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手拿一本《阿彌陀佛,麼麼噠》,因為錯過了那天他在濟南的籤售會,因而扉頁是刺眼的空白,揹著後面高過頭頂的的揹包,拖著徹夜未眠的身體,經過火車、汽車和步行的交替,來到了麗江古城區五一街文治巷80號,大冰的小屋。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大冰在山東藝術學院畢業後於2002年擔任山東衛視綜藝節目《陽光快車道》的主持人

  • 戈壁灘不曾有燈塔

初識大冰是在童年時代,那個時候還沒有數字電視,僅能收到的寥寥幾個電視頻道中國山東衛視的陽光快車道在每週六晚為我帶來無窮的歡樂.他是那個被我爸叫做“二痞子”的新主持人,後來離開山東衛視又沉寂了好幾年。在他幾乎就要我的記憶中由淡化轉為消失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首歌:

誰說月亮上不曾有青草

誰說可可西里沒有海

誰說太平洋底燃不起篝火

誰說世界盡頭沒人聽我唱歌

誰說戈壁灘不曾有燈塔

誰說可可西里沒有海

誰說拉拇拉措吻不到沙漠

誰說我的目光流淌不成河

......

深沉?孤獨?味深,意長?那種經歷時間醞釀的味道是任何一個人無法用文字表達出來的。我被震撼了,他把我內心的放浪不羈、孤獨自由的那一面喚醒了,我們值得折騰的時間還有多少?我們終將老去,回憶年輕時,有多少值得回憶的?我們生活的社會有多少我們厭惡的,有多少是我們沒經歷過的?我想在這說,我渴望趁著年輕,有時間可以揮霍,丟下一些我不喜歡的東西,只是背上一個登山包,拿上一部手機、一支筆、一個普通筆記本就上路。漫無目的地走走停停,看看風景,嚐嚐現實的苦暖。今天我想一路搭車,不花一分錢,進藏;今天我累了,就可以蒙上頭,睡一天一夜;今天,我想在麗江古城或者拉薩哪家寺廟的哪的街角唱歌,原創歌曲,一把吉他加一個吉他盒就夠了。

  • 可可西里沒有海

輕輕抬頭,我看見了以前只能在圖片上看到的地方,大冰的小屋,我有些忐忑和絲絲糾結,於是站在門口,像個木訥的孩子。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大冰說:人生本無定數, 回首已是天涯。相信這也能解答他為何在眾多選擇中去做一名揹包客、作家。

大冰給自己加了很多標籤:33歲的男人,二流的綜藝節目主持人,零件並不完好的揹包客,民謠歌手。我喜歡用“浪子”二字形容他。因為我也曾夢想做個浪子,並且順便在25歲生日那天找個鐵軌,伸個懶腰,從容迴歸式地輕輕一躺。大冰是個揹包客,川藏線,青藏線和滇藏線,他都用一步一步丈量過。他說,每每去拉薩,他會買個從濟南到成都的機票,把錢包和銀行卡類似東西留下,到達成都後,真的身無分文,然後想盡一切辦法進藏。聽著像傳奇故事,但這就是穿梭兩地揹包客的真實寫照。他自嘲“算個”揹包客,他斷過三根手指,一個手腕,兩根肋骨,在爬雪山時把腳後跟凍壞了,剜掉了一塊肉,以後一到秋天必穿靴子,之所以自嘲,是因為他有個叫小鵬的朋友,走了十幾年,全身零件完好。至於他的民謠歌曲,幾乎快成了酒吧駐唱歌手的必會曲目,這也他近幾年保持人氣的重要原因。

  • 沾滿穀物與盲目的泥土

既然來了,就要進去,天已漸黑,小屋裡的燈光不是那麼明亮,反而透出了幽暗的感覺。腦海中我在點一杯大冰的小屋自釀的酒,坐在吧檯上和掌櫃聊天,聊朦朧,聊新月,聊我並不熟悉的三毛和顧城。

有過一個年代,大家瘋狂似的喜歡詩人,詩歌在每個人的心中佔據了最聖潔的地位,我遺憾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時代,也慶幸沒有見證這個時代的落幕。人類和植物一樣幸福,愛情和雨水一樣幸福,忘記和死亡一樣幸福。大冰很幸福,也見證了很多幸福。美好地和假的似的。一年,拉薩的深秋,午夜的浮游吧,有個女生坐在牆角默默地流淚,大冰說,姑娘別哭了,擦去眼淚,沒有人替你擦去冬天的眼淚。女孩抬起頭面對正在安慰她的大冰,說帶我出去走走吧,去個遠點的地方。他倆走了三十二天,到達了珠穆朗瑪峰,又在定日縣城分手,從此杳無音訊,成為擦肩而過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大冰說,我很榮幸給了她一丁點幸福。笑著,閃著淚花。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大冰的小屋第一家開在了麗江,裡面的成員也是略帶有些不同常人的“傳奇經歷”

