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9:《梁家河》第九集:淚別梁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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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警方”

Day9:《梁家河》第九集:泪别梁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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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9:《梁家河》第九集:泪别梁家河

為一個人民公僕,陝北高原是我的根,因為這裡培養出了我不變的信念:要為人民做實事!無論我走到哪裡,永遠是黃土地的兒子

——習近平

淚別梁家河

1969年年底,跟習近平一起到梁家河插隊的知青王燕生當兵走了。其後,不斷有知青離開。

返城的閘門打開了。1971年,國家開始在知青中招工、招幹、招生、徵兵。每年有千餘名知青通過這些方式離開了延安。到1976年年末,留在延安的北京知青只剩下918人。

1973年,習近平試圖叩開返城的大門,他希望上大學讀書深造,畢竟讀書是他最大的願望。

這年,習近平和武暉一同去縣裡參加了考試,習近平選擇的目標是清華大學。當時錄取的方式是考試加推薦,家庭成分是其中最為關鍵的因素。

習近平遭到了清華大學的拒絕——他是“黑幫子弟”。武暉的大學夢也破滅了,他只考上了延安師範學校。這個受北京知青影響,一心想走出梁家河去大城市看看外面世界的農村青年,一度非常灰心,好幾個月才緩過勁兒來。

1974年,雷平生考取了延安大學,梁家河的北京知青就只剩下習近平一個人了。

1975年,清華大學分配給延安兩個名額,全部給了延川。習近平再次有了報考的機會,他三個志願全填寫了清華大學。

“你讓我上就上,不讓我上就拉倒。”他認定清華大學了。縣裡將習近平報了,上去,但是一觸及敏感的政治審查,延安地區負責招生的人猶豫了,清華大學招生的人也猶豫了。

這時,習仲勳下放的洛陽耐火材料廠出具的一份證明,衝開了那道看起來似乎難以跨越的“政審關”_“習仲勳同志屬人民內部矛盾,不影響子女升學就業”。

再沒有爭議了,習近平被清華大學錄取了。

開學的日子近了,可習近平依然在忙大隊裡的事。一天,石春陽來找習近平,習近平與他談了大隊黨支部書記的人選問題。

“隨娃,我要上大學走了,支書誰當?

“這個事難說,大家選誰是誰。”

“你可以當。”

“我不行,當不了。

“你咋當不了?我以前也沒當過,現在不是當得挺好嗎?”

“我怕我當不好。”

“你還沒當,咋就知道當不好?

顯然,石春陽是習近平心裡的合適人選。

幾天後,習近平召集黨員開會。會議快結束時,他說:“我快走了,下一任支書誰來當,咱們得選。我推薦隨娃當。”

接著是投票,每人發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大家都寫的是

“隨娃”。

石春陽說:“這個結果, 其實不是因為我有多好,而是我們村裡人信任近平。他推薦了我,大家才選我。”

離開梁家河的前一天晚上,習近平召集社員開了個座談會。石春陽至今還記得他說的話。

“我來咱梁家河這七年時間,學會了很多東西。咱梁家河的群眾無私地接納我、幫助我,讓我在這裡步人社會,人團、人黨、當村支書;我從這裡出發,返城上大學。梁家河給我的一切,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習近平說:“要當好一個村的領導,必須-碗水端平。群眾最講究的就是‘公道’二字,最信服的就是公正的人。哪怕一毛錢的事,你處理得不公,群眾也不答應;十塊錢的事,你處理得公道, 群眾也不會有意見。無論大事還是小事,該咋辦就咋辦。

他把頭轉向石春陽,說:“隨娃,梁家河以後要發展,你必須起模範帶頭作用。你是年輕人,當支書以後,要多動腦子,多思考問題,還要多聯繫群眾,這樣工作才能做好,支書才能當好。如果處理問題不考慮群眾的感受,支書也當不好。”

1975年10月7日是習近平離開梁家河的日子。前一天晚上,他和鄉親們拉話直到深夜, 第二天早上起得較晚。當他早晨推開門走出窯洞時,看到院子裡、道路旁站滿了人一-大人、孩子、老人,全村人都來了。大家手裡拿著紅棗、小米,默默地站著。他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當眾流淚。

人群裡也有人忍不住哭了起來。一位老婆婆拉著習近平的手說:“你在這兒受罪了。到了好地方,可別忘了我們呀……”

習近平流著淚說:“你們對我這麼好, 我不走了,就在這兒紮根一輩子!”

