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許嵩,很丟人嗎?


前陣子聽起許嵩的《南山憶》,看到幾則評論,說一位叫劉菲的女歌手在2008年買了這首歌的版權,翻唱並更名為《苔上雪》。 客觀來說,劉菲也是位並不多出名的歌手,但唱功確是比許嵩這位醫科大的業餘愛好者略勝一籌。 而喜歡《苔上雪》的人卻對《南山憶》呲之以鼻。

五六年前,我也看不起他的唱功,惋惜地感嘆委屈了他這一身的好才華,這樣絕妙的詞曲,若是能換個唱功好些的歌手,一定能紅極一時。 如今我才明白,一樣作品裡的感情只有創作者才能掌控。

他寫的“獨攬月下螢火 / 照亮一紙寂寞”,就也只有他,能唱出那種慼慼的緬懷與傷感。 其實吧,他和“寂寞”這個詞一樣,明明是個極好的表達,卻因為被用濫了而成了非主流的代名詞。

許嵩的詞中有許多令人驚喜的小細節。 舊時在長案上陳設物件,講究“東瓶西鏡”,祈求“終生平靜”,《清明雨上》裡便有這麼一句:“東瓶西鏡放 / 恨不能遺忘”。 那樣睹物思人的情分,竟恰到好處,這句詞真是寫得極妙。

周杰倫有方文山,陳奕迅有林夕,可是許嵩,他就只有許嵩。 我曾不止一次被這些歌詞戳中

“三月春花漸次醒” “轉世燕還故榻 / 為你銜來二月的花”《宿敵》

“信手寫下幾行詩句 / 最押韻的竟然是 / 我的嘆息”《靜夜思》

“滿樹玉瓣皆傲然 / 江南煙雨卻痴纏”《山水之間》

“要順應自然規律 / 就像當時我放開你”《降溫》

除此之外,那些借古諷今,針砭時弊的歌,也真真都是嬉笑怒罵皆文章。 《拆東牆》裡,那個經營著酒館卻被官府抄了家的小掌櫃,就像每個平凡小市民的倒影。

回到那個問題:喜歡許嵩,很丟人嗎? 一點兒都不,我很慶幸喜歡他。 從青春,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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