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望的跪坐在地面,母親危在旦夕,父親卻連手術費都要搶走」

“她絕望的跪坐在地面,母親危在旦夕,父親卻連手術費都要搶走”

江芸顧不得別的,從提包裡翻出一張支票,毫不猶豫的遞過去。

父母離婚後,她和媽媽相依為命,還好今天父親來找她要贍養費,發現了母親的病情。

否則她出去找楚離,媽媽一個人在家,後果不堪設想。

“四百萬?!”江父接過支票,看見支票底下剛勁有力的簽名,眼神驚訝:“你去找楚離要錢了,他居然給你這麼多?”

“爸,快交費吧。”江芸不想多說。

這是她向楚離出賣子宮,他給的酬金。

“我就說嘛,你到處找人借你媽的醫療費,還不如找楚離要。你們雖說分手了,你不能吃虧呀,得找他要錢!”

江父緊攥著支票,喜形於色:“過兩個月,他就要跟芊芊舉行婚禮,楚家給江家的彩禮也一定不會少!”

江芸愣住了:“他們要結婚?”

“是呀。”江父壓根沒發覺她臉色,向電梯走去:“你柳姨看上了一套房,打算給芊芊當嫁妝,有了這支票,下午就能交房款。”

“爸!”江芸回過神,追上去抓住父親:“這錢是給我媽交手術費的!”

“交什麼手術費。”江父兇相畢露,一把推開她:“你媽本來就有心臟病,活不了多久!”

“爸,這是我媽的救命錢!”

江芸拽著江父,眼淚都快急出來。

“我跟你媽早就離婚了!”江父被她拽得惱了,一耳光扇過去:“我養你那麼大,贍養費你還沒給夠!楚離能給你四百萬,就還能再給,找他要去!”

“啪!”

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江芸被打得摔倒在地,牙齒磕破了嘴角。

“吃裡扒外的東西,就是不如芊芊!”

江父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拿著支票躥進電梯。

“爸!”

江芸掙扎著爬起來,可眼前哪有父親的影子。

四周的人群圍過來,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絕望的跪坐在地面,眼淚順著臉頰滴落。

母親危在旦夕,父親卻連手術費都要搶走。

江芸抬起頭,看見人群中的一條身影。

“楚離!”

江芸眼前一亮,就像看見救命稻草,擠開人群追過去:“求求你,救救我媽!”

楚離就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漠然看著這一切,然後轉身就走。

江芸要追過去,卻被幾名保安攔住。

“楚院長需要休息,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打擾。”

“我是他的未婚妻!”

“小姐,楚院長的未婚妻正在VIP病房休養。”

保安口吻諷刺,似乎在說‘憑你也配’?

江芸拼命掙扎,卻拗不過身強力壯的保安,被拖到大廳推出去。

“照照鏡子,楚院長會要你這樣的瘋子?”

江芸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無聲嗚咽,手指用力的掐著掌心,掐得滲出血痕。

她痛恨自己的沒用!

一個柳芊芊,她就失去了江家,失去楚離,更失去原本屬於自己一切!

現在就連媽媽的性命也保不住!

江芸整顆心都要碎了,絕望像一波又一波的巨浪,壓得她痛苦窒息。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江芸咬緊牙齒,強迫自己站起來,再次向醫院大樓走去。

……

“她絕望的跪坐在地面,母親危在旦夕,父親卻連手術費都要搶走”

江芸站在一間病房間,推開門,迎面灑來一片陽光。

病床上,坐著一個抱著白玫瑰的年輕女人,身穿一件純白長裙。

她長得不漂亮,可她有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輕易就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女人聽見動靜,扭頭看來。

江芸強撐著走進病房,她聲音嘶啞,語無倫次的開口。

“芊芊,我媽出了車禍……楚離不肯見我……求你去跟楚離說一聲,讓他救救我媽。”

她頭髮蓬亂,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和眼前這個優雅纖細的女人形成鮮明對比。

柳芊芊盯了她幾秒,然後微笑起來。

“關我什麼事,再說,這不是報應嗎?”