“你快走,你上了清華大學,以後我們有條件去北京,就有人管飯了。”一位“小夥伴”向他吼叫。

這天,村子裡的人都沒有上山幹活,他們排著長隊為習近平送行,一直送到十多里外。梁玉明、石春陽、張衛龐、呂侯生等12個人步行40多里,和習近平一起來到延川縣城。

晚上,大家住在呂侯生的三伯呂能勝在縣百貨公同的宿舍裡。

10月8日,他們到照相館照了一張紀念照,其中很多人都是第次照相。照相花了5元5角錢,大家湊齊了這筆費用,堅持不讓習近平出。照片中,習近平坐在前排當中,臉龐瘦削,外衣的扣子絲不苟地扣著。

梁玉明一直把習近平送到了延安,送他搭上了南下的客車.....

習近平走了,帶著對梁家河深深的牽掛。

多年以後,他對梁家河這片土地做了深情的回望一

在他看來,梁家河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因此他說:“腳踏在大地上,置身於人民群眾中,會使人感到非常踏實,很有力量。

在他看來,梁家河是-所學校,他在這裡收穫很多。他說:“最大的收穫有兩點:一是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實際,什麼叫實事求是,什麼叫群眾……是培養了我的自信心。

在他看來,艱難困苦能夠磨鍊一個人的意志。他說:“七年上山下鄉的艱苦生活對我的鍛鍊很大,後來遇到什麼困難,就想起那個時候在那樣困難的條件下還可以幹事,現在幹嘛不幹?你再難都沒有難到那個程度。這個對人的作用很大。一個人要有一股氣,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挑戰的勇氣,什麼事都不信邪,就能處變不驚、知難而進。”

他說:“15歲來到黃土地時, 我迷惘、彷徨; 22歲離開黃土地時,我已經有著堅定的人生目標,充滿自信。作為一個人民公僕,陝北高原是我的根,因為這裡培養出了我不變的信念:要為人民做實事!”

他說:“當年, 我人走了,但我把心留在了這裡。

隨娃:村幹部要“一碗水端平”

“隨娃”是石春陽的小名,為人實在,習近平很看重他。

習近平當選大隊黨支部書記後,就推薦石春陽當隊長、支部委員。1975年春,習近平又推薦他當了大隊黨支部副書記。兩人一起搭班子,石春陽跟習近平學了不少東西,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就是當領導要“一碗水端平”。

1975年試辦沼氣取得成功後,梁家河事實上成了一個培訓點。各個公社都來梁家河辦學習班。現場演示、座談等事務繁多,習近平便對石春陽說:“隨娃,以後你給各公社來的人開會,我太忙,顧不過來。”

石春陽接下了這個任務,忙前忙後,既對沼氣技術有了更深的瞭解,工作也變得有了條理。直到習近平說要讓他接替當大隊黨支部書記時,石春陽才恍然大悟,原來習近平是在有意鍛鍊他。

有一件事讓石春陽永遠難忘——

習近平剛當選大隊黨支部書記不久,大隊接到一批救濟糧,圍繞怎麼分,社員產生了很大爭議。人人都說自己家困難,都想多分一點兒,互不相讓。開會商量,說著說著就爭吵起來了。

習近平知道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就說:“都別嚷了。咱們現在就到各家各戶去看,究竟誰有多少糧食,都看得清清楚楚。誰該多分,誰該少分,不就一目瞭然了嗎?”

話音落地,習近平就帶著大家到各戶去看,查看每家有多少糧食,並當眾記錄在冊。從夜裡10點一直忙到凌晨5點,實實在在地弄清楚了各家存糧情況。

誰家糧食少,就給誰家多分。大家誰都沒話說。

這件事深深地烙在了石春陽的記憶裡。接任梁家河大隊黨支部書記後,他一直琢磨這件事。

他說:“這種雷厲風行的做法,讓誰也沒有機會投機取巧。一碗水端平,首先是個做人問題。人有私心,一碗水怎麼端也端不平,群眾也不會信任你。一碗水端平,還要有處理問題的方式方法,要讓大家都能接受才行。”

