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生活是怎樣的?

66的娃娃


摘錄一段。



著名作者二瘦子的文章,薩沙多年前的最愛讀物。

回到監區門口,我看到五班門口蹲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李紅軍正在讓他脫衣服檢查。在幹部給我解手銬的時候,我禁不住放緩腳步打量了這個人一眼,沒想到他惡狠狠的衝我一瞪眼:“看你爹幹球!再看老子弄死你!”

我趕緊加快腳步。

四哥問我:“剛才在走廊看見一個禿子沒?”

“看見了,一身血。”

四哥嘆口氣“你去隊長辦公室哪會兒我已經聽說了,四條命。你得小心點。晚上你還得回五班。”

此時那個早上我見過的殺人犯已經在號裡了,毫無顧忌的盤腿坐在床上,一言不發的抽菸。胡磊給潘子使了個眼色,又看看我,潘子點點頭把叫到了風場的一個角落。

潘子點燃手中的煙,“有個事兒得跟你說。”

說著,他拉過我的肩膀,伏在我耳邊說:“新進來這個你看見了,他媽的哪兒有新收進門一個屁都不放就上鋪上盤著的,還他媽是個外地人!白天不好做他,晚上睡覺之後慢慢收拾他。到時候幹部要是問起來,你就說他太不老實,還要動手打號裡的人炸號。”

我一驚:“他可是殺人犯!我聽四哥說他身上揹著四條命呢!”

潘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不屑的冷笑:“四條人命?整個二隊現在大多數的殺人犯都是從我這兒過新收關的!啥陣仗沒見過,還怕他炸翅!你別管了,到時候你就睡你的覺就成,當什麼都不知道!”

我點點頭,蹲在風場的角落不再作聲。


晚上九點半剛到,睡覺鈴便大響起來,隨即頭頂的兩盞日光燈熄滅,只剩下一盞昏黃的白熾燈無精打采的照亮這間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那些所謂的“鳥屎”用最快的速度竄到了上鋪躺下,地上,只有兩個值班的人和幾個要睡在下鋪的“上等人”。

那個新來的殺人犯還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鋪上不動。他坐的位置,是李紅軍睡覺的四鋪。

“新來的,哪兒人?叫啥名?”李紅軍首先開口。

“山東,吳二柱。”

“哦,吳二柱。我當你不會說話。”李紅軍點點頭,接著問:“規矩知道不?”

吳二柱眼睛一翻,藐視的看了看李紅軍:“少他媽跟我提規矩,你們這群垃圾都是啥案子進來的?老子都四條命了,不在乎再加兩條!”

潘子一下子蹦起來:“操,你給誰當老子呢?你趕緊給爺爺滾下來!”

吳二柱一瞪眼:“你再喊一聲試試!”

吳二柱的反叛讓潘子愣了一下,隨即,他笑著說:“四條命是吧?來,你下床來爺爺告訴你四條命在看守所裡值什麼價!”

潘子用手摸了摸胸口的一條長長的刀疤。

此時胡磊和李劍波已經站在了鋪下。

李劍波首先說:“吳二柱,我是五班的班長。你必須得按這裡的規矩辦事,否則你就是在和專政機關對抗!你先到廁所去洗澡!”顯然,李劍波的任務是要把吳二柱先從床上弄到廁所的角落——潘子在下午告訴我,那是全監號唯一一個監控死角,室內的兩臺監控器都照不到哪裡。

“專政機構?”吳二柱哈哈的笑,“看守所就看守所!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你他媽少拿政府說事兒!當個班長你以為你就是孫悟空得了弼馬溫了?”

李劍波的臉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權威被一個新收犯撕的支離破碎。胡磊看了看他,轉向吳二柱冷冷的說:“下來!”

吳二柱顯然沒想到這群連殺人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的人,會對自己如此的不屑,他一下子從鋪上站起來,用濃重的山東話吼叫:“我就是不下來,再叫喚老子殺了全監號的人!”

這句話如同在監號裡扔下了一個炸雷,李紅軍和潘子一個箭步衝到鋪位上,一把抓住吳二柱的衣服就同時攻擊他的胃和襠部。吳二柱反應慢了一些,身上已經被李紅軍和潘子打了很多下。

與此同時,李劍波站在了送飯口的旁邊,緊緊的盯著走廊的大門。而胡磊和幾個同樣睡在下鋪的犯人一擁而上,很快就把吳二柱壓在身子底下。

“把嘴堵住!別打臉!”胡磊大聲的指揮。

李紅軍順手從腳上脫下自己的襪子,一把塞進了正在如殺豬般叫喚的吳二柱嘴裡。緊接著,他又用被子把吳二柱的頭矇住。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吳二柱的身體上。

我從小到大看到過很多次打架鬥毆,儘管我從未親自打過人,也很少讓別人打過我,但是我覺得我見到的那些已經足以讓一個健康的人臥床不起很久了。但是今天這樣打人的方式,讓我幾乎以為這個人會毫無傷痕的死去。因為他們攻擊的地方只有胃、腎臟和肝臟部分。

胡磊首先站了起來,看著一群人圍毆的場面,面無表情的點燃一支菸:“操你姥姥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炸翅的新收!”

