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收到消息,知道有仇家要對付自己,立馬派人保護家人

故事:他收到消息,知道有仇家要對付自己,立馬派人保護家人

錢要命嫌馬車趕得慢,一個勁催趕馬人:“快,快!”

原來剛才剝皮告訴他,警備隊要對他們下手,要出城,就要快。要趕在一刀宰的前頭,提前出城。出了城,他就沒辦法了。同時,他派了一隊人提前趕到城門,暗中保護他爹。

車到城門時,一個偽軍橫槍一攔,叫他們下車接受檢查,錢要命探頭伸出車棚,呲著大金牙笑著出示了出行證,偽軍看了看,又叫旁邊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看了看,擺擺手說:“走吧。”

馬車出了城。車到一片樹林時,美青年要小便,車只好停下。他蹦下車,向林中走去,來到一棵大樹下,蹲下身,扒開土,拿出一包東西,塞到懷裡,又回到車上。馬車又出發了。原來美青年就是女扮男裝的神槍手王丹鳳。

馬南強挑著魚簍向城南門走去,快到城門時,他象以前一樣,邊叫賣邊走。因為他常年進城賣魚,偽軍並沒懷疑他。

走到城門時,一個偽軍攔住他說:“老頭,今天生意咋樣?”

他說:“別提了,今天生意不多好,魚沒賣出去幾條。”

偽軍想佔便宜,走過來,看漁簍,他把魚翻來翻去,想找條大的。馬南強心裡捏了把汗,很著急,因為盤尼西林就藏在魚肚裡,一旦翻出來,不僅自己的生命有危險,而且藥品恐怕再難運出去。正當他提心吊膽時,麻竿連長走過來,責備說:“人家生意沒做好,你又想占人家的便宜,這不是雪上加霜嗎?”

偽軍趕緊立起身敬個禮說:“是!”然後對馬南強一擺手說:“走吧。”

馬南強拿出兩條魚說:“長官辛苦了,隨便嚐嚐吧。”

偽軍不敢拿,他看了麻竿一眼。

麻竿連長說:“人家主動給你的,你就接著吧。”聽了連長髮話,偽軍趕緊接住說:“謝謝老爺子,走好。”

馬南強挑起擔子,不慌不忙地出了城。沒走多遠,他就撒腿跑起來。前面樹林裡,賽雲長王雲飛在接應。

馬南強從魚簍裡拿出一包東西遞給他,賽雲長王雲飛對馬南強說:“大爺,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來日再見。”說完,一溜煙走了。

其實這是馬悅君安排好的,他約見了麻竿連長,對他說:“我爹出城帶一樣東西,請你務必幫助他出城,千萬別叫別人找麻煩。”麻竿連長打了個百分之百的保證,說肯定不會出問題。他也沒問啥東西,但他知道事關重大,必須保證順順利利出城。馬悅君還保證一有機會,就帶他投奔八路軍,打日本鬼子,麻竿連長喜歡得了不得。他告訴馬悅君,不知為啥,過去警備隊常來巡邏,可是這兩天一次也沒來,如果叫他們發現,檢查就很嚴格了。

麻臉警備隊長一刀宰策馬狂追到東門,可是他們來晚了一步,大金牙錢要命已出了城門。他本想把看門的偽軍罵一頓,但又沒理由。只好問他們,錢要命李有財的馬車往哪個方向了。問清以後,打馬又向前追去。

剝皮李二毛的人其實也在這裡轉悠,但剝皮交待,他們不開第一槍,如果一刀宰敢向他爹開槍,你們堅決開槍還擊,要保證他爹的絕對安全。一刀宰在沒有抓到證據以前,也不會輕易開槍,他們只是想把車攔住,進行徹底檢查。

追了一陣,他們終於看到馬車的影子。一刀宰欣喜若狂,他叫手下大喊:“前面的馬車停下!”但馬車根本不理他那一套,反而跑得更快了。他氣急敗壞,又以為剝皮的人沒在跟,就開槍警告。

誰知剝皮的人就在附近,聽見警備隊開槍了,就對著警備隊也開了槍。一刀宰一見特務隊對他們射擊,知道剝皮在保護他爹,於是更氣了。下令還擊,這下可熱鬧了。敵人自個打起來。

一刀宰騎在馬上,邊射擊邊追馬車。坐在車上的神槍手王丹鳳拔出槍,不慌不忙上了子彈,打開保險,對著跑在前頭的敵人一個點射,敵人一頭從馬上栽下來。一刀宰想不到車上也有拿槍人,而且還打中他們的人,他叫手下人拼命對馬車射擊,可把錢要命嚇壞了,他想叫馬車停下,誰知車伕也是抗聯的人,根本不聽他指揮。錢要命這時候,他才感到命比錢貴重。

