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花送到了男人的房間,還要我賠錢,誰有我倒黴

“你現在是我周家的媳婦,是周家人。你被侮辱了,就是整個周家被侮辱了!下次如果還有人敢對你這麼做,你就給我狠狠的回擊他們,不用考慮任何後果!周家人不容侮辱,周家的尊嚴也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挑釁的!”

“可是……您剛才的做法也太……”

李夏沫想到林凡之前的慘狀,有些躊躇。

周老夫人說的都對,但她始終覺得周老夫人剛才的處置太過激了些,如果不是她及時求情,林凡說不定真的會被打出什麼事兒來,到那個時候周家不會被牽連進去嗎?

“沒什麼可是!”周老夫人果斷揮手打斷了她,“對待那些敢於向周家挑釁的人,沒必要有任何的婦人之仁!你別忘了,那兩人當初是怎麼傷害你的!這麼做,我還覺得便宜了他們。”

“我沒忘,永遠也不會忘!”李夏沫忽然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周老夫人。

“沒忘就好!現在你還覺得我剛才的處置過分嗎?”周老夫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是!”李夏沫硬著頭皮看著周老夫人,她明知道這樣的回答有可能會讓周老夫人不高興,可她卻還是誠實的說出了心裡的話。

她是個直腸子,做不出陽奉陰違的事情來。

在她看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模稜兩可這一說。

送花送到了男人的房間,還要我賠錢,誰有我倒黴

“你很誠實,也很善良,是個好孩子!”周老夫人一臉欣慰的看著李夏沫,下一刻她的語氣一轉,“不過作為周家的孫媳婦,周家未來的主母,誠實善良可以,但是要看對什麼人。對你的敵人,你的仇人,那不叫善良,叫婦人之仁!”

“我明白!我只是不想為周家添麻煩,陳宇豪和林凡是我的對頭,和周家沒有關係!我不希望把周家牽扯進來!”李夏沫真誠的看著周老夫人。

“傻孩子,你已經是周家人!你的事就是周家的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的身上已經被打上了周家的烙印!你要記住,從今往後有人欺負你就等於在欺負周家。就算有一天,你不再是周家的媳婦,這也不會改變。”周老夫人語重心長的說,她的眼神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一旁正在擺弄紫砂壺的周鴻軒。

“謝謝您!”李夏沫看著周老夫人,心裡很是感動。

這一刻之前,因為和周鴻軒的契約關係,她一直將她自己置於周家之外,從沒把自己當成是周家人。

可是周老夫人的這番話,卻讓她的心理悄悄的發生了變化。

她居然對這個依然陌生的周家,產生了一絲歸屬感。

“我說過,你不用謝我!這一次,奶奶越俎代庖,替你處置了那個女人。但下一次,就必須你自己處理了!不過你要記住,你是周家人,沒人可以欺負周家人,任何時候周家都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周老夫人定定的看著李夏沫,神情嚴肅,似乎在等待著李夏沫的答案。

“奶奶,謝謝您!孫媳記住了!”李夏沫緊緊抿著嘴唇,重重的點頭,眼角隱隱有了兩滴感動的淚珠。

周老夫人的話讓她感動的想哭。

“傻孩子,別哭!”周老夫人滿臉心疼的為李夏沫拭去眼角隱隱要落下的淚水,正打算再輕聲安慰兩句。

卻在此時一個嚴峻帥氣的青年提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大步走了進來。

“外婆,您看我給您帶了什麼?”男子磁性的嗓音落入客廳三人的耳中。

周鴻軒猛的抬起頭,看到這個青年,興奮的跑了過去 ,歡快的大叫起來,“表哥!”

周老夫人的臉上寫滿了慈祥的笑容,李夏沫狐疑的轉頭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當她看清楚來人的樣貌,整個人便呆住了。

為什麼會是他?“鴻軒!這幾天你乖不乖啊?”來人任由周鴻軒興奮的拉著他的手,笑著問。

“表哥不在的這幾天,鴻軒很乖的!”周鴻軒信誓旦旦的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奶奶!”說著周鴻軒轉過頭一臉期待的看著周老夫人。

“沒錯,這幾天鴻軒特別乖!”周老夫人臉上寫滿了慈祥的笑容,“小允,別傻站著了!快來外婆身邊坐!”