江芸低聲下氣:“芊芊,自從你來了江家,我媽從沒虧待過你。我從沒想過要撞你。”

“對,是我故意跑出來撞到車上,那又怎樣?楚離不會相信你,他相信我就夠了。”

柳芊芊側頭一笑,透著惡意。

江芸心臟一顫,強忍了下來。

那天是柳芊芊故意設的一個局,她躲在一旁,趁自己開車的時候忽然衝出來,但楚離不相信自己。

柳芊芊冷笑:“江芸,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我和你同樣都流著江家的血,你卻能姓江,我只隨我媽姓柳,連族譜都入不了,憑什麼!”

“要我幫忙可以,你跪下!”

柳芊芊坐在床上,雙腿優雅的交疊。

給小三的女兒下跪,江芸只覺得一股屈辱衝上胸口。

“只要我跪,你就能救我母親?”

柳芊芊挑挑眉,帶著勝利者的姿態。

“好,我跪。”

江芸毫不猶豫,跪在搶走她未婚夫的女人面前。

比起母親的性命,不值錢的尊嚴又算什麼!

柳芊芊掩嘴輕笑兩聲,諷刺開口。

“江芸,我真想讓你媽看看,她女兒現在犯賤的樣子,一定會氣到心臟病發作吧,哈哈哈……”

“撞你的人是我,和我媽無關。”江芸把屈辱忍了又忍:“請你先救我媽。”

“我為什麼要救她,讓她死掉好了。”

江芸不可置信的抬頭:“你剛才說……”

“我什麼都沒說過。”柳芊芊的嘴角,噙著惡毒的笑:“是你自己要下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被耍了……

江芸心臟一涼,不顧一切的抓住她的腳。

“只要能救我媽,我做什麼都願意!”

“滾開!”

柳芊芊一腳踹開她的手,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聲開口。

“知道你媽是怎麼出車禍的嗎?是我僱人撞的,你媽流的血染紅了半條斑馬線,居然還沒被碾死,真是賤人命長!”

江芸的瞳孔猛然一縮,一股熱血忽然湧上頭。

柳芊芊笑得燦爛:“你媽的兩條腿都碾斷了,當場昏死……”

“竟然是你!”

江芸眼珠通紅,一把揪住柳芊芊的頭髮,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啊!”柳芊芊疼得尖叫,淚水漫出眼眶,“楚離,救救我!”

江芸還沒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就從旁邊伸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暴拉開。

“賤人!”

隨著這冰冷的聲音,江芸的腦袋撞上牆壁,伴隨著劇烈的疼痛,一陣天旋地轉。

柳芊芊撲到楚離的懷裡,哭得梨花帶雨。

“別怕,是我疏忽了,竟然讓這個賤貨進了你的病房。”楚離輕拍著她的背,柔聲的哄,瞟向江芸的眼神卻帶著濃濃怒意。

江芸忍痛掙起身體,一股熱血就順著額頭淌下,糊住了眼睛,她看不清。

她擦了一把眼睛,還沒看清楚,眼前便是一花。

“跟我出來!”

楚離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徑直拖出病房,大步向前走。

江芸眼前發花,被拖得跌跌撞撞,好幾次差點摔倒。

‘砰’

楚離踹開一間病房的門,將她往地上重重一搡。

“楚離,我媽還等著輸血,求你救救她。”江芸顧不得疼痛,一把抱住他的腿。

楚離一言不發,彎腰拽起她的頭髮,一把拖到手術檯上,撕扯起她的衣服。

“你要幹什麼!”江芸驚恐掙扎,可根本不能阻止楚離,渾身衣服被撕成碎片。

“是你自找的!”

楚離毫不手軟,用皮帶把她的四肢綁在床上,然後按了床頭的呼叫器,冷漠吩咐。

“精神病區的14床,有個新來的病人,給我好好看管!”

江芸渾身一絲不掛,被擺成‘大’字綁在床上,驚恐的看著楚離。

他要把自己當成精神病,囚禁在這裡?

“在生完孩子之前,你給我呆在這裡。”

楚離說完,根本不看江芸一眼,轉身向門口走去。

江芸看著他漠然的背影,心頭浮起濃濃的絕望,不顧一切的尖叫起來。

“楚離,是我不對!我不該撞柳芊芊!我願意給你的孩子抵命,只求你救救我媽!”