我趕緊拿起火柴給胡磊點上:“哥,別打的太厲害了,會死的。”

他哈哈的笑起來:“這才是開始!死不了,放心!大不了讓他吐血加尿血!”


薩沙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2017年4月份的一個晚上還在床上跟女朋友視頻的我以涉嫌詐騙罪被浙江警察帶走,當時腿都嚇軟了,兩個警察把我抬上車的。一瞬間跟外界短了聯繫,女朋友不知道發生了啥事第二天急壞了報警才知道被抓了。



我是在安徽被抓當晚在派出所審了一晚上。第二天被押上高鐵送往浙江台州。一路回頭率100,

押到當地公安局簡單錄完口供後,然後拍照,錄指紋。

。進看守所前要到醫院做全面的檢查。如果有傳染疾病的話會隔離關押。有病的話看守所會給你治療。第一次進看守所難免會怕,記得當時嚇得血壓升高,醫生問我有沒有高血壓。進去之後覺得沒想的那麼恐怖,以前聽說進去要捱打。各種虐待。一間30平的房間住18個人,各種人都有。但是不會捱打,24小時全方位有監控。一旦有特殊情況武警就會控制你。

進去的前幾天特別煎熬,想家,想父母,想女朋友。裡面的東西吃不下去,各種難受,生不如死。過段時間稍微會習慣點。餓到極點覺得想吃飯,菜都是水煮的。洗澡是冷水,最讓我無奈的事一個禮拜都不會大便,肚子脹的難受。

裡面也要做事,都是些手工活,但是我在裡面做的那個七彩燈手工活。一些3 4線城市看守所不用幹活。但是條件差。吃的也差。

下午會放風半小時,這時可以洗衣服晾衣服,放風也是在一個很小的鐵欄全部圍起來的曬曬太陽活動一下。



看守所裡也可以看電視,除了看新聞聯播也會看電視劇,我記得當時裡面放人民的名義,御姐歸來,我眼睛近視,電視太小根本看不清。

後來家裡給請了律師,跟律師說了下具體情況。問題不大。律師給我申請了取保候審,永遠記得第30天的時候,監室外傳來了我的名字:"XX回家了"當天辦理了手續出來了。出來那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釋放了,外面真好。這是我出來當天的照片
現在想想也是一種經歷吧,也是給自己敲響警鐘吧。衷心告誡大家,凡事三思而後行!


H厚德載物H


我之所以想到寫這些是因為許多人不瞭解監獄是個什麼地方。在大部分人眼裡,坐牢的人肯定都是十惡不赦,都是不可原諒,都是壞到極點的人,其實不然;央視曾播過一個電視連續劇《女子監獄》,我相信大部分不瞭解坐牢為何物的人都是通過這個電視劇來了解監獄,來了解吃官司的犯人。然而,真相真是這樣嗎?現在沒錢的人、吃不飽飯的人、沒地兒睡覺的人大把,我想如果真是這樣,監獄門口可能會排起長隊。

裡面的犯人有的判的輕,一年兩年就出獄了,有的判的重,一待就是十幾年,和我一個大隊的一個女犯從刑拘開始到我出獄在裡面待了整整11年,她是94年刑拘的,經過刑事調查、刑事訴訟等等一系列過程,法院判決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拘留所度過了6個春秋,她是個經濟犯,法院判了她死緩,到了女子監獄2年摘了死緩的帽子,改判無期,然後開始爭取減刑,又2年才再一次摘帽,改判有期徒刑18年。這中間七搞八弄的已經過去了11年了,到我出獄的時候她剛減了一次刑,是1年半,也就是說她還有十幾年的時光要在裡面度過。她進去的時候只有30幾歲,可等到她出獄,情況好的話那也是快60歲的人了。

監獄面有一些人犯罪的確是性質惡劣,動機故意,但也有很多卻是因為不懂法或是一時衝動而造成的後果。裡面的犯人都說監獄是個壞人進來會更壞,好人進來會變壞的地方,連一些幹警在和犯人談心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所有的犯罪嫌疑人一經法院的判決後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犯人,這些判好刑的人在看守所叫“已決犯”,她們是不能和沒有判刑的犯罪嫌疑人關在一間號子的,看守所每月的5號送一批“已決犯”去監獄。所以每月的5號就是監獄的進“新收”日。監獄有5個大隊,每個大隊分兩到三個中隊不等,其中的2大隊1中隊是監獄裡的“新收”中隊,所有的新進犯人都要到這個中隊接受三個月的“新收”教育和“新收”訓練。其實教育和訓練的時間絕不會有三個月,因為犯人是要接受勞動改造的。每一個“新收”按照老的犯人的60%完成生產指標。監獄裡的生產是很雜亂的,有專門管生產的幹警在外面接活兒,當然大部分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手工活。我剛進去的時候乾的活是打毛衣。現在的女孩子會打毛衣的可謂是寥寥無幾,特別是像我這樣受過高等教育,在外面時工作條件比較好的人,一開始學時手像腳一樣笨。可是裡面的制度特別的嚴格,完不成指標的人通宵達旦地做。當時除了“新收”每人兩天完成一件毛衣以外,其他的老犯人的指標是每人每天一件毛衣。我們這些剛進監獄的“新收”簡直就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打毛衣打的那麼快的人,然而,三個月以後,所有的“新收”都能達到這個水平了(除了50歲以上的犯人和殘疾犯人,它們的指標沒這麼高)。

