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薄先生,我已經訂了機票,我要回國了。”

始終是要走的,她能力不夠,拿不下這個單子,能者多勞,她就不跟著摻和了,而且剛才那個電話讓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遲遲不肯落下。

說完之後,她就不敢抬頭,她知道自己的決定違抗了他,而這個習慣將一切掌控在手裡的男人,一定會讓她好看。

果不其然,薄冰焰的反應果真極大,他一把擒住了她的手,低下頭仔細打量著她的表情,凝視著她顫抖的根根分明的睫毛。

“你說,你要走?”薄冰焰將話尾拉得很長,他站在一片黑暗裡,宴傾心只能看見他側過頭來時左耳上一排熒光閃閃的鑽石,勾勒著他優美的耳廓,他站在那裡,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我。”宴傾心弱弱地嘆了一聲,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

“不,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只問你,這裡的爛攤子怎麼辦,還有你知不知道我已經選定你們公司了?”

薄冰焰懶懶地抬起她的下巴,這樣他可以近距離地觀察到她。

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宴傾心害怕極了,明明他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甚至眼底還有溫柔的笑意,可是她就是害怕到靈魂都在啜泣。

“對不起,薄先生,我和折輝的婚期越來越近了,我必須要回去準備婚禮,公司會派另外的人來……”

她還沒有說完的半句話被男人打斷:“所以呢?”

宴傾心瞬間面色慘白,她從沒有想過薄冰焰居然會不依不饒。

“別人能代替你,任我隨意嗎?”

他一字一句地說,不容置啄的狂霸,那語氣中濃烈的暗示,更是讓宴傾心的心砰砰直跳。

她情不自禁後退,讓開他擒著她下巴的手,不想男子居然抓得更加沉穩,一動不動。

“啊,疼——”宴傾心倒吸一口氣,蹙緊了眉毛,那眉眼間隱約的楚楚可憐的神色讓男人的臉色更加陰沉,一想到她可能就是這樣在別人身下求饒,他就怒不可遏,想將她掐死。

接著,他又往她傷口上灑了一把鹽巴:“我還沒用,你就想離開了嗎?”

“沒有,我真的有事,薄先生,對不起。”宴傾心忍住眼睛裡的酸澀,她根本不敢流淚,就是怕激怒了這個惡魔。

她怎麼敢忘了——即使他軟下心,送她一隻折耳貓,可那也不過是他哄騙女孩的戲碼,他從來就沒有真的放過她,道歉也是假的。

“呵呵——”

該死,真是該死,他居然會對這個小女人產生感覺,即使她的表情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記得,好好收拾一下,等待會我們出去。”薄冰焰冷聲強調,說完,他不管癱軟在地上毫無著力點的宴傾心,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下午三點,薄冰焰準時敲開了宴傾心的門,看到罪魁禍首,她又氣又惱。

“你怎麼不穿我送的裙子?”薄冰焰淡淡挑起眉。

宴傾心根本沒想到薄冰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質問,她隨即想起了今天上午服務生送來的深藍色無袖長裙。

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見她心虛地低著頭,男人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死死扣住她的手臂,拉著她走進她的房間。

當看到那件衣服被弄得皺巴巴得,被可憐兮兮地扔在地上,他冷眸中的怒火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宴傾心直覺不好,她忍住心中的恐懼,纖指扣住他的手指,低低地喚他的名字。

薄冰焰震動了一下,眸色清寒,可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我……”宴傾心開口想要辯解,可是男子,她瞬間臉色蒼白,男人的眼神卻諱莫如深……

她始終害怕他的靠近,始終,甚至想要逃離。

不是厭惡,是害怕,她看不懂他,看不懂他的眉眼中是深情還是冰冷,是寵溺還是冷笑。

“別說話,你是想讓我幫你換,對不對?”

宴傾心哪裡不懂他話中的意味,只覺得全身的細胞在瞬間繃緊,美眸緊盯著他正要落下的手。

她鼓足勇氣將薄冰焰推了出去,憑她的力氣根本推不動薄冰焰,手一滑整個人都撲到了他的懷中,腦袋上方,男子那悅耳低沉的悶笑聲越來越高。

地上怎麼沒有一個洞,讓她快點鑽進去呢。

他一點也不遲疑,抱住小巧玲瓏的女子。

宴傾心嚇壞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一下下的跳動,到最後,簡直要掙脫時間的束縛,飛到宇宙太空去。

薄冰焰颳了刮她高挺秀美的鼻子,莞爾一笑:“你最好快點收拾,五分鐘,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幹什麼。”

宴傾心立刻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將高大威猛的他推了出去。

關上門的瞬間,宴傾心立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全身無力,靠著門滑下來,臉頰燒紅,她卻沒有時間管那麼多,只伸手去夠那件長裙,整理好,換上。