神槍手彈無虛發,一槍一個。錢要命一看大事不好,問他們是什麼人?打死這麼多警備隊的人可了不得,叫日本人知道了,還不要他的腦袋。他見車上的人都不理他,趁他們不留神,滾下了馬車,顫顫巍巍地跑到一個小土包後頭,趴在那裡一動不動,頭上的汗水直往外浸。他想:“壞了,上共產黨的當了。”他本想喊,車上是共產黨,這一來,一刀宰就會說他兒子私通共產黨,報告日本人。所以嘴張了幾張,沒敢喊出來。

一刀宰他們遭到前後夾擊。狼狽不堪。而且前面車上的人槍法太準了,照這樣追下去,自己的人不全報銷了,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他只好叫馬隊停下來,往後撤。

剝皮的人雖開了槍,但也沒敢真打死人,只是想把馬隊趕走。他們見馬隊掉回了頭,就停止了開槍。但一刀宰並不知實情,以為剝皮他們開槍打死了自己人,對剝皮更仇恨了。他恨恨地說:“孃的,老子不報這血海深仇誓不為人!”

但他回來後,沒敢向日本人說實情,只是說:發現了共產黨,他們追了過去,不想中了埋伏,死了幾個兄弟。被獨眼山本狠狠地罵了一頓,還少不了挨巴掌。

剝皮聽他逃回來的爹一說,也知上了當。但他估計一刀宰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會給日本人說實話,會編個理由瞞哄過去。他們兩個只好伸伸脖子把這事嚥了下去。

黨組織對曹如蘭不僅完成了A 行動,而且完成了B 行動,非常滿意,決定再交給她一個重大任務,那就是除掉出賣同志的叛徒。曹如紅卻在她之前除掉了班若南。

情綿綿酒吧是沙市有名的酒吧,內外部裝飾典雅豪華,尤其是內部,燈光、音響、酒吧、壁畫等都是一流的。那鑲嵌在帶金邊木框的意大利和法國古典名畫,給人一種濃濃的西方情調,使人彷彿在異國它鄉。來這裡的,都是些達官貴人、紈絝子弟、著名富豪、強勢人物。

走進去,暗紅的燈光閃爍變化,軟綿棉的音樂使人置身溫柔之鄉。

已經參加中統並因有功被提拔為科長的班若仁,帶著一班打手走進酒吧,這個傢伙實際上在日本人佔領沙市後,已經偷偷地和日本人勾搭一起,是個雙面特務。

因他是這裡的常客,俏麗的迎賓女對他撫媚笑著說:“請進。”一個穿著超短裙和低胸露著乳溝的妙齡女子把他們領到有半截木板隔開的包間,從這裡可以看到大廳的情況。

服務員馬上端來幾杯熱騰騰的咖啡和一拼盤各樣水果。

幾個露著粉白大腿和豐滿胸部的妖嬈女子浪聲浪氣地坐到他們身旁,說:“小哥哥,我給哥哥削個水果。”並用塗了猩紅甲彩的小手撫摩他們的大腿。

大廳裡播放著緩慢而溫柔的菲菲之音《何日君再來》,一對對男女正摟抱著翩翩起舞。

突然,班若仁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穿著薄如蟬翼的輕浮的白舞裙,仍高貴典雅,風度翩翩,不像風塵中的女子。

他張大嘴巴出神地看著,以至陪坐小姐嫉妒地說:“是不是看中那個白衣小姐了,那可是個有名的花心人物,出奇的漂亮。要不要我介紹一下?”

班若仁喃喃自語:“好一個滿嘴仁義道德,背後男盜女娼!這就是所謂的革命者?原來你和我們是一路貨。”原來他看見的是曹如蘭。

“這回我看你往哪裡跑!我手裡有這玩意,你的武功再好,還有它厲害?”想到這裡,他摸摸腰裡的手槍。

他俯身向身旁的混混說:“有個共產黨混在舞客裡,就是那個穿白衣的美女。把她抓起來送到黨部,會立大功,受獎賞。”幾個特務立即起身向白衣女子走去。

當槍口對準胸口時,白衣女子大喊大叫起來:“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憑什麼抓人?”大廳裡頓時亂起來。

禿頂老闆趕緊走過來,滿臉堆笑地說:“先生,你是否誤會了。她可是有名的曹長官的小姐。”

“什麼小姐?她是共匪。”特務惡狠狠地說。一聽說是在抓共匪,怕惹火燒身的人們一下走了大半。白衣美女被強行帶出舞廳,拉進停在門外的汽車。

班若仁得意樣樣地把她押進國民黨黨部。

他大聲喊了聲:“報告!”