監獄夏令時是每天5:00起床,冬令時則6:00起床。起床後必須先疊好被子,這疊被子也是經過“新收”訓練的,就像是部隊裡一樣。然後坐在凳子上等待幹警來“開封”,也就是開監室的門。然後是每一個監室的人出去洗漱,上廁所,再回到監室吃早飯。這所有的事情必須在1個小時之內完成。1小時以後就是全體排隊出工了。

監獄裡的犯人乾的活很雜,有手工活,也有機器活。手工活大部分是打毛衣、釘釦子、繡花、做紙袋、折信封之類的,機器活就是踩縫紉機了。做手工的時候基本都是在監室裡,12個人一間,6張上下兩層的鐵床分擺兩邊,每人一張凳子放在床前,除此之外中間只剩下很窄的一條通道。在監室幹活是很苦的,房間小,又沒有桌子,所有做好沒做好的活只能放在床上,睡下鋪的人床上總是堆滿了東西,因為這樣,所以吵架打架的事情經常會發生。中餐晚餐的時間只有30分鐘,每個監室有一個室長,到了開飯時間,首先由室長到走廊去把12個人的飯菜打進來,都是用鉛桶裝的,然後再分給每個人。沒有桌子,只能在床上吃,不許用筷子,只能用調羹。愛乾淨的人會在床上鋪張報紙,大部分人不講究這些,因為指標太重,活幹不完晚上沒得覺睡,連吃飯都覺得是浪費時間,每一口飯都是囫圇吞下去的,一放下飯碗立馬乾活。所以大凡吃過官司的人吃飯的速度都是相當的快,我出獄以後一直都很難改掉這個習慣,似乎已經不會細嚼慢嚥地品嚐菜餚的美味了,在裡面吃飯僅僅是為了不讓自己餓死,至於其它一概都顧不上了。

打毛衣這樣的活要說起來是最苦的,因為不需要工具。裡面所指的工具是針和剪刀之類的鐵器,毛衣針是竹子做的所以不算在內。監獄裡對於工具的管理是相當嚴格的,所有“新收”一進監獄就受到過這樣的教育:工具就是你的生命,人在工具必須在,人不在工具也要在。剛開始很不明白為什麼會對工具這麼緊張,後來看的多了才知道。裡面有許多人無法承受身體體力的高度透支,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巨大壓力,從而會想到自殺自殘。自殺自殘是監獄裡的頭等重大事件,如果有這樣的事情,上至監獄領導、大隊中隊幹警,下至大隊所有的犯人都要受到很嚴重的處理。在我服刑期間只有一個女犯自殺成功了,結果她所在的大隊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通通調離,整個大隊當年的“改造積極分子”指標減半,自殺女犯所在的中隊每一個犯人當年的爭取都做廢。要知道,犯人在裡面拼死拼活地幹無非是希望能爭取到減刑,而因為別人的事情使的自己一年的努力化為泡影,這是一件多麼讓人痛心的事 兒。故此,犯人之間也有一個制度就是互相監督,說實話,想自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自殺事件依然屢屢發生,只不過難以成功罷了。如果有工具的活,晚上值班隊長是要來收工具的,至於幾點收要看活兒的數量還有值班幹警的心情。但打毛衣這樣的活就沒人管了,打到幾點都行。晚上睡覺是不許關燈的,所以我們經常是通宵地做。即使當天的指標完成了,也希望能多做一點,只有產量超過別人才有可能爭取減刑。

監獄的伙食每頓是一個菜,星期天會加一個菜,一般都是素菜裡面加點肉絲,如果是大白菜之類的全素菜,還會有一個湯,也就是西紅柿或是青菜加點蛋花花。但是菜的品種就是那麼幾樣,再加是大鍋菜,味道是不怎麼敢恭維的。別說是這樣的菜了,就是山珍海味讓你吃個幾年,十幾年的還不是和糟糠差不多味兒了。真不怕你們笑話,能美美地吃一頓好東西也成了我們朝思暮想的心願。好在監獄的管理在近一兩年也開始走向人性化。平時大家吃的都是大鍋飯,有的朋友說的有錢可以吃小炒在我們監獄是絕不可能的,有也是在夢裡吃,那也就不存在有沒錢的問題了。不過,如果犯人的處遇達到了A級的就可以在每個星期六吃A級菜,B級的則是兩個星期一次。A、B級菜都是幹警到外面店裡買的,品種也不斷地翻新,有時是半隻燒雞,有時是半個蹄膀,有時還會有漢堡啊、蝦啊、真空包裝的豬肉什麼的。犯人吃飯是不要錢的,可這個A、B級菜卻是要錢的。所以有很多勞役做的很好,表現特突出的A、B級犯人因為家裡窮大帳上沒錢而白白浪費了“配額”。