來人微笑著走到周老夫人的面前,經過李夏沫身邊的時候,微微瞥了她一眼。

從這個男人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李夏沫就一直魂不守舍。

這個男人她認識,不僅認識,還很熟悉。

來人叫李允,是李夏沫大學時期高她一屆的學長,也是李夏沫曾經的追求者之一。

李允大學畢業後,李夏沫便從此沒了他的音信,卻不曾想今天竟然在這裡再一次遇見。

時隔幾年,李允不再是苦追李夏沫的痴情學長,李夏沫也不再是他的小學妹,兩人在周家各自有了自己的位置。

李夏沫此時的心情有些複雜,表情顯得很尷尬。

她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時間,這樣一個場合,以這樣一種身份遇見。

李允竟然是周鴻軒的表哥!

一時間李夏沫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她漸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界的一切充耳不聞。

直到周老夫人三番兩次的輕喚,才將她的思緒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看著滿臉擔心的周老夫人,李夏沫茫然的問,“奶奶,剛才您叫我?”

“夏沫,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可能是因為我昨晚沒睡好,腦子忽然有些迷糊!”李夏沫隨意撒了一個小謊。

卻不曾想這個七分真三分假的謊話,竟讓周老夫人突然開心的大笑了起來。

站在周老夫人身邊的李允臉色淡然,瞥了一眼身旁一臉天真的周鴻軒,眼神微閃,眼角微顫。

“沫沫姐姐,這是我表哥!表哥,這是沫沫姐姐,我媳婦兒!”周鴻軒得意的向李允“炫耀”。

李夏沫眼神複雜的看了李允一眼,努力的定了定神,“表哥好!”

“表弟妹,你好!”李允微愣了一下,笑著回了一句。

“奶奶,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李夏沫實在不知要怎麼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找了個藉口便打算回房間暫避。

“表弟妹請稍等!”李允忽然叫住了她。

“表哥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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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李允微笑著從脖子上取下來一隻觀音吊墜,笑著遞給李夏沫,“初次見面,表哥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護身符,就當是我這個表哥送給表弟妹的見面禮了!”

“我……不能要!”看著李允遞過來的吊墜,李夏沫搖了搖頭。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李允曾經的學妹,曾經追求過的人,李夏沫卻清楚的知道這個觀音吊墜對李允到底意味著什麼。

她曾經隱約的聽李允提過,這是他們家傳給歷代兒媳婦的信物。

她現在是周鴻軒的妻子,是周家的媳婦,怎麼能夠接受李允這麼意義非凡的貴重禮物呢?“這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弟妹你千萬別嫌棄!”李允見李夏沫猶豫,笑著補充了一句。

別嫌棄?

不嫌棄就怪了,天知道李夏沫收下這玩意之後會給她的生活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

大學時,李夏沫就見識過李允的厲害了。

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二愣子,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回頭。

只知道一味的往前衝,就算擋在前面是一堵厚實的鋼筋混凝土牆他都敢一頭撞上去。

只要牆沒被撞破,哪怕他已經被撞的頭破血流也不知道收手。

收下這個吊墜的結果,說不定會讓引來李允瘋狂的追求。

如果是在幾天前,李夏沫定然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她卻一點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

“您是鴻軒的表哥,我們是一家人!見面禮什麼的我看就算了吧!”李夏沫沒有去接李允手中的吊墜,拒絕道。

“這怎麼能行?”李允微微皺了皺眉,“我好歹是鴻軒的表哥,你現在是鴻軒的妻子。我這個做表哥第一次和你見面,怎麼可能什麼也不送?這太失禮了!”

“表哥,要不下次您再送我見面禮?”

李夏沫說什麼也不會要李允手中的吊墜,搪塞了一句。

“下次就不叫見面禮了!”李允搖了搖頭,固執的說,“這是我的一番心意,今天你必須收下!”

“可是……這……”李夏沫看著眼前固執的李允,越發為難了。

她現在進退兩難,收下這個吊墜會給她帶來無窮的麻煩。

可如果不收,眼前這關怕是沒法過去。

“阿允說的沒錯!見面禮當然要第一次見面就送,以後送的那就不叫見面禮了!夏沫,你就收下吧!”周老夫人看著僵持不下的兩人笑著說。

李夏沫氣結,她真是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周老夫人居然橫插了一槓。

周老夫人顯然並不知道這個吊墜對李允意味著什麼,只當是一個普通的護身符。

否則她也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奶奶,您不……”知道。

事到如今,李夏沫也顧不得其他,她決定向周老夫人解釋這個吊墜的意義。

只是有個人的動作比她快的多,站在周老夫人身邊一直沒吭聲的周鴻軒忽然一把搶過李允手中的吊墜,緊緊攥在手心,一臉“得意”的說,“既然沫沫姐姐不要,那這就是我的了!”