習近平離開梁家河後,石春陽在大隊黨支部書記崗位上經歷了三起三落,唯一沒變的就是他“一碗水端平”的處事原則。他始終記著習近平離別時的囑咐:“多動腦筋”“一碗水端平”。

20世紀80年代,農村開始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石春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思索著如何實現平穩過渡。

他召集村幹部一起討論制定實施辦法。他和村幹部把村裡的老年人叫到一塊兒,瞭解當初合作化的時候各家各戶為村集體入了多少股,先把股份給各家各戶退還回去。接下來,他又和村幹部把村裡的大牲口、馬槽、步犁等大件生產資料進行估價,根據每一個勞力、人口的分值進行對應分配,多出或者缺少部分,互相找補。

開了多少次會,算了多少天賬,石春陽已經記不得了。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實施後,看到大家沒有反對意見,石春陽終於鬆了口氣:“看來一碗水算是端平了。”

雖然包產到戶了,可總有涉及大家的事需要黨支部來解決。

有一次,村裡要修一條生產道路,從山頂到山腰一路修下去,到了誰家的地裡,傷一點兒莊稼,佔一點兒地界,都沒意見。可到了山根處,卻被一戶人家擋住了,要賠償款。

石春陽想,這是村裡為了大家上山勞動方便而修的生產道路,又不是搞修建、鑽油井,哪有賠償這一說法。但是不繼續修路對於前面已經做出犧牲的村民是不公平的。於是,經他苦口婆心地勸說,這戶人家終於放棄賠償要求,路修通了。

事後村民們說:“你要是給他家賠償,那我們也要賠償,看你怎麼辦!”

石春陽說:“按政策辦,該賠償就賠償,不該賠償都不賠償,一碗水端平,這是我的原則。”

到了20世紀90年代末,延安實行退耕還林,梁家河是延川縣第一批一次性退耕還林試點村。為了執行退耕還林政策,石春陽動了不少腦筋。

走訪村民時,他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好好的地,不讓種莊稼,要種苜蓿,胡鬧哩!”

“農民不種地,吃什麼?喝什麼?尋的餓死呀!”

石春陽明白,村民這樣質疑是對政策不瞭解,是黨支部工作做得不細。於是,他一邊向村民宣傳政策,一邊動員村民退耕種草,並在自己的地裡率先種上了苜蓿。

驗收的日子臨近了,村裡有一戶人家地裡還長著向日葵。如果這家驗收通不過,整村就通不過。“不能讓一家影響了大家。”石春陽天天站在這戶人家地裡,硬是督促這家人把向日葵砍了,種上了苜蓿。

那一年,全村退耕1532畝,一次性退完。

當退耕還林補助糧款發到各家各戶的時候,大家這才相信,原來農民不種地,真的能吃上飯。

石春陽對“一碗水端平”的思考一直沒有停止過。他發現在物資短缺的年代,“一碗水端平”注重的是公平,但在經濟快速發展的年代,“一碗水端平”最重要的是碗裡要先有“水”。怎麼讓碗裡有“水”呢?石春陽結合縣上的發展規劃,提出在梁家河發展蘋果產業的設想。

2015年2月13日,習近平回梁家河看望鄉親們,聽說山上有蘋果園,就上山去看。

“種果樹的成本投入高不高?”習近平問。

“不算很高,比如一畝地的果樹,不算人工成本,只是打藥和施肥,一千多塊錢的成本就夠了。果樹五年後開始掛果,每年能收入幾千元。到了盛果期,每年收入可以達到兩萬元以上。種糧食就差遠了。”

看著山上的果園,聽著石春陽的介紹,習近平笑了:看來隨娃學會帶領村民搞產業了。

這個碗裡的“水”越來越多。2014年後,來梁家河旅遊的人多了,梁家河瞄準商機,開始大力發展文化旅遊產業。

2015年5月1日,梁家河成立了鄉村文化旅遊發展有限公司。石春陽專門請人為公司制定了章程,建立起完善的管理體系,並聘請了經理和專職財務人員,讓公司獨立運營。

村民成了這家公司的員工,60%以上的村民實現了在家門口就業。

時代還在發展,“一碗水端平”的故事還在續寫。發展沒有句號,“一碗水端平”的故事也沒有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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