監獄裡有一個小超市,犯人每月去一次買東西。現金在監獄是不流通的。每個犯人入監時都會有一張大帳卡,從看守所轉到監獄來時有現金的全部打到這張卡上,家裡人每月來接見時送的錢也打到這張卡上。有些朋友說有錢吃官司就不會吃苦了,什麼都可以買,這肯定是誤傳。在一些偏遠的城市的監獄好象是有這樣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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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看守所的生活,本人在裡面呆了四個月,說說感受!

第一天進去就會有人拿上剪刀,叫你把衣服褲子全部脫光,也許第一次嘛,以為他要幹些那個事,呃呃呃,其實是把你身上的所有含鐵的物質給你絞了!然後還有鞋帶,給你抽了!怕你帶進去做些壞事!這些都弄完就把你送到過度監室,所謂過度監室,就是在裡面呆七天左右然後轉監室,直到你判刑!

剛開監室,就會有人覺你“”標起”意思就是叫你在門口待著,或者“”金魚缸”然後再給你說監室裡面的規矩,啥子三天無語言,七天無要求,你只能說三種語言,到,是,謝謝,等等!反正如果你不想被收拾呢,最好就是少說話多做事就好!

說到生活呢,就是所謂的飄湯,就是菜裡面飄點肉絲,不過基本都被倉頭給弄完了,每週可以消費20元零花錢,各個地方消費不一樣!

還有一個必須要懂,《犯罪嫌疑人行為規範》這個必須要會背,不然你就別想睡個安穩覺!每晚都會有人值班,怕那些想不開的人自殺什麼的!別說什麼你不認識字什麼的,一進去,不會的都會讓你會!!

基本每天生活就是,吃飯,做操,睡覺!每天這樣!


凋零秋霜58653


【今日頭條——旺旺旺】看守所是國家專政機關。身處裡面的人是人民的【敵人】。所以六米結實的高牆上,有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24小時守衛著。這就說明了高牆裡面關押人員已經失去了人的自由。【中華人民共和國看守所條例】,是每個刑事拘留人員,必須嚴格遵守的最高指示。


看守所被羈押人員的生活,必須符合【看守所條例】的規定:

一,進入看守所監院大門,必須進行身體體檢,傳染病嚴重患者不宜收留,必須接收者單獨關押。這就給看守所增加了很大的難度。相應的給國家和地方政府的財政增加了負擔。因為,羈押人員是不收任何費用。

二,公安民警管理內務,學習和監室內安全。/現在,有監控與公安和檢察院聯網。對裡面的情況一清二楚。也是對嫌疑人認罪態度考量的重要依據。如果,發現有違犯【條例】的行為,檢察院向法院起訴書中建議加重判罰。

三,羈押人可以通信和打電話,但必須經過看守民警和駐所檢察官的嚴格檢查和近距離監聽,當發現與案情有關的內容,立即停止通話報告辦案人員具體內容,本來通話就有錄音的,信件扣留上交辦案機關。

四,未決犯不能和家人會見,朋友更是不容許。但可以送衣服,被褥之類的用品,不能送熟食。快餐之類的必須在指定地點購買。允許往賬戶上存錢,嚴禁現金帶入。

五,每個監室管教指定一個室長(裡面的人叫大哥,一鋪,老大,牢頭之類)。配合管教進行日常生活的按排管理。沒有監控之前,有牢頭獄霸的產生,體罰,變花樣的內部規矩很多。現在有監控,這一切都不敢再存在了,發現後判刑加重。

六,有錢的,家庭條件好的,有人照應的。這些羈押人相對好過點,可以叫外賣,可以抽好煙,可以不吃看守所的【定量】伙食。沒錢的,特別是沒家人朋友管的,在裡面又不會【混】的,就有些難過,看守所是定量供應,只能保證基本的食物供應。如果飯量大,就讓你餓的發慌,這裡不是慈善機構,是改造教育人的專政機關。

總之,看守所是專政機關,生活是按照【看守所條例】嚴格管理的。肯定有軌有矩的,吃飽吃好沒有的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沒門,享受生活那只是【做夢】,誰讓你與人民為敵呢?一切都是為了徹底改造被羈押人為出發點,來進行生活管理。