那些人,他們和我們不一樣,他們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有和我們絕大多數人不同的人生經歷。每個人都面臨選擇,大冰的朋友選擇了麗江或者拉薩,最接近天堂和地獄的地方。有些感覺親身經歷了才會懂得,才會理解。有個叫大軍的歌手,顛沛流離了十幾年,先從廣西流浪到大理,又從大理流浪到麗江,一路賣唱,大軍用七八年攢夠了十五萬去做了一張專輯,沒有給自己留下一分錢,還好這部專輯在麗江街頭賣的還不錯。大軍是個流浪歌手,他就那樣站在牆角,自由地唱自己想唱的自己的歌,用這一天的歌曲換一頓飯錢。大軍還有個妻子,流浪歌手的情人,在大學旅遊遇見了大軍,畢業後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在城市的一切,回到大軍的身邊,每天,一家三口坐在街頭,逗著自己的孩子,唱著自己的歌,來掙每天的飯錢。日復如此,年復一年。大冰說他的人生我看不懂,雖然他一直很開心。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有那麼多人和事在大冰的眼中匆匆走過,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像泰戈爾在《飛鳥集》中寫道: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個路人似的,停留了一會,向我點點頭又走過去了。我們都驚訝於緣分,又嘆息著緣分。總有人註定做我們的過客,總有人註定和你是一生一世。還有一個人叫菜刀,看過《中國達人秀》的多少都對他有些印象,每年大冰的小屋都會招募義工,用大冰的原話就是不牛叉的人我們不招。當年菜刀在部隊退伍後混跡來到麗江,大冰面對似乎有些魯莽的菜刀一句“你不夠牛叉”回絕了,菜刀轉身就走,臨走前扔下了一句話:好吧,三個月後我會證明給你看。然後他背起一個吉他,獨自穿越羅布泊。當掉了二十多斤肉的菜刀立在大冰面前時,大冰還有什麼可以拒絕的理由呢?大冰有些無奈的寫到,菜刀總是往外攆客人,只要他覺得不爽、沒共同語言,你就該離開了。這就是大冰的小屋與其他酒吧不同的地方。“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活得稍微自由點呢?我們逃到了一個天涯海角的地方,給自己建了一個大的客廳,我只招待自己的朋友就好。”大冰說。

  • 以夢為馬

一樓是火塘,二樓是書吧和佛堂。簡單得有點簡陋的裝修卻讓人無比地喜歡,凌亂的擺設卻讓你感到了舒服,一群人圍在一起,中間有個人拿著吉他,戴著瓜皮帽,鬍子拉碴,彈著那首《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

我和柏克,林夕一行人,柏克是位志願者,有百度百科,有認證微博,有央視的多次報道。林夕不是那位作曲的林夕,而是和柏克一起發起“旅遊公益”概念的志願者,他本身是為工程師,高中學歷。我們先後到達了麗江,準備在後天一早彙集,去下個地方,我還不知道是哪裡,成都?大理?西雙版納?海南?我喜歡未知的驚喜。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很多年前,大冰在拉薩開過酒吧,倒閉了。在成都開過酒吧,倒閉了。在麗江開過第一家酒吧,倒閉了。開了第二家酒吧,倒閉了。開過第三家酒吧,倒閉了。大冰的小屋算是第四家酒吧,還在勉強維繫。起初這家酒吧並不是他創建的,而是一個老闆要一心一意地當個藝術家,把現有的酒吧“白”給了大冰,大冰為這家酒吧請了名字,叫大冰的小屋。此前,有個“麗江之歌”的酒吧,大冰的,廚師會打手鼓,清潔工會唱爵士,收銀員是一位大名鼎鼎的散文作家,吧檯總管以前教務主任,覺得自己造孽太深,來洗滌靈魂。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大冰近年一直活躍在各大高校,開展高達數百場籤售會,每到達的禮堂總是爆滿。

他們很幸福,因為他們很勇敢。他們沒有超出這個世界,他們只是超出了我們的心。他們只想擁有自己理想生活狀態,我們也曾夢過,可夢過終究是夢過。

走進去吧,看看大冰在不在。


謹以此文獻給以夢為馬的你們

在籤售會的大冰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你好,大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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