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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會東故事丨品精美文章
今日誌願朗讀者：向曉輝
本文作者：內江師範學院（和文中學校友） 朱華敏
然話鋒一轉，二段開頭，循環往復的親情被這多置的小門牆，岔得親不成親，戚不成戚。好在其母待其真情，想想先生寒窗苦讀幾十載，其母之情拉扯著先生的心，使得多年後老嫗講出仍是泣涕漣漣。古人云讀諸葛孔明《出師表》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忠，讀李令伯《陳情表》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孝；讀韓退之《祭十二郎文》而不墮淚者，其人必不友。古人之真性情均化血淚為墨，丹青傳世了，使得捧書的我們感慨萬千。感念父母之恩，早在千年前就已唱響了笙歌，並在此後的千秋萬代，經久不息的傳唱下去了。百里負米，戲綵娛親，臥冰求鯉還在時時傳唱，於我而言，那些無聲的親情都熬在了酸菜魚湯裡，縫在細細密密的針腳裡。
其妻來歸，時至軒中，從其問古事，或憑几學書。這幾句讀來是較為歡快的，算是先生幸福婚姻生活的短暫記述，只是好景不長，既為此志後，又添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也。此句讀來甚是悲痛，雖然沒有那樣的經歷，談不上感同身受，只是那樣的痛心疾首，字裡行間還是深有體會。如芸娘去時，沈三白“孤燈一盞，舉目無親，兩手空拳，寸心欲碎。綿綿此恨，曷其有極。”不同於蘇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更沒有納蘭“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的無奈，終歸是守著枇杷樹藏著愛的未亡人罷了。正如散文所言“從枇杷樹上滾落的雨珠，一葉葉，一聲聲，彷彿穿透時空、穿越生死，滴在了歸有光的思念中。也許就是在這份思念裡，歸有光才補寫了這最後的篇章，只是完整的項脊軒志，縫合不起那份殘缺的情，補掇不起那份遺落的愛。”
依現在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來看，正是意氣風發少年時，怎地總有種百感交集後看穿紅塵之態。與古人相比，難免相形見絀，不免有點少年不識愁滋味的牽強。承蒙歲月不相欺，感嘆一句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愁緒難排之時，就習以為常的道一句且行且珍惜，一杯濁酒喜相逢。或許，我也該有座舊南閣子，把過往風霜，好好壞壞，喜怒哀樂都痛痛快快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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