歡迎指正補充!——何由之


何由之


我親身經歷過,2011年因為打架被判六個月,當時的是3月份很冷!押進看守所的時候首先要脫光衣服,不是在房間脫在外面脫,然後檢查你的身體有沒有帶東西,嘴巴屁股都要檢查,還要跳幾下,接下來就是檢查你的衣服,凡是有金屬的全部拿掉,鞋帶,皮帶,都不能倒進去,錢包手機都會押著,通知你家人來拿,檢查完穿好衣服就會有警官帶你進去,進去的時候要穿過五道鐵門,然後就直接分配進牢房,這裡一共有24個牢房,一個女牢房,其它都是男牢房,我被分配到16號牢房,剛進去的時候很多人都對我笑,我也對他們笑,然後我就被問犯什麼事進來的,接下來就是新兵進來要行禮,首先是拜鐵門,跪在鐵門面前,他說一句你就拜一下,頭要用力敲鐵門,要響!拜的時候後面還有人用力踢你打你,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鑰匙來,四拜鐵門開,五拜新兵進,六拜老兵出,七拜出一個,八拜出一雙,九拜出空空,十拜老兵出去發大財,就這樣拜完鐵門,全身痛的站不起來,第二個禮節殺豬,脫光衣服躺在水龍頭下面,有一個人拿著掃把,開著冷水,拿著掃把,他掃一掃你身體就要像豬一樣叫一下,到時冷的麻木了,已經不知道痛了,禮節終於完了,穿好衣服,手腳不停的抖,因為太冷了,然後就分配你工作,剛開始沒有任務,工作是拿針繡女人的鞋,就這樣,晚飯到了,拿好自己的塑料碗和勺子,排隊領飯,飯是一塊一塊的,一人一塊,一勺黃豆,因為我不習慣伙食吃了一點,我想倒了,旁邊一個老頭叫我給他吃,不要浪費,我就給他了,老頭跟我說過幾天你就習慣了,吃完飯,洗澡每個人必須洗,洗完澡,娛樂一下,就收工了,收工時工具全部收回,少一樣,整個牢房的人都會被打,因為那些全部是針,會傷害到人,然後就有警官來點人,我的牢房有23個人,報完23個,就可以進去休息了,這裡的牢房全部一樣,兩個房間一邊是工作一邊是睡覺,前面一個監控,後面一個監控到了晚上,會有電視看,看的頻道只有中央電視臺12頻道,到了晚上睡覺了十點電視會關全部要睡覺,我和那些新來不久的人都睡地上,來早一點的,和牢頭,打手,有錢的都睡上面,我沒有被子,老頭就把被子分我一點,他也是打架,爭土地打的架,也是剛進來的,和我說的一樣話,所以他特別照顧我,晚上輪流守夜,兩個人一班,一個小時,守夜是為了防止有人自殺,或者殺其他人,睡覺的時候,突然想哭了,感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就這樣第一個晚上過了,第二天早上七點起床洗臉刷牙,排隊,唱歌,踏步,然後吃早餐,稀飯,和蘿蔔,吃完飯,開始拿工具工作,每人分配任務,做不完任務,晚上就有扣肉吃,所謂的扣肉,就是拿鞭抽你屁股,上廁所撒尿一分種,大號五分鐘,我以為工作了不會被打,誰知道突然有人一腳踢我,因為我說話,然後他們問我抽菸嗎?因為我煙癮很大,所以說要,誰知道那些不是煙,是用棉花和做了一根大煙,讓我必須抽完,抽完以後整個人難受,突然有人叫我,是教官叫我出去問話,問我在裡面有沒有被欺負,過的好不好,我不敢說,我說好,沒人欺負我,我知道如果說他們欺負我,以後的日子會更難熬,然後去剃頭,又回去繼續工作,就這樣一天過一天,幾乎每天都被打,突然有一他們對我好了,還給我加菜,給煙我抽,我以為是個不好的兆頭,原來是好的,,我家人打了1000塊給我,他們拿了我不知道,他們說這是你家人打進來的錢,讓他們保管,我沒有說什麼,那時候我明白了,只要有錢你就會好過,接下來的日子我家人都按時打錢給我,我的日子慢慢好過起來,可以說話,沒有任務,不會被打,睡床上,有煙抽,每天加菜,一份雞肉一點30塊,一條煙100的煙,在這裡要兩百,當然我也不會忘記老頭,偶爾也會給他賣一份,有煙也會和他一起抽,這裡可以寫信的,不過要錢,一百一封信,打飯的人幫你帶出去,我開始寫信叫家人給點錢教官,讓我做值班員,值班員就是牢頭,我知道這個牢頭判了刑,兩年,準備上勞改場,所以我想做牢頭。日子一天天過去,牢頭終於上去了,牢房必須選一個人管,所以我心裡沒有數,不知道家人有沒有搞定,教官突然進來點名,點我做值班員,我心裡開心到好像娶了老婆一樣,不過有一些人就開心不起來,因為之前有人天天打我,害得我現在傷還沒好,做值班員的第一天,我就把幾個人拉上來,必須能大個,然後打打過我的那些人,一個個報仇,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我終於也判了刑,六個月,之前我在看守所呆了四個月,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出去了,所以不用上勞改場,當時也是很開心,牢房的20幾個人每人發一根菸,接下來天天吃好的,喝好的,我也不想打人了,因為我知道,不用多久就可以出去了,所以也就做在鐵門天天盼著時間快點,就這樣到出去的時候,有很多人叫我幫他家人帶話,不過我也答應了幾個,當叫到我名字的時候,穿過一道道鐵門,走到外面,我突然笑了起來,路人不知道我笑什麼,家人沒來接我,因為我家不遠,所以直接搭車回家。這就是我經歷過的六個月,度日如年,希望大家不要觸犯法律,自由就是金錢,沒有了自由,你什麼都沒有,現在過去7年了,我也沒有犯過法,安分守己!