‘砰’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整個房間又歸於沉寂。

楚離沒有回頭。

“楚離!!”

江芸像瘋了似的,用盡渾身力氣拼命掙扎。

可這是為精神病人特製的床,無論她怎麼掙扎,卻仍被綁得結實。

整整一個下午,江芸瘋狂的尖喊掙扎,喉嚨嘶啞得不成聲,磨破皮的手腕,被勒得血肉模糊。

直到一名護士走進來,把一針鎮定劑注入她的靜脈。

“媽……”

在失去意識之前,江芸竭盡全力的叫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滑下。

……

也許地獄的顏色,就是沒有黑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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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望的跪坐在地面,母親危在旦夕,父親卻連手術費都要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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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袁大公子說的有道理。”

溥偉怒極反笑。“時代不同了,天下也變了,當今的國的確不是我們皇家說了算的天下了,當今的天下之主是你的父親袁大總統,袁大總統才是國的主人,只是可惜,袁大總統打下的江山卻不能留給自己的兒子代代相傳,終究還是要讓給他人。哈哈哈”

“放肆”

溥偉一針見血的說到了袁克定的痛處,生氣的人換做了他,做總統雖說有著和皇帝一樣的權力,可在民主帽子之下,總統的寶座永遠不會落到袁克定的手裡,國會和參議院絕不會允許世襲制的總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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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克定的氣量和修養遠不及其父,輕而易舉的被溥偉三言兩語的挑起了怒火,惡狠狠的說道:“溥偉你不過是一個亡國的王爺罷了,在我眼如同一隻卑微的螻蟻,捏死你捏死一隻蟲子難不到哪裡去”

“哼,此一時彼一時。別再妄想著你們滿清坐江山的時代了,再也回不來了再說了,你們皇室每年的開銷還得是依靠民國政府撥款養著呢,不然的話,呵呵,你和你們的小皇帝,早喝西北風去了。”

“我不想跟你扯這些沒用的,我要見你父親。”聽夠了袁克定的冷嘲熱諷,溥偉有些不耐煩,淨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心對袁克定很鄙夷,還是太年輕,和他爹袁世凱沒法,首先做不到喜怒不動於聲色,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變化,註定了他的性格的缺陷。

袁克定這人見了段祺瑞、馮國璋等北洋的老前輩,便和顏悅色,好話不停,等一見到地位身份稍微差一點的,假裝看不見,不搭理你已經算是不錯的態度了,修養涵養還不到家。

“哼,我父親豈是你相見能見的”袁克定擅作主張拒絕道。

“大公子。”

管家見袁克定將溥偉攔在了大門外,出言不遜,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聲道:“老爺吩咐過了,要請溥偉進來談話,大公子這麼做,萬一溥偉扭頭走了,耽誤了大事,老爺震怒,這該如何是好?”

“呃……”袁克定語塞,為圖一時痛快,他忘了溥偉是袁世凱請過來的客人這一茬兒,若是真的如同管家說的那樣,一直被他羞辱的溥偉一氣之下走了,真的誤了事,袁世凱的怒火,他這個親兒子都未必承受的住……

袁克定有心想讓他進來,但礙於面子,剛攆人家走,又給請回來,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臉?袁克定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老管家察言觀色,看出了袁克定的難處,小聲說道:“大公子,要不您先回去,這事交給我來辦?”

袁克定點點頭,瞪一眼溥偉,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眼瞅著袁克定走遠,管家樂呵呵的前說道:“我家大公子最近有點火,出言不遜,還請王爺見諒,別與他一般計較,老爺在房裡已經恭候多時了,王爺,裡邊請。”

“前邊引路。”

這聲王爺叫的溥偉聽著舒坦,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再慘還能慘的過亡國之禍嗎?