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從房間到車上,他牽著她的手一路走著,卻悶悶得沒說一句話,這種詭異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車裡。

宴傾心根本不敢問他要去哪裡,她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掏出手機幹自己的事。

楊秘書看見他們這種樣子,就知道boss現在心情不好。

boss乃是傾世集團的掌舵人,十八歲在法國白手起家,擁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

不過短短五年,他就將傾世從一家三流公司發展成跨國上市公司,在全球都有了子公司。

從默默無聞到富甲天下,他用了五年時間,將自己的產業發展到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成為人人巴結的商業大亨。可以說,在黎城這個小地方,他說一,沒人敢說二。

可是,這麼一個有權有勢的高富帥卻突然轉了性,偏偏要到黎城找一家不入流的廣告設計公司,還讓一個沒有談判經驗的女首席設計師陪他談合同。

最最可怕的是——boss不是最討厭女人的嘛,可是居然讓他去定製裙子,還準確地說出了尺寸。

“楊秘書,你走什麼神?”

薄冰焰的聲音突然在狹小的車中響起,嚇得楊秘書一個哆嗦。就連低著頭玩手機的宴傾心也抬頭看了一眼。

他們兩個人緊挨著,薄冰焰可以很敏銳地感受到她的動作,當看到她眉眼間輕鬆溫婉的笑容時,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楊秘書,回去扣三個月工錢,有問題嗎?”薄冰焰冷冷開口。

三個月?

宴傾心嚇得抬起了頭,要知道楊秘書的工資可不是小數目,可是薄冰焰居然說扣就扣,她在心中又把薄冰焰這個萬惡的資本家罵了一萬次。

“下車!”依舊是冷冰冰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對象卻變成了她。

宴傾心只愣了一秒,手就立刻被薄冰焰抓住了,她懵懂地看著他,她才恍惚轉醒,她居然盯了這個人這麼久。

一看窗外,夜色朦朧,居然已經到了紐約大街。

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他的意思是目的地到了?可是他至於口氣這麼惡劣嗎,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

“喂,你放開。”宴傾心努力掙扎,惹來眾多國際友人關切的目光,不少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手極其霸道,緊緊箍著她的纖腰,讓她朝他靠得更近。

他擁著她疾步前行,微冷的晚風吹拂著兩人柔軟的黑髮,宴傾心實在是太過小巧,整個人都被薄冰焰摟在懷中,從她的角度向上看,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和抿緊的唇。

宴傾心不知道怎麼的,偏偏不想打破此時的寧靜,就想和他這麼安靜地走下去,她的小臉微紅,在晚夜的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醉人。

他的霸道,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她神為之奪。

她傻傻地發著呆,居然不小心踏錯幾步,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薄冰焰不悅挑眉,終於捨得正眼看她。

宴傾心不好意思地笑笑,顯而易見的尷尬。

薄冰焰唇角突然扯出一個“朕心甚悅”的微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手指滑動到她鼻尖,她瞬間心跳如鼓,可愛的小鼻子上沁出滴滴汗珠。

男子惡劣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響:“既然走不好路,那就不要走了。”

“啊?”

“我抱著你上埃菲爾鐵塔。”

“什麼?”宴傾心完全是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薄冰焰卻根本不管她長到離譜的反射弧,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深藍色的裙襬在空中一晃而過。

宴傾心瞬間懵了,她抬起頭望去,在一眾哥特式建築中,埃菲爾鐵塔格外引人注目,此時,它已經亮起了橘色的燈,為戰神廣場上悠閒自在的男女老少帶來一抹暖意。宴傾心偷偷瞄了緊緊抱著她的男子一眼,只覺得他的懷抱格外灼熱,簡直要將她烤了。

她從沒想過這個人會帶她來這裡,她是設計師,埃菲爾鐵塔又是設計界瑰寶,這是她魂牽夢縈的地方,她早有觀瞻的打算。

只是,為什麼偏偏是他這個讓她想逃又不能逃的惡魔。

登上電梯,兩個人來到頂層,薄冰焰終於將她放了下來,她立刻飛快地跑到鐵塔邊緣,探頭去看。

即使她滿是嫌棄,他也可以毫不避諱地落下一吻:“這是你欠我的”

從塔頂向下看,納塞河的河水悠悠從橋下穿過,輕盈的小船浮在水面上,夜色靜謐,遠處的尖頂鱗次櫛比,整齊排列,暗色的古樸的建築,高雅休閒的格調。是她想象中的感覺,不謀而合。

宴傾心終於勾唇,輕鬆地笑了起來,她是真的很快樂,這幾天受得悶氣都出去了不少,這是她來到巴黎之後最燦爛、最發自心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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