新興街c


我的一位鄰居是修理電瓶車的,由於技術好,找他修車的人很多,時間長了,他也就放鬆了警惕,開始回收舊電瓶車。當初他是隻收有發票的電瓶車,後來人家說發票掉了的車他也收,這個口子一開,他家的舊車就多起來。終於有一天,警車開到門前,帶下來一個指認現場的偷車賊,警察一通拍攝後,跟他說需要他配合一下,說明一下這個偷車的有沒賣給他車,要求他到派出所做個筆錄,就這樣他就上了警車。

大家本來以為他收購幾輛舊車被問訊一下也就出來了,沒想到他當晚就轉送到了看守所。以下是他的情景再現:

戴著手拷上了警車,心中不禁有些發涼,承認了只收了這個人的兩輛車,原因是他說要回老家,車子沒發票了,因此便宜點賣,沒想到這個人是偷車賊,現在成了收贓的。


警車開到看守所停下,警察叫我下車,幫我打開了手拷,遞給管教一個檔案袋,就這樣我被移交給了看守所。管教詢問了我的姓名,又問了有沒有傳染病,又叫我把皮帶和鞋帶解開取下,和我的手機錢包一起封了袋子,並跟我說錢包裡的現金560元已經開在了我的賬戶裡。衣服的拉鍊頭鐵釦子也被取下,又給了我一床被子和塑料盆毛巾牙膏牙刷,最後我又在本子上籤了字,被帶進長廊,只感覺心慌,到處是攝像頭,一道道門厚重得讓人有一種再也出不去了的幻覺。管教看著我說:你沒什麼大事,在裡面老實點,不要跟別人爭吵,也不要跟他們走得太近。我聽後心裡放鬆了一些。

當管教把號門打開後,我看到裡面一群七八個光頭一齊盯著我,我忐忑不安的抱著被子,一雙腳沉重的踏進了這個門。隨著身後的鐵門被重重關上,其中一個高個子叫我把東西放下,其它人笑嘻嘻的看著我,有人發話了:快去洗澡,把髒東西洗掉。現在可是冬天,又是晚上八點多了,是該洗個澡了,我問浴室在哪?他們指了指門旁邊,我一看,這是個蹲坑,邊上有個水龍頭,我又問這裡有熱水嗎?他們齊聲說有。我拿過盆子毛巾,水龍頭一開,這水冷得直刺骨,哪裡有什麼熱水。他們看我不洗,全部對我吼起來:這是規定,你既然犯法進來了,就該把歪風邪氣洗掉!我只好放水用毛巾擦身體,涼水刺激著我,腦袋卻一團糟……

好不容易洗完穿上衣服,那個高個子,應該是號長,叫我過去,問我為什麼進來,我就如實說了,沒想到我們還是老鄉。他幫我分析了我的情況,對我說不用愁,這和他們比,真的是小事一樁。其它人也是一臉羨慕,因為他們不是搶劫就是詐騙,罪行是重,而我雖犯小法,也是與他們一個樣關起來,等待早點出去,真的不想呆在這。家裡面不知道怎麼樣子,上警車時,老婆孩子都不在,如今他們肯定也急了,怪只怪自己太貪心,落得這個下場……

後來我們在大統鋪上一排的睡下,這裡燈一直亮著,我一點睡意也沒有,而他們卻呼嚕不斷睡得很香。


天亮後,洗漱是排隊的,早餐也是排隊的,稀飯就蘿蔔乾。飯後學習牆上掛的監規,8點後,派出所又來提審。中飯一菜一飯,人均4兩的定量,對於我這個大胃口的,總是感覺餓。飯後午休半小時,起來後送來大桶開水,每人一碗,他們早進來的就著買來的餅乾吃,象我剛進來的幾個人沒得吃。之後放風1小時,是個小園子,上面佈置著鐵絲網,大家出來透氣曬太陽,也有人做運動跑步,動作很慢,劇烈的話會餓的快。晚飯也是4兩米飯一個菜,大家吃得乾乾淨淨,衛生打掃得很整潔。飯後一起端坐看新聞聯播,九點準時睡覺。

在接下來的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人很壓抑,老想家,只有同別人交談才能確信自己很幸運,因為罪行不重,有早日出去的盼頭。而其它人有的被判十幾年,馬上就要去監獄服刑,有的見了檢察官等著法院來提審核實,反正都是會判刑的,想到這兒,我心中也稍安一些了。