溥偉的心態變的堅韌,心性也得到了磨鍊。

強大的敵人不可怕,學會隱忍的敵人才是最難對付的。

思想經過昇華,心理經過打磨的溥偉變得更加危險,尤其是始終念念不忘的復國之夢……

剛到袁府,還沒進大門被袁克定來了一個下馬威,這讓溥偉心裡感覺很不舒服。

再一次見到袁世凱,溥偉的心滔天的恨意幾乎按耐不住他是大清亡國的罪魁禍首大清史第一奸人

忍住想要掐死袁世凱的衝動,強作笑顏道:“袁總統,好久不見。”

藏在袖子裡的手早已攥成拳頭。

袁世凱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桌子擺著棋盤,袁世凱自持黑白二子,自顧自的下棋。

“來了,坐。”

溥偉深吸一口氣,平定一下心裡的陰鬱之氣,也不知怎地,見到袁世凱的那一刻,溥偉所有的修養和智謀通通消失不見,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為大清國復仇

溥偉看一眼棋盤,黑子已被白子困入絕境,棋局白子佔優。袁世凱又擱下一枚白子,眼睛盯著棋盤,似乎是在為黑子尋找生路,緩緩說道:“白棋,黑棋,都是我在下棋,為何這黑棋會被白棋圍攻,陷入死局呢?”

溥偉想了想後,說道:“白棋也好,黑棋也罷,下棋人乃是大總統你自己,勝負,全在你的心。所以,在大總統的心裡,還是想讓白棋贏。”

“哈哈哈,在理。”

袁世凱一笑,扔掉手裡的棋子,隨手打亂桌的棋局。“說的不錯,因為我想讓白棋贏,所以黑棋必輸無疑因為棋局的主導人是我,獨一無二,主宰一切”

袁世凱一語雙關。

方寸間棋盤成局,黑白子勝負自定。以天下為局,揮手間翻雲覆雨。

不是皇帝勝似皇帝。

“大總統棋藝無雙,天下罕有敵手,溥偉佩服。”

袁世凱微微一笑,隨後嘆息:“民國大總統不好做,太累了,還是當年的太子少保做的舒坦。我是一個念舊的人,人老了,總是喜歡回憶從前的日子。”

從前?

從前大清有左宗棠、榮祿、李鴻章、曾國藩等朝廷重臣,倘若這些人尚有一人在,何至於讓你袁世凱這等宵小之徒跋扈朝野,毀我大清江山

袁世凱喜歡回顧往事,感嘆曾經的磨難,展望未來的風光。

溥偉則不然,他不敢回頭看,大清皇室的威嚴早已不在,看到往日的輝煌,只會讓現在的心裡更難受。

“聽說,大總統的部下們這段時間都要回京了,難道說大總統最近遇到麻煩了嗎?”

溥偉雖然在袁世凱身邊布有耳目,但對袁世凱的具體行徑不甚瞭解。北洋軍頻頻調動,將軍們紛紛赴京。

可以隱約的知曉,袁世凱最近又觸了黴頭,麻煩事是一件又一件的找門來。

仇人要倒黴了,溥偉怎地會不開心,他打算火澆油,再給他找點麻煩,最好是讓袁世凱忙的焦頭爛額,身敗名裂

不過,這次看袁世凱的狀態還不錯,這又讓溥偉又開始懷疑,情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麻煩沒有,小事情倒有幾件,問題不大,我的部下們回京,恐怕大都是看望我這個年愈五旬的老人。”

袁世凱說話四分真,七分假。何況溥偉是個前朝王爺。又不是自己人,透露的太多沒有好處。

“大總統還記得那份禮物嗎?可曾喜歡?”溥偉問道。

他說的那份禮物是當時送袁世凱的那件龍袍。

袁世凱裝作不知道。“哦,你說那件龍袍啊?半年前沒了,為了與舊時代劃出分割界限,被當成廢清理掉了,只是可惜了溥王爺的一份美意了。”

袁世凱又在蒙溥偉,龍袍沒有丟棄,袁世凱也捨不得扔掉,到現在還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他背後的那個小匣子裡珍藏著,袁世凱也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將這件龍袍穿在身,趾高氣揚的邁太和殿的臺階,坐在九五之尊的龍椅,感受著當皇帝的氣派……

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釋放出了野心、狠毒、貪婪、**。

也伸出了一隻無形的小手掐住了袁世凱的脖子,令他難以自拔,沉醉其……

袁世凱享受著權力給他帶來的一切,尊貴、威嚴、權威,同時不斷壯大的野心也將他一步步墜入黑暗的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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