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院甲子·徵文丨郭佳:我出生在三院,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

甲子薪傳,積澱創新。2018年,正值北醫三院建院60週年,職工有話要說...

三院甲子·徵文丨郭佳:我出生在三院,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

我出生在三院(北醫三院“親歷”系列徵文選登)

不難猜出這是一張拍攝於上個世紀的老照片,照片上那個胖呼呼的嬰兒就是我。

三院甲子·徵文丨郭佳:我出生在三院,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

攝於1965年

我出生在北醫三院,中國大陸試管嬰兒之母張麗珠教授曾經親自為我母親做產前檢查。我父親在三院口腔科工作,我們一家曾在三院宿舍住過,兩三家合住的房子裡,總是那樣熱鬧、嘈雜,還時常被半夜急促的急診傳呼聲和砸門聲給驚醒。跟著大人穿行在醫院樓道,一碰到剛做完手術裹著紗布的病號,我就嚇得蒙上一隻眼。

三院甲子·徵文丨郭佳:我出生在三院,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

1968年攝於北醫宿舍前

對於幼年的我,這些記憶恐怕都算是一種刺激,但也預示著我一生要與醫學結緣,與北醫三院結緣。

1989年,我從北京中醫藥大學針灸推拿專業畢業後被分配到北醫三院中醫科工作。之所以選擇中醫,完全是因為父親郭維鈞的建議。他自己是北醫口腔專業畢業的,卻力主女兒選擇中醫。報志願的時候我曾經和父親大鬧過,因為我喜歡理工,理想是去當自動化或者無線電工程師。即使是學醫,也應該學西醫。雖然最終服從了父母的意願,但很遺憾的是,5年的大學學習並沒有讓我成為真正的中醫,因為很多時間我們都在學西醫和現代科學知識。

畢業來到三院中醫針灸門診工作,一開始是那樣興奮,但現實卻給我潑了一頭冷水。針灸門診僅有3間小治療室,外面樓道的長凳上經常坐滿了身上扎著針的患者。 每天被各種病人圍繞著,一刻不停地扎針拔針。一週6天的工作,累得我就盼著週末能好好休息一下。

帶我的老師是康希聖老大夫,一副庫爾班大叔的面孔,總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高超的針灸醫術,用三個字概括就是“穩”、“準”、“狠”。在他幾十年的針灸臨床工作中,每天治療的病人都在上百人次,從不言累。我印象最深、覺得最難掌握的針刺技術,就是他深刺啞門穴(位於後正中線第一頸椎和第二頸椎棘突之間的凹陷處)治療癲癇病,至今我也不敢闖這個險區。記得因為診室小,病人在坐著接受針灸時容易暈針,有時甚至突然摔倒在地。為了避免患者發生意外,康大夫幾次找院長,請求醫院多給一間針灸診室。但是那時候整個醫院的條件和現在比顯得非常簡陋,當年中醫科的大部分診室在醫院大門內兩側的輕體樓裡。 直到門診樓改造,二層舊樓加一層變三層時,針灸診室才稍稍擴大了一些。

1999 年我開始讀在職碩士研究生。經過10年的臨床磨鍊,重新回到課堂學習,我感覺與在大學時迥然不同,人成熟了,經歷豐富了,知道去學什麼,逐漸蛻變成為鐵桿中醫。我也越發敬佩父親對我的人生導航。成為一名中醫大夫,我無怨無悔,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真是太幸運了。

近十幾年,中醫科裡的老大夫們接二連三退休了,我自己也由年輕人變成承擔重擔的中年醫生。三院人也換了幾代,但是恆久的三院文化卻始終代代相傳。身為三院的職工,我覺得是幸福的,有一種無法割捨的緣分。三院好比一艘航母,載著一代又一代三院人,更快、更強地乘風破浪,駛向未來!

我出生在三院,為三院工作,為三院奉獻,愛三院,祝福三院!

三院甲子·徵文丨郭佳:我出生在三院,擁有一個能做一生的職業

文 | 北醫三院中醫科 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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