終於等到一個月滿,我被取保,同監室的獄友發自內心的歡送我出獄,失去自由,讓人對平常的自由異常的渴望,看到我出獄,他們似乎感覺自己離自由的到來也更近了。


天台觀寧波


我是在廣州番禺區沙灣看守所呆,頭一天進去看守所後,第一是體檢,然後照相,照完相就分配倉號,我是晚上凌晨兩點才進去的,當時我被分配到154號,一進去了我看見有兩個值班的他們說蹲下,然後把我帶的衣服倒出來、然後就安排我到靠廁所旁邊哪裡睡覺,第二天早上是早上七點廣播響了就起床、然後他們問我犯什麼事進來的,我說開設賭場,然後有一個人走過來給我介紹倉里老大,他說以後叫這個人叫強哥,然後強哥就教我,牙膏還有牙刷還有吃飯碗做個記號,然後等到7點半吃粥,那個粥好難吃、然後我吃不下我就倒了、八點後打坐,打到八點40,然後操練,到了十點40吃午飯,那些菜都沒有油水的,我隨便吃了幾口白飯,到了12點午休,那時老大安排我值班,然後午休時間到兩點,下午三點半洗澡,一人一盆水,四點半吃飯,吃完飯五點關風,自由活動,打下牌,下下棋,到了7點就看電視,十點睡覺,上廁所要蹲下來、新人來要刷廁所,搞衛生幾天、然後有新人來就輪到他了,過了七天,我被調倉了,調到老兵倉263倉,進去後他們很兇,嚇到我了,大聲說蹲下,然後我蹲下了,然後就洗廁所,足足洗了一個月,還好我老鄉照顧我,一到吃飯時間就給我橄欖菜、那時我很餓,一頓飯吃一大碗,在看守所呆了五個月足足胖了20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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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所應該是涉及到刑事犯罪的地方是要留案底的哦,我10年在迪廳幫朋友打架被關了五天拘留所,拘留所不穿專門的衣服,都是穿自己的但是皮帶,和鞋帶被收走了。進去以後裡面有個頭頭問我來硬的還是軟的我不懂,旁邊他的小弟就說哥們看你也不錯來硬的吧,我說行然後就讓我雙手扶助牆身子半弓站穩,哪位大哥走過來對我胸口連踢五腳,還有個二哥也踢了我五腳一共十下。就完事了我一臉懵逼這就完了?那個大哥手下給我說明天家人如果來交伙食費給大哥帶條煙來,裡面是有小灶的可以吃肉。 我就如實的給他說我就被關五天不需要開小灶,然後第二天就悲劇了又捱了二十下。在裡面每天是需要幹活的,裡面生產地磚我們就是免費的勞力根本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幹完活到晚上會給你一個熱饅頭。 五天時間把我弄的就像個要要吃一樣。褲子還被被人給換走了,真是悲催啊。。。


奔跑在路上LY307


我來從監獄警察的角度來聊聊看守所的生活,以及獄警的生活。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在路上碰到曾在自己管轄的分監區內服刑的犯人,李分監區長自己也說不清楚。脫下了囚服,他們似乎比當年精神了很多也帥氣了很多,反倒將自己襯得更顯年齡了一點。“老相識”們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會停下來客氣地跟沒有穿警服的他打聲招呼,然後各走各路,再無深入交談。   


而相比於將工作形容為“一份封閉、枯燥、壓力山大的職業“的李分監區長。年輕的嚴姓獄警更傾向於將自己的職業評價為“搞腦子的工作”。三級架構的監獄自上而下分別為監獄、監區和分監區。如果兩人在同一個監獄,李分監區長可以說是嚴獄警的頂頭上司。而事實上,雖然分處於中國南北兩個不同省份、有著近20歲的年齡差異、在犯人管理以及工作強度等方面存在著較大的差異,但在對獄警這份工作的認知上,兩人卻有著驚人的一致。


榮光漸逝的制服   

即便沒有那條“非工作時段不建議穿著警服”的溫馨提示,李分監區長也是絕不會將警服穿出監獄的。作為對工作的尊敬,他會在下班時將換下的警服整整齊齊地摺好,放入儲藏櫃中,以備下次上班時再次穿起。  


“制服榮耀感的衰落大概是從90年代末開始的。最初可能是因為那條對穿著警服飲酒的禁令。但其實來自於普通百姓的壓力似乎更重要一些。”李分監區長在談到自己為何從不在通勤路上穿著警服時如是說。李分監區長口中來自百姓的壓力主要源於百姓對警服所代表的警種的不瞭解。  


