍的是俄羅斯人,一聽中國人講“我們的成吉思汗怎麼怎麼”就氣不打一處來,必會嚴肅“糾正”:成吉思汗那是蒙古人!蒙古人!!什麼時候成你們中國人了!其實也難怪我們中國人這麼愛“認親”,我們歷史就是這麼學的。

“人類之王”魂歸何處?中國“明爭”俄羅斯“暗鬥”傳承大不同

儘管魯迅早年就曾寫過:“聽說“我們”的成吉思汗征服歐洲,是‘我們’最闊氣的時代。到二十五歲,才知道所謂這‘我們’最闊氣的時代,其實是蒙古人征服了中國,我們做了奴才。直到今年(指1934年)八月裡,因為要查一點故事,翻了三部蒙古史,這才明白蒙古人的征服‘斡羅思’(蒙古金帳汗國對俄羅斯的稱呼),侵入匈、奧,還在征服全中國之前,那時的成吉思還不是我們的汗,倒是俄人被奴的資格比我們老,應該他們說‘ 我們的成吉思汗征服中國,是我們最闊氣的時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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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中國人恰好相反的是,儘管歐美國家認為現在俄羅斯人就是“變形了”的蒙古人,但他們大多時候表面上還是抵死不認的,很多人堅持說他們被奴役那兩百多年只是他們領主大公臣服於金帳汗國的領導,每年給蒙古人進貢上稅而已,俄人自己還是歸本國的大公管理,彼此民間各過各的並沒有什麼融合交集。儘管當年公國上層貴族們為巴結金帳汗國,跟蒙古人多有通婚,但後來也可以解釋為是一種“臥薪嚐膽”的拉攏策略,莫斯科公國的歷任領主都是靠爭相迎娶金帳汗國的公主為妻,才得到蒙古汗廷賞識,從而使自己的公國得以發展、壯大。最後打敗了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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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人雖然自己不認蒙古,但看見中國人認他們又氣不過。畢竟蒙古作為曾席捲世界的強大力量如今早已退出歷史的舞臺,沒有什麼存在感了。可據說前蘇聯時期他們也不允許蒙古國多提“成吉思汗”的名字。無論如何被一個活在傳說裡的強族征服過,和被現在還“厲害”著的中國小弟征服過,心理接受程度還是不一樣。但跟中國一樣“認祖歸宗”對於俄羅斯人來說更不能接受,這會徹底堵死他們的迴歸歐洲之路,而且不管他們有多少亞洲臉,整體外形還都是他們引以為傲的白人樣貌。如果不是這些地緣和樣貌的客觀限制,保不齊俄羅斯人一定不會跟中國人爭奪“成吉思汗”的擁有權。

蒙古國:怎麼好像沒我什麼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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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史中,中國跟俄羅斯是同為曾被蒙古征服的國家。但中國人對此的心態就“積極樂觀”得多,雖然學術界一直對蒙古族真正的發源爭論不休,他們指認的地點不在中國境內,成吉思汗的出生地也不在中國境內,陵墓至今還沒找到。在蒙古帝國分崩離析之後,亞洲的大部分領土由俄羅斯繼承了,除了蒙古國之外,俄羅斯也曾有四五個蒙古人建立的共和國。但是,他們所有中國境外的蒙古人加在一起也沒中國境內內蒙古自治區裡的蒙古人數量多,可以說他們繼承了蒙古土地,而我們繼承了蒙古的人。擁有了世界上最多的蒙古人,難道還不配爭奪蒙古歷史的擁有權麼?至少在拼人數上我們從來沒輸過。

日本人:憑什麼成吉思汗去佔領你們就成了民族英雄,我們去佔領就成了侵略者?

中國人:等你們也能建立一個朝代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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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的元朝,在蒙古人的歷史上被稱作託雷汗國,是蒙古人建立的四大汗國之一,歷任皇帝除了忽必烈略通漢語,其他十幾個皇帝都根本就不會說漢語,也沒打算學。在他們打敗宋朝之前,已經在中亞和歐洲接觸過了伊/斯/蘭文明和基督文明,見多識廣就很容易對中國的儒家文明不以為然,甚至歷來都對中華傳統文化持鄙夷和破壞的態度,曾毀滅了大量漢文化典籍。還把子民分為四等,原大宋地界上的南人位列最低一等,在政治、經濟、法律等方面遭受不平等對待。在蒙古人統治中國的近百年時間中,漢族精英階層消失殆盡,崖山之後無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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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古人在統治俄羅斯時期,雖然也對反抗者大開殺戒,但後來還是想通了,不但大規模興建東正教堂,到了第五代大汗忙哥帖木時代,還頒佈詔書:東正教的屬民一律免收賦稅,允許教會擁有獨立法庭,宗主國不干涉教會的運用和司法。俄羅斯人的日常生活也深受蒙古人影響,有大量的蒙古語借字,沙皇一詞就是源自蒙語。連克里姆林宮都是蒙語堡壘一詞而來。在政治經濟軍事郵政稅收服飾無不受到蒙古人的影響,甚至蒙古人的思維方式、尚武精神都已經融化進俄羅斯的血液中。所以從近代開始,一些俄國學者終於開始相繼承認了“莫斯科的強大應該歸功於蒙古”、“俄羅斯的統一,蒙古至少佔一半功勞”;“俄羅斯就是一個東正教的蒙古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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