“鴻軒,別胡鬧!趕緊把吊墜還給表哥!”李夏沫沒想到出現了這種變故,想從周鴻軒的手中搶過吊墜還給李允。

只是周鴻軒的身手太敏捷,反應太迅速,見李夏沫的手衝著他伸過來,閃電般躲在了周老夫人的身後,還不忘探出腦袋衝著李夏沫做了個鬼臉,“這是我的,誰也不給!”

“你……快給我!”李夏沫快被他氣死了,如果不是當著周老夫人和李允的面,她真想一巴掌抽死周鴻軒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混蛋。

“不給,不給,我就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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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躲在周老夫人生活衝著她擠眉弄眼的周鴻軒,李夏沫伸手想去抓他,卻總也抓不著。

“好了,好了!別鬧了!”周老夫人阻止了這場鬧劇,轉頭看向李允笑了笑,“夏沫和鴻軒是夫妻,鴻軒收下了,就等於是夏沫收下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見周老夫人為這場鬧劇蓋棺定論,李夏沫頹然的閉上了眼睛,她極力想要躲避的麻煩,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躲過。看到李允滿含深意的眼神,李夏沫突然一陣頭皮發麻。

之前她也只是擔心收下吊墜會給她帶來大麻煩,可現在她卻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她被李允給盯上了。

想到接下來隨著周鴻軒手心攥著的意義非凡的吊墜層出不窮的麻煩,李夏沫差點暈過去。

這裡她已經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李允看她的眼神漸漸炙熱起來,更讓她覺得坐立難安。

和周老夫人打了聲招呼,李夏沫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鑽進房間,緊緊的靠在的門口,李夏沫銀牙幾乎咬碎了,狠狠的跺著腳。

“周鴻軒,你這個混蛋!”

“咚咚咚!”

身後響起敲門聲,李夏沫沒好氣的問,“誰?”

“是我,沫沫姐!快開門!”

“咣噹”

李夏沫猛的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一臉輕鬆的周鴻軒,壓抑著心裡的怒火,低吼道,“你還敢出現!”

“有什麼事,讓我進去再說!”周鴻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走廊,擦著李夏沫的身子鑽進了屋子裡。

在此期間,李夏沫一直死死的盯著周鴻軒,眼神沒有一刻離開。

進入屋裡的周鴻軒看著氣呼呼的李夏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還愣著做什麼?快關門!”

李夏沫重重的帶上了身後的房門,衝著周鴻軒怒吼著,“周鴻軒,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很大,聲音裡充滿了憤怒,不甘,鬱悶……

周鴻軒鄙夷的伸手掏了掏耳朵,慢條斯理的說,“你不用那麼大聲,我能聽的到!”

“你……你……!”李夏沫見他這幅模樣,心裡的怒氣越來越盛,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死死的盯著周鴻軒的眼睛。

想起因為周鴻軒收下的那個吊墜,將要出現的大麻煩,咬牙切齒的怒吼著,“你怎麼不去死?”

“你這是在咒我?”周鴻軒臉色一冷,看著李夏沫冷笑一聲,“就因為一個吊墜,你就要咒我死?李夏沫,你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丈夫。”

“丈夫?哼!好一個丈夫!”李夏沫不甘示弱的冷笑起來,“你愛的人是我嗎?我們扯結婚證了嗎?憑什麼你說是我丈夫,就是我丈夫?周鴻軒,你不要太無恥!”

“我們已經舉行了婚禮,整個江北市,整個江南省,甚至整個中國,都知道你是我周鴻軒的妻子。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是夫妻!這改變不了!你與其在這裡生氣,倒不如平心靜氣的聽我解釋。”

周鴻軒臉色平靜的說。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李夏沫氣呼呼的鬆開了周鴻軒的肩膀,一臉頹廢的說,“你知不知道那個吊墜到底意味著什麼?我被你害死了!”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還不幫你接呢!”周鴻軒嗤笑道。

“幫我?我要你幫?”李夏沫氣呼呼的看著周鴻軒,下一刻她猛然間呆住了,“等等!你說你知道?你居然知道?”

李夏沫目瞪口呆的看著周鴻軒,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從周鴻軒的話裡她似乎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似乎從李允准備送出那個意義非凡吊墜的時候,她就已經被算計了。

只是她不明白,周鴻軒這麼做,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難道說周鴻軒一直強調的危險是來自他的表哥李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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