一方面,對相關領域瞭解較少的百姓會不自覺地將所有穿著警服的人歸為同一個類別——警察,李甚至開玩笑地將這個稱呼前面加了“萬能“二字。嚴獄警在談到自己從來不會將警服穿出監獄的原因時也表示,“其實有時候會覺得獄警的身份很尷尬,因為百姓眼中的警察通常指的是公安警察而非獄警所屬的司法警察。公安警察在出現搶劫、鬥毆等社會問題時有執法權,而獄警一旦出了監獄,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百姓。”且不說部分獄警是通過社會上的公務員考試招考而來,大多不具備格鬥、擒拿等專業技能,即便是那些警校畢業分配而來的獄警,也不像公安警察那般具有相應的執法裝備。而在社會事件中,人們往往對身著警服的人寄予厚望,一旦期待落空,便轉為更加猛烈的指責。  


另一方面,不論是幾年前轟動一時的濟南獄警當街傷人事件,還是今年4月10日300餘人身著假警服衝擊蘭州工地事件。雖絕大多數事件最後證明與警察無關,但百姓們對警服的羨慕、崇拜之情近年來急轉直下卻是不爭的事實。李分監區長將近年來百姓們對警服的評價稱之為“一種略帶仇視的感覺“,繼而解釋道,”這很可能只是我自己的一種錯誤判斷,也可能跟不同的地區有關。但現在,即便穿著同樣的警服,也再沒有當初入職時那種強烈的榮譽感了。


警服與囚服的一線之隔  


“沒有哪一個警察能夠保證自己的警服可以穿一輩子,獄警也是這樣。而且很有可能今天還穿著警服看管身著囚服的犯人,明天就被套上囚服真正實現了與犯人兄弟們的平起平坐。”這是李分監區長的自嘲,也是獄警的現狀。 

 

重大責任事故當然是被迫脫下警服的最大原因。所謂重大責任事故主要是指囚犯的自殺、自殘、逃跑、相互間行兇等。李分監區長介紹說,“犯人逃跑以及相互間行兇的概率很低,相比之下,犯人自殺、自殘的概率會顯得相對高些。”由於獄警實行責任制,重大責任事故發生後會依照情節的嚴重程度向相關獄警問責。被迫脫下再也不可能穿起的警服是一方面,情節嚴重的還可能被判刑。嚴獄警也表示,“獄警其實是一份壓力很大的職業,在震懾地住犯人的同時,還要關照好他們從心理健康到身體健康的方方面面,防止重大責任事故的出現。”  


被犯人起訴也是可能導致警服變囚服的威脅之一,雖然發生的概率遠低於重大責任事故。李分監區長舉例說,“比如我所在的監獄,犯人的日常勞動是進行機械類的加工生產,而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假設有一個犯人因自己操作不當而導致肢體殘疾,在服刑期間已經承認事故是由自己操作不當引起,並表示自願承擔一切責任。但在幾年之後,當他刑滿釋放,由於某些原因,他可能會將此事重新翻出,並將當時負責的獄警告上法庭。”雖然李分監區長的舉例只是其職業生涯中的個案,但卻也是獄警壓力不可避免的來源之一。  


難以逾越的孤島  


相比於新入職的嚴獄警,李分監區長對作為獄警的孤獨感體會的還要更深一些。十幾二十年前,網絡還未見蹤影,自行車還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作為四堵牆之內的獄警,與外界的聯繫少得可憐。李分監區長甚至將那個通訊、交通都不發達時代的獄警生活形容為“與世隔絕”。  


“省屬監獄或者大城市的監獄可能會相對好一點吧,畢竟有經濟犯等知識、能力相對較高的人,即使瞭解不到最新的時訊,也可以在交流中獲取一些自己所不瞭解的領域的知識。而像我們這種小城市的監獄,大部分犯人只具備初中以下文化水平,而我們的工作,就是與他們交流。”李分監區長如是說。而年輕的嚴獄警在提及自己的工作時也有類似感受。不過身處網絡和交通都非常發達的當下,嚴獄警表示,因為可以比較方便地從網絡上獲取新聞、諮詢等信息,所以閉塞感其實並沒有那麼強烈。  


獄警與社會較少的聯繫不僅僅體現在他們所面對的人群上,還體現在他們較少的個人時間上。嚴獄警在談及自己的工作時間時說,“我們的休息時間很不規律,而且如果遇到監獄有事情需要加派人手時還必須隨叫隨到。”因為加班、休息不規律,李分監區長說,他已經很久沒有跟自己的同學以及朋友等聯繫了。沒有時間去參加同學、朋友間的聚會,交往圈子慢慢地也越來越小,與社會的聯繫似乎也淡了許多。  


除了感覺到警服榮光的褪色、較大的工作壓力以及強大的孤島感,李分監區長和嚴獄警還有一個共同的感受:獄警是一個被邊緣化的警種。每每提及警察,人們首先想到的都是公安警察,而對獄警、勞教警察以及法警等司法警察卻知之甚少,甚至與公安混為一談。他們同意同事們對獄警這份工作“工作時間無限長、工作壓力特別大、工作內容太枯燥、工作環境太封閉”的評價,同時希望社會可以對獄警這個行業多些關注與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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