裡面那個肥頭大耳,笑容可掬,但心狠手辣的陳主任應了聲:“進來。”

班若仁走進去,對笑面虎陳主任說:“抓住了一個共匪。是女子學院的。”

“好,帶進來。”當白衣女子走進屋後,笑面虎陳主任立刻睜大了眼睛,這個老色鬼看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好像惡狗看見一塊肉,恨不能立即吞進肚裡。

他直鉤鉤的盯著女子看著,班若仁看他那垂涎欲滴的樣子,趕緊提醒他說:“就是這個共匪。”

笑面虎陳主任這才緩過神來,和藹可親地說:“你叫什麼?”

“我叫曹如紅。”

“不對,她叫曹如蘭。”班若仁趕緊否認。

笑面虎仍和風細雨地問:“怎麼不敢說真名子?是不是害怕暴露身份,不要緊,我對誤入歧途的年輕人還是寬宏大量的。”那樣子好像老人在耐心教育自己的孩子。

白衣女憤怒地說:“為什麼我不敢說真名子?你們為什麼非要冤枉好人?”

笑面虎說:“你在哪裡做事?”

“我在東吳法學院。”

“不對,她是女子學院的一面校花,怎麼會是東吳法學院的?”班若仁大聲說。他為自己的報復有幾分快意。

“那是我妹妹。”女子說。

班若仁大吃一驚,難道真搞錯了?怎麼會和曹如蘭長得一模一樣?聽說她有個孿生姐姐,莫非是她?

笑面虎懷疑地看了班若仁一眼。班若仁心虛地說:“你有什麼證明?”

白衣女子拿出學生證扔到笑面虎桌上,他看了一眼,瞪著班若南說:“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抓錯?”

班若仁結結巴巴地說:“她和那個曹如蘭長得一模一樣,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我怎麼認得出來?”

笑面虎想巴結這漂亮女子,責備了班若仁幾句,討好地說:“去,用我的車送她回家。”

他們坐上車,按照曹如紅指定的方向,車飛快地向前開去。路上,班若仁一方面為自己認錯了人後悔不已,一方面又為自己能結識這美女子而感到萬幸,自己千方百計想把曹如蘭搞到手,但碰了不少釘子。現在遇到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把她搞到手不是一樣嗎?這樣也是對曹如蘭的一種報復。把她送到一個小洋樓前,車停住了。曹如紅走下,頭也不回地向院裡走去。使班若仁大失所望,他在想好事,如果女子叫他到家坐坐多好啊,但自己畢竟得罪了這女子,需要一段時間緩和。

在返回的路上,班若仁已經在計劃如何把女子搞到手。他覺得這女子和曹如蘭一樣,有點高不可攀,但既然是在風塵場裡混的女子,肯定容易上手。況且自己已經和過去判若兩人,有權有勢,又有一個有錢的爹,還怕弄不到手嗎?萬一不行,自己就來硬的。想到這裡,他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把美人抱在懷裡。他突然想到一個惡毒的計劃。一定會把曹如紅搞到手,到時候她不從也得從。

曹如蘭和曹如紅確實是雙胞胎姐妹,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都長得非常漂亮,鄰居誇他家出了兩朵一樣的花。小時候兩人一樣可愛,外人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常常把她們搞錯。他爸為教育她倆煞費苦心,先後請了會音樂的、會美術的、會書法的、會武功的、會唱戲的各式各樣的老師教她們,兩個小孩也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老師的本領。甚至超出了老師,令他爸爸非常高興。上到大學,兩人受不同的影響,分別走上不同的道路。姐姐曹如紅經常出入於燈紅酒綠,輕歌曼舞之中,迷戀於紙醉金迷,醉死夢生。妹妹曹如蘭跟共產黨走上革命道路。她們的父親很不理解,他既反對大女兒放蕩不羈的生活,也反對二女兒跟共產黨跑。但兒大不由父母,雖然兩個女兒只要一回到家,他就吹鬍子瞪眼地教訓她們一頓,大女兒表面答應,背後還是經不起迷惑,依然我行我素。二女兒性格掘強,索性住到學校不回家。開始,她父母還長吁短嘆,以淚洗面。隨著南京政府南遷重慶,女兒仍在沙市上學,他們也顧不上管她們。

班若仁從那以後處處留心曹如紅的去向,他派出了手下在暗中觀察曹如紅的一舉一動。他發現她經常去的那幾個舞廳、酒吧、咖啡館,就有意識的也去那裡。但每次他見到曹如紅,都像熱臉貼住涼臀,自討沒趣。

他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麼這麼巧,又遇到曹小姐了,真是有緣。”

但曹如紅總是不冷不熱的哼一聲。儘管他為那一天的冒失行動多次道歉,但好像曹如紅並不原諒他們。曹如紅打聽到班若仁的身分後,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只是與他們客客氣氣,保持一定距離。這麼多次“碰巧”以後,班若仁終於耐不住性子,他決定按計劃開始行動。

一次他們發現曹如紅向咖啡館走去,就提前佔好了位置。而且佈置得沒有空位。只在班若仁的位置旁留了一個空位,專等魚上鉤。

曹如紅走進咖啡館,見沒有空位,本想走出門,但班若仁起身熱情地招呼她:“曹小姐,怎麼巧,我這裡還有個位置,請坐吧。”

曹如紅本想拒絕,但班若仁說:“怎麼,曹小姐不給面子?”

曹如紅只好坐下,但尤如針刺,心裡非常不安。

班若仁要了兩份咖啡和甜點,熱情地招待她,不時地說著奉承話,那樣子好像是曹如紅的僕人,跑前跑後,無微不致。

曹若紅不好意思,只好喝了一杯咖啡,本想起身,藉故離開,但不知怎麼身上軟綿綿的,身不由己。她越來越感到迷糊。漸漸地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深夜,昏睡中的曹如紅突然感到身體非常沉重,她拼命掙扎著,但好像有一隻老虎壓在她身上,動彈不得。她混身覺得沒有絲毫力氣。好大一會,才稍微有點清醒,這時感到下體非常疼痛,她想推開那隻老虎,可怎麼推也推不動。突然,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那不是老虎,那是一個強有力的人,趴在她身上,正呼哧呼哧地喘氣,並恣意妄為,拼命地親她,吻她的脖子和嘴,粗糙的大手在她自己都捨不得揉搓的潔白如玉的皮膚上使勁撫摩,另一隻大手摟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曹如紅大驚,從夢中突然醒來,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巨大欺負正在折磨她。她拼盡全身力氣,雙腿一收一蹬,把這個人蹬下了床。

班若仁還沉浸在剛才的歡樂中沒有迷瞪過來,奇怪地說到:“還沒完哩,怎麼掉下床了。”

曹如紅聽出了班若仁的聲音。她趁他正想爬上床,照他檔部狠命踢了一腳,踢得他哇哇大叫,蹦了起來。

曹如紅迅猛一拳打在他臉上,血馬上流進他脖子裡,並順著光身子往下流。

這時班若仁也明白過來,原來曹如紅在打他。這個娘們也和曹如蘭一樣厲害,手腳好像鐵榔頭一般,打在身上像火燒一樣,針刺般疼痛。班若仁急忙抓起衣服,逃出屋子。

曹如紅失聲痛哭起來,她雙手捂住臉邊哭邊罵:“畜生,天殺的班若仁,早晚我非宰了你!”曹如紅雖然出入花心場合,但她堅持賣藝不賣身,不管公子哥們如何勾引她,使出混身解數,但她的底線就是守住自己的貞操。她只有在遇到自己心愛的人時,才肯為他獻身。如今被這個畜生破了身,等於毀了她這一輩子。這是奇恥大辱,以後她無法向自己心愛的人交代。她發瘋似地跑進衛生間,打開水管,拼命地衝自己的身體,彷彿要把恥辱沖洗乾淨。她下定決心,這一輩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但她冷靜下來後,她想:“這個畜生是中統的人,有人有槍,要報仇,談何容易。”她穿上衣服後想,如何報仇呢?要想報仇,僅憑一己之力是不行的,告訴父母吧?這麼丟人的事如何開口。找機會暗殺他吧?他身旁前護後擁,根本沒有機會下手。突然她想起中統和軍統有矛盾,只有利用軍統,才能找機會報仇,但中統和軍統利益是一致的,他們決不會為了她一個小女子去拼殺。想來想去,她覺得只有進入軍統,才會有機會。但要進入軍統也不是輕而易舉的,非取得信任才可。如何取得信任呢?看來只有父親能幫上忙。第二天,她給學校請了長假,